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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邊道,一字一句如惡魔的話語,“記住,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包括你自己。”阿梨心中像是有什么轟然倒塌了,這個年輕人是因為她死的,這是她背負不了的罪孽啊。“你讓我變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阿梨毫不掩飾眼眸中刻骨的恨意。“我就是要你變成和我一樣的人,就算是死,也是我們夫妻一起下地獄。”上官灼面無表情的撫摸她的臉,那深邃眼神的背后是濃得化不開的愛和恨。她終于明白了他的念頭,他要徹底毀了她。她堅守的感情,他要用一次次激烈的交歡讓她的身體屈服,等到攻破了她的身體防線她能夠自然而然的為他情動為他生兒育女之后,她的意識就會潰不成軍;而她固執(zhí)的善良,他要用無辜者的鮮血加深她的罪孽,在她間接的害死了無數條人命之后,還有什么道貌岸然的立場自詡善良呢?“你這樣做,除了得到一具行尸走rou,還能得到什么?”阿梨眼神空洞的搖著頭,“你太可怕了。”“夫人累了,送夫人回去休息。”上官灼吩咐左右伺候的人,看著阿梨像木偶般被扶上了轎輦,他這才收回視線,把手搭在了上官佑稚嫩的肩頭。“佑兒,害怕嗎?”“怕。但是佑兒更怕娘親會受傷,所以為了娘親,佑兒以后不會再怕了。”上官佑的聲音微微顫抖,白嫩的小手擦去了臉上濺到的血珠,黑葡萄般的眼睛全是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和冷靜。阿梨渾渾噩噩的坐著,比起身體的疼痛,她此刻更多的是精神的崩潰,就連轎輦被摔倒在地,她的脖頸上被架上了一把泛著寒氣的長刀她都恍然不覺,而看清那人的眉眼時,她才微微回過神。“對不起,我真的救不了你,你殺了我吧,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瘋子。”那人的眉眼像極了席間悲慘死去的年輕人,仔細一看似乎年歲更小一些,他眼中是滔天的悲傷和憤怒,更多的卻是無奈。他們兄弟既然接了這九死一生的活,就料到了這種結果,他剛才已經將抬轎的下人全部殺了,如果再殺了這個女人泄憤,他們便完不成任務拿不到銀子,他的幼弟就會活活餓死,而他的大哥也就白死了。殺手的理智讓他只猶豫了片刻,便調轉了劍柄改為封住阿梨的周身大xue,穿上了雪袍帶上她飛入漫天風雪中。他既然進得來魔宮,就知道怎么出去,趁著魔宮的人還未發(fā)現(xiàn)這條通道,借著夜色和雪色的遮掩,快速離開了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莽莽雪原上,他像風一樣不知疲倦的奔跑著,阿梨只覺得臉被夾著雪的風刮的生疼,身體的傷在不斷的奔跑顛簸中又開始裂開疼的厲害,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她醒來時聽見了柴火劈啪的響聲,映入眼簾的是溫暖的紅色火苗,等她看得再清楚些,看見那少年面無表情的拿著一本小冊子,專心勾勒她的模樣,她一驚,“你在做什么?”少年并不回答,小心的收好畫冊,冷冷的把手邊的食物扔給她,轉身撥弄柴火再不言語。“你和今夜宴席上的那個人是什么關系?我看你們的模樣,倒像是兄弟。”那少年猛然折斷了手中的柴火,恨恨的轉頭看她,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瞬又扭過了頭。“你們千方百計混入魔宮畫下我的畫像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阿梨細細想來,林云瀟絕無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見他不回答,料定這少年不是什么善類,得想個法子趁機逃脫才好。然而她只是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少年就敏銳的感覺到了,站起向她靠近。阿梨一邊向后退,一邊趁機抓住了地上的石頭,解釋道,“這里太悶了,我想出去走走。”在少年靠近她身側三尺之時,阿梨猛然擲出石頭,飛身躍起往洞口跑去,卻被那少年抓住了肩膀,動彈不得。阿梨本就受傷,正好被他按在傷口上,一下子失了力氣,這么一來便錯失了唯一的良機,被少年摔回了地上用削鐵如泥的匕首按住了脖子。“月榭,住手!”雨打梨花深閉門第五十一章第五十一章阿梨本是閉眼等死,忽然之中聽見了這熟悉的聲音,她感覺脖子上的涼意消失了,睜眼看時,那少年恭敬的半跪在地,朝著不知何時已然來到的黑衣人行禮,“拜見尊主。”“你是....”阿梨絕不可能聽錯那聲音,看著那隱藏在高大黑袍下的面目,“葉師兄?”來人摘下帽子,不是葉庭生卻是誰?他朝阿梨微微一笑,“阿梨,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葉師兄,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阿梨看著眼前的男子,熟悉的面容里帶著些滄桑,只是眼里當初那溫柔的笑意一點都尋覓不到,變成了漠視一切置身事外的冷淡。葉庭生淡淡的朝跪著的少年道,“月榭,起來吧。你做的很好。”“不,尊主,大哥他...”“我知道,看見日照不在這里,我就明白了。”葉庭生打斷了他,緩緩道。蘇月榭哽咽了兩聲,咬著牙紅了眼眶。“別忘了你還有你的弟弟星城,還有全村的人都在等著你,你要背負的責任遠不止一條人命,明日便啟程去看你弟弟吧。”蘇月榭眼睛亮了起來,臉上露出極幸福喜悅的笑意,“多謝尊主。”忽瞥到一旁的阿梨,立刻警戒道,“但是她....”“她會和我們一起去。放心,我曾告訴你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輕易相信,但是對我而言,她是為數不多的值得我相信的人。”葉庭生轉頭看向阿梨。蘇月榭雖然還有疑竇,但是他仰慕的尊主既然這么說,便也放松了警惕。葉庭生來到阿梨面前,后者的臉上并無害怕驚恐的神情,只是疑惑不解,他微微一笑,“想問什么便問吧。”“方才你出現(xiàn)時,我只覺得你好陌生,可是你對我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還是那個葉師兄。”阿梨笑著看他,“葉師兄,這三年你過得怎么樣?”葉庭生也笑了,“我本以為你會怕我現(xiàn)在的模樣,阿梨,你知道嗎,自從離開點蒼山之后,我好久沒看見這么溫暖的笑容了。”他將自己離開點蒼山,成立白夜閣的事情悉數說給她聽,“他們都是家境貧寒,流離失所的孩子,我挑選其中有資質的教他們武功,成為合格的夜閣子,他們接受的是常人難以做到的訓練,而賺來的錢就能讓他們贍養(yǎng)家人,安定下來。日照和月榭為了他們的弟弟還有全村的人接受了這次的任務,只是我沒想到日照會喪命,更沒想到竟然會遇見你。”“那個孩子死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阿梨無奈而憂傷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