牢籠
牢籠
即使杪杪的高考成績和李樹差了近九十分,他們依舊拿到了同一張錄取通知書。 填報志愿時是李樹幫她填的,兩人都只填了一個學(xué)校,同一個學(xué)校。 李樹把錄取通知書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了杪杪。 那個假期的末尾杪杪過得很快樂,李樹幾乎每天都跟她在一起,李宅里除了必要打掃時間出現(xiàn)的幫傭,其他人都被李樹打發(fā)走了。 他們在客廳的沙發(fā)里擁抱著接吻,李樹把她抱在懷里,手里拿著啤酒,喝一口,喂一口,咬她臉頰的rou,纏繞著她細白的雙腿。 她的臉上時常浮現(xiàn)淡淡的潮紅,眼睛半睜著,像含著水,黏糊糊的看著他。 李樹不知疲倦的同她纏綿,兩年了,他依舊在擁抱她時感覺到心里發(fā)癢,好像怎么也不夠似的。 杪杪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留下了李樹的吻。 怎么會這么好看啊,他的杪杪。 喘息的聲音,皮膚的溫度,心跳的頻率。 他們把白晝當作黑夜,黑夜永遠不會醒來。 日出時李樹在一旁看著,他看著光線一點點爬上杪杪瑩白的身體,從腳趾到挺翹的臀,再到腰,慢慢往上是光裸的脊背,然后是她熟睡的臉。 日出的太陽是暖色的,杪杪的臉是毛茸茸的。 像小動物。 李樹臉上浮現(xiàn)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幸福的笑。 他滿足的吻了吻杪杪閉著的眼睛,愿意陪她共赴下一場美夢。 可杪杪現(xiàn)在覺得自己似乎并沒有真正的逃離,她似乎被帶入了另一個圈套。 她不安地看著眼前熟悉的人,他張揚的紅發(fā)下是一張不同于李樹的,更加乖張的臉。 林沛舟用下巴指了指她手里的水果:吃啊,你喜歡的草莓。 沒有回答她的話。 她執(zhí)拗的又問了一遍:我已經(jīng)在你這待了快一個月了,本來說好了,很快就能送我走的,然后你又說什么小樹盯的很緊,今天來的那個女人,是他找來監(jiān)視你的。 林沛舟自顧自往房間里面走去,杪杪緊緊跟在他身后。 你想不想知道李樹這幾天是怎么過的?他頭也不回的問。 杪杪腳步微頓,冷下聲音:我不想。 他把那個找你搭訕的,留有你電話的男生抓走扣了一個禮拜,然后對方父母報了警,雖然最后沒什么事,但這件事對他影響很不好。據(jù)說李家那幾個老東西已經(jīng)打算讓李子鶴進入集團了,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李樹他啊,可能要把公司讓給別人了。林沛舟自顧自的說完,他坐在美人榻上,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李子鶴是李樹的堂哥,一直在支公司上班,據(jù)說能力出眾,一直被李家的老東西暗暗支持著,妄圖瓦解李樹一家獨大的局面。 杪杪從小在李家長大,大家族里的骯臟事見了不少,李樹因為是獨子,更加被人盯的緊。 她并不喜歡那個李子鶴,他每次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小貓小狗。 杪杪沉默著,她說不出事不關(guān)己的話,她知道李樹為了公司付出了很多,她心疼他。 心疼啦?林沛舟此刻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 杪杪不理他,獨自坐在床邊盯著自己圓潤的腳趾。 現(xiàn)在回去也不晚,趁李樹還沒徹底發(fā)瘋之前。林沛舟看著她細微的的動作,又繼續(xù)說。 你到底想干嘛?不想送我走了嗎?那你讓我出去,我自己走,不要你送。杪杪走到他面前,質(zhì)問他。 林沛舟看著她故作的狠樣笑出了聲,輕佻的伸出手指拍了拍她的下巴:就你?連身份證都沒有,剛走出我家大門就被警察給抓走了吧。 杪杪拍掉他的手,皺緊了眉頭:現(xiàn)在怎么辦,我不想待在這。 林沛舟無所謂的捻了捻手指,你都在李樹那待了兩年,在我這一個月都不行? 杪杪覺得他話里的意思不對,有些不安的退后一步,歪著腦袋觀察他,圓溜溜的眼睛牢牢盯著他瞧。 林沛舟覺得此刻杪杪的神情像極了小狗觀察人類的表情。 他露出玩味的笑容。 她快速收回視線,不說一句話,直接往外面跑,林沛舟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聲。 跑到大廳一樓就無法繼續(xù)了,大門緊鎖著,根本無法打開。 林沛舟不慌不忙的下樓,手還插著口袋,語調(diào)輕松:我給你開,別急。 她退后幾步,站在一邊,謹慎的看著他開門。 林沛舟把手指放在指紋鎖上,解鎖聲響起,杪杪下意識走上前,手還沒碰到門把手,下一個瞬間,林沛舟直接彎腰將她撈起扛在肩上。 干什么!林沛舟!杪杪被倒掛著,漲紅了臉,呼吸都不順暢了。 林沛舟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安靜點。 疼痛讓杪杪害怕,她安靜的抓著林沛舟的衣擺,不再亂動。 回到臥室,林沛舟把她放在床上,低著頭俯視著她:這幾天先乖乖待著,會把你送走的。 (工作發(fā)生變動,更新不定期,但只要寫了,就會發(fā)出來。) (謝謝經(jīng)常留言鼓勵的幾位朋友,杪杪是短篇,應(yīng)該很快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