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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充斥唇腔。沈云霆放開了她的唇齒,指尖擦拭唇角的血液:“你就這般恨我嗎?”“陛下何必惺惺作態,收了你的虛偽假面,還能讓本宮高看你幾分。”昌平驀地揚起唇角,舔著他留在自己唇瓣上的血液,就好似是在啃咬著他的血rou。“也好。”冰冷的東西倏地扣上沈昌平瑩白的玉足,另一端的長線扣在床榻的一根腿柱子上。沈云霆撕開了柔情蜜意,徹底將她囚在床榻四周的活動范圍內:“朕會讓太醫煎了藥膳每日里送來喂你喝下,好早日懷上朕的皇子。沈昌平,你就待在這里吧。就算是死了朕也不會放過你。”————28號的二更送上,謝謝大家的關心,也希望大家注意休息保重身體。只有勤奮更新才能更好的回饋大家對我筆下文字的喜歡和對我的支持啦~卑微小作者可不敢耍大牌不更新哈哈哈,周末會送上第四個故事的試閱,只是寫多了古言,文字有點轉不過彎來,會盡力修改好的!民國試閱十里洋場,多半是尋歡作樂的銷金窟。自辛亥革命后,洋人的炮火推開舊王朝腐朽不堪的門面,西方的文明鋪天蓋地的卷著無知的清人,時代的齒輪加速進程,舊時的滬上一躍成了最繁華的大都市,而后迅速崛起的租界,自是不同于外頭的風景,金發碧眼的洋人,引領新時代最摩登的潮流。金碧輝煌的歌舞廳,上首舞臺上的歌女悠悠唱著夜上海,身后的舞女扭腰擺胯搔首弄姿的為她伴舞。底下或是西裝革履或是立領長衫,攜著酒杯相互攀談,是最為正常不過的名利交際場。只一群兵痞子,冒冒然闖入,如強盜般猖狂的奪過他們的杯盞酒水,甚至是身側的女伴。頗為粗俗的將白蘭地葡萄酒一飲而盡后,又猛得吐在地上,大大咧咧的呸了句:“一群假洋鬼子,喝的都是些勞什子破爛玩意,還不如老子的燒刀酒烈。”這年月一匹槍桿子就能做大爺,軍裝混不吝的穿著,背后背著一桿槍,就這般在歌舞廳里放肆。為首的男子戎裝筆挺,沉默的站在正中,端的是劍眉星目,英氣逼人。他深蹙著眉,波瀾不驚的眸子在舞廳中掃視了一圈,才在盡頭的沙發里瞥到那抹倩影。他輕咳了聲,那群軍痞子方收斂了動作,將手中的酒杯遞還給眾人:“繼續唱啊,莫攪了我們少帥的興致。”燈光倏地昏暗,各色交錯,他朝那心念處走去。“江小姐。”沙發上的人詫異抬眸,淺白色的旗袍上盛開著朵朵玫紅色的玫瑰花,蘇繡的針法和綢緞煞是服帖在玲瓏有致的身段上,這旗袍是斜襟開衩的,瑩白的玉腿掩在其中,在昏沉的燈光下晃了他的眼。她撲扇著鴨睫,多情的桃花眸驚詫的瞥向他。他喉結上下滾動,雙眸深邃,心內暗道:這哪里像個正經的名媛小姐?莫不是多喝了些洋墨水,連行事做派都不規矩了?“二哥,爸爸今天也在。”江歲秋放下交叉的雙腿,扯了扯旗袍,神色自然。“呵,本帥可不姓什么勞什子的江。”他隨意的坐在她身側,鼻尖充盈著她身上的馨香,這神魂都好似要被她勾了去。“那少帥今日可有事?”他接過江歲秋遞來的一杯白蘭地,微抿了抿,修長的雙腿交叉,倒像個貴公子,怪道滬上的其他名媛小姐都對他青睞有加。“忙了幾日,這才得了閑,過來聽江先生講講那些新潮的思想,不知江先生可有空?”江歲秋是江家的幼女。錫城的江家從上數起,也曾是出過狀元的書香門第百年清貴,又逐漸沒落從了商,當今的家主自骨子里便透著商人的市儈,從錫城闖進滬上,辦錢莊開大廠,一躍成為滬上數得上名頭的大亨。便也就拖家帶口,在滬上租界內置了一處洋房公館。江家雖有頗多舊時代的風氣,這思想卻不迂腐頑固,飽受過維新思想的熏陶,將孩子一視同仁,不論長幼嫡庶,都一道送了去學堂既承著老祖宗的學問,又接受西方文明的教育。還將幼女幼子送去了美利堅留洋,喝夠了洋墨水風光回了滬上。江歲秋自回了滬上,便領了一份學堂的職,為那些女學生授課。如今的局勢動蕩,滬上更是魚龍混雜,學生們三天兩頭的游街宣傳新思想,欲擊潰殘留的封建主義余溫。軍閥們擁兵自重盤踞一方,一群軍痞子整日無所事事當街游巡只知欺壓懦弱的百姓,自然會與學生們常起爭端。那日江歲秋方下了課,提著手包,捧著教案,她授課的女學生跌跌撞撞飛跑了來,滿面淚痕,拉著她的手求助:“江先生!陳克己出......出事了!嗚嗚嗚......他為了保護我,被......被那幫丘八抓著胡亂踢打......”江歲秋深知事態嚴重,穩了女學生的心聲,又拉著那女學生,跟著她跑,前去救人。江家在滬上頗有名望,警署那處也有那么一兩遭的關系,尋常兵痞也不敢全然得罪了江家。她趕到時,那姓陳的男學生渾身是血的蜷縮在地上,軍痞子們圍著他嬉笑,滿嘴臟話。江歲秋沉著臉色,心下怒火驟起,不過短短幾日,這滬上的軍閥竟猖狂成了這般,無端草菅人命,將槍桿子對準同胞殘殺!“住手!”“喲,哪來的蠢女人,還敢命令起爺爺我來了?”“嘿,瞧這小妮子長得還不錯,這身材也是......頭兒,要不要,嘿嘿嘿......”滿臉丑樣的丘八瞇著眼睛,瞧她風衣里遮不住的身段,一群軍痞子放過了地上的學生,轉頭對江歲秋放肆起來。“無恥!我是滬上江家的小姐,若不想吃了官司,就趕緊給我滾。”她很少用江家的名頭扯威風,江家護她極好,蜜罐里長大的嬌小姐頭次遇到這般無理之人,氣得滿面酡紅,恨不得一槍絕了這些人。“江家?哪個江家?老子可不管,再大的天皇老子都管不著老子玩女人......”那幾個人混不吝的,說著就要動上手來,江歲秋被逼的節節后退,只恨忘提了手包出來,那里有爸爸給的一把小手槍。忽然一聲槍響,嚇得眾人一個顫栗。“砰——”“誰!哪個鱉孫!”軍痞子的頭漲紅了臉,呵斥道。“是你爺爺我。”從遠處漸近,軍靴邁著步,一步一步沉穩的聲音拍打在江歲秋心上。“放你娘老子的......周......周少帥?”軍痞子猛一回頭,方才的囂張氣焰頓時滅了個徹底,卑躬屈膝,抖著身子,真跟個孫子似的。江歲秋一眼望去,一身戎裝的男人,把著手中的槍,唇角噙著笑,嗓音醇厚如烈酒:“冒犯江小姐了,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