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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在她紅腫的櫻唇上濡濕舔吮。美人嚶嚀出聲,一攏月眉微蹙,氤氳霧氣的雙眸小扇子似的鋪展開。沈云霆沙啞著嗓子,在她耳畔輕昵:“嬌嬌。”他扶起她汗濕的身子,為她穿上褶皺的朝服,笨拙的為她描眉梳妝挽發。眉眼始終噙著笑意。他將她送出了牢房,端的是一派明月清風,緩緩下跪,向她行禮:“罪人沈云霆,愿長公主昌樂平安。”沈昌平藏在袖袍里的手攥緊成拳,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倉皇而逃,只字未留。……當晚,宗人府急報。白身沈云霆陳上罪己書,服藥自盡。“嘶——”“殿下恕罪。”婢女匆忙跪下,手中還扯著長公主的一縷發。“無事,退下吧。”昌平皺眉,擺了擺手。沈昌明聞訊趕來,見著她泰然自若的抄寫佛經,也只是嘆了口氣,吩咐人厚葬了。沈昌平剪下自己的一縷發,和從沈云霆那里偷來的發纏繞在一處。“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be結局就到這里啦~替嫁54.江南深巷(全文完)江南的一處深巷宅院,爬滿了藤蘿。扎著兩個團子的稚童,跌跌撞撞的推門而入。皺巴著一張小臉,哭哭噎噎地扎入一個婦人懷中。那婦人粗衣麻布,袖口挽到手肘處,如玉的凝脂柔夷拂開額前的鬢發,拿過一側的帕子凈手。這才抱起身前的奶團子,用另一塊帕子小心溫柔的擦拭他小臉上的淚珠。“怎么和個小貍奴似的?”奶團子埋首在婦人的懷里,聞著與他如出一轍的馨香,撒嬌控訴:“娘親,爹爹大壞蛋,又欺負我。”“娘子,莫聽這臭小子瞎扯,為夫才是當真委屈。”長身玉立的人跨過小宅院的門檻,素色長衫也掩藏不住他本身的俊朗清風。與奶團子相似的眉眼,噙著笑,快速走到她身側停下。用袖袍遮擋住奶團子的雙目,一手抬起她的下頜,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婦人羞紅了眼,嬌嗔剜了他一眼:“安安還在呢……”男子俯身貼近她耳側,用著二人方能聽到的嗓音沉聲道:“晚間在尋娘子。”“呸,沒個正經。”婦人側身離他幾步遠,抱著奶團子躲在一旁。“壞爹爹,呸呸呸!”奶團子有了娘親做后盾,頓時張牙舞爪起來,對著自己的爹爹做鬼臉。男子長臂一攬,連同奶團子都抱入懷中,俯首在婦人后頸嗅聞:“娘子餓不餓?今日做個紅燒小兔子可好?”小兔子本人煞白了一張小臉,亟欲掙脫這懷抱,大呼:“壞爹爹,壞爹爹!”“還不去寫大字?莫擾了我和你娘親。”男子板著一張臉,面對和他眉眼相似的團子嚴肅又不失溫和,拎著團子的后衣領就將人提溜去了書房。婦人含笑搖頭,撿起盆中的衣物晾曬。再平常不過的相夫教子。想來,任誰都不會懷疑這深巷里的平常婦人竟會是當朝的長公主。長公主雷霆手段處理了謀逆之徒平穩和宮變后,就入了佛堂禮佛,終生未嫁,獻予大義,是女子之典范。這只是面上的說辭。沈云霆死后的第七日,厚葬入了屬于她的皇陵。她一身素服,在宮中收拾了包袱,別了胞弟,從京城一路向南,停留在柔情水鄉的煙雨江南。一切都如她預料的那般,因此她給沈云霆的那瓶鶴頂紅是假死藥。她又命太醫加了幾味藥,將沈云霆前半生的記憶統統抹去。他蘇醒的那日,他們還在馬車上,一路搖晃著向南。他嗓音沙啞,雙眸一派朦朧,遲疑著開口:“這是?”昌平猝不及防,急中生智仿著話本上的樣子,掉了幾顆淚,撲倒在他懷中,小聲哭泣:“嗚嗚嗚,夫君,你終于醒啦,妾一個人好害怕嗚嗚嗚嗚……”直把沈云霆哭得云里霧里,堵塞的腦子更加擁堵。“你是?”他雙手不受控的抱住撲倒在他面前的美人,沒來由的心疼浮上。“夫君?您不記得妾了嗎?嗚嗚嗚,夫君,您別嚇唬妾,嗚嗚嗚……”“莫哭,莫哭,乖。”沈云霆手忙腳亂的哄著梨花帶雨的美人,一見著她哭,他的心便一抽一抽的疼。昌平在他懷中趴了好一會,淚水漸凝,她拿過帕子揩拭眼角,才抽噎著將事情編造了個原委。只說他們原是京城里的兩戶人家,自幼青梅竹馬,而后結了連理。夫妻二人向往于山川河流,辭別了父母后,坐著馬車一路游山玩水,孰料路遇匪徒,為了護住自家娘子,他與匪徒搏斗傷了后腦,官差姍姍來遲從匪徒手中救下了他們夫妻二人。在原地好生修養了一陣子,這才起了程,去往下一處。昌平哄騙起人來,有的是一套,沒了前塵記憶的沈云霆當真是信以為真。懷抱著自家的嬌嬌娘子,好一頓愛憐。見著她微隆起的小腹,不太確信道:“娘子,這……這是我們的孩兒?”“恩。”昌平倚靠在他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多日來的煩憂一掃而空。“娘子怎可如此莽撞行事?”沈云霆蹙著眉,身懷有孕還要執意在馬車上受顛簸。昌平可不怕他,捻著手帕的一角,佯裝落淚,遮在自己眼前:“夫君兇妾!”“沒沒沒,為夫不是這個理,為夫是……”沈云霆仿若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被昌平好一頓胡攪蠻纏,最終為了孩子在江南落了腳,也不知是不是有緣,就在這處宅院里呆了這么些年,從團子呱呱落地到蹣跚學步,再到背著小包袱上學堂。……“娘子在想甚?”“妾餓了。”“好,為夫為娘子做吃食去。”“妾要吃……”“好,都依你個小饞貓。”“妾才不是,夫君兇妾!”“可不敢,娘子饒命,為夫再也不敢了!”——————替嫁完結啦替嫁番外二.論一代梟雄如何淪落為家庭煮夫昌平花了全部家當買下了這處宅院。藤蘿纏繞著高墻,一進院子就是籬笆筑成的圍廊,高門不常開,只小側門開著。她為了裝貧,就只花錢買了個老婆子做些雜亂的事。沈云霆仍是暈乎著腦袋,時常問她些以前的舊事,昌平不耐煩再編扯下去,隨手扯了個話本,略微翻了幾下,拿捏著帕子當著沈云霆的面便演起來。“夫君莫不是嫌棄妾了?嗚嗚嗚,夫君是妾的天,是妾的歸處,妾如何能欺瞞您。只是那主母兇神惡煞不愿妾為夫君生下這孩兒,才要打殺了妾,將妾發賣。夫君疼妾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