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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學長要去翡翠湖,你給你們老三發個短信,讓她去翡翠湖,制造制造機會?!?/br>徐青頓時眉開眼笑,又重重一下拍在他的頭上,“你小子,還挺聰明哈。”說完就低著頭開始搗鼓手機,沒幾分鐘后她就抬起頭,道:“好了,大功告成!今晚回去讓老三請我吃火鍋!”“你寫的什么,讓我看看!”“我還沒發送呢你擠什么!”徐青瞪了一眼,回過頭來,一看,頓時拉長了臉:“就讓你別擠別擠你非擠,短信發錯人了!完了,怎么辦啊……”“誒,別著急別著急,你短信發給誰了?”“你們寢室那個梁逸……你們都說他是同性戀的那個……”***梁逸正在寢室溫書,忽然之間收到一條短信,是寢室長女朋友發過來的:摸摸大!我剛剛得知天磊學長已經失戀了,目測一個人在cao場站了一晚上,想必情傷很深,這時候正需要一個人過來安慰他!莫說jiejie對你不好,現在天磊學長正在奔赴翡翠湖的途中,趕快去吧,晚上回來請我吃火鍋╭(╯3╰)╮梁逸放下手中的書,他拉開寢室的窗簾,外面的世界白而凈。***謝清瑯坐在自己的客廳的沙發里,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幾杯熱騰騰的茶。謝父坐在他對面,臉色拉得很長。這是他回國以后第一次出現在他父親面前,他有很多話想要告訴自己的父親,但是他知道,這些事不用說,他父親就已經知道了。要不然,他所有的銀行卡、信用卡等等也不會被凍結。謝清瑯覺得很怪,他看著這個富麗堂皇的家,卻沒有感受到該有的溫馨。反而是宋年家那個破破的小房子,能給他的心靈帶來莫大的慰藉。他把茶幾上的合同推到謝父那邊,開了一口嗓子,打破了屋子里的岑寂:“爸爸,我很感激你給了我生命,撫育我長大,但是我覺得每個人在選擇自己要走的人生道路上都有自己的權利,我希望我也是。”謝父的臉色帶出一點灰白來,這灰白是知道自己兒子性格如牛倔強如斯再也不肯回頭的灰白。他捧起茶幾上的茶來,小啜一口,眼里流出一些傷感:“你是我兒子,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什么脾性我再了解不過了?!彼驯臃诺讲鑾咨?,陶瓷跟紅木撞擊出的聲音清脆悅耳。一旁的謝媛卻聽得心驚膽戰。她看著自己的哥哥,恍然覺得像是很多年都沒有見到他了,而這中間相隔的時間,明明只有兩年。這是自己的哥哥謝清瑯,然而又不是謝清瑯了。謝媛覺得自己神智有些迷糊,事實上,自從和嚴元分手以后,她就再也沒有清醒過。謝父繼續道:“你現在能做下這樣的決定,以從此以后再也不在我在我和你mama這兒拿錢,無非是你沒有嘗過真正的苦日子,等你嘗過了,你就再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話……”謝父說到一半,聽見謝清瑯發出一聲很輕的笑聲,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想到了兒子回國的這段時間——從謝清瑯在英國踏上回國的班機的時候,他就凍結了兒子卡里的錢,他以為兒子會很快服軟下來,沒料到他寧愿在外面吃糠咽饅頭都不愿意回家低個頭認個錯。謝清瑯繼續小口喝著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的笑意流了出來:“爸爸,我覺得有句老話說的真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句話不單單是說感情,說什么都是恰如其分的好啊?!?/br>謝清瑯出了自家別墅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一身輕松,十幾年來頭一次這么輕松。他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給了自己一個自由身。別墅建在郊區的山上,下山的時候天已擦黑,山道上的路燈已經點亮,雪花悠然從空中墜落,謝清瑯深深吸了一口氣,冷氣入肺,謝清瑯很是開心。他想,宋年這個時候應該會很失望,但是沒關系,他身上的書包里有著他所能給予宋年的最大的安全感。身后有一輛車子開過去了,車燈打開,一柱光線刺破黑暗,照亮了未來。***我站在陽臺上,懵懵懂懂間好像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樓下走過。天已擦黑,不遠處的公路上有汽車鳴笛而過,那聲音像極了凌晨時分碼頭上有輪船拋錨,駛向不知的未來。斷章(一)梁逸第一次見徐天磊,是大一剛進學校時的新生歡迎會上。徐天磊是晚會主持人,齊耳黑短發梳得很整齊,一張臉在燈光的閃爍下分外俊朗。梁逸當時是很不情愿去迎新晚會的,以他的視角看,他覺得這場晚會很花哨很傻=比。但是系里要求每個大一新生都到,沒辦法,梁逸只能坐在最后一排,帶著一本厚厚的書,在忽明忽滅的燈光下一字一字艱難地讀著。讀到一半實在是讀不下去了,一抬頭,就看見徐天磊站在抬上抿著嘴笑得很爾雅。梁逸當時彷佛看到丘比特拿著一把小小的弓箭,愛之箭已穿透他的心臟。梁逸后來想,他明明眼鏡度數很高,他跟徐天磊中間也隔著那么多排,舞臺上那么多人依次出現,到底是出現了多大的奇跡,才能讓他在那么多人中一眼就看見他的天磊學長。***梁逸A大哲學系大一新生,從小家境優渥,吃穿喝在不愁的基礎上還能翻出一些花樣來。但是梁逸對那些都不敢興趣。他從小性格就比較孤僻,不怎么喜歡和同齡人來往,捧著一本與當時年紀不符的書待在自己房間一待就是一整天。梁母曾看著他這般,與自己的閨中密友嘆道:“阿逸是個好孩子,從不像一般的小男生一樣皮實,照理說,這樣我應該會少cao點心,但是為什么我還總是放不下心來呢?”梁母好友接道:“大概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吧……”梁母聞此言,回頭橫了一眼自個兒好友,頗有些不樂意的樣子:“我看你是嫉妒我兒子乖巧,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梁母好友見她如此反復無常纏雜不清,是真的覺得有些“必有妖”了。如此刁蠻的父母,怎么可能會生出這么一個乖的孩子?不到幾年,梁母好友這句“必有妖”的結論就得到了證實。某個暑假,梁逸拜讀了白先勇的,忽然就對同性之間的感情產生了一些好奇。他合上書的時候恍然覺得自己就成了書里的阿青,看著自己的弟娃死在病床上,整個人的靈魂墮入地獄。梁逸筆直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陽光明媚,樹木綠葉蔥郁枝干葳蕤,忽然就深深嘆了口氣。他的胸腔里充斥著對那個小公園里的“青春鳥”的同情,同時,他又覺得自己就是那些“青春鳥”的一員。彼時,清河鎮的陽光正烈,徐天磊從村里跑了出來,在鎮子里的街道上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