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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病的緣故,蕭嬋說到后面哈欠連天。膠鍋兒似的眼兒欲闔不闔,眼皮上一道彎月的褶子發了淡紅。她一副可鞠的疲態,還打疊著精神要說話,說了幾句,疲憊得仰八叉在曹淮安懷里,鼾鼾的睡過去。曹淮安還沒把人眠倒在榻上,她臍里的饞蟲作祟,咕咕唧唧的一通叫。蕭嬋就喜笑花生的睜開眼,道:“我餓了。”接下來的吃飯、洗漱都承曹淮安之手。蕭嬋習慣若自然的由曹淮安來伺候,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沒星點兒的不自在。曹淮安任著丈夫一職,cao著嚴君的心,殷勤地伺候蕭嬋入睡。三言兩語的吩咐繯娘看住她,踩著步虛聲,提燈離去。那名叫做荷花的侍女,被孟魑帶到了書房里。孟魑當年劈了蕭嬋一掌,是不知道她乃女兒身,他以為只是一個身材瑣小的竄天猴兒。孟魑有惜花之心,無處下得了手,僅用一根繩子將荷花結結實實地反背綁住。離去前少君受著驚恐,臉色不太好,孟魑知道不到宵深主公不會來,便預先問話,他冷眼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荷花,問:“汝手中為何有這封信?”荷花甩了甩合菜般的頭發,鬼畫胡的臉盡是不屑,她送上一記眅眼發付,“呸”的一聲,嘴里醞釀已久的稠稠唾沫往孟魑足尖兒吐去。孟魑擺袖,腳下呸呸地避開,但還是雌了一星點兒的唾沫。荷花做著雪上加霜的事情,孟魑不清她舉意,只是肚子里滿不快活。口里強著謾罵,在她口中塞了團布,防止她忽然想不開而咬舌自盡。做完這事,孟魑就在滴水檐下打門幡,指頭癢癢,就在臀邊無所事事的搣一搣,眼懸懸的等著自家主公的身影。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曹淮安罩著月色徑直而來。他衣冠濟楚,三角身胚的身子在淡月籠罩下,剛毅得格登登的,就像刀刃度上了森森的寒光,怯人心膽。孟魑取出荷花口中的布,朝曹淮安打上兩恭,悄無言的退到一旁去候著。荷花口里得空做聲,重睫一見到熟悉的人影,惡狠狠的就來罵:“汝這個豎子,負要殺我女公子,王往后必不得好死!”曹淮安一頭霧水,問:“你家女公子是何人?”荷花虎般地大吼:“汝為了拿到乞師書,不擇手段,殺吾女公子。”曹淮安隱隱不安,“你家女公子,是趙梨煦?她死了?”荷花聽到“趙梨煦”的名字,落下幾滴痛淚:“汝是明知故問,吾家女公子死得凄凄慘慘,慘慘凄凄……”荷花把趙梨煦死去的慘狀,帶哭帶訴地縷述顛末。說完一頓地亂蹌地,素凈的額頭,隆起一個大青包,鮮血不住地亂流。趙梨煦的死法與生母同然,曹淮安頭頂有天崩地塌地一響,聽到趙梨煦死在并州,他再次掉態,拍案大怒,看向孟魑,問:“何故瞞住我?”事機不密,周老先生特地將這事隱瞞,還是暴露了。索性,主公身子已瘥。孟魑這般想著,把心一橫,撩裙下跪,將罪自攬:“主公當時身子未瘥,標下不敢讓主公平添一份煩惱……”后來孟魑把整件事兒,平平靜靜的縷述顛末,包括呂舟如何央蕭嬋幫忙。曹淮安聽著,火冒三丈的氣,消失在無何有之鄉里去了。趙梨煦當初說過,她早將這封乞師書交給她人保管。只要她一死,乞師書就會送到蕭嬋手中。趙梨煦交給的人就是服侍自己的婢女荷花。荷花在趙梨煦死后馬不停蹄來到涼州,湊四六和的就成了曹淮安府上的一名婢女。她尋機乘隙,想把這封信交給蕭嬋。可蕭嬋白日與嬛娘她們行坐不離,晚上又與曹淮安恩恩愛愛。曹淮安不回來,簟枕雖凄涼,但嬛娘與宛童倒替守在外,連登東廁她們都要隨行,總之就沒有落單的時候。荷花有些著急,再加上前些時日被繯娘當場抓住,她心里更是著急,又不敢輕舉妄動,直到今日。今日蕭嬋是意外落單的。曹淮安與蕭嬋短暫一歡就睡了。繯娘來瞧瞧來看過幾眼,蕭嬋面色疲倦,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于是就扯著宛童到別處去說話。嬛娘是知道蕭嬋在算計梁壽的,二人都覺得此計有九成能成。蕭嬋聲啞說不得話,早晨吩咐嬛娘與宛童說說,讓宛童好好做個準備,準備出嫁事宜。此是天假機會,荷花一路上低調行事,避開耳目,躡足來到正寢。可惜,她就不是個能做成事的人,在掯子上猶豫了。她只能認命。曹淮安四兩紅rou今日是黑漆漆的,并沒有發善給荷花做個開手,拔出孟魑腰間的劍往脖頸一放,割斷了頸脈,她也就魂歸西天。他上陣削過無算的頭顱,削頭顱和切瓜削菜一般輕巧。左手也好,右手也好,從來都不帶一點抖。今日割了一人的頸脈,手卻抖得不像話,抖得沒了一點力氣,那把瀝血的劍嗆啷一聲落在地上。孟魑看著地上抽搐的女子,嘆了口氣,撿起劍,用自己的袖子抹凈劍上的血后收入鞘,道:“殺死趙姑娘的人,周老先生說是益州的……”曹淮安手還抖著,岔斷了孟魑的話,臉上正言厲色地道:“齊明日,整軍經武,一個月后,出師益州。”*宛童嫁給梁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梁壽一心求簡,不肯大辦婚事。蕭嬋算計了他,怎么說心里也有點過意不去,想依他又舍不得宛童吃了這等委屈,兩下里的想不定,讓她叫頭疼。在曹淮安威勢相加下,梁壽轉篷態度,不得不退步,把婚事做得扯篷。蹴鞠賽后的第四日就是吉辰,其余吉辰,不是六月就是八九月。蕭嬋又兩下里想不定,她想吃一杯喜酒,可五月是兄長的成婚。離八九月還有好長一段時日,她怕梁壽翻臉,宛童也怕梁壽翻臉。權衡利弊之下,婚事處處措辦地茍簡,宛童第四日就嫁人作梁婦。宛童出嫁那日,蕭嬋聽著耳滿鼻滿的伐柯之曲,想到當初滿堂紅下的未有交言的二人,恍若隔世。最快是光陰,最慢也是光陰,春夏秋冬輪兒地轉,怎么眨眨眼,就過去千來日了呢。*已屆四月,周氏的生辰將到。曹淮安看著那個落個赤閑白閑,成日吃吃喝喝,姿容的礫的女子,有些猶豫。車途勞累,來回一趟,又是形銷骨立,面無粉色。周氏不過生辰,但蕭嬋不知,禮物都備好了,她非要去一趟。四月依舊是冷得哆嗦,車夫提轡頻頻呵手,馬兒奔騰常常跺足。呂舟與曹淮安提議,蕭嬋喉嚨尚未好,還是不要躡凍折騰,又惹了纏人的霜露。呂舟的意思就是讓蕭嬋不要勞累一趟去并州。蕭嬋就是要去,曹淮安態度也強硬。硬碰硬,沒有個好結果。蕭嬋心里的一念,轉了好幾個彎,她蒙頭就睡,次日早早醒來,頻頻用朦朧眼角與含愁眉梢覷著他,道:“兄長的婚禮就在五月尾呢,我今次不去并州,過幾日亦要去荊州的。”說著覷著,曹淮安覺得蕭嬋在眉目暗挑,勾他之欲,一時之間亂念迭起。于是一個平平靜靜的早晨,各自解褻衣,交吻捫身,通室情色交融。早晨酥麻之感也比往常來的急劇,曹淮安身下一個激靈,精遺滿席,蕭嬋粉頸一歪,盈盈地偷笑。曹淮安欲重整雄風,蕭嬋借勢兒下床,還是被一把拉了回來,又是親吻撫摸,過癮才罷休。眼不眨的跳進了蕭嬋的陷阱里,曹淮安不得不捎上蕭嬋,但天意就是不讓她去并州。出發前夕,蕭嬋被外頭疾聲嚇了一跳,毛發頓時如猬直豎,心窩里砰砰亂跳。說看到了磷火綠陰陰地閃著,忽時近,忽時遠。又說有許多飄渺不清的幽魂圍繞在樹上打溜兒,還說那并州的張甫水來索命,掐著她咽喉不得呼吸。蕭嬋連著幾日都結結巴巴說著同樣話,半武都不肯踏出寢門,不像個人的模樣。呂舟來診,道是似魘怔,開了幾副安神的藥,吩咐一日三飲。計劃滿盤散,曹淮安借此不去并州,寫了封信給母親,把蕭嬋親自準備的小心意差人送過去。蕭嬋第一日飲了藥之后,胡言亂語消停。胡話不說了,卻在睡夢時追問那封信寫了什么。曹淮安腔里都是害怕。第二日飲了藥后,沒了魘怔,擔帶不去的咳嗽也好得差不多。第三日,人和常人一樣,活潑無倫。曹淮安腔里的害怕增了好幾分,生怕她嘴里再提那封信。于是他干脆撇下佳人,縮到教場里和一群大男人呆著。*曹淮安傷好得徹底,而蕭嬋的心涼透底。她每天都巴望曹淮安回來,然后心血來潮教她射箭。耐著性子等了幾天,那廝卻日不見人,宿教場。又等了幾天,終是坐不住,她得再去荊州之前,把玉璽交給他。蕭嬋擇了一日麗人天,先去一趟梁壽的府邸看看宛童,與宛童奴聲奴氣的訴說了曹淮安的不是。訴訖,后腳就到教場去。教場上塵土遮天蔽日,將士四面八方排立著cao刀練劍,喊聲如雷。蕭嬋一聲不響地跑到校場,剛下馬車迎上一道熟悉的目光。霍戟在瞭望臺上,用淡不濟的目光,盯著馬車之處。一瞬間,蕭嬋想縮回車中,看到曹淮安就在百步之內,膽子和熊膽似的大,她提起衣裳一口氣飛也似的跑過去,嘴里喊道:“曹淮安——”有人來稟報蕭嬋來了,曹淮安下一刻在冷風的起處聽到熟悉的聲音,眉睫一合,無形的香氣從四方度入鼻竅,讓人眼餳骨軟。眉睫一開,她已雀投懷似的撞進懷里來。她高興起來眼睛就長到腦后去了,險些把半跪在地上稟報的小將給撞翻。好在小兵反應極快,一骨碌往側旁一滾避開沖撞,然后若無其事的退下。急頭賴臉的性子屢教不改!曹淮安心里暗暗罵幾句。蕭嬋嘴里呼哧呼哧的喘著熱氣,氣不定就揚起一個笑容。曹淮安剛才在喉頭里所編排責備之言,被萬種風情的笑容頓時打回肺腑里,只輕輕地賞了她一個鑿栗,道:“嬋兒跑來這肄武之地做什么?”只是一個很輕的鑿栗,輕得就像是指頭輕輕點了一下而已,蕭嬋還是佯裝吃痛,捂著額頭腦悻悻地說:“你說要教我射箭,所以我就來了。”曹淮安道:“府中亦可。”蕭嬋微怒,撇著嘴說道:“但你許久沒回府了呢,滿打滿算有七八日沒回。”“本待今日要歸。”曹淮安矢口扯了謊言。他不是不回,而是不敢回、不愿意回。明白紙就是紙包不住火的理。瞞不到底,遲早當晚她會知道,還不如早些告知,所以打帳回府之日,就是坦言之時。蕭嬋眉眼一展,道:“等你區處完軍務,一起回罷。”細細一品她話中之意,暫時拋撇不快,曹淮安大展眉眼,道:“嬋兒既然想我,何不直說?非得弄唇吻的,讓人自個兒琢磨話里的意思。”蕭嬋想說沒想,卻說不出口來。幾日未見,心里一直顛倒他,當面被戳穿,不禁面紅過耳,羞得無地可容。曹淮安知逗中她的心思,擁著她往帳篷里走,道:“我快些把軍中的事務區處了,就與嬋兒一齊回府。”“那我四處看看。”蕭嬋往側邊走一步。她初水風頭來校場,好奇心不免被喚起。方才看見有個小兵牽著一頭出生不久的粉腚白龍駒經過,蹄聲得得,皮毛在日色燭臨下泛著金光,四蹄踢踏之聲爽耳。她想騎馬。當然,別說騎馬,曹淮安連四處看看的機會都不給,牽住她,道:“看什么,跟我一起。”那些糙漢子見到女子,眼睛都瞪直了,她還妄想獨自一人四處看看?曹淮安有些強硬的推著蕭嬋進了帳篷。進了帳篷之后,蕭嬋主動在他肩頭坐下。曹淮安拿起一條嶄新的毛毯置她膝上保暖。蕭嬋坐不住,把帳篷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圈,她覷定他身后架上的器具就走去。頭回見到各式各樣的器具擺在一起,她從頭到底每一件都摸了一通。區處軍務的時候,曹淮安聚精會神,蕭嬋發出的聲響兩耳自覺忽略。器具看完了,蕭嬋在篷里擺灑,曹淮安始終沒把眼投到她身上來。不大的地方走了不下十回,曹淮安一半的事務都沒區處完。蕭嬋沒了趣,在他對面坐下,劈手奪了手中的信,幽幽道:“我不好看嗎?君家為何都不看我一眼?”不看她一眼,也不搭理她,卻也不讓她出去,過分!曹淮安拿回未閱完的信,曉得她在耍性子,便說:“快些看完這些就可以快些回府。”蕭嬋又問:“那為什么要沉著臉呢?”曹淮安處理事務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沉下臉,連孟魑來稟報時,看見這張臉有時候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曹淮安沒有立即搭話,把方才的信看到尾處,捏了捏眉心,才慢悠悠揚上一個笑容,道:“習慣了。”蕭嬋一手支頤默想了許久,問:“曹淮安你是有煩心的事嗎?”話拋出來,曹淮安眼花rou跳,直截了當岔了她的話,毅然回道:“沒有。”“好吧,你早些區處完事務,我今晚有東西給你呢。”蕭嬋當先收了口,搭伏在案沿小瞑。曹淮安兩眼不住往睡顏上移,蕭嬋忽地把圪擠的眼睜開,朦朦朧朧的,是梨花經了雨露的樣子,問:“君家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看,非要偷偷摸摸?”劈面被抓包,曹淮安不慌不忙的說道:“學你的。”她一旦取了詘,粉頸勾垂之際,眼兒總會抬起偷覷,覷他有沒有跡象來哄,倘若沒有,便很快就有眼淚掉下。眼睛閉久了,蕭嬋有些困意,眸子連閃帶眨,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復合眼睡去。這次她是真的睡著了,一覺醒來自己躺在榻上。梟開一角帳篷,夜已落幕,銀漢參橫。案上早已備著吃食,是粉食。蕭嬋隨意吃了一點飽腹,帳篷外有人說道:“君上去巡視了,說是今晚不回府,少君醒了可要沐浴?”是一道陌生的聲音,蕭嬋到屏帳后避身,才做聲回應。話音才落,有四人抬著一個可容三人的大浴桶進來,后來來添水的人魚貫而入。他們提著小桶,一桶冷水一桶沸水的往里輪流倒著,除了嘩啦啦的水聲,沒有多余的聲響。浴桶將添滿時,他們團團轉過身,其中一人道:“少君試一試,這水是燙還是涼了。”蕭嬋從屏后走出,袖中探出一點指尖,蜻蜓點水似的點了一下,道:“不燙不涼,正好。”他們得了回話,提著桶匆匆離去。今晚不回府的緣由,是因她睡得得天昏地暗。蕭嬋有自知之明,用根簪子挽起及臀的烏油長發。蹲在浴桶旁,玉指撚挑,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彈琴一樣,一拂二彈三點。無半點兒琴聲,可袖子濕了半截。曹淮安挑開簾進來,見到蹲在地上玩水的人兒,道:“這水里可是有琴?”蕭嬋撇去一眼,他已解帶寬衣,很快就露出精骨的腰身。以及喜歡在她體內穿梭的東西。糾糾昂昂的東西,她佯裝怕羞,腸慌腹熱地移開眼,垂鬢而逃。曹淮安腳下急轉偏移,擋住去路。兩人挨得太近,不好動作。蕭嬋丈量著距離后退一步,跌跌腳,跳到他身上去,來了個猴子抱樹之勢,雙手緊勾住他的脖頸,雙腿緊攀住他的腰身。曹淮安眼力不及,只覺懷中一重,上半身就往后倒了幾分。“你以為我還怕羞嗎?”蕭嬋目睹他出糗,笑得嘴嘻開,盈盈喘笑不已,一搦腰兒和風吹花枝似的,前后左右,沒個定數的亂擺。曹淮安憑著有幾分膂力的手臂穩穩托住了她,連衣帶人的放進浴桶。衣裳一濕,透出著rou的鮮色心衣。曹淮安掮起兩條光致致的腿,把礙事的衣裳剝得干干凈凈。剝衣裳時手不安分,用移花接木的手法去到點點猩紅的xue兒里,手指溫中帶剛的捻弄。挖進一指,水浴桶里的溫水,跟著跑進去,抽出來時,進去的溫水也跟著出來。xue兒四畔的溫水冒出些似蝦目的東西。蕭嬋心兒酥酥,泛桃花的面,俏里俏氣的。她手后肘撐在桶沿邊,無意間做出了無限的sao狀。嘴里唱著魚龍妙曲,混在水聲里,又別有一番風味。曹淮安一腳跨入浴桶,把赤身的蕭嬋摟入杯中,膫兒當頭對著xue擠了進去,且擠且捧著粉臉親吮開來,道:“我聽嬋兒的話,換了個大浴桶。”水入到里頭,伴隨他的抽動,xue兒脹滿,似緊還寬,隱隱的作痛。蕭嬋不滿哼了幾聲,蹙著眉目,強忍著不舒服。興頭當道的曹淮安聽到哼聲,耳朵做不到春風過耳,再看到蹙著的眉頭,心知道蕭嬋并不舒服,甚至是痛楚、難受,想到此,立刻從里頭抽出。他脹得難受,但斷然不能讓蕭嬋有一點難受。脹滿的xue兒虛了下來,蕭嬋慢展秋波,臉挨在他臉上亂蹭,問道:“怎么出來了?”“嬋兒不舒服。”曹淮安捺著滿肚皮的yuhuo,幫蕭嬋洗身子,她身上沒有一點塵垢,每一處都是滑脫脫的。蕭嬋享受他的服侍,挑眉笑開,問:“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舒服的話,眉目就不是蹙著了。”曹淮安嘴里淡淡回著,眼盯著半露在水外的兩顆半明半昧的粉紅仙桃,喉頭一澀,用臉貼于近,嘴一張吮吸啃咬。他口中灼熱,目眩頭麻的妙感流遍全身,蕭嬋吃緊一喘,低吟淺叫,手伸進水里,輕舒皓腕,握住那根青筋突露的膫兒taonong。膫兒泡在溫水里,懷里有佳人,佳人小意兒幫他動作。曹淮安興致被逗發,說時遲那時快,水面上漂浮一點白狀物。“你自己洗吧。”蕭嬋微嫌的“哼”一聲,手腳并用爬出了浴桶,拿軟布擦干凈身上的水。不消想,待會還得弄上一回,也不浪費功夫去穿衣服,她自裸全身,rou臀一聳一聳的跑回榻上,卷著被兒往里頭睡。曹淮安落了幾點面子,急得抓耳惱腮,釋過一回,膫兒很快又堅挺如初。曹淮安吸著鼻子也爬出浴桶,用蕭嬋用過的軟布擦了身,也上了榻,掀開被,捉她拖入懷里,一手插入柳腰旁里索趣。腰里生癢,蕭嬋揮舞著兩手,撲甩著兩條腿,誒誒叫著、笑著。就在此時,曹淮安湊頭去親了親緊暖香干淺的xue兒,親著親著,膫子一鼓而入,開啟一段聳陰接陽的逐樂妙事。膫子固精鎖氣,沒留一絲縫兒的送送退退。麻爽從腿心里往心間優哉游哉的撞來,蕭嬋上體前傾,摟緊曹淮安,兩只粉盼神飛,露出好個快活之意。魁梧結實的身軀與嬌軟無骨身軀交加在一塊,芬馥的氣息讓曹淮安劈心里的歡喜,他暗地里掇著氣。蕭嬋想脫離插弄,可情又偏厚實,遂把四梢成冰雪一般,落落大方的融化在他身上。難支的嬌身一動也不動,獨自讓曹淮安費力氣,給予自己快樂。每度想好好愛惜這處只經他一人地方,但曹淮安總會不由自主,鼓足胯下的力戲耍,把那分明的床帳,弄得一片狼藉。鏖戰了多時,yin欲倍濃,擦著楚楚動聽的一聲呻吟,曹淮安胸襟為之一爽,威風驟失,于是嘴對著嘴,做了好長一段綢繆,才將今夜的歡潦草收場。蕭嬋鮮有的歡愛之后,精神仍在,她忽然想起了那紙庚帖,便消遣一問:“曹淮安,當初你給我看的庚帖是何意?”曹淮安見問,把千言萬語,縮成了一句簡單明了的話:“我父親去江陵時,瞧嬋兒一身乖靈,十分歡喜,所以向嬋兒的父親索婚。而當時嬋兒幼如血胞。”蕭嬋一臉不可思議,嫌棄道:“我父親才不會將我輕色許字他人。定是你父親趁我父親喝醉提的。”曹淮安:“……”她說的好像也沒錯,他父親確實是趁醉提婚。蕭嬋若有所想,鶯聲嚦嚦地說道:“可是我后來嫁的人不是你啊。肯定是你們曹氏悔婚了。還好一開始我不知道,要不當初在幽州,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曹淮安囁嚅嘴巴沒有回答。曹氏是有苦說不出。當初酬許已定,庚帖也易,明明是蕭氏悔婚,到頭來卻是曹氏要替這個悔婚罪名。曹淮安不說話,蕭嬋自顧說得歡:“若十四歲與你成親,就將近六年的老夫老妻了,想必也膩味我,想另娶小星。不過你要是敢娶,娶一個回來,我兄長就會從荊州過來手加刀刃取她命。”懷里的姑娘褪去了不少稚氣,性子是越發嬌氣,不論何時都讓人嬌憐,欲罷不能,因膩味而娶小星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曹淮安暗自嘆氣,伸著兩臂把纖腰抱住:“我知道,所以不是沒娶嗎?嬋兒說要答應我一件時事情,我今日想好了。”蕭嬋赤條條的身子扭股糖兒似的坐起來,問:“是什么?”曼妙的酥乳跳進眼里,熱念在皮rou下鼓動蕩漾著,一點點深入腹地,很快蕩漾到了胯央。曹淮安見了蕭嬋的白rou,好似螞蟻遇了膻,眼前一片模糊,有些應接不暇,他摸上酥乳玩弄,道:“往后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呆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這有何難?歲月不長不短的,我一介婦人,能去那里?且你對我再好一些,我下輩子也隨著你了。”蕭嬋伸長脖子,生生的與曹淮安親吻。親吻著,曠了不到一刻的xue兒,又被塞滿,她也不十分抗拒或是忸怩,拋開不勝嬌羞扭起腰臀來,不冷淡他的欲望。她的心腸兒較之往常,加倍的熱情,一個是撒膽的承接,一個是明具的蕩態,兩相滿足著曹淮安的情與rou欲。*次日紗窗曙色時分,蕭嬋醒來,枕邊人醒得比她還早,正背著身穿戴衣裳。那么早起身,想也不用想,是要去巡視和cao練。曹淮安聽到耳后的摩擦動靜,知道蕭嬋醒來,走過去,道:“還早,再睡一會。”聽到曹淮安低啞的聲音,蕭嬋精神立即開爽,道:“我睡不著了。”“我會讓嬋兒睡著。”曹淮安的手從腰間滑向了酥乳捏弄,而后他更進一步,分開那道rou縫,去又緊又暖的嫩地輕刺。蕭嬋滿腹牢sao,忍不住嚶了一聲,xue兒流出水,困意莫名席卷而來,在他的挑撥下漸漸的睡了。這一覺睡到太陽高掛,蕭嬋撐起身,眼睛瞟了瞟,瞟到滿頭是汗的曹淮安。她昨日的衣裳都濕了臟了,沒法再穿,曹淮安拿出自己的一件單衣給她穿上。單衣寬大,蕭嬋無比嫌棄,曹淮安幫她挽起余袖。隨意洗了漱,兩人一路上談談笑笑回了府。轉午之后,蕭嬋閑來無事,勻了幾點胭脂在臉上,一疊疊地纏著曹淮安教她射箭,曹淮安拗不過她,讓人把射具備上。曹淮安形跡淡淡,蕭嬋興致高漲擇了一把較為小巧的彎弓。所要用射具一一備好,曹淮安讓她擺一個射箭的姿勢來看看,蕭嬋紅著臉,讓院中的人都離開。待院中只有她與曹淮安,蕭嬋隨意一站,然后舒開春指引一弓。這慘不忍睹的姿勢,不能用言語描出來。曹淮安就是想眼開眼閉的,隨口說句夸獎之詞都說不出口。曹淮安繞到她身后,手把手的一一糾正:“身端體直。”“兩足張開成四方,相離尺七八。”“左腳轉向靶心,不宜為丁或八二字。““收臀。”“兩臂用力,引弓如月滿。”“兩肘如水平,雙臂內吸,莫凸胸偃背。”……說到哪個部位,曹淮安手就往哪兒一擱,蕭嬋心罵他是個大色胚,不拘何時,不拘何地,都要撮空她。“我好酸了……”看似小巧的弓,拿久了也沉沉如有千斤重,蕭嬋手酸得上下兩排牙齒交戰,兩腿不搖但顫動。曹淮安從后用手托住下落的弓箭,繼續道:“口合臍吸,目睨紅心,忌看扣,調整氣息,則發矢如破。”嗖的一聲,箭發出,竟然親切的中了主皮。只射了一箭,蕭嬋就不愿意再來,將弓箭往他懷里一塞,作兒女之態的撒嬌,道:“你說對了,我要半途而廢。”早料到會如此,曹淮安搖頭無奈一笑,讓人收了射具作罷。看著器具被收下去,蕭嬋嫣然一笑,香輔微開,親上凸起的喉頭,道:“我今日有東西給你。”出于回應,曹淮安亦笑著去親上一口香輔,慢慢一手攬著削肩,引著她往正寢去,“好巧,我今日也有話,想對嬋兒說。”蕭嬋態懨懨的被他引入正寢的塌上坐下,露著和悅甜美的秋波,道:“你要與我說什么?”怕下一刻就失了勇氣,曹淮安拽上房門,隨手就鎖了,從腰間的香囊里,不斟不酌,拿出那封信交過去,發急道:“我不想再瞞住嬋兒了。”曹淮安肅色來示,蕭嬋奇異起來,自然也減少歡笑,換上滿是不解的神情,接過信后一字一字的看。看到那處花押,星眼定神,低頭思索良久,一陣昏暈沖上腦,就如刀照著腦袋劈心里一砍,耳邊款款地響起趙方域那日說的話。趙方域說:“蕭嬋如果我說我沒有寫過絕婚書,你可信我?”“他并沒有拋棄嬋兒。那封絕婚書,是我尋贗手寫的……”曹淮安局促不安的站著,自揭jian狀。狀揭完,滿身青筋血管膨脹,一根根的好像都要炸開。他的話打得人腸斷,割了一寸芳心,南柯夢初醒一般,蕭嬋抬起頭來,兩行珠淚忍不住雙拋,翻臉無情的說道:“曹淮安,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們倆,是一段天假的良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