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了。
被抱住了。
入室搶劫?還是 危機感從腳底板順著血液沖上柳枝頭皮,她的臉色白了幾分,深吸一口氣,強行鎮定下來,嘗試著和身后那人溝通。 你。剛一開口,血腥味伴著粗重的喘息聲,一股腦涌進她鼻腔。 腦子瞬間過載,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暈血,程度非常嚴重。那種熟悉的惡心反胃感讓她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小腿一軟,跌進身后一個帶著涼意的懷抱。 血腥味更重了。柳枝眉頭不自覺皺成一團,下意識伸手推身后那人。 在觸碰到那人衣角的前一刻,手腕直接被摁住,被那人死死抓在掌里,力度大到她動彈不得。 那人掌心的觸感,讓她本就淺淡的唇失去最后一絲血色。 那是,黏黏的,溫熱的觸感像極了血。 柳枝腦子亂成一團,無數思緒涌上心頭,止不住往最壞的情況上想。 在她胡思亂想時,身后那人不知何時松開了捏住她手腕的手掌,透著涼意的指尖輕撫她的肌膚,順著她手腕往上滑,滑過手肘關節,滑到肩膀處,又順著肩胛骨穿過背部,最后在她鎖骨的位置停住。 忽地用力,狠狠掐了一下。 疼痛感幾乎是立刻傳遍全身,柳枝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吸氣的同時不忘用余光撇鎖骨那兒。 不出她意料,那一片的肌膚全紅了,在邊上大片的白色中格外顯眼。 但柳枝的關注點并不在那里。 順著她的視線,一只骨節分明、干凈白皙的手映入眼簾。 不是血。 看清他手上沾著的透明水漬后,柳枝稍稍松了口氣,很快又因他的動作再次提起。 那手像是粘在她鎖骨上一樣,指尖不停在凹陷處打轉,輕一下重一下,沒完全修剪干凈的指甲時不時劃過她嬌嫩的肌膚,沒一會兒,整片鎖骨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柳枝的鎖骨不是那種特別符合主流審美的一字型,而是帶著些波浪感的U型。 又因她身材比較纖細,鎖骨處的凹陷感尤為突出,用她好友的話來說,看起來就骨感十足,肯定很好摸。 想到這,柳枝微微失神,腦海里有幾個畫面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仔細回憶,注意力又很快被脖間傳來的刺痛感拉回。 這才發現,她鎖骨處的肌膚被那人的指甲劃破了。星星點點的血珠爭先恐后往外涌,不過幾秒,便凝成一條紅色的線。 好在傷痕不深,血珠只淺淺向外冒了幾十秒便停住了。 雖說不多,但因著距離近,難免有血腥味飄進鼻腔,柳枝太陽xue突突跳了好幾下才平復過來。 被這么刺激了一下,她方才亂成麻的腦子終于鎮定了些許,深吸一口氣,放緩呼吸,第二次開口:"你......"。 又立刻被從后方闖入視野中的腦袋嚇得一怔,再回過神時,竟是忘記自己想說什么。 那人發絲上還帶著水珠,又或許是汗珠,細聞還有絲消毒水的味道。 他的整個頭部都壓在她肩膀上,但只輕輕靠著,不沉。接著,一個帶著些濕熱的東西滑過她鎖骨,又很快變成更柔軟的、帶著些涼意的唇瓣。酥麻感伴著微微的刺痛,隨著吮吸聲被柳枝的感官無限放大。 柳枝心臟嘭嘭跳著,一下,又一下,手心有冷汗冒出。頭皮直發麻,下意識低頭看,撞進一個浮著層霧氣的桃花眼里。 視線再往下,他嘴角處還殘留著一抹屬于她的,鮮紅的血。 柳枝嘴唇微張,心臟驟停,又很快開始劇烈起伏,心跳聲大得像是爆炸聲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她的瞳孔里映出那人精致的眉眼,聲音里是藏不住的震驚:"......陸池?!" 那人,陸池的鼻息噴灑在她脖頸處,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在她的注視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周。未收回的手指輕輕撫過那道方才被他吮吸過的肌膚,語氣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回憶。 "原來,不止好摸。枝枝。"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住,整個屋子里,似乎只剩下一重一淺的呼吸聲交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