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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腫的眼皮,準備朝嚴元表達一下我的謝意,嚴元就自個兒在我身前蹲了下來。他拍拍我的臉頰,聲音悅耳動聽:“真有趣,我是多久都沒見過這么硬骨頭的人了。”嚴元俯下|||身,嘴巴伏到我耳邊,“你叫宋年是吧,說實話我真的蠻欣賞你,現在這社會,人模狗樣的不少,只要有個家伙都以為自個兒是個男人,真正能算得上是男人的,我看沒幾個。嗯……”嚴元伸手捏住我的耳垂,細細地捻了捻,又說道:“我看你就算一個。真有趣。不過你要記住了,下次可不能一味逞強,適當時候你也要服點軟。你看到沒,他們在A大校門口這么打你,那幾個門衛連屁都不敢吭,有時候當個男人,就是要比別人多受點苦?!?/br>說完這些話,嚴元又笑了笑,起身幫我把手機撿回來,電池也按好,回身道:“是給希希打電話對吧?她應該是你jiejie或者meimei吧,謝大少這把醋吃的真是暈頭轉腦,一點兒理智也沒有。”我那個時候很想反駁他,謝清瑯喜歡的不是我是述冬,但是我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只能聽任他在那邊給宋希撥了電話。直到我被抬上擔架,我的大腦還是半睡半醒混混沌沌的。好多往事在我腦子里一幕幕重現:我和述冬小時候打架的樣子,第一次發現自己面對宋希那張臉會怦然心動的慌張與不安,振陽咬著下嘴唇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看電影,徐天磊跟我在河邊打架……月下雪上謝清瑯問我為什么落水了不跟他說,然后就扣住我后腦勺,我們的舌頭翻攪在一起,那一刻我看見眼前綻放了無數的煙火,青紫紅藍白照亮了整個天空。然而畫面很快破裂了,述冬從煙花盡頭處走了出來,穿著一水溜的休閑服,頭發挑染成栗色,一雙黑亮的眼里也有煙花寂寂盛開。我聽見述冬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像是遼歌一般,他說:“宋年,給我當替身有意思嗎?”我猛地驚醒。醒來便看見宋希坐在我床頭,穿著白大褂,手里正在削一個蘋果,蘋果皮拖得很長。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縈繞鼻頭,我試著坐起來,全身又是一股酸疼,疼得我齜牙咧嘴,又重重摔倒在病床上。“年年,你沒事吧?”宋希見我摔倒,連忙把蘋果和水果刀放到一邊,將我扶好,又在我背下墊上一個枕頭,忍不住念道:“年年你是怎么回事???在我印象中你除了還是小不點的時候跟述冬打過架,后來就再也沒跟人起過沖突了,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很穩的孩子,怎么還跟人打起架了呢?”我扯扯嘴角,想對宋希笑一下,沒料到扯到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你別亂動了,扯到傷口待會又得叫喚?!彼蜗W厝ィ烟O果削好,切成塊,端到我面前,道:“吃口蘋果試試?”我搖搖頭,身上疼的我一點食欲都沒有。我緩緩地坐起來,猛然又想到個事,急得背離了枕頭:“希姐,我爸我媽知道這件事嗎?”宋希臉上表情有點不好看,“你還知道擔心你爸媽啊?早干什么去了?放心吧,我知道三伯他們比較累,我就直接跟他們說你要走了,你同學舍不得你,要你到他家去住幾晚?!?/br>“那學校呢?”“我剛剛打電話到你們系里給你請了假?!?/br>“那就好。”我舒了一口氣,重新靠回去,“那我要住院多少時間?”“也不用太長時間,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就是腹部那兒麻煩了點……”宋希蹙起眉,“你現在關鍵的是靜養,別想一些有的沒的了?!?/br>看宋希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讓她很鬧心,她學醫,今年大四,在這家醫院實習,沒想到才實習沒多長時間,就要來照顧自己弟弟。血濃于水,我被人打成這樣,她看到了心里必然很不舒服。我心里也不好受,傷成這樣現在能瞞過去這是好的,如果給我爸媽知道了,那簡直……不堪設想。而且,住院費就得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住院費!我瞬間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掙扎要爬起來。過年前我在家里的時候,每晚都能聽到我爸咳嗽的聲音,就像根針一樣刺進我心臟,讓我十分難受。這住院費好大一筆錢,我怎么掏的出來?“你又怎么了?想干什么去?”宋希沉著臉,問道。“我……”我看著宋希的臉色,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囁嚅著說了出來,“我還是不要住院了吧,你知道我家里,這住院費我掏不起?!?/br>“住院費你不用擔心了,你那個朋友已經幫你掏了錢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從哪里認識這么有錢的朋友?”宋希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嚴元拿著一束康乃馨走了進來。“呶,就是那個人,他幫你把住院費交了,你要好好謝謝人家。”宋希站起來,朝嚴元點點頭,道:“既然你來看望年年,那我就先走了,醫院里還有其他事等著我做。麻煩你了?!?/br>嚴元也點點頭,“不麻煩,應該的。”我在心里腹誹道:當然是應該的,就是你們一群人把我打成這個鬼德行,當然要來照顧我。宋希是個很細心的女生,出去的時候也沒忘記把門給掩上。嚴元把康乃馨插|||進花瓶里,在剛剛宋希坐著的地方坐下,“宋年,我發現你jiejie長得真不錯?!?/br>我的警戒線瞬間就拉了起來,怒目而視,道:“你想干什么?”嚴元噗嗤一笑,道:“看你緊張你姐的樣子,宋年,你該不會是對你自己親姐抱有某種不可告人的想法吧!”不得不說,嚴元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一下被他戳中心中痛處,眼窩子都熬紅了,低著頭不再說話。嚴元笑了,“看來還被我說中了,看來小謝這醋不是白吃的。”我霍然抬頭,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跟謝清瑯什么關系都沒有,你不要用吃醋這個詞兒。”嚴元一雙眼在眼鏡后面彎成了一對月牙兒,他俯下身掐了掐我的臉頰,我登時就疼得眼淚都快飆了出來。“宋年你真是有趣,我到底有沒有亂說話你自己心里清楚哦,干什么非得死鴨子嘴硬在我這兒犟呢?”嚴元擰了擰我的鼻尖,嘴角帶著笑,“看在你jiejie長這么好看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吧,小謝今天沒有跟黃海出去喝酒哦,他們剛走,小謝就跟黃海分道揚鑣了。聽到這個消息,你有沒有很開心呢?宋小年年。”別人喊我年年,我都能從中間聽到親昵或者友好的味道,即使沒有,我也能坦然地接受,然而不知道為什么,當嚴元這么喊我的時候,我卻只能感到毛骨悚然。約是看到我看他的眼神里帶了些恐懼,嚴元哈哈大笑了幾聲,站起來,拿起剛剛脫下來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