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女王蜂的王房]死火山(NPh)在線閱讀 - 囚徒

囚徒

    

囚徒



    他們確實是見過的。輝夜垂下眼。

    在蜂巢庭院,在宴會后廚,在人跡罕至的走廊,在許許多多個陰暗的角落和小巷。幼小又瘦弱的奴仆赤著身扛著比他身體重幾倍的貨物,腳掌被磨破也不敢有所停歇。

    那時的她還是那個受母親寵愛的輝夜王女。

    我遇見了一個孩子,和我差不多大,卻天天都在忙碌,就是如此有些人還責打他。年幼的她把頭擱在母親的膝上,感受著母親手掌溫柔的觸碰,這是為什么呢?

    輝夜是在同情他嗎?女王蜂難得的褪下了威嚴的面紗,仿佛真的是一個溫情的母親,輕輕撥弄著女孩的黑發。

    嗯輝夜仔細思考,她無比認真地對待母親的任何問題,我總是不自覺地把自己和他的境遇作對比,想著,若在那處的是我,那我必然會與那些剝削我的人作抗爭。我有健全的四肢,有清醒頭腦,我有無限的可能,我不會愿意一天天地在隨意驅使中度過可以預料的一生。

    母親的撫摸停下來了:可是輝夜,你是雌蜂,你是王女,你是這蜂巢最為尊貴的存在之一。不用去擔憂這些。雄蜂們都是卑賤的、愚蠢的,他們需要有人告訴他們什么時候該干好什么。

    這一切都是正常的,不用想太多,輝夜。以后你只需要輔佐好瑪瑙就行了。

    那是母親第一次在她面前談起她對下一任女王蜂的屬意。輝夜沒有再說話,但是她在內心辯駁,那是因為沒有人為他們指出新的路。

    一條能活得更好的路。

    所以此時,那個少年又一次站在她的面前,如命運般的,輝夜再次在他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當初號稱永不墜落的皓月已泥濘滿身,那個低入塵埃的少年仍未從地上爬起。

    你同情他嗎?你可憐他嗎?這次輝夜自己問自己。

    但她的心毫無應答。掩蓋住心臟跳動的只有厚重的悲哀。

    你愿意與我走嗎?沉默許久后,她終于嘗試著開了口,雖然前途未卜,但是至少,你能獲得自由。

    燐狐疑地看著這只雌蜂。

    她知道她在說什么嗎?失敗者是奴隸,失敗者的孩子是奴隸,奴隸的孩子更是一出生就是奴隸。服從命令的奴隸是好奴隸,逃跑的奴隸是壞奴隸。他們的祖祖輩輩都被箍在這個框架下。

    如果不是奴隸的話他還能做什么呢?

    他想給這個奇怪的小姐一個笑,但是他已無力抬起唇角,靦腆的男孩只能以最禮貌的語氣認真回答她:我很好。主人們也對我很好。謝謝。

    然后他繞了過去,繼續急匆匆地運送手里的罐子。

    輝夜注視著燐離去的背影,縈繞在他周身的那個屬于自己的影子終究慢慢散去。

    她是不會這樣的,她想。

    在她被囚禁的那些日子里,她無數次祈求有個人來把她從欲望的河中撈起。無論是誰,無論救起她的是枯枝還是布條,無論成功或失敗,只要不再是一潭死水,一切都不會變得更糟。

    但所有人都忘記了她。一年,兩年第十年的時候,她才像個垃圾一樣被皇樹撿回去。

    有什么在她血管里沸騰著,叫囂著。

    不出所料地被拒絕了呢。撿回她的枯枝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她身后,陰惻惻地嘲諷:你現在可不是輝夜王女,只是個行蹤詭譎的雌蜂。即使是最頭腦簡單的奴仆也會審時度勢。

    皇樹輕佻地挑起輝夜的一縷黑發:如果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作為王女的你的話,一切都會不一樣的吧。

    雖然厭惡皇樹,但輝夜認同他的這句話。如果作為王女,作為告訴那些奴仆,與生俱來的順從是個謊言,那必然會被接受的吧。

    但恢復王女身份,她還缺少一個足夠份量的籌碼。

    輝夜的腦海中浮現出來貴峰丸的身影。

    她不相信貴峰丸會作毫無理由的刺殺。當初輝夜王女的存在一定阻礙了某些人的計劃。

    所以,幕后黑手又是誰呢?

    她感到背后的一陣冷意。就像暗中有一雙眼,注視著她的前行。

    黎明未至之時,輝夜被皇樹粗暴地拽回了他們曾在下界容身時短暫停留過的小木屋。

    屋子很破,應該是曾經某個人類獵人遺棄的住所,即使現在經過了皇樹改造過也沒變得多適宜居住。

    房間很小,一打開門,里面的陳設都一覽無余。最顯眼的就是一張不算大的木床,幾張臟兮兮的布單蜷縮成一團被堆在床腳。

    暴露在外的墻體上零零散散地掛著以前獵人遺留下來的狩獵道具,有弓箭、彎刀之類的武器,也有捕獸夾之類的陷阱道具。墻角放著老舊的項圈,很明顯它曾經屬于獵人的獵犬。

    輝夜的身體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野獸天生就有著對鐵與火的恐懼,蜂也不例外。

    不好的記憶爭先恐后地涌了上來。

    她并不算漫長的一生中共經歷過三次囚禁。

    第一次是摔下天界后,被地上的人類發現并捕捉。當時的記憶已經模糊,奄奄一息的她并沒有過多的力量儲存記憶。但rou體的不快感是潛藏在體內的蛇,在夜深人靜時會悄悄咬上一口。

    第二次承載了她最刻骨的恨意。yin刑的折磨漫長而綿密,思維墜入永無止境的欲望之淵。欲望在她耳邊喃喃細語,不如放下尊嚴,放棄思考,拋下多余的羞恥心,淪為雄蜂的rou壺。她低聲與其抗爭:我在,便是輝夜。

    而第三次的囚禁地點就在這座屋子。

    那是她被皇樹救出來后。性格惡劣的皇樹一次又一次地玩弄她的記憶,把一份偽造的記憶被注入到克隆出的虛假身體。名為輝夜的人偶一次一次背德地愛上哥哥,又一次一次地被哥哥背叛,一刀一刀地戳在她虛假的身體上。

    這些被背叛的記憶卻被悉數保存,傳回到她這個主體。于是被背叛刺傷的便不止是輝夜,而是真實的她自己。

    惡心。

    惡心惡心惡心。

    無論怎么想,曾經愛上過皇樹扮演的哥哥一事,真的只要想起就能讓她作嘔。

    為了轉移身體的這份躁動的難受,輝夜強忍著擠出一個笑容:又回到這里了呢。所以,你把我這個已死的王女帶到城里有什么目的呢?

    皇樹沒有說話。他取過墻角那一道項圈。輝夜立刻判斷出來他想要做什么,不自覺地后退。

    你最好乖乖地哦。皇樹又揚起他略顯扭曲的微笑,一把把她的手腕拉過,阻止了她的逃離。

    這里是下界,雄蜂有著絕對的力量優勢,弱小饑餓的她沒有反抗的資本。輝夜在心中暗作權衡,假裝順從地低下頭,內心的暗火卻在燃燒。

    她不怎么愉快的囚禁生涯教會她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如何從尊嚴中解放自己。放下尊嚴并不代表放棄尊嚴。作為王女的輝夜尊嚴貴若千金,作為幽靈的輝夜她的尊嚴和她一樣都成為了垃圾。

    我需要一個籌碼。當皇樹把項圈用力扣上她纖細的脖頸時,輝夜又開始想。

    她微瞇著眼,故作痛苦,來掩飾眼中對皇樹的打量。

    皇樹對著她露出享受的表情,只因她的臉頰因窒息泛起潮紅。

    愉悅犯。她厭惡地瞥下眼。唔,皇樹又拉緊了一點皮帶,金屬的鏈條發出警示般刺骨的聲響。項圈圈得更緊了,鼻腔進入的空氣已滿足不了她的需求,輝夜皺眉,不情愿地張開嘴小心翼翼用肺部呼吸。

    我需要一個籌碼。

    缺氧讓她的大腦更加清醒。

    不需要多聰慧,最好帶著點愚蠢,時不時犯點小錯,轉移皇樹一部分的注意力。

    頸間皮帶咯吱作響。輝夜鼻尖聳動,分不清在濃重皮革味中是否聞到了自己喉間到血腥味。

    強大的武力。讓她即使現在回巢,也能有足夠底氣說出,她就是死去的輝夜王女而不被立刻質疑。

    最重要的是。輝夜的眼前逐漸昏暗,皇樹帶著玩味之色湊近她,她也不甘示弱地以冰冷的瞪視作為回敬。

    最重要的是,絕對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