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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又連續在桌面上反彈幾下,最后掉落在地,沒了動靜。見她沒出聲,對方用上以前的稱呼,咧嘴笑嘻嘻的,“小林,不會連我都記不住了吧。”他已經來到她身前一米左右的距離,一口發黃的牙齒散發著森森的冷意。“是我,錢經理啊。”錢義明,她曾經的上司。許姜弋演講的聲音環繞她的耳朵,林瀧還算淡定,緩緩地從椅子上起身,“有何貴干。”她的音色天生涼意,眉眼是沁在冰雪里的冷,有意識地撐起氣場與來人對立。錢義明見此頗有些不滿地撇嘴,而后笑意越發濃厚,帶動眼周肌rou扯出一條又一條的皺紋,“小林你這樣可不厚道啊,在我面前還裝腔作勢。”他湊近肥碩的腦袋,壓低聲音,“許總看來被你蒙在鼓里,你說,他要是知道,他清純的初戀其實是被男人輪過的破鞋,會不會惡心地吐出來。”說完又站直身體,林瀧不知道許姜弋會不會被她惡心到,但她此時是被他明明是肥頭大耳地丑男卻硬要裝邪魅總裁的姿態惡心到了,“直說,你找我什么事。”“對你來說也沒什么的。”他把手中的高腳杯放在桌上,摸了摸上衣口袋,發現煙盒沒帶身上,干脆雙手背在身后,作出以前對她訓話的模樣,“你這些年混得挺好啊,能勾搭上許總,逢人就說你是他未婚妻,小林你這是半只腳踏進豪門,姑娘家可不能忘恩負義。”半只腳踏進不還是沒進去,她抿了抿嘴角的笑,只一秒鐘就改了主意,手指向門外,示意對方出去說。她還記得,姜弋在忙,不能打擾他。見她這般配合,錢義明點頭大笑,“行行行,出去說。”他的算盤打得很響,許姜弋是遠成光大董事長的獨子,銅川這兩年房價暴漲,家里既然是做房地產的,那他先威脅這女人要幾套房子好了。兩個人往宴會廳外走,錢義明走在前,林瀧緊跟其后,路過擺放食物的餐桌時,順手拿上了切水果的刀子藏在身后。整個會場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正中央意氣風發的男人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整個會場都回蕩著他的聲音。“selly是云上旗下唯一一家自創的子公司,完全源于我的未婚妻林瀧,她從學生時代就喜歡打扮自己,我當時就答應她,以后要做出更多她喜歡的衣服。”長睫微動,逼退眼眶的熱意。許姜弋又在胡言亂語,明明是他偏要送她一大堆貴的要死衣服她不肯收,他就夸下海口說以后自己做衣服給她穿,好看又不貴。他衣帽間里的女款,幾乎全是selly的標簽。林瀧有點后悔,以往跟黃一寧逛街時,沒進店買幾件這個品牌的女裝,是姜弋為她做的衣服呢。她吸了吸鼻子,又一次忍住沒回頭。最后一次。這一生,她和許姜弋的緣分,就到這里了。劉續這兩日有些拉肚子,再一次從衛生間里出來,就看到林瀧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跟他擦肩而過,他喊了聲“林meimei”對方也沒理他,他心里暗道不會被許姜弋帶得小心眼口是心非其實還煩他吧,就見她握在腰后鋒利的水果刀。他滿腔的疑惑,如果是其他人出現這種行為,他絲毫不懷疑對方很有可能打算殺人,但是拿刀的人是林瀧,劉續記得她患有抑郁癥,一個嬌滴滴敏感脆弱的小女人,踩螞蟻都要掂量。他好奇地跟上兩人。錢義明沉浸在即將獲得一筆橫財的興奮里,頭腦發昏冒汗,林瀧全神貫注地盯著他,誰都沒有留意到后面跟著的身影。來酒店的人大部分乘坐電梯,很少人往這邊來,樓梯間安靜無人,是個交涉談條件的好場所,兩人在光線昏暗的樓梯口站定。林瀧握緊手中的刀柄,在他轉過身面朝她的一瞬間刀尖對著下腹兇狠地刺入。誰說她忘恩負義的,她每天每夜生不如死地活著,可不就是等這一天。才不是為了等許姜弋回來。提拉米蘇轉化為體力,她這些年使刀的功夫大為精進,捅這一記下了狠勁,卻留了一半刀身在外,“周時揚在哪?”對方沒料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刀,眼球暴凸嘴巴大張,林瀧見此將剩下的一半刀身盡數送入他的皮rou中,鮮紅的液體漸漸沾滿白凈的雙手,她果斷地棄刀潛逃。錢義明不說,她也能自己找到,不外乎那么幾處,她今晚挨個兒找。一起捅了。劉續站在防火門后,目瞪口呆身體僵硬,直到見她裙角飛揚決絕的背影,腦子里轟隆隆一聲炸開巨響,轉頭朝身后的會場怒吼一聲:“許姜弋!出事了!”喊完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見,追著那道白色的人影往樓下跑,腦子里全是林瀧念的那三個字。周時揚。過往5林瀧畢業后的第一份工作,并不是平模。她還記得許姜弋不喜歡她露臉,她也不喜歡在鏡頭前被人拍來拍去,六月底從學校收拾行李回銅川后,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培訓機構的老師。以她母校的名氣,大可以去更高更好的平臺,但她急著賺錢,這份工作累是累了些,但按課時結算薪水,超出培訓機構規定的課時量,還能拿到不菲的額外獎金。這對付完房租后捉襟見肘的她很具吸引力,沒時間再等其他外企大公司回復,在這家私人小作坊簽了勞動合同。主要工作是教初中語文,英語組缺人手時也去那邊客串,總之都有抽成。帶高中部的提成其實更高,她能力完全足夠,但限于本科學歷不能排課。這讓她頗覺遺憾,她的績點在專業里排得上前三,曾經也有讀研的想法,臨到最后卻放棄了保研的機會。先努力賺錢吧,把欠的賬都還掉,回頭再念書也不遲。上司錢義明是個愛貪小便宜的中年男人,買辦公用品時能摳就摳,能買最差的絕不會往好了買,省下來的錢都進了他和財務的錢包。招這樣的員工當領導,不知道大老板知道了會不會解雇他,大老板姓周,是個近五十歲的憨厚男人,她在員工大會上遠遠見過。全中國姓周的人多了去了,周時揚是多少年前的一個人,連他長啥樣她都忘得一干二凈,林瀧壓根就沒把兩者的父子關系聯系起來。她腳不沾地地忙活,偶爾空下來就在出租屋里睡懶覺,有人約她就稍微收拾一下出門。黃一安早兩年就回了銅川,在一家500強外資企業工作,產品研發部門,收入可觀。黃一安跟容蓉的戀愛,是從高三畢業后開始的,林瀧在見到女方之前,已經聽黃一安提到過幾次,黃一安估計也在對方面前聊過她,見面時不算陌生。不愧是黃一安喜歡的人,氣質與黃一安如出一轍,男才女貌,言辭舉止間透露出感情甚篤。林瀧暗暗有些艷羨,又想到黃一寧也是成雙成對,已經在跟男朋友一起存買婚房的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