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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重生:權(quán)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9

分卷閱讀249

    身后眾官員聽到楚相如此說,也都紛紛跪下,齊聲高呼。

院子里的眾人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等了整整一個晚上,都在等著和人拼命,若是打開這扇門看到的是萬千的弓弩,或者是刀光閃閃的士兵,都不會讓

他們有半分驚奇。可是這一幕卻超出了他們的想想。

燕子樞皺著眉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楚相您這……”然而他沒有再問下去,他也無法揣測,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

卻讓他打了個寒顫,終究沒有敢繼續(xù)想下去。

只見楚中御緩緩的說道:“老臣按照清河郡主的安排今日一早帶文武百官來此請殿下繼位登基。”

“菱染,居然真的是她?”燕子樞的身形微晃了一下。

“菱染是如何和你說的?你到底是怎樣的安排的?這一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接連三個問題問出。燕子樞覺得。他忍耐了整整一個晚上,這三個問題實(shí)

在是不得不問出。

“具體事宜老臣也不知,只是在兩個月前,清河郡主曾經(jīng)派人給老臣轉(zhuǎn)過一封書信,信上是如此要求,老臣便這樣做了。至于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恕

老臣無法告知,因?yàn)榭ぶ鞯男胖刑岬阶尷铣紟е@些官員,于昨夜在賢王府旁邊的春熙院休息一晚。郡主保證過,無論京中發(fā)生任何事,不會牽連到這

些大臣們的家眷。”楚相幽幽的回答:“不過老臣得到消息,冥域的端木祥和沈澈大人合兵一處沖擊了鄰國大齊,一舉搗毀王城。同時秦晏將軍帶著部

隊沿密道直攻大魏都城,俘獲對方國王及王子。閔釋將軍帶領(lǐng)戰(zhàn)船占領(lǐng)百溪。”

幾乎就在同時,遠(yuǎn)處的皇宮里傳出金鐘的厚重的悲鳴,所有人靜靜的聽著,在心里默默的數(shù)著。

而只有燕子樞已經(jīng)沒有心思數(shù)鐘聲了,他的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

半個月前,那時她已經(jīng)投靠了敵營,那么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時不單是燕子樞,在場的所有人都迷糊了。突然,一個官員輕呼道:“莫不是,這又是清河郡主的一個局?”

宋菱染到底有什么手段,在場的人,甚至在朝的文武百官都是見識過的。或狠辣或懷柔,這個女人的手段永遠(yuǎn)是層出層出不窮,花樣繁多,讓人無法揣

摩。就連楚相這種三朝元老,對于宋菱染也是捉摸不透的。這個女人太過詭異,太過狡猾,甚至到現(xiàn)在為止,楚相都不知道宋菱染到底是善的還是惡

的?她到底屬于哪一方?她的目的是什么?十年朝堂互助,他都沒有摸清楚。

但是奇怪的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能讓滿朝文武心悅誠服的聽從她的安排,其中除了大家對它的恐懼,更多的卻是對她由衷的佩服。大家心里都

很明白,即便自己不去按照他所說的方法做,這個女人總有辦法讓你乖乖的去走設(shè)計好的路。而且很有可能在此期間,你還會受到一些小小的懲罰,與

其這樣有,何必掙扎?

所以他們也沒有想這到底是為什么,便乖乖的按照宋菱染的說法來做了,這似乎已經(jīng)是這幾年來他們在朝堂上養(yǎng)成的一種本能。他們對那個人又敬畏,

又害怕,卻又全身心的相信她。知道這個人如果想對自己動手,他們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而這話卻徹徹底底的提醒了燕子樞,一個想法從他的腦中浮現(xiàn),讓男人渾身冰涼,如墜冰窟,

菱染最愛用什么樣的戰(zhàn)術(shù)他最了解不過了,這一幕,似乎在哪里見過,從開始的布局,一步一步都是那樣的熟悉,究竟在哪里見過?燕子樞努力的在

想,終于,他雙目圓睜,幾乎大叫出聲。他想起來了,那時,他剛剛和她聯(lián)手,對付的是朝堂上最jian詐的高時,那時他們被逼得幾乎陷入絕境時,菱染

就是用自己為誘餌,吸引了高時所有的注意力,他們才獲得最后的勝利。

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開始縈繞在燕子樞的心頭。

眾人看著,燕子樞楞在當(dāng)場,卻都不敢催促,只是看著他臉上各種神態(tài)不停的變化著。終于,這種變化停了下來,燕子樞似乎回過神,卻聽他高聲的喝

道:“菱染告訴你,我們要去哪里?”

楚相微微一愣,隨即馬上回答道:“清河郡主請陛下去勤政殿繼位。”

“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燕子樞吩咐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一路上,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中有著新鮮的味道,那是再熟悉不過的血的味道。眾人一路到了大殿前的甬道,卻發(fā)現(xiàn)甬道的木門關(guān)的緊緊的,眾人怎么叫

都叫不開,豎起耳朵一聽,里面卻是一片的寂靜,準(zhǔn)確的說,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把門撞開!”燕子樞冷冷的命令。

燕子樞下面確實(shí)有那么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副將,他曾經(jīng)開過玩笑,嘲笑他們幾個撞門是把好手,堪比那攻城時用來撞門的粗木了。如今燕子樞話音剛落,

幾個人二話不說,便直接去撞門。

小門的門閂自然沒有城墻的門閂來得結(jié)實(shí),不消幾下,便被幾位膀大腰圓的壯漢撞斷了。

隨著一聲巨大的“咔嚓”聲,木門應(yīng)聲而開。然而,就在看到里面情景的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幾個膽子小的文官已經(jīng)直接的暈了過去,還有

更多的是扶著墻開始嘔吐。

這哪里還是皇宮!儼然是一座修羅場,這條甬道是通往大殿的唯一道路,筆直的一眼望到底,然而此時,狹窄的甬道里無數(shù)的尸體層層疊疊的疊加在一

起,他們的身上插著兵刃、弓箭,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那撲鼻的惡臭與血腥味兒,讓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軍官們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們可以想象一晚的

時間里這里究竟經(jīng)歷了怎樣慘絕人寰的戰(zhàn)斗。

“搜索一下有沒有活著的?”燕子樞吩咐道。

他帶來的這些人馬上四散開去,燕子樞同時也邁步走了進(jìn)去,腳底下是血液粘膩的聲音,殘肢斷臂讓人在行走時很是不方便,稍微不留神就會被絆倒。

一路上燕子樞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他認(rèn)得那是宋菱染手下,然而,他們此刻都扭曲的身體躺在那里,毫無生機(jī)。

密密麻麻的尸體讓大家的行進(jìn)速度明顯的變慢了,楚相等人雖是文官,卻也算是,見多識廣,曾經(jīng)也都在軍中坐過督軍,雖然被一開始的場面真的有些

心驚,但是還是勉強(qiáng)收住了心神,緊跟在自己家主子的身后。

眾人一路走到了甬道的盡頭,眼前的就是大殿前方的廣場,燕子樞心中一喜,因?yàn)樗等坏目吹剑趶V場的正中間,一個纖細(xì)的身影背對著大家,手里

提著一把被血染紅的寶劍,直直的站在那里。

空曠的大殿廣場上同外面一樣滿是尸體,而那個纖細(xì)的身影卻是站得筆直,迎風(fēng)而立。她那一身紅色的袍子在風(fēng)中翻飛,像極了一只飛舞的鳳凰。

“清河郡主!”身邊的人已經(jīng)開始呼喊了起來。

燕子樞加快腳步,可是腳下的尸體太多,無論他怎么樣想要快一些,卻終究還是沒有平時行進(jìn)的速度。

“菱染——!”他焦急的大喊著,明明是不遠(yuǎn)的距離,此刻,卻如同隔著千山萬水一般。

人影搖晃了一下,燕子樞心中一喜,看來她還聽得到。

菱染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然而,就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刻,大家也又一次的驚呆了,宋菱染整個人的臉白的像紙,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那本就烏黑的大眼珠,此刻

并不聚焦,顯得十分迷茫,像一個沒有了生命的紙人。

這一夜究竟是怎樣過來的,宋菱染已經(jīng)不記得了,她只知道這一夜,她在不停的廝殺,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揮舞著手中的劍。

終于安靜了嗎?世界都安靜了,菱染想。

她的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絲微微的白光。四周很安靜,靜的好像可以聽到林中小鳥鳴叫的聲音,眼前的大殿,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座高山,有瀑布潺潺流

下,很清涼。耳邊傳來林中鳥兒的叫聲,清脆悅耳。其間,似乎還夾雜著,錚錚的琴聲。竹林中,一名白衣男子手指輕挑,悅耳的琴聲從他指尖緩緩的

淌出。男人彈著琴,緩緩的抬起頭,一雙狹長的鳳眼,帶著笑意,無限的溫情。女人笑了,那是駱泛舟,此刻的他,魂歸何處了呢?

幻象不斷的出現(xiàn),一幕又一幕,父親、母親、哥哥、jiejie、養(yǎng)父、養(yǎng)母,曾經(jīng)的朋友、親人、戰(zhàn)友,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出現(xiàn)在宋菱染的眼前。

我這是要死了嗎?女人想。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厲吼,“菱染——!”

震耳的聲音讓宋菱染緩緩的回神,眼前有模糊的影子在晃動,可是此時,她已經(jīng)分辨不出什么是真實(shí)?什么是虛幻?她轉(zhuǎn)過頭,看著聲音的位置。那模

糊的身影漸漸變成了她腦海里的圖像,一身黑衣,長眉入鬢,眼睛里永遠(yuǎn)都是凍死人的光,唯獨(dú)對她滿是柔情,是閔釋。

一切的一切,那樣的熟悉,就如同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女人扯了扯嘴角,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真好,終于等到他了!”女人笑著想。

一口鮮血驟然噴出,染紅了女人胸前的紅衣,她卻猶自帶著笑容沖著那個沖過來的身影緩緩的伸出手。

“阿釋,我們的仇我已經(jīng)報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中州歷193年3月,周天子龍馭賓天,燕王子樞繼位,同時,鄰國齊、魏、百溪皆歸順,周朝中午完成了一統(tǒng)中州的霸業(yè)。

一個月后。

宋府已經(jīng)是一片凄涼,唯有那一樹銀白的梨花不因看客而傲然綻放。清風(fēng)吹過,白色的花瓣隨風(fēng)飄落,男人一身黑衣,伸手接住一片。下一刻上面卻濺

了一片猩紅的血色,他將血色和花瓣都攥在手心里。淡淡的說道:“菱染,我們的梨花開了!”

番外:緣起28

“任務(wù)失敗?不可能!”椅子上的男人驚得一躍而起,俊朗的眉眼震驚之色無法言表。

“不錯!”一個白衣老者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我記得很清楚,當(dāng)初你的任務(wù)是利用你駱家長子的身份勾起周天子與屬國的矛盾,最后讓周

朝分崩離析,可是,我得到系統(tǒng)信息,周朝不單沒有分裂,反而將鄰國吞并,成為了歷史上最強(qiáng)大的朝代。你自己說說這是不是任務(wù)失敗?”

男人狠狠的搓了一把臉,來回的在純白的地上走著。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男人不解的問道:“我的計劃重來沒出過差錯。”

“記得那個叫菱染的女人嗎?”老人說道。

“菱染?她怎么了?我記得我設(shè)計的發(fā)展是,她在駱家被抄家之后輾轉(zhuǎn)來到秦晏的身邊,最后日久生情,兩人相愛到老啊!”男人說道。

“哼!”老人哼了一聲,說道:“她本來應(yīng)該因?yàn)楣匆贍敱焕戏蛉舜蛩溃赡愕故切纳疲坏攘怂幻€設(shè)計讓她嫁給你,然后還生下一個孩

子。你我都知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老恒啊!”男人皺眉說道:“她不過就是個無足輕重的苦命女人,就算改變了一點(diǎn)點(diǎn)也不影響什么啊!”

“無足輕重?你不會不知道什么叫做紅顏禍水吧?”老恒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說道:“她就是改變整個布局的那個人。”

說完,老人一揮袖子,自從駱泛舟死了之后的一幕一幕開始憑空展現(xiàn),男人看著那纖細(xì)的身影一次一次從鬼門關(guān)活著走出來的時候,他緊緊的咬著牙,

一陣刺骨的痛在他全身蔓延開來。

當(dāng)他看到女人拉著宋邵的衣袖,告訴他自己要為駱家,為那個短命的夫君報仇的時候,男人再也忍不住,揮手趕走了影像。

“你看到了,你的好心卻讓她悲慘一生!”老恒平靜的說道:“上面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這個錯誤,你趕緊回到這個世界,從頭開始。這次,你不要再心軟

了。留她一命,對她也是一種折磨。”

男人張了張嘴,半晌才在嗓子里擠出一個“好!”



中州歷185年,九月

晉國,邊境之城,寒川,

神武大街是寒川的主街道,每逢大事必定要在這里經(jīng)過。

此時,頗有些地位的都在州衙門口列隊迎接,而其他排不上號的土豪鄉(xiāng)紳們紛紛在高樓上倚欄遠(yuǎn)眺,百姓們則是將中間的道路讓開,在衙役的推搡下被

固定在大街的兩側(cè),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向寒川南門的方向。今天是卿大夫秦安的長子,寧州將軍秦琦的侄子秦晏奉命帶兵進(jìn)駐寒川的日子。

秦晏因?yàn)樵诘钤囍械耐怀霰憩F(xiàn)破格被任命為從五品游騎將軍,任命為寒川總兵,奉命駐守寒川城。這一次的冊封震驚朝堂,根本是史無前例。

在大周,五品是官員身份的分水嶺,五品及以上官員可經(jīng)過通傳直接面見皇帝,其全家免除徭役、兵役,其子可以入國子監(jiān)或者論武院就讀,其女若要

入宮選妃則免初選,直接殿選,一旦選中便直接封為正七品御女,比那些人要從無品無級開始熬快了很多,其余還有很多的優(yōu)惠待遇。所以在大周的朝

堂上五品是個坎,很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升到五品官員。秦晏才只有十九歲,還是個半大孩子,卻已經(jīng)一步登天官居五品,若是以后在立他一兩個響當(dāng)

當(dāng)?shù)膽?zhàn)功,可以預(yù)料他不出三十歲定會封侯拜相。

人群中,兩個纖細(xì)秀麗的身影正艱難的擠著往前面湊,兩姐妹臉上帶著面紗看不清全貌,卻可以從露出的那雙秋水中看出姐妹二人都是鮮有的美人胚

子。

“jiejie快點(diǎn)!快點(diǎn)!快點(diǎn)!”走在前面的meimei銀鈴般的聲音不停的催促著后面的jiejie。

jiejie則是比她穩(wěn)重的多,不停的勸著:“菱染你慢點(diǎn)!這么多人你別受傷了!”

菱染彎著眼睛一笑,說道:“沒事兒的,你快點(diǎn),一會兒就該過去了!”

姐妹二人終于擠到了最前面,負(fù)責(zé)攔截的衙役看到姐妹兩個頓時笑著道:“這不是申家的兩個丫頭嗎?你們兩個還真是能擠啊!都擠到前面來了,小心

點(diǎn),別傷著了。”

申家姐妹是寒川城里出了名的美人。jiejie叫萍兒,今年23歲。已經(jīng)出嫁多年,夫家是寒川軍營里的一名校尉,現(xiàn)在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meimei叫菱

兒,后來改名叫菱染,今年17歲。

她們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叫申正則,今年24歲,名字是外公給取的,據(jù)說是取自“名余曰正則兮”的意思。申正則自從上了私學(xué)就是出名的才

子,14歲便考中了秀才,加上本人風(fēng)度翩翩,家里的門檻就快被媒婆踏平了。去年哥哥科舉高中被賜“進(jìn)士出身”直接留在了京城,被禮部侍郎看中

召為女婿,如今已經(jīng)是朝中的一名翰林了。

而她們的父親申彪從前是個獵戶,不知積了什么德居然救下了尋短見的母親。母親家姓秦,外公是個秀才,后來在縣衙做了幾年師爺,舅舅是個鏢師,

在江湖上頗有些名氣。當(dāng)年秦氏受不住未婚夫退婚的侮辱,一氣之下投河被路過的申獵戶給救了。秦氏看中了申獵戶的勤勞和樸實(shí),索性就下嫁給了這

個老實(shí)男人。

菱染8歲那年,父親在山中救了個迷路的公子,那公子為了報答父親的恩情將他們?nèi)覐拇謇锝恿顺鰜恚€在寧州給他們買了房子,并介紹父親在衙門

里當(dāng)了個衙役。后來才知道,他們剛剛搬走,村子里就發(fā)了大水,好多人都被淹死了。而他們家卻因?yàn)楦赣H的一時好心躲過了一劫。兩年前,寧州知府

來寒川任職,正好大姐的夫家也在寒川,于是他們一家人就搬來了寒川。

很快,遠(yuǎn)處傳來了鳴鑼開道的聲音,隨后,一隊衙役負(fù)責(zé)開道,后面則是雄風(fēng)颯颯的披甲武士,而后面是一隊馬隊,一名少年銀盔銀甲端坐馬上,他身

后是一同帶來的各位副將。在就在高樓上等候多時的少女們急忙灑下漫天花雨,路邊的鼓樂隊開始演奏樂曲,同時,鞭炮也開始響了起來。

菱染伸長了脖子看向那馬上的少年,多年不見,不知那人還記不記得自己了。

秦晏長菱染兩歲,本來他這樣的身份應(yīng)該舒舒服服的待在王城里享清福,跟著那些世家子弟一起遛遛狗,斗斗蛐蛐什么的,可惜他母親早亡,父親又娶

了個潑辣的女人續(xù)弦,不愿意呆在家里,就跟著叔叔在軍營里混日子,后來秦將軍去了寧州,他也就跟去了。

要說她們兩個完全天上地下的人還是“不打不相識”,當(dāng)年菱染不過十二歲,秦晏剛來寧州,正巧遇到她跟城西的二狗子打架,二狗子家里是賣古董

的,自然穿的人摸狗樣的。而菱染當(dāng)時特別淘氣,每天把自己弄得跟個泥猴似的。她倆這一打,秦晏以為菱染是小偷,二話不說就把她給扔河里了,還

好她水性不差才沒有被淹死,后來知道是場誤會,他便笑嘻嘻的請她吃了頓飯說是賠罪。誰知道從那以后秦晏就跟塊狗皮膏藥一般的黏上她了,三五不

時的就去她家找她玩,見面就是一通冷嘲熱諷,弄得街坊鄰居都說她跟他是一對歡喜冤家。菱染也好奇的問過他為什么纏著她,秦晏只是說自己閑著無

事。最后菱染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這些少爺們的行事,平民百姓這輩子估計都弄不懂了。

后來少年進(jìn)京備考,臨走前特意跑到菱染面前叮囑讓她等著他。不過,他前腳剛走,申家就搬家了。她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打聽到他消息的時候,他已經(jīng)高

中武狀元了。

隊伍一點(diǎn)一點(diǎn)走近,少女的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馬上的少年。少年嘴角噙著一抹笑,眼底卻隱著一絲看不清的輕

蔑。要不是菱染和他熟識,甚至都以為他就是那個得體知禮的少年將軍。

眼看浩蕩的隊伍就要從姐妹二人面前走過,菱染回憶起當(dāng)年少年離開時泛紅的耳根和躲閃的眼神,頓時心頭火熱,情不自禁的輕呼了一聲:“皓瑾”

少女的聲音不大,在鑼鼓喧天的背景中幾乎像是一只蚊子叫,而就是這一聲,卻勝過那些恭維和贊美,清楚的傳到了少年的耳朵里。他瞳孔一縮,猛地

勒住馬韁,瞪大了眼睛向四周望去。果然,他很快便在人群里見到了那雙熟悉的眼睛,目光交匯的一瞬,少女臉頰微紅,卻還是對著他微微的點(diǎn)了一下

頭。

秦晏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強(qiáng)迫自己放棄沖上去抱住對方的沖動,抬手叫來一名侍衛(wèi),附耳囑咐了幾句,隨后才一夾馬腹,繼續(xù)朝前走

去。

而那雙之前未染半分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卻滿是笑意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