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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晚風 (NP)在線閱讀 - 七三、計算

七三、計算

    

七三、計算



    正月的帷幕才剛剛拉開一個角,卻有著一整年里最盛大的開場。

    小舅偷了家里的所有現金就此潛逃,警察雖然受理了易晚的報案,但也說小舅這樣的情況并不算法律規定中嚴重的情節,言辭間還有調停和解的意味。

    那是你的親舅舅,家里只有這一個男人了啊小姑娘。你有沒有問過你mama?如果她可以諒解的話這個事情的性質還可以改

    易晚的怒火將她的心臟燒出窟窿來,她知道警察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不知道小舅是多無可救藥,但要她和mama去諒解,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mama以往和善軟弱,不敢與小舅起正面沖突,他拿走家里的東西也只是嘴里罵得兇。現在事情淪落到這么難看,怎么不是一步步自己走出來的。

    現在絕不能再相信小舅了。她嚴辭聲明,小舅拿走的是mama的醫藥費,濫賭酗酒成性,情節嚴重,對社會有極大危害。

    警察能重視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但這些話她不說不行。

    可惡,當年自己自顧不暇還不懂,不知道報警,撕破這張臉皮告他一個強jian未成年人,現在就不會讓他好過了。

    易晚慪得五臟六腑都疼,走出警察局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盛之旭在院子里的樹下等她,見她這樣連忙迎上來牽她的手。

    他本來想陪著她進去報警,但易晚死活不讓,她現在跟在醫院又不一樣了,矜持都不見了,撲在他身上又咬又踢,摟著他的脖子嘴里卻惡狠狠地威脅你進去我就再也不理你。

    盛之旭簡直說不清自己到底是開心還是無奈。

    開心她對他的親近,無奈她好像仍然拒他千里之外。

    真矛盾,他是,她亦然。

    不知道為什么,醫院的神經外科裝修比呼吸內科似乎要好一些。易晚登記的時候看著一個滿頭紗布繃帶的患者嗷嗷叫得走廊那邊都聽得見,心想是不是因為這里的病人都要危急嚴重一點。

    其實急性病與慢性病都一樣取人性命,讓她選一個的話,她選不出來。

    等她看到mama的時候,發現mama也是滿頭紗布繃帶,她腳一軟,生怕mama也發出剛才聽到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呼。

    但mama只是艱難地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看到易晚和她身后的盛之旭,也只是深深打量了少年一會兒,微不可聞地嘆口氣。

    易晚抓著mama的被單強忍眼淚,不敢問mama感覺怎么樣,因為不論她回答什么,自己都會嚎啕起來。

    剛才她在病房外面沒有阻止盛之旭跟著,因為面對警察她有憤怒支撐,但面對mama她卻沒有勇氣打底。

    神經外科的醫生見多了哭哭啼啼的家屬,一點也不憐惜梨花帶雨的小姑娘,說出來的話平穩又冰冷。手術恢復情況比想象中好,但是已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腦損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接下來病人的行動、視力、聽力、語言可能都有一定程度的變化而且她既往有肺小細胞癌,這次合并有肺部感染,這方面的情況還是不穩定

    易晚勉強聽完最后一句最好還是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沒有去問那這段時間要多久這種問題。醫生走后,她靠在盛之旭肩膀上靜默了很久。

    方才鬧騰的病人被護士一針鎮定劑打下去后就消停了,易晚聽著空調的聲音,突然自私地希望那個病人還是醒過來叫兩聲好些。

    這樣好像最難過的人,就不是她了。

    你什么時候開學?她問身邊的少年。

    盛之旭掏出手機看日歷,二月十號。

    各大高校開學日期并不固定,有的早,比如盛之旭的G工大;有的晚,比如易晚的G大,要一個星期后再開學。還有些開學更遲的,學生之間戲稱這些學校的學費性價比極低。

    易晚也掏出手機來,盤算了一下,接下來幾天要照顧mama,抽空完成一些學校老師的寒假功課想到去哪里搞錢的時候,她覺得最快最熟悉的路,當然還是回蜜蜜。

    借是不可能借宋景年的,她已經欠了盛之旭不少了。但好在接下來學校不會很忙,她可以多些時間去店里。

    她在這頭想,盛之旭也在那頭數手指。

    今天已經是二號,而且是二號的晚上了。十號開學,他最遲九號晚上要回學校,如果籃球隊有事的話可能還要再提前點

    他把能跟易晚相處的時間,都用小時來計算。不是七八天,而是一百六七十個小時。時鐘又往前邁一步,哦豁,又少一個小時。

    這時間簡直太少,他突然怨恨起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報G大。

    易晚手機里積攢了很多未讀的訊息,從大年三十晚上起,她就沒怎么去翻看過聊天軟件,此刻長長一串紅點跟燈籠似的點亮在視線里。

    倒是喜慶,過春節嘛。

    她沒有一一回復,有些一看就是群發的祝福,甚至連名字她都有些記憶模糊。她直接翻到通訊錄,找到宋景年的名字點開,景年哥哥之前給她發了個紅包,但她二十四小時還沒領取,已經自動退回了。

    她有些汗顏,但也沒有解釋,只是問她老板蜜蜜什么時候開張。

    手指將界面劃回聊天欄,也不知怎么的看到林青杭簡單的四個字春節快樂,手賤多翻了幾下,又看到周天許的一長串臥槽我爸收了我手機剛剛才還給我小美女你在哪哥哥陪你出來玩。但翻到最后,沒有看見文老師的訊息。

    易晚酸苦地回想起來自己當初是怎么離開文弈的辦公室的,又總結出來發現自己賣rou的活計在這幾個人面前,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她側頭看了一眼為不能一直待在一起而失落的盛狗子,手指蜷起來,指甲戳進手心。

    她不允許盛之旭再跟她一起廝混在連鎖酒店,大過年的不回家像什么話。于是盛之旭剛剛自己算出來的相處時間瞬間大幅減少,哪怕每天一早就出門來找她,晚上再一步三回頭地被她趕出醫院。盛母叉著腰質問他每天都跑哪里去,他都哀嚎著媽這是我一生的請求別管我,再由大智若愚似有所感的盛父幫他打圓場。

    易晚被他不舍地摟緊接吻的時候,也幻想過干脆這幾天就賴著他。白天在一起,晚上也在一起,在酒店狹窄老舊的床上抵足而眠,醒來了就zuoai,做到兩個人都再次睡著。

    但她每次也只是閉著眼想想,然后用一個吮吸結束親吻。

    不論盛之旭多么不情愿,時間還是到了九號。無論如何也要回學校了,他已經推掉了籃球隊的集訓,總不能連學也不上。

    易晚陪著他去車站,從出發開始,盛之旭就沒有松開過拉著她的手,直到進閘前。

    他們像一對即將分別的戀人一樣擁抱,開口卻說不出下次什么時候見面。

    記得給我發訊息,不知道說什么也要發個嗯,別再不回我了,好不好?

    他的眼睛無辜得發亮,跟被潮水打濕了一般。易晚低下頭捏捏他的手指,抿出一個微微的笑容。

    盛之旭頗久沒有看見她笑過了,盯著她喃喃:真不想走

    少女知道,又到了哄小寵物的時候了。易晚踮起腳親了他耳朵一口,小聲對著親過的地方說:我兩天后也回學校了。

    這是真話,mama最近過了病情最艱難的時候,頭上的線拆了一半,可以勉強自己站起來扶著助步器走兩步了。宋景年說蜜蜜過兩天就開張,還問她為什么這么早就要回來。

    面對他又是一場膠著戰,但現在易晚不去想,先哄好盛之旭再說。

    少年一聽果真跟被點亮了似的,不顧她反對的哼哼,抱得她雙腳差點離地,最后進站的時候還沖她比劃著手機示意她記得看聊天軟件。

    傻狗。易晚在車站外望著遠去的列車,晚風吹亂她久未打理的長發。

    自己提前回去,并不是要跟他過二人世界啊。

    哦不,接著往下細說的話,他恐怕跳下列車也要跑回來阻止自己去蜜蜜搞錢。

    就讓他保持快樂與期待,安然地隨著車輪,回到他自己的生活里去吧。

    【終日陷入自我懷疑】

    【請給作者一點點鼓勵,隨便說點什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