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女20
畫女20
楊初成不明所以,跟著愣了半天,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敢情這幾個丫頭片子是不敢去? 怎么停下來了? 楊初成端坐在輪椅上訕訕開口。 紅櫻和其他侍女連轉過身,噗通一聲跪在地下,裸露的兩乳隨之彈跳,她們磕著頭: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們實在不敢進去,一會只能送娘娘到門沿前。若被陳掌事看到了,娘娘福澤深厚自是沒事,可奴婢們出身下賤恐怕難逃一死啊! 紅櫻花容失色,說得跟真的一樣,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斷頭臺。 楊初成眉心緊蹙,心想哪有那么夸張,但明面上算是默許了丫鬟們的請求,只讓她們將她送到門沿前便好。 紅櫻把楊初成推到漆紅威武的兩扇門前,直至楊初成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她才面露苦澀地輕掩上門。 紅櫻抬頭看了一眼鳳鸞宮的牌匾,若有所思。 其實..... 以前也不是沒有丫鬟來這侍候的。 她入宮的年頭早,到底是經歷過些事的人。 當初和她同年進宮的小姐妹,曾被安置到鳳鸞宮侍奉,好在她那位小姐妹行事謹慎,早早便抱病請求調離鳳鸞宮。 后來和小姐妹臥談時,紅櫻才曉得,原是這皇后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傷了頭,成天見人就喊舒兒,沒人時也自個兒在那叫喚舒兒,宮里老嬤嬤才知,舒兒是她生下來就夭折的女兒。 本來這樣的秘事沒幾個人知道,誰知紙終究包不住火,某天夜里,皇后發了瘋到處找女兒,正巧那天外頭是新來的宮女,那宮女被嚇壞了,以為遇上了難產鬼,又是尖叫又是逃跑的,鬧得整個宮不得安寧。 為了將這些丑事掩蓋下去,陳蘇燕奉命將鳳鸞宮所有下人拔了舌,斬了手足,把四肢全無僅剩一段腰的人裹成一團,塞進了泡菜壇子那么大的窯子里,灌滿白醋和水銀,頂上密封了蓋子,窯身卻留一小孔透氣,據說足足七天七夜,里面的人才斷了氣。 那一個個泡菜壇,當初就擺在這鳳鸞宮三字下面呢。 從那以后到底是沒再見過鳳鸞宮有過下人,管事也不允許閑雜人等在此逗留,若被發現,下場只會比壇子里的人更慘。 要說至今,這里頭到底有沒有丫鬟奴才的,還真是個未知數。 紅櫻越在這待心里就越是發毛,只覺這里怨氣重重,巴不得趕快離開得好。 這應是楊初成第二次來到鳳鸞宮。 玄綦國的宮殿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上回她被關在那個透明琉璃匣的時候,到達鳳鸞宮之前,那一路上可一直在宮殿里,沒出來見外頭的光。 這回開了眼,沒想到竟是四通八達,室內室外都可進來。 和上次一樣,偌大豪華的宮殿里,除了冰冷華麗的框架擺設外,無一絲活氣。 如此安靜,連輪椅滑過地毯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楊初成盡力尋找記憶中的蛛絲馬跡,試圖摸索出皇后住的那間寢房,還好,過了長廊后沒走幾步便看見有些熟悉的景物。 就順著這些熟悉的標記往前走,再拐幾個彎,視野開闊,光線明亮,暖香遠飄,想必應是這兒了。 赤的金的雕花木門扇外仍是無人,暖暖紅光從薄薄窗紙透出,楊初成側耳傾聽,里面沒有動靜,再退后幾步瞧瞧,里頭的影子也無變化。 這讓楊初成平靜的面容下那顆慌亂不安的心安定了幾分。 出于警惕,她又往后四面八方都仔細看了看,確定了沒人以后,才翹著指尖,像彈棉花般推開了門。 一推開門,還來不及看清門里是怎樣一幅光景,楊初成就被撲面而來的濃郁鐵銹味給扼住了呼吸。 她條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和口鼻,干嘔了幾聲。 待胃里的波濤洶涌平復些許,她才直起腰板,看清了眼前景象。 地上躺著個全裸豐滿的女人。 她的臉上散亂著濡濕糊成餅狀的頭發,擋住了她的容貌,在秀發的烏黑襯托下,僅能看出她肌膚白膩。 但視線往下就極為不堪了。 女人的身體沒有任何遮擋,兩胸各自往一邊淌,乳尖破了皮的紅腫,腰處遍布淤青。 腹部不正常地隆起,像是懷胎六甲;雙腿大大敞開,紅紅白白的液體從兩腿間泥濘得看不清輪廓的xue口流出,把她身下的地毯也染成了一大片暗紅色。 楊初成這一抬頭,讓她懊悔萬分,胃里翻騰程度甚于剛才。 ----今日來得不是時候,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楊初成給自己提了個醒,見女人已是暈死狀態,才放下心,屏住呼吸,準備撤離。 正當她轉身之際,后頸一陣劇痛襲來,背后陣陣壓迫感,讓楊初成似螻蟻般動彈不得。 嗯.." 楊初成痛吟出聲,艱難扭著脖子看向來人。 男人身著蛟龍紋燙金紫袍,如瀑墨發披于雄腰,一雙深灰色瞳仁翻滾著暴虐的的氣息,直勾勾地鎖定眼前嬌女,那漫天的黑灰色似要將她吞噬。 來都來了,別急著跑啊。 乜予突然逼近,緊箍少女細頸,貼著她的耳垂狠狠威脅,帶著她熟悉的冰冷的氣息。 憑良心講,拋開兩人性事和陳蘇燕每月慣例的表情實訓不談,這段日子里,乜予對楊初成那是相當得好,吃穿住行每天變著花樣討好她,甜言蜜語更是不在話下。 習慣了被寵上天的生活,男人突如其來的轉變把楊初成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一下就懵了,兩眼茫然,似初生的小鹿望著對方:我....我沒有想跑的。 一說完,楊初成暗罵糟了,趕緊換了副表情姿態。 她哪里想得到此乜予非彼乜予,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又按著之前的套路,討好地主動親近這個掐著自己脖子的男人,柔柔撒著嬌:夫君~人家疼,能不能放開妾身~ 夫君? 男人重復咬著這兩個字。 手上力度未減,眼中殘暴反而是洶涌。 跟他關系都好到這種地步了?難怪....." 男人頓了頓,眼中掠過一絲探究,手上力度驟然加重,女孩姣美白里透紅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 難怪本宮存在的時日越來越短!都是你這個婊子的錯! 乜予掐著楊初成的脖子,輕而易舉地把她從輪椅上提了起來。 楊初成兩腳懸空,雙手逐漸無力,視線也變得模糊。 想死?沒那么容易! 乜予倏地松開手,硬生生把楊初成摔在地上。 女孩在地毯上滾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咳咳..!咳咳咳!!! 楊初成安撫自己的脖子,身子靠著墻,一臉驚恐地看著乜予,靈氣逼人的雙眼里被陌生害怕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