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
擁抱
主動提分手這件事,對于我來說,也是個艱難的抉擇,畢竟動過一些真感情。席巴又不是傻子,如果我對他沒有任何真情實感,只是想玩弄他,那他當初就不會提出正式交往了。 絕世,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氣氛正好的時候,他突然貼在我耳邊問。 唔。 太狡猾了,在床上問這種問題,我腦子一抽,就隨口答應了。 如今想起來,就是非常后悔。 那時候我也很快就后悔了。 因為溫存之后,席巴就要帶我去見他的家人。 我像突然意識到脖子被套牢的獵物,扯著被子從床上立刻跳下來,說:絕對不要! 只是見一面,稍微打個照面的程度。席巴扯著被子的另一角,解釋道,我想把你介紹給我的家人,讓他們知道我們正在交往。 我早就說了,不希望他們知道。我皺起眉頭,以我對席巴的了解,我感覺他先斬后奏了,所以他們已經知道了?! 恩。席巴點頭承認,被他們發現了,所以必須要給個確定的答復。 什么答復? 什么時候帶你去見他們。 果然,揍敵客的情報網不是那么容易瞞過去的,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一旦牽扯上家族,與家族下任繼承人關系親密,有可能成為終身伴侶(別吧!)的我,絕對免不了被揍敵客各種調查與百般挑剔。我是孤兒出身,但我也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肯定有親生父母,搞不好他們會連我本人不知道的情況,連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查出來呢! 天吶,我只是想和席巴以個人名義談個戀愛,圖個樂子,根本不想沾上其他復雜關系。 我們可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傷害? 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回到床邊坐下,雙手捂臉,我可不可以不去。你告訴他們,我今天才知道你姓揍敵客,我害怕得不行,所以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會再見面了。 這個理由恐怕不行。席巴說,被他們發現以后,我就干脆全部坦白了。 你把什么都說了?!我不可置信地轉過頭。 好吧,我已經料到了,只是我一時不愿意接受現實。 恩,我覺得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他單手撐著腦袋,十分坦然地看著我,從你引誘我那段開始。 你和你的家人們還真是無話不談啊! 我們家族其實很開明的。 我羞愧嗎?我當然是有那么一點點羞愧的,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不是席巴本人的定力也有問題嗎?不不不,以揍敵客家護短的設定,黑鍋很可能需要我一個人背。 席巴!你太過分了!明明是你半推半就,然后得寸進尺!我強迫你了嗎?我有哪點對不住你嗎?我什么都沒有找你要過,我只是單純地喜歡和你一起睡覺!我指著他的鼻子,厲聲譴責他,他們肯定很生氣吧!不是對你,是對我,所以他們不會把你怎么樣。你這是這是在要我去死! 我的話講到一半的時候,席巴就在笑了,一副隔岸觀火,事不關己的樣子,整得我更加生氣了,你到底有沒有聽懂?!你根本不關心我的死活是不是?!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好去找下一個女人?!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白眼狼! 先前他只是微笑,這時笑出了聲,他起身拉住我的胳膊,沒有那回事。他們沒有生氣,就是有些好奇。遲一些去見他們也可以。你對我的家人們誤解太深了,他們沒有那么可怕,他們會尊重我的選擇。 絕世,雖然你什么都不找我要,但我想給你一個家。他從背后摟住我,我應該給你承諾,第一次抱你的時候,我就那樣想了。不然我們在一起這么久,算是什么呢? 炮|友。我誠實地回答。 如果性別互換一下,不考慮給女方任何正經名分的我,很可能會收獲女方一個大耳光。 也幸虧席巴不是女人,否則我睡了豪門大小姐那么多次,卻始終無意娶她,隨時準備拍拍屁股走人,那豪門絕對想拿刀把我這野小子剁成rou醬喂狗。 噢,當女人真是太好了! 可是你只找我一個人。席巴說,這么專一,不能叫作炮|友。 有時候,我相當佩服他能接上我這個話題終結者的話,并且不失水準。 啊,是嗎,那我多找幾個試試?我怎么把這么簡單的事情給忘了呢?! 勸你不要那樣做。他把頭枕到我肩膀上,我會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你確定?我不可思議地問。 我確定。他毫不猶豫地答。 你還真是小心眼。 恩。 不開玩笑,席巴恐怕真做得出來,因為除了奇犽,揍敵客都不把家人以外的人當回事。 可能也不把我當回事,占有欲和愛情之間不一定能畫等號。 誰知道呢? 那我們現在就分手吧。我要另找一個全力支持我愛好的人。我怎么能委屈自己呢?! 我愛你。 恩? 不要動。他將我抱緊,讓我抱著你,我會好受一些。 我想起我引誘他的時候,少年的他也抱著我,說他喜歡這種感覺。 單純的擁抱,不做別的什么。 就像我單純地想要睡他,不負別的責任。 咳,可能我似乎有那么一點點渣吧。 少年的他本來沒有想對我做什么,擁抱的時候非常規矩,還有點緊張,大概就是清純校園手拉手式戀愛的那種。 蓄謀已久,圖謀不軌的我,為數不多的良心被狠狠揪住了。 說到底,當年都怪少年太迷人,害我沒有把持住自己,和他一起喝下了用蘋果釀造的酒,借著果香與酒精,親吻了他。 第一次見到少年的時候,我就心動了。 他的頭發比一般的少年略長,快要蓋住脖子,發絲軟軟地耷拉著,眼角與之相反地格外鋒利。不同于奇犽圓潤的瞳孔,他豎立的瞳孔仿佛一把尖刀,將我映在他眼中的身影一分為二。黑色的殺意纏身,他的雙眼卻越發明亮生動,有著極富攻擊力的,野性的美。 那時我真正下定了決心,不管花多少工夫,都要把他搞到手。 數年的苦心積慮,吻到他,而他沒有拒絕的時候,簡直把我高興壞了,甚至忘記了接吻的技巧,只記得要貼著他的嘴唇。然后難以忍耐地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探索他的身體。 他的腰,他的肋骨,他的胸口,都被我的手指從下到上,逐一確認。 期間,他張開嘴,用舌尖舔|舐我的嘴唇。 我光顧著摸他,哪管得了別的,他捉住我掀起他上衣的手腕,阻止我,使我不得不把注意力移回他臉上。 好吧,我想起該怎么接吻了。 一開始是我主動,后來吻著吻著,不知怎么變成他翻身壓到我身上,把我先前對他做的事情全數奉還。 兩個人都衣衫不整,肌膚相貼,太刺激,太順利,車速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想象過的障礙全部沒有出現,反倒使我冷靜下來。 等等,你還沒有成年。按住少年的胸口,我制止道。 你也沒有成年。少年不顧我的勸阻,拉下我的內褲,所以我們扯平了。 手掌貼著他的胸口,我感覺得到他的心跳變快了。 少年的呼吸因為壓抑而沉重,他想要克制欲望,眼角微微泛紅,好像要哭出來似的,又好像殺紅了眼,無法停止。 我渴望的少年啊,你這樣矛盾糾結的神情叫我如何是好?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不行,我還沒有洗澡。我并起膝蓋,有點汗味。 騙人。徘徊在我胸前的少年笑了,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我,你不僅洗過澡,你還帶了保險措施。 拽我裙子的時候,他就把我放在裙子口袋里的保險套拿出來了,此刻他向我展示我的罪證。 這是人人都可以用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給你用的。好吧,我就是死鴨子嘴硬,我洗澡是因為我愛干凈,我每天都會洗澡。 他盯著我幾秒鐘,沒有試圖與我爭辯,這種小事先放一邊吧。 唔。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因為他把手指陷了進去。 還能再做嗎?他停下來問我。 我把他翻出來的罪證扔他臉上。 絕世,你來幫我。他用目光指著落到我胸口的罪證,因為我還沒有用過。 很好,很理直氣壯。 沒辦法,我對他的喜愛已經藏不住了。 我撕開包裝,幫他除下礙事的布料。 被強行遮蓋的小小兇獸,迫不及待地蹦出,展現全貌。 好家伙,是令我激動的尺寸。 我輕輕地撫摸它,像在撫摸一只小貓。 直到他催促我,把手放到我頭上,絕世,你想讓我把你的臉弄得一塌糊涂嗎? 他都這么說了,為了給他留個好點的印象,不能第一次就玩得太過頭,于是我不再逗那只小的,給它套上保險措施。 激動歸激動,當他抵住入口,嘗試進入的時候,我提醒他,要慢一點啊。 恩,我知道。他很有把握地答應。 嗚。我咬住牙關,才把剩下的嗚咽吞下去。 抱歉,一下子全部進去了。他低下頭,鼻尖蹭到我的臉頰,你沒問題吧,絕世? 有一點難受,但是還可以 那我動了。 考慮到他是新手,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我抬手捂住嘴,壓抑喉嚨里發出的聲音。 感覺疼嗎?他停下來問我。 不不是很疼。我硬著頭皮說。 放輕松。他拉開我的雙手,分別按在我頭的兩側,讓我看著你的臉做,我會快一點結束的。 好。我咽了咽口水。 他是真的毫不客氣,我聲音都啞了,簡直想打人。 煙酒不分家,黃|暴也是。 如果他再狠一點,那就是單純的暴力了。 這個人是怎么可以一邊說抱歉,一邊橫沖直撞的,也太厚臉皮了。 體溫升高的作用下,我腦袋有些暈眩。 捂著額頭坐起身,他拉住我的腳踝,問我:還能再做嗎? 不。看到手腕上紅色的指印,我勉強抬高嘴角,我要休息。 那就是可以的意思吧?他看了眼墻上的掛鐘,你要休息多久,我幫你計時。 我真是服了他了。 就像此刻,想起那段往事,想起他的擁抱,我心軟了。 對不起,我有點沖動,說了氣話。我握住他的手,但是我真的不想見你的家人,把事情升級到結婚那種嚴肅的等級。我和他們不熟,我喜歡的只是你。 沒關系。我說了,遲一些去見他們也可以。席巴說,而且我也告訴他們,我們需要先嘗試正式交往一段時間,才能確定是否談婚論嫁。 我們試試看吧,絕世。他勸我,沒有試過的事情,怎么知道結果?因為沒有做而少了一份人生的樂趣,你不覺得遺憾嗎?我的家人那邊我會負責說服,你不用擔心,隨時都可以退出,我不會攔你。 席巴這人,很會看人下菜,他知道我吃軟不吃硬。 強硬或者溫和,用哪種方式辦事更有效率,他就會使用哪種。 別總是把他的話太當真,不止是席巴,所謂寧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這個古今中外四海皆準,揭示了人類劣根性的道理,我們都應該反復在內心背誦。 我不該答應他正式交往的請求,讓我越陷越深,差點脫不了身。 所以說,女人,不要隨便心軟。 作話: 席巴其實沒有對家人無話不談,他在說謊,不止一個謊,老變化系了(笑) 你在狩獵他的同時,他也在狩獵你,小心翻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