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矛盾
八六、矛盾
領導,助學金,威脅。 易晚嘴唇微張,一眨不眨地看著虛空中的某個點,然后慢慢把視線移到文弈的臉上。 文老師過了正月還沒有去理發,劉海長長遮住鬢邊,金絲眼鏡腿在發絲間若隱若現,一雙桃花眼的眼尾形狀狹長,單條紋路含情深深地劃到人心里去。易晚最喜歡他的眼睛,此時想著事情也能看入迷。 她看他,他也在看她。明明是鮮艷飽滿的年紀,她的下巴怎么這么尖,不笑的話臉上看著都沒有rou,像個玲瓏水晶做的人偶。文弈皺了皺眉,憤恨于居然有腌臜想弄臟這份剔透,他伸手撫觸她的側臉,絲毫不覺內心怨毒的泡沫也是一種污穢。 良久沒有人說話。 易晚當然,是能聽懂的。 她也不當真就是個單純的女大學生,葷話聽了多少,sao話講了多少,這點暗示在她耳里就跟大白話沒什么區別??赡苁窃诿勖鄞昧?,這種階級關系帶來的壓迫和剝削她已經見怪不怪。開玩笑,什么處長局長她都招待過,一個大學領導簡直過于尋常。她甚至有自信,都不用真把她叫去,她現在反手就能報給宋景年敲他一筆,沒在怕的。 但這些對于文弈來說,就是過于刺激的話題了。這點她也明白,所以才更加感動。 補完這個故事并不困難:她的輔導員老師,清白正直,又謹慎小心。領導越階給他頒布違心苛令,他頂著壓力,為了她,為了她們那一幫沒有做錯什么的貧困生,進行他渺小但堅定的周旋與反抗,如同黑暗中的一點燭火,光照亮她整個心房。 看著他仍然難看的臉色,易晚覺得眼睛發熱。 文老師,是真的很好啊。 不要再皺著眉頭,不要再緊閉雙唇,不要再讓憂色籠罩你的眼眸,那一貫溫柔的笑容不是你的偽裝,那就是你的本真啊。 易晚眼底潮濕,以往多重戀慕交疊,她重重地吻上他,吻上她最好的文老師。 文弈驚了一下,但很快,聰敏的老師就已經明白了女學生的意思。 她聽懂了,她猜到了,她不怕他,她依戀他。 被迫知曉陋聞的不適感終于在此時逐漸消散,心愛的少女在他懷里,柔軟地向他傳遞著勇氣和力量,積攢了幾個月的思念推波助瀾,文弈雙眼猛地一閉,兩手捧住易晚的臉,虔誠而狂熱地加深這個本來就很熱切的親吻。 彼此的氣息近在耳畔,鼻尖鼻翼互相流連摩擦,肌膚紋理互相印刻。她這么嬌,身上哪處不是白嫩綿糯,輕輕一掐就像要捏破皮一樣,然后一雙眼睛就霧蒙蒙籠上艷光。這么好欺負,他怕她轉頭被人整個吃掉了都來不及掙扎。殊不知她反而擅長以柔克剛,現在倒過來是她在給予他安慰。 易晚的唇此時并不軟,因為她用上了氣力,從轟鳴作響的后腦勺里發力,靠近他,與他交換呼吸津液。他整個人還陷在害怕她被帶走的虛空感中,連她近在咫尺的小舌頭也不知道嘬一嘬,她便自己去舔他的齒緣。 軟與硬相貼,口中是,身下也是。 文弈既是后怕又是羞愧,一方面完全不想放開她,另一方面下體出奇地硬,他整個人又像天使又像惡魔,一邊試圖將她從泥沼中挽出,一邊拿著作惡性器如槍一般狠狠抵著她。 你說這世間,誰人不是如此自相矛盾。 你不害怕嗎?文弈憐惜地摸著她的下頜支,拇指順勢在耳垂上揉捏。他小巧可愛的水晶人偶搖搖頭,嘟起嘴來。他把這視為一種索吻的信號,剛要繼續親,就聽她問:那你不覺得我很低賤嗎? 怎么可能?文老師瞪眼想斥她胡說,易晚卻自顧自繼續補充:我也在出賣身體,我當然不怕。反倒是你如果反感那個領導,也該反感我才對 其實她和那個崔主任做的是同一件事,金錢權力與rou體之間的交換,交易雙方各自擺出價碼,一調轉啪!成立! 文弈不悅,眉眼一凝,懲罰般揪緊她耳朵,她怕疼又怕癢一樣渾身抖起來。 怎么可能一樣?她是被逼無奈,而他是仗勢欺人。她怎么能夠把自己跟那種陰溝老鼠相提并論文弈心里又痛又怒,但看她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又忍不住松了手,郁郁開口: 如果你是真的這樣想,那怎么還敢來抱我? 如果你只是為了知道我的想法那我告訴你。 男老師矮身抱起她,提著她的身子放到了茶幾旁的布沙發上。 我的確很想讓你更加自愛,不要再做那種工作。不過 他膝蓋分開她的腿,手撐在她頭兩邊,穩定地把她釘在軟墊和他之間。 就算全世界都反感你,我也不會停止愛你。 易晚又蓄起淚來,眼眶染上嫵媚的紅,文弈低下頭去用自己的額挨著她的,那薄薄的麗色就映滿他的眼底。 他控制不住去解她的衣服扣子,解到最下面一顆才發現自己的拉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她拉開。是暖氣太暖,還是他渾身太熱,這身上這么多累贅阻隔他與她,就該一把火全部燒光,他們就如同浴火重生,在灰燼與余焰中煥發青春。 但人總不能一味沉溺想象。文弈摸到她細膩的軀體,觸手居然有點涼。冷嗎?他連忙把她衣襟又合上點,俯身用自己的胸膛去暖她。 是有點最近天氣乍暖還寒,她每次出門都控制不好衣服的量,今天就屬于穿少了那種,舊毛衣洗得干癟,甚至不如針織衫保暖。 文弈伸手拿過自己那件黑色的長羽絨服,把雙人小沙發鋪了個七八分滿,易晚軟綿綿躺下去的時候,一身雪白跟衣服的黑形成過于鮮明的對比,像夜空中那朵月亮,瑩瑩地發著微光。 他幾乎想跪下來,懇求她的眷顧,期盼她不要因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覺得他僭越。 明明他才是關系中更上位的老師。明明他現在壓在她上面。 午后三點,天光從云層后面敞亮地透出來,整個世界一片清晰而柔和的白。而在這間本就采光不佳的小辦公室,陳舊窗簾擋去大半明度,只有一層不清不楚毛茸茸的鑲邊。 她現在是天地間最耀眼的,文弈想。 兩人擠在窄小的沙發坐面,易晚朝一邊微微側著,勉強能空出一塊地方給文弈安置他的一條腿,他的另一條腿實在沒地方擺,就點在地上。 這有點局促,但十分親密。他低頭埋進她胸前,由頭到尾沐浴她的美麗,感受她漲潮的心跳,一波波撲面而來。 他鍥而不舍地用撫摸和親吻熨燙她,終于那兩條繞在他身上的手臂不再因寒冷而觸感微涼,終于那小小的紅唇開始呼出濕熱的喘息,終于那緊繃的腿心放松下來,開始逐漸涌出濕黏的情潮。 易晚不冷了,甚至被抱得有點熱,不自覺把腿分開,下一秒就被文弈順勢抬起,頂在腰間。胯間的火熱得以隔著內褲貼上她,這就對了,文弈滿意地嘆息,這里也該暖一暖。 這里還可以更暖。 易晚柔若無骨地打開身體,老師的硬熱蹭著她的花xue,很快便聽見嘰嘰咕咕的水聲,一看,內褲的凹陷處早已被染上水色,一圈情欲的漣漪蕩漾開來。 這樣已經讓人覺得很色情了,但她必然是座寶庫,總有新的東西可以挖掘。文弈伸手抓緊她內褲的邊緣往上勒,易晚嗚一聲,那抹水痕就陷入了駱駝趾,飽滿yinchun仿佛流著涎水,急需什么東西來堵一堵。 還能有什么東西,文弈褲腰半褪,巨大一根roubang因為腫脹充血而繃得發亮,實在是充當木塞的最好選擇。易晚只看一眼頓時濕得更徹底,花口蠕動,嗷嗷待哺一樣開合,更多的水急欲決堤。 他插進去的時候,兩個人甚至仿佛聽到情潮從天邊卷來,那淋漓狂嘯謳歌自由的澎湃聲音。 文弈抱著易晚的臀一直往深處去,guitou搔過層層褶皺,刮過所有的yin靡汁水。全部堵上,文弈全根埋入,全部給她堵上,堵上這張流水的小嘴,堵上她為他分泌的愛液,一滴也不要漏,讓她滋潤他的饑渴,讓這根rou棍泡在熱乎乎的香甜液體里,培養欲望生長。 他真就一下子去到花心盡頭,易晚覺得如同被分成兩半那么撐,弱弱想推他出去點,卻被文弈拒絕。 別推我,他一邊低聲下氣,一邊又頂了頂她。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