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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女教師婉清在線閱讀 - 【楊門女將穆桂英別傳】(第三章 驚天奇冤)

【楊門女將穆桂英別傳】(第三章 驚天奇冤)

卒皆是跟隨楊宗保已久的親信兵卒,見張由如此誣蔑楊宗保,個個

    都被氣得目眥欲裂,若不是身在朝堂之上,當著皇帝之面,不說斥罵張由,只怕

    亂刀分尸都做得出來。

    聽得穆桂英此言,四人忙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地道:「夫人快快請起!我等

    皆是楊元帥之部下,跟隨楊元帥已有多年,此事不僅事關楊元帥之清名,也是我

    等份內之事,若是由得那些jian賊顛倒黑白,血口噴人,誣蔑楊元帥,只怕戰死的

    八千將士也死不瞑目!」

    穆桂英起身,一一抱拳道:「桂英在此謝過四位壯士,宗保之清白,就全靠

    四位了!」

    四人重重地點了點頭,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來,都急于要與張由爭個是非黑白。

    一時間垂拱殿內盡是爭吵之聲,仁宗面色愈加陰沉,若不是答應穆桂英在先,

    只怕仁宗立刻就會下令將四人拖出去斬首。

    龐太師和張由在一旁冷眼旁觀,心里充滿了jian計得逞的得意。

    眼看局面快要失控,穆桂英再次下拜,跪倒在四位兵卒面前,驚得四人立馬

    噤聲,回身去攙扶穆桂英,口里道:「夫人,你這是為何?」

    穆桂英站起身來,眼含熱淚道:「四位壯士,事關宗保之清白,天波府楊家

    之名聲,各位千萬不可沖動,免得中了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圈套。為了避免一樁

    千古奇冤的發生,桂英懇請各位稍安勿躁,只需據理力爭,將事實原原本本地講

    出來,找出張由誣蔑宗保的證據即可。依桂英愚見,為免人多口雜,四位還是推

    舉一位口才較好的出來與張由對質比較妥當,其余三位在一旁提醒和補充,不知

    各位意下如何?」

    四人皆是入行伍多年的老兵,上戰場的經驗不用說,但幾乎都是大字不識的

    粗漢,口才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經過短暫的商量后,四人推舉其中年紀最長的名為韓侖的兵卒出面與張由對

    質,這個韓侖是四人中唯一識字的,跟隨楊宗保最久,在軍中任百夫長,口才雖

    算不上好,但也算口齒流利,表達清晰。

    韓侖仔仔細細地思考了一番,下跪對仁宗道:「啟稟陛下,事實并非張由所

    說的那樣!

    那一夜,我等四人還有五千將士在楊元帥的率領下深入敵陣,從陷金山發動

    奇襲,誰知敵軍早有防備,待我等爬到半山腰,不上不下之時,突然射下火箭,

    讓我軍損失慘重。

    楊元帥和王總兵當機立斷,立刻率領我等突圍,經過許久的激戰,楊元帥、

    王總兵以及我等十幾人終于沖出了重圍,來到了山下。

    那時已經天亮,我們不敢停歇,跟著楊元帥往山谷外沖去,想與楊元帥事先

    安排好接應的三千將士會合。

    萬萬沒想到,西夏賊子早已將去路擋住,而且還揚言說接應的三千將士也遭

    了他們的毒手!當此之時,我等只剩下十余人跟隨楊元帥和王總兵,且都是身負

    重傷,但楊元帥卻寧死不降,率領我等反復沖殺,直至壯烈殉國!

    早在陷金山山腰被伏擊時,楊元帥和王總兵就意識到事有蹊蹺,楊元帥行事

    如此機密,前有佯攻,后有接應,西夏人卻處處設防,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軍中有jian細,將我們的行蹤全部透露給了敵軍!

    后來我們背著楊元帥的遺體回到大營時,才發現張由根本就沒有率兵前去長

    城嶺下佯攻,見到楊元帥的遺體,張由也沒有任何意外,顯然一切盡在他的意料

    之中!那時我等才明白,監軍張由就是那個里通西夏的內jian,是他將楊元帥夜襲

    陷金山的消息通報給了西夏,是他害死了楊元帥和王總兵,還有整整八千將士!

    我們為了避免受到張由的毒害,不敢在軍中多做停留,悄悄離開了大營,日

    夜兼程地將楊元帥的遺體送回了天波府,這便是整個事情的全部經過!

    圣上明鑒!張由這jian賊喪盡天良,害死了楊元帥,卻在圣上面前顛倒是非,

    惡人先告狀,將功勞占為己有,栽贓嫁禍給楊元帥,我等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

    揭發張由jian賊的丑惡面目,替楊元帥申冤!」

    仁宗聽罷,陰沉的表情緩和了一些,目光猶疑地看向了張由。

    張由掙扎著站起來,故意站立不穩而摔倒在地,掙扎著道:「啟稟陛下,此

    人乃是楊宗保的親信,說話自然會偏向楊宗保!

    試想一下,若是微臣與西夏勾結,其目的無非是貪慕榮華富貴,既然如此,

    微臣為何不直接將大營奉上,還要拼死守衛,以至于身負重傷?為何還要回到汴

    梁,不留在西夏享受高官厚祿?

    微臣之所以沒有率兵前去長城嶺下佯攻,正是看破了楊宗保與西夏賊子的詭

    計,故意埋伏在半途,等到西夏賊子進攻大營時突然殺出,這才殺了西夏賊子一

    個措手不及,力保大營不失,這一點,軍中所有將領和兵卒都可以作證!楊宗保

    如今早已在西夏享受榮華富貴,所謂殉國,只是他一手策劃的好戲罷了!」

    韓侖聽罷,怒目圓睜道:「張由,你胡說八道!楊元帥的遺體就在天波府內,

    豈容你信口雌黃!」

    張由冷笑一聲道:「這正是楊宗保狡詐之處!楊宗保投敵求榮,又害怕圣上

    怪罪,牽連楊家上下,于是設計了這一出苦rou計,讓這四個親信帶著偽造的遺體

    和所謂的遺物回到天波府!

    如此一來,圣上不僅不會追究楊宗保通敵叛國之罪,還會對他以及楊家大加

    封賞,這四個人也會因為護送遺體有功而受到賞賜,楊宗保便能改名換姓,在西

    夏盡情享受榮華富貴,而且還為楊家增添了一個壯烈殉國的美名,逃脫一切罪責,

    真是一條jian計呀!」

    不等韓侖反應過來,張由便厲聲叱問道:「叛賊,本官問你,既然你們跟隨

    楊宗保陷入了重圍,五千將士加三千接應全軍覆沒,為何獨獨你們四人能逃出來,

    難道你們肋生雙翼,飛出了重圍么?」

    韓侖一急,實話實說道:「那是西夏敵將尊敬楊元帥寧死不屈,讓我們將楊

    元帥的遺體帶回安葬,所以我們才得以生還!」

    張由見韓侖果然口不擇言,立刻抓住話柄加以攻擊,哧哧冷笑道:「送回遺

    體?表示尊敬?

    既然如此,那敵將為何不親自將遺體送回,還要對你們網開一面?如此一來,

    豈不是顯得他更加尊敬楊宗保么?

    至于遺體,仿造起來并非難事,只需找一個與楊宗保身材相若之人即可,反

    正都是無頭尸,誰又知道是真是假呢?」

    韓侖一時語塞,另三位兵卒急火攻心,一齊怒罵張由,但他們皆是粗人,出

    口之言盡是些不堪入耳的臟話,并沒有找到證據反駁!

    仁宗拍案大怒道:「夠了!若不是張愛卿據理力爭,朕差點就相信了你們的

    謊言!你等叛賊,跟隨叛賊之首楊宗保投敵求榮,如今還巧言令色,在朕面前搬

    弄是非,誣陷忠良,簡直罪無可恕!來人!將這四個通敵叛國的逆賊拉出去,斬

    首示眾!」

    穆桂英、佘太君并天波府眾人有口難辯,只得齊齊跪下,替四位兵卒求情,

    請仁宗息怒。

    八賢王上前道:「陛下息怒,依微臣愚見,此事尚有諸多疑點,若是殺了這

    四個兵卒,只怕楊宗保叛國之事就死無對證了,還請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龐太師深諳仁宗心思,知他毫無主見,容易被說動,于是上前,添油加醋地

    道:「陛下,楊宗保通敵叛國,偽造尸體,瞞騙陛下,罪證確鑿,這四個叛賊皆

    是楊宗保的同黨,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臣以為斬首尚且算是輕饒,按我大宋刑律,

    叛國通敵者理應受千刀萬剮之刑!此外,佘太君、穆桂英等自恃功高,撕毀圣旨,

    藐視圣意,公然闖殿,冒犯天顏,并且試圖包庇叛國賊楊宗保,理應數罪并罰,

    從重處罰!請陛下速做決斷,不可姑息!」

    仁宗聽罷,揮了揮手道:「太師所言極是!如今罪證確鑿,還有何冤屈可言!

    似此等叛國求榮之賊,若不千刀萬剮,難消萬民之怒,難平朕心頭之恨!若

    有再替這四位叛國賊或是楊宗保求情者,便是與其同罪,定斬不饒!來人,將這

    四個叛國賊拉出去,千刀萬剮!」

    圣旨一下,殿內的衛士立刻上前,兩人一組,反剪住四位壯士的胳膊,往殿

    外拖去!

    四位壯士心有千重火,腹存萬般冤,個個氣得須發倒豎,目眥欲裂,但卻不

    知該如何申冤!

    韓侖回身怒視著高高在上的仁宗,見楊家眾人拜倒一地,不禁想起楊宗保殉

    國時的慘狀,仰天長嘆道:「罷了!此等昏君,多說無益!元帥,韓侖隨你來了!」

    說罷,韓侖猛地掙脫衛士的雙手,一個虎躍,撞在殿中的庭柱上,頭蓋盡碎,

    血流滿面!

    那三位壯士均是與韓侖出生入死的兄弟,見韓侖以死抗爭,胸中的怒氣直沖

    云霄,趁著衛士發愣之際,三人一起掙脫,往韓侖的尸體奔去。

    時間仿佛定格了,仁宗呆坐在龍椅上,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龐太師和張由

    袖手旁觀,臉色陰沉而得意,八賢王和寇準掩面長嘆,楊家眾人則依舊跪拜于地,

    齊聲呼冤,連衛士也愣愣地站在一旁,無一人上前!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殿中忽然響起一聲暴喝,一個高大的身影如猛獸出籠般

    向仁宗沖去,嘴里喊道:「昏君!我要與你同歸于盡!」

    原來四位兵卒中最高大的漢子曾被韓侖搭救過,性格也最是沖動,見仁宗聽

    信讒言,要將他們千刀萬剮,逼死了韓侖,于是趁大家驚詫之際,猛地回身沖向

    了仁宗,其勢之快,如離弦之箭,力道之猛,堪比千斤重錘!

    「壯士,快住手!」

    說時遲那時快,伴隨著一聲疾呼,一個高挑靚麗的身影如脫兔般竄起,閃電

    似的緊跟著壯漢沖了上去,眼看著壯漢那碗口大的拳頭快要擊中呆若木雞的仁宗

    面部,一只白皙的玉手卻從斜刺里伸了過來,春蔥般的玉指迅疾無比地點在了壯

    漢的手腕上,這一點如同蜻蜓點水,看似軟弱無力,與那力道十足的一拳相比有

    如螳臂當車,事實上,這一點也并沒有完全阻止壯漢那勢如千鈞的一拳,但卻妙

    到顛毫地讓拳頭往右偏離了一寸!

    只聽得「轟隆」的一聲,仁宗所坐的花梨木龍椅之椅背瞬間開了個斗大的窟

    窿,殘渣木屑掉落一地!

    仁宗見那拳頭正朝著他面門而來,嚇得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只覺一陣勁風

    從面目拂過,刮得他臉頰生疼,那一聲巨響就在他耳側,仿佛身邊降下一道天雷!

    仁宗心驚rou跳,半天不敢睜眼,更不敢回頭,恍惚間只覺自己進入了九幽黃

    泉,而那一聲巨響正是陰間的喪鐘鳴聲!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八賢王、寇準、龐太師、張由、佘太君以及楊家眾

    女將全都沒有反應過來,殿內的衛士也是呆若木雞,仁宗身旁的內侍更是被兇神

    惡煞的壯漢嚇得腿軟,倒在了一旁!

    眾人齊齊看去,只見仁宗癱軟在龍椅上,壯漢怒目圓睜地站在龍椅前,但他

    卻沒能再下手,因為那個高挑靚麗的身影正好攔在仁宗與壯漢之間,不用說,此

    人就是穆桂英!

    「護……護駕!」

    龐太師最先清醒過來,喊了一聲!

    大殿里頓時喧鬧起來,一隊帶甲持刀的衛士聽得喊聲,一擁而入,將大殿內

    圍了個水泄不通,幾名身手敏捷的衛士頭領已躍至龍椅前,將仁宗護得水潑不進,

    壯漢和穆桂英頸上霎時間便架上了幾柄寒光閃閃的鋼刀!

    龐太師見仁宗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搶先發令道:「把這些行刺圣上的逆賊通

    通拉出去,行千刀萬剮之刑!」

    衛士得令,將那壯漢并另外兩位兵卒鎖住,強行往殿外拉。

    壯漢和另外兩位幸存兵卒心知必死,厲聲大罵道:「昏君!jian賊!你們不得

    好死!我們就算死,也要化成厲鬼來索命!」

    說罷,他們頭顱一扭,就著那架在頸上的鋼刀,自刎而死!

    龐太師又道:「天波府楊家不僅包庇叛國賊楊宗保,撕毀圣旨,公然抗命,

    而且還帶著這四個逆賊行刺圣上,其罪當誅九族!來人,全部拉下去斬首!」

    寇準連忙上前,跪在驚魂未定的仁宗面前,連連磕頭道:「陛下!剛才若不

    是穆桂英救駕及時,后果不堪設想,說明楊家眾人并無行刺圣上之心,還請圣上

    明察!」

    仁宗失魂落魄地睜開眼,卻一眼看到龍椅上那斗大的窟窿,身子瞬間軟了下

    來,顫聲道:「容……容后再議……送……送朕回宮……」

    龐太師自然不肯錯過除掉楊家的大好機會,快步上前道:「陛下,楊家眾人

    罪大惡極,萬萬不能姑息,還請陛下降旨,處斬楊家眾人,否則圣上天威何存哪?」

    八賢王見龐太師窮追猛打,直欲除掉楊家眾人而后快,也趕緊上前道:「此

    事非同小可,陛下萬不可草率行事,以免錯殺無辜,懇請陛下三思而后行!」

    仁宗在兩名內侍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來,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殿前跪倒一

    地的楊家眾女,揮揮手道:「全……全部押入天牢,擇日斬首示眾,不得……不

    得有違!」

    龐太師見狀,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命令衛士道:「圣上有旨,天波府楊家犯

    上作亂,公然抗旨,窮兇極惡,意圖行刺圣上,實乃罪大惡極,全家大小,無論

    老幼,全部打入天牢,擇日斬首示眾!」

    佘太君、穆桂英并楊家眾女聽得仁宗之言,再三叩首哀求道:「臣等冤枉,

    求圣上明察,求圣上開恩!」

    八賢王和寇準也再次上前,為楊家求情。

    仁宗心慌氣短,全身早被冷汗濕透,只想離開這讓他失魂落魄的垂拱殿,至

    于那身后的一片哀求之聲,他此時哪能聽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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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仁宗躺在寬大舒適的龍床之上,頭枕在一位美人豐滿圓潤的大腿上,

    口里喃喃地道:「愛妃,今日真是驚險萬分,朕現在回想起來依然心有余悸,差

    一點就見不著愛妃你了。」

    美人正是龐太師之女,仁宗最寵愛的貴妃龐金花,她生得花容月貌,一身肌

    膚細膩白皙,滑如凝脂,吹彈可破,飽滿的乳峰高聳入云,細細的柳腰不堪一握,

    纖長的玉腿圓潤筆直,可謂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嫌瘦,最誘人的是那一雙勾魂奪魄

    的媚眼,似乎蘊藏著滿湖秋水,一顰一笑之間無不牽動著男人的心神。

    龐貴妃還未開口,內侍便上前稟報道:「啟稟圣上,八賢王與宰相寇準已在

    宮外等了七個時辰了,非說要面見圣上,您看……」

    仁宗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不見不見!一定是來為楊家求情的!若不是楊

    家,朕怎會遇險,即便她們不是成心,但此事的確是因她們而起,罪責難逃,不

    殺不足以平朕心頭之恨!」

    龐貴妃溫柔地撫摸著仁宗的面頰,柔聲道:「圣上息怒,切莫氣壞了身子,

    為這些人生氣可犯不著。」

    仁宗看了看龐貴妃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怒氣未消地道:「朕怎能不生氣,

    楊宗保叛國投敵,卻還要偽造殉國的假象來欺瞞朕,楊家這些婦道人家,自恃功

    高,居然不把朕放在眼里,公然抗命,還撕毀圣旨,更可惡的是,她們居然還帶

    著刺客闖上殿來,害得朕差點被那逆賊行刺!如此罪惡滔天,八賢王和寇準卻還

    要為她們求情,讓朕怎能平心靜氣?」

    龐貴妃嫣然一笑道:「誰叫您是天子呢?這整個天下都是您的,讓您費心的

    事自然就多了。臣妾是個婦人,不懂那些大道理,只知道伺候圣上,圣上開心,

    臣妾也跟著開心,圣上憂愁,臣妾更加憂愁,這后宮本來就是圣上歇息之地,臣

    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圣上在處理國家大事之后,能忘掉那些憂愁。圣上,您

    這樣愁眉苦臉的,臣妾好生心疼……」

    仁宗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寵溺地道:「還是朕的愛妃體惜朕,不像外

    面那些人,只會給朕添麻煩,說一些讓朕憂心之事!」

    龐貴妃繼續為仁宗按揉著頭部,話鋒一轉道:「依臣妾看,他們在外面站了

    七個時辰,一定有他們的難處,而且這事說來,臣妾也覺得楊家眾人有些可憐。」

    仁宗頗為吃驚地道:「愛妃居然也為楊家說情?那朕就好好聽聽愛妃的想法,

    楊家可憐在何處?」

    龐貴妃略微思索了一下,微笑道:「圣上回宮后,臣妾便讓內侍將事情經過

    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最初臣妾也覺得楊家眾人罪無可恕,但設身處地為她們考

    慮后,卻覺得情有可原。

    臣妾覺得此事事發太過突然了,且不論楊宗保投敵與否,但有一點臣妾可以

    肯定,那就是楊家眾人絕不知道其中內情。

    當楊宗保的遺體被送回天波府時,楊家眾人必定悲痛欲絕,而圣上先下旨封

    賞慰問,卻又在第二天收回成命,楊家眾人先遭失去親人之痛,又稀里糊涂地失

    去了封賞,這才群情激憤,做出冒犯天顏之事,說起來也算人之常情。

    至于她們闖殿,目的是為了面見圣上,了解事情原委,在知道楊宗保通敵叛

    國之事后,才讓那幾個逆賊上殿與張由理論,行事還算有禮有節。

    那幾個逆賊包藏禍心,意圖刺殺圣上時,也正是楊宗保之妻穆桂英及時救駕,

    就這一點也足以說明楊家眾人并無冒犯和行刺圣上之意。

    縱觀此事來龍去脈,楊家眾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們純粹是為了查明事情真

    相,求圣上給她們個說法,事出有因,其情可憫,所以臣妾才會斗膽出言,替楊

    家眾人求情。」

    仁宗沉思片刻,凝視著龐貴妃的剪水雙瞳道:「愛妃,朕真的有點捉摸不透

    你了。按理來說,你父與楊家素有嫌隙,你身為女兒,不幫父親便罷了,為何反

    而幫楊家說話呢?」

    龐貴妃微笑著搖搖頭道:「圣上說笑了,雖然臣妾之父與天波府楊家有些過

    節,但只是小誤會,不論臣妾之父,還是楊家,都是大宋的子民,圣上的臣子,

    都一樣盡忠職守,一樣為大宋效命,并非世人所訛傳的那般勢同水火。

    況且臣妾身在宮中,一心只想著伺候好圣上,那些國家大事臣妾根本管不了,

    也不敢管。

    臣妾之所以替楊家求情,主要是憐惜楊家那一群孤兒寡母,楊延昭孝期剛過,

    楊家又失去了家中的頂梁柱,如今楊家除了還未成年的楊文廣,就再無一個男丁

    了。臣妾也是女人,自然疼惜女人之苦,因此斗膽多說了幾句,望圣上寬恕。」

    仁宗性格溫和軟弱,雖無甚主見,但卻并不是個不通清理的昏君與暴君。

    在聽到楊宗保通敵叛國的消息后,仁宗雖然憤怒,但念及楊家歷代為大宋出

    生入死,勞苦功高,所以只是收回牌匾,并未對楊家眾人降罪,后來也是因為被

    行刺之事,驚慌憤怒下失去理智,所以才下令將楊家眾人押入天牢,擇日處斬。

    回宮后,仁宗自覺處斬楊家全府太過嚴厲,但卻礙于顏面,不肯見八賢王與

    寇準,此時聽得龐貴妃一番勸慰和疏導,仁宗也覺得這一大家子孤兒寡母有些可

    憐。

    沉默半晌后,只聽得仁宗渭然長嘆道:「罷了,看在楊家為大宋江山立下許

    多功勛的份上,姑且饒她們一命吧!讓八賢王與寇準進來吧!」

    不多時,八賢王和寇準便來至寢宮,雙雙下拜,口稱萬歲,見龐貴妃也在一

    旁,兩人對望一眼,心中不禁又添一分忐忑。

    未及二人開口,仁宗搶先道:「你二人之來意,朕心知肚明!楊家眾人公然

    抗旨,藐視皇威,悍然闖殿,咆哮朝堂,且有包庇逆賊楊宗保之心,甚至還帶著

    逆賊,意圖行刺朕!此等罪狀,皆乃抄家滅族之罪,無可饒恕!」

    八賢王與寇準聽罷,汗流滿面,心里暗道楊家休矣,正欲開口爭辯,仁宗卻

    一揚手,示意他們噤聲,兩人怕惹怒仁宗,只得伏地不起,垂首聆聽。

    仁宗瞥了龐貴妃一眼,繼續道:「雖然楊家犯下諸多罪狀,但念在楊家世代

    為大宋效忠,滿門忠烈皆是為國捐軀的份上,朕可以網開一面,饒楊家眾人不死!」

    此言一出,八賢王與寇準心中巨石瞬間落了地,齊聲叩拜道:「陛下圣明!

    天恩浩蕩!」

    仁宗目視著八賢王與寇準道:「朕雖仁慈,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楊家眾

    人屢犯國法,若不懲處,難以服眾,死罪雖免,但活罪難逃!從今日起,革除楊

    家所有功名爵祿,全府上下皆貶為庶人,責令三日內搬離天波府,不得有誤,你

    二人素來跟楊家交厚,此事就交給你二人去辦吧!」

    八賢王與寇準對視一眼,心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

    沒柴燒,只要能保住楊家眾人的性命,終有一日能夠替楊宗保沉冤昭雪,于是再

    次下拜謝恩。

    仁宗說完,站起身來,牽著龐貴妃的手道:「此次朕對楊家網開一面,除了

    念及楊家舊日功勞,也是看在龐貴妃為楊家求情的份上。龐貴妃不計前嫌為楊家

    求情,可見她胸懷之寬廣,也足以證明楊家與龐家并無嫌隙,今后休要在朕面前

    提起以前那些不合的傳聞,你二人可明白?」

    八賢王和寇準吃驚不小,一時間不明白龐貴妃此舉的用意,遲疑了一下異口

    同聲地道:「娘娘仁慈,微臣替楊家謝過了,微臣定會將娘娘的心意轉達給楊家

    眾人。」

    龐貴妃嫣然一笑道:「二位大人言重了,本宮只是看在楊家滿門忠烈的份上,

    說了幾句公道話而已,主要還是圣上仁慈,皇恩浩蕩,不想因此事讓楊家絕后,

    本宮人微言輕,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不提也罷。」

    仁宗溫柔地看著龐貴妃,微笑道:「愛妃不僅溫柔賢惠,心地仁慈,而且謙

    虛謹慎,施恩不忘報,雖古之奇女子莫能及也!朕以前真是小看你了,今夜定要

    好好獎賞你。」

    說罷,仁宗擁著龐貴妃,緩步走進了珠簾后,八賢王和寇準見此行目的已經

    達到,識趣地告退了。

    **********************************************************************

    出了寢宮后,八賢王和寇準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天牢內,前來解救被關押的楊

    家眾人。

    來到關押楊家眾人的牢房前,寇準朗聲道:「圣上口諭,天波府楊家眾人接

    旨。」

    佘太君和穆桂英見是八賢王和寇準前來,而不是龐太師,心中的擔憂瞬間減

    輕了一大半,齊齊跪下,于牢內接旨。

    寇準道:「佘賽花、穆桂英并天波府眾人,藐視圣意,撕毀圣旨,公然闖殿,

    擾亂朝堂,包庇逆賊,窩藏刺客,所犯罪狀,無可饒恕!朕心仁慈,念在楊家三

    代為國效力,功勞卓著,府中男兒多有殉國,不忍楊家絕后,故而網開一面,饒

    楊家眾人死罪,為正國法,特收回所賜楊家一切封賞,削除楊家大小所有爵祿,

    貶為庶民,責令楊家遣散奴仆,三日之內搬離天波府,遷出汴京,未得宣召不得

    擅自回京,欽此!」

    圣旨一下,楊家眾人面面相覷,八姐楊延琪忿忿不平地道:「寇大人,圣上

    之意,顯然已認定宗保叛國投敵之罪,我等若是接旨,豈不是等同于認罪伏法?」

    寇準長嘆一聲道:「事到如今,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我與八賢王在圣上的

    寢宮前足足等候了七個時辰,圣上才準我們覲見,足可見圣上有多憤怒。」

    八賢王也附和道:「是啊!若不是龐貴妃在旁說情,只怕我等現在還見不到

    圣上,圣上沒有追究行刺之罪,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

    燒,如今之計,只有先保留性命,然后再徐圖為宗保洗冤昭雪之事了。」

    佘太君拄著龍頭拐杖,緩緩走到牢門前,單膝跪地行禮道:「八賢王與寇大

    人對我楊家恩重如山,佘賽花銘記于心,佘賽花替楊家老小拜謝八賢王與寇大人!」

    佘太君下跪,楊家眾人自然也跟著下跪,一時間牢內又跪倒一大片。

    八賢王忙走到牢門前,扶起佘太君,感慨萬分地道:「老太君言重了,楊家

    三代為大宋盡忠效力,所立功勛不勝枚舉,如今卻落得個家破人亡,孤兒寡母被

    迫背井離鄉,全家上下蒙受不白之冤,是趙德芳無能,未能力證宗保清白,這才

    致使楊家全家老小蒙冤下獄,有何顏面領受老太君如此大禮?」

    寇準上前道:「諸位都起來吧!這牢中陰寒,老太君年事已高,不能久處,

    且獄中人多眼雜,并非說話之地,我們先回府再商議吧!」

    說罷,寇準命天牢守衛打開牢門,眾人一道啟程回了天波府。

    回到天波府,佘太君命大娘二娘將仁宗旨意傳達給全府上下,吩咐下人收拾

    細軟行裝,以便隨時離開天波府。

    后堂客廳內,佘太君、穆桂英等女眷圍坐于桌前,與八賢王和寇準共同商議

    去處以及替楊宗保洗冤之事。

    穆桂英再三謝過搭救之恩,然后問道:「方才在天牢里,桂英曾聽八賢王與

    寇大人言及,說圣上之所以網開一面,是因為龐貴妃在旁求情,可有此事?」

    八賢王點點頭道:「不錯!圣上還特意提及龐貴妃為楊家求情一事,讓本王

    與寇大人轉達你們。」

    穆桂英柳眉微蹙道:「此事著實有些蹊蹺,龐太師向來將我楊家視為他的眼

    中釘,而龐貴妃乃是龐太師之女,面對除掉我楊家的大好機會,她非但沒有添油

    加醋,反而替我楊家說情,真是讓人費解。」

    寇準道:「我與八賢王也很納悶,但從圣上的言辭神態來看,龐貴妃確實替

    楊家求過情,這才讓圣上改變主意,赦免了大家的死罪。」

    佘太君道:「難道說龐貴妃與龐太師雖是父女,但為人卻大相徑庭,龐貴妃

    并不像其父那般嫉恨我楊家,而且心懷正義?」

    「不可能!」

    眾人一看,卻見說話之人乃是八姐楊延琪,她身材高挑,大眼濃眉,英氣逼

    人,相貌不似其母佘賽花,而酷似其父金刀無敵楊業。

    楊延琪幼時刁蠻任性,對于女紅等事情嗤之以鼻,反而喜歡舞槍弄棒,經歷

    父兄慘死和一系列戰事后,楊延琪性格成熟了許多,懂得了如何替佘太君分擔責

    任,但卻更加嫉惡如仇,且沖動易怒,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行事風風火火,雖

    是女兒身,但脾氣性格是像男兒,因此年近四十也未曾婚配。

    只聽楊延琪繼續道:「依我看沒這么簡單,龐金花之前在圣上面前說的讒言

    還少么?說不定這又是個陰謀!」

    聽得楊延琪此言,九妹楊延瑛嘟噥道:「八姐,為何你總是將每個人都想得

    那么壞呢?說不定以前那些都是謠傳,又或者是龐太師所逼呢?就事論事,龐貴

    妃此次確實救了我們呀?」

    天波府楊家中,除了楊文廣,九妹楊延瑛年齡最小,未滿三十,佘太君晚年

    得女,對楊延瑛最是寵愛,甚至婉拒了許多大臣豪門的婚事。

    與八姐楊延琪恰恰相反,九妹楊延瑛生得嬌小玲瓏,相貌也跟年輕時的佘賽

    花有八分相似,她性格純真善良,溫婉柔麗,從小喜歡琴棋書畫,武藝平平,只

    比年幼的楊文廣稍好一點,由于跟八姐楊延琪性格迥異,所以兩姐妹經常互相抬

    杠。

    八姐楊延琪正欲爭辯,穆桂英卻搶先道:「八姑九姑說的都不無道理,此事

    目前誰也說不清緣由,但至少圣上免了我們死罪,也就給了我們楊家一線生機,

    只要我們楊家還有人在,不怕找不到事情的真相,遲早會替宗保和楊家洗清冤屈!」

    佘太君道:「桂英說得對,此時不是追究此等瑣事的時候,既然圣上已下旨

    讓我們搬出天波府,遷離汴京,如今之計,首先要找個落腳處,你們說說看,去

    哪里比較好。」

    楊延琪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去火塘寨!那里是我楊家的根基和發源處,

    周圍環境也熟悉,而且地方足夠大,可以住得下我們這一大家子。」

    楊延琪說罷,大家紛紛點頭,覺得火塘寨是最佳的安身之處,連九妹楊延瑛

    也沒有反駁,唯有穆桂英一言不發。

    佘太君心細如發,見穆桂英若有所思,于是柔聲道:「桂英,你有何想法,

    說出來聽聽吧,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么好顧慮的了。」

    穆桂英緩緩地抬起頭,面色凝重地道:「八姑說的有理,火塘寨確實可以容

    納我楊家老小,但我們只是尋個暫時的安身之所,并非定居長住,等安頓好全家

    之后,我們要做的便是洗清宗保的不白之冤,早日回到天波府,而火塘寨離宋夏

    邊界相隔數千里,要探查消息極為不便,所以桂英覺得有些不妥。」

    楊延琪略微有些不滿,面色一沉道:「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去哪里呢?總不

    能居無定所,帶著一大家子四海流浪吧?」

    穆桂英苦笑道:「桂英并無此意,有一個地方,既可以容納楊家老小,又地

    處三國邊界,便于打探消息,且人強馬壯,可以保護大家的安危,不怕某些jian賊

    或宵小尋機暗算!」

    楊延瑛道:「還有這等好去處?那確實比冷冷清清的火塘寨強多了!桂英,

    你快說,究竟是何處?」

    穆桂英望了佘太君一眼,并未開口。

    佘太君心思何等細膩,當即便會意地點了點頭道:「桂英所慮,與老身不謀

    而合,事不宜遲,我們明日便動身,免得夜長夢多。夜深了,大家各自回房準備

    吧!八賢王、寇大人,今日之事多有不便,請恕老身不能遠送了!」

    說罷,佘太君便率先離席而去。

    眾人皆如墜云霧里,猜不透佘太君與穆桂英打的什么啞謎,唯有八賢王和寇

    準微微點頭,對視一眼后便離席而去。

    楊延琪性烈如火,不弄清楚不肯罷休,于是緊走幾步,攔住準備離開的八賢

    王和寇準,躬身施禮道:「兩位大人,家慈與桂英說的究竟是何去處,請兩位大

    人明示。」

    寇準看了看八賢王,反問道:「八妹,你想想,桂英她是從何處而來?」

    說罷,兩人也不等楊延琪回話,快步離去,只剩下恍然大悟的楊延琪站在原

    地。

    天波府外,八賢王和寇準正待坐官轎離去,身后卻又傳來了一身輕喚:「二

    位叔父且慢。」

    二人回頭一看,原來是穆桂英,于是停下腳步,讓轎夫站在一旁等候。

    穆桂英疾步走至八賢王與寇準跟前,深鞠一恭道:「二位叔父為我楊家勞心

    費力,桂英不知該如何報答,本不應再勞煩二位叔父,但事關宗保和楊家的生死

    榮辱,桂英只能求助于二位叔父,請二位叔父見諒。」

    寇準面帶愧疚道:「此事說來叔父責任重大,若不是叔父向圣上舉薦,宗保

    便不會掛帥出征西夏,你夫妻二人便不會陰陽兩隔,楊家也不會遭此無妄之災,

    叔父明白桂英你所求為何,桂英你盡管放心,叔父與八賢王會用盡一切辦法,查

    出宗保蒙冤受屈的真相,還宗保和楊家一個公道!」

    穆桂英納頭便拜,滿懷感激地道:「桂英在此謝過二位叔父,大恩大德,桂

    英永記于心!」

    八賢王忙扶起穆桂英道:「快快起來,宗保乃是叔父看著長大的,如今他壯

    烈殉國,身死他鄉,卻還要蒙受叛國投敵的冤屈,教叔父于心何忍!寇大人說的

    沒錯,替宗保申冤乃我二人份內之事,即便桂英不說,我們也會全力以赴,查明

    真相的!」

    寇準目視著穆桂英道:「如果叔父所料不差,你們此行的去處應該是穆柯寨

    吧?」

    穆桂英點頭應道:「不錯,宗保之死,楊家蒙受千古奇冤,仿佛千鈞重擔壓

    在桂英心頭,桂英無其他想法,只想著早日查明事情真相,替宗保洗冤昭雪,為

    楊家討回公道!

    此事宜早不宜遲,等到時間一長,真相就會被謊言掩蓋,許多證據也會被jian

    賊銷毀,到時候再查就難了!

    桂英思來想去,覺得必須雙管齊下調查此事,明面上仰仗二位叔父,利用軍

    中關系,從參與陷金山一役的將領及知情人入手,找出證據。

    此外,桂英也會通過穆柯寨在江湖中的關系調查此事,這樣不容易引起張由

    等jian賊的注意,而且穆柯寨處于三國交界的位置,出外比較方便,必要之時,桂

    英會親自前往邊關尋找線索!」

    八賢王欣慰地道:「叔父先前還擔心桂英你因為宗保之事而悲傷過度,如今

    看來倒是叔父多慮了,有你在,叔父相信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楊家遲早重振聲

    威,宗保和楊家先烈地下有知,也會為桂英你感到欣慰的!」

    寇準點頭道:「桂英,此去路途遙遠,你們老的老小的小,那些陷害宗保和

    楊家的jian賊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一定要多加小心哪!」

    穆桂英感激地道:「多謝二位叔父關心,桂英一定小心謹慎,將祖母和楊家

    眾人妥善安頓。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明日清晨我們便會啟程上路,只能就此

    與二位叔父道別,還望見諒!」

    八賢王感嘆道:「此等非常時刻,哪還顧得了那么多禮數,只要你們一路平

    安,叔父與寇大人就心滿意足了!夜深了,你回府吧!免得著涼!」

    穆桂英深深鞠了一躬,目送八賢王和寇準登上官轎遠去,方才轉身回府。

    夜更深了,天波府上空籠罩著一層濃霧,仿佛愁云一般布滿每個人的心頭,

    天上的月牙兒躲藏在云朵里,只露出一點點尖角!

    三更天,正是夜里最黑暗的時候,要想重見黎明,還需一段漫長的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