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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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沉不想理會某人的念頭過于一廂情愿,某人完全沒能接收到,反是給他塞了只吹風機,頻頻催促,快點快點,濕發很冷的。 喬越用毛巾裹的濕發并不嚴實,幾縷發絲蜿蜒附著在頸側那抹瑩白透著嫩紅的肌膚上,燙得他目光勢要著火。冷,哪里冷?他分明熱得想跳進冰凌凌的河里,快速冷卻。 喬沉?她回望了下身后,疑惑這人怎突然對著后頭發呆。 喬沉喉結微動,沉默同她一齊走進浴室。里頭是她留下的沐浴露的味道,不是家里那種幽然花香,而是一種全新的陌生的味道,不屬于他meimei的味道。像一個全新的陌生少女。 喬越穿著最普通的圓領睡衣睡褲,短袖短褲。他在后頭能夠隨著熱風吹撩的隰隙,勾勒出一弧完整的少女曲線。飽滿的,纖細的,挺翹的。生動,充滿誘惑。手指間滑動的發絲,比生活里張牙舞爪的她,要柔軟。絲絲密密不時揚過他的臉,掃的鼻尖生癢。 啊,喬越頭一偏,浸過熱氣的嗓音莫名嬌縱軟糯,別總吹我耳朵呀! 他喉頭緊澀,全身的血液汩汩流動,盡相涌入腹下。 TONY沉,能好好吹嗎?她在四散飛揚的長發中無奈抬頭,手不停左右扒著干擾臉頰的發絲。 喬沉手上一舉,抽出毛巾蓋住她的腦袋,捏著她溫軟的后頸往門外一推。 滾蛋。 嘭。 喬沉你瘋了? 他背靠屋門,覷著底下興致昂然的老朋友,閉眼長長吸氣。空氣里都是女孩的馥郁芳香,容不得他逃離。拳手蜷縮又放開,驀地睜眼,修長的手緩緩從褲縫探入。 老哥,別把我衣服弄濕了! 清脆的聲音忽響,他倏爾一凜,眼里多了幾分清明。手指繞轉,褪下褲子,誰知太過急切,高聳的老朋友被扯得一抖,蛋疼的覆滅感席卷而來。他五官皺在一起,壓低了聲音,急急舒氣。 不敢擼,還他媽要洗冷水澡,絕壁是有什么自虐傾向。喬沉倒吸涼氣,彎腰捂著自己的老朋友,小心查看。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用,但總不能等到要用時,拆開發現是壞的吧。那不得被人嘲笑至死,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仔細檢查一番,好在老朋友安全無虞,他放下心來,扭開冷水,嘩一下澆醒自己。視線掠過喬越堆疊在鋁制衣鉤上的衣服,那股繚亂的火再度瘋狂噴涌。手似乎不受控制,緩緩探出,一層層剝開,底下是她淺藍色的少女內衣,胡亂折好的同色小內褲。 喬沉吞下口水,目光發直,上身向著那兩團藍色的影子湊近。他兩指捏著襯衣一角,鼻尖逐漸貼上去。罩杯凹成一瓣花,隱隱約約縈繞著她特有的香氣。小內褲露出一塊淺灰布料,中間一塊深一點的印跡。 黏濕水漬的痕跡。 他有點緊張,薄唇微張,下巴略抬,雙唇輕輕附上那點水漬,柔韌的舌尖勾下一絲未洇下的花露,馨香滿腹。霎時,腦袋里轟然巨響,胯下的老朋友聳天長鳴,噴出一股白灼,在墻壁射出一道斜線。 喬沉恍惚揮手,衣鉤震動,上頭的襯衣校裙,內衣內褲嘩啦啦通通掉在地面。他反射回頭,門沒開,再低頭一看。 完蛋,衣服被噴頭淋下的水沖個正著。 ...... 喬沉神色如常地走出浴室,毛巾隨意擦著濕發,眼尾覷她,嗯哼,你衣服,我洗澡不小心掉進馬桶了,我。 什么?喬越蹭一下站起來,老房子的浴室沒做干濕分離,馬桶就在邊上。 推開他跑到浴室,看到馬桶里濕漉漉衣服,她的怒火一下冒上來。 喬沉,你想死是不是?! 內衣內褲還好說,不要就罷。校服可就不行,家里就剩一套了。 喬沉自知理虧,單手插兜握拳,不自然安慰,那什么,我明天早點回去替你拿衣服。 你。喬越指著他,看他一臉無辜,說不出氣話。 買校服的錢我也可以出,他繼續說,視線強忍住不能發虛,還有,你那兩件貼身的。 喬越踮腳掐著他的脖子,氣洶洶說:混蛋混蛋混蛋,再有下次我把你那幾雙AJ全部丟進馬桶! 她說著更使力了,那套藍色的內衣褲可是她的心頭好,被老哥氣死! 好好好,你想扔什么都行。他連連答應。 那你還不趕緊去把衣服撈出來,留著堵馬桶嗎? 喬沉忙呼遵命,在她義憤填膺的注視下,用一次性木筷挑出幾件衣服,放進垃圾袋里。 凌晨三點半,在次臥翻了大半宿的喬沉伸著腦袋,確定外頭沒人,輕手輕腳開門,閃進浴室。一點點解開裝了濕衣的灰色垃圾袋,食指勾出那條淺藍的小內褲,握在手心,唇角驀然上翹。做賊心虛似的回到房間,將裹好的證物藏到書包里層后。忽地發現,后背不知何時沁出了一層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