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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本來也就不喜歡那種大釵、大頭面。一個釵不算上頭鑲嵌的東西,光金子就用了四兩多。這樣的釵子戴個四對、六對的,頭皮都給墜得難受。尤其是貴妃吉服配的鳳冠,那叫一個真材實料啊,每次戴個半天都覺得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平時還慶幸這東西不用天天戴,可眼看就是過年了,整個正月里都不得消停,等過完這個年,謝寧覺得自己的頭發八成都要給薅下一把。要是真做得和原來戴的一樣,但是份量能輕上一多半,那分明是件好事啊。而且還儉省了呢。三皇子自己跟自己玩兒,挺自得其樂的,他先是側著頭看謝寧梳妝,不過看了一會兒大概覺得沒有趣味,就把頭轉過去了。這會兒他正靠在那兒,扳著自己的一只腳,努力的想往嘴邊送。可惜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太難了一點。三皇子吃得好睡得好,長rou長得飛快,胖成這樣,想要把腳扳到嘴邊就相當難了。更不用說這會兒天冷,衣裳穿的厚厚的,能夠著才怪了。乳母站在一旁只當看不見。貴妃不但不發話讓人去好好哄一哄三皇子,反倒看戲看得興致勃勃,三皇子在那兒不屈不撓吭哧吭哧的折騰,貴妃也只是替他擦了擦汗。不過三皇子這孩子也有股倔勁兒啊,雖然現在才這么一點點大,但是一般孩子,試那幾回不成也就自己放棄了,要么就是惱羞成怒哇哇大哭起來。三皇子呢,他既沒放棄也沒有哭鬧,反而一遍又一遍的在試,好象不咬到自己的腳趾頭誓不罷休一樣。乳母只好當自己是啞巴,貴妃愛怎么教養孩子用不著她指手劃腳。二皇子就是個例子,人見人夸,都說他又聰明又結實。要照貴妃這種對孩子的放任,說不定二皇子當初也沒少啃自己的腳丫子。難道說,讓孩子啃腳丫是個什么秘方?偏方?啃多了就能越長越好?其實謝寧真的沒想這么多。孩子長得飛快,這么犯傻逗趣的舉動,也許過完年到開春就不會再有了。就象三皇子,謝寧還曾經嫌棄他越來越重都抱不動了,一轉眼這孩子已經滿地亂跑,根本不樂意讓人抱著。以后他越長越大,那就更沒有機會了。能這么盡情的看兒子犯傻的機會,滿打滿算也就這么一年多的功夫,浪費了多可惜。☆、四百一十一嚴冬年宴通常都是一年里宮中最最熱鬧的時候,宮中處處灑掃一新,張燈結彩,門上糊著福字,窗上貼著剪花,大紅錦綢映著滿目冰雪,顯得格外鮮艷。謝寧坐在皇上的身側,今天這樣的場合她穿著明黃色的貴妃吉服,打扮得異常華貴雍容。正襟危坐的貴妃娘娘借著端酒的動作掩飾,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這動作別人看不見,可皇上是一準兒看見了。“累了?”謝寧小聲說:“不累,殿里有點兒氣悶?!?/br>能不悶么,這么多人,為著暖和又弄得這么熱,感覺吸的每一口氣都是濁氣。她說話是真小聲,也就皇上能聽見,連青荷都只能看見她嘴唇微微動了動。“讓人把西面長窗打開吧,反正等下也要看焰火?!?/br>“不用了?!?/br>打開窗子固然她是舒服,可是坐得靠長窗近的那些人可就要吃苦頭了。這會兒的嚴寒天氣,北風一下子就能把人吹透。別說她們身上的絲棉襖子、裘皮襖子可能并不是什么上佳貨色,就算是頂好的東西,也扛不住這樣的風吹。再熬一陣,再過小半個時辰就要放焰火了,也就是年宴散場的時候。皇上看了她一眼。謝寧不讓開窗子的原因不用說他心里也有數。皇上示意白洪齊將他面前的一小碟醬雞瓜子移到謝寧面前:“嘗嘗這個,酸爽清涼?!?/br>比起席上其他菜肴,這個又爽口又提神。白洪齊移過了菜碟,又默默的退下。如果不是在年宴這樣的場合,皇上哪里用得著他上前?都恨不得親手挾了菜喂進貴妃娘娘嘴里,害得白大公公英雄無用武之地。不過目光放遠,看著殿內姹紫嫣紅一片的那些嬪妃,白大公公立刻就心理平衡了。這些美女們比白大公公更熱切更渴望著能在皇上面前“一展身手”哪,可惜她們是難有機會嘍。說起來,明年似乎又是選秀的年份了。皇上不愛勞民傷財,也知道平民之前對于選秀很多都是畏如虎狼,負責采選的太監和官吏在這事上可做手腳的地方太多,不但擾民,甚至是害民,所以前幾回選秀都圈定了離京城不遠的地方了,也就選著貴妃的那回皇上忙得很,淑妃做主在南邊選的。其實淑妃的打算很好猜,她無非是怕還在京城左近選,會有其他的官宦人家將女兒送入宮中,所以寧愿遠些也要選些沒有根基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兒。不知道淑妃要是泉下有知,想起自己那回非要做這一回主,結果選了貴妃進來,現在后悔不后悔。幾位皇子、公主只是在開宴時向皇上叩頭敬賀,然后就各自被帶了回去。方夫人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面都沒有露。旁人還好,唯獨曹順容看著玉玢公主被人抱進來的時候,眼都看直了。這陣子玉玢公主還算省事,沒有再鬧病。過年和jiejie弟弟一樣穿著一身大紅衣裳,不過她的頭發挺黃稀的,沒法兒象玉玢公主那樣梳成雙鬟,要扎成兩個羊角辮也顯得太過稀疏滑稽,所以方夫人讓人給她做了一頂軟帽,軟帽做的蓬松松的,黑底上頭扎著彩錦的花朵,這么一戴上,倒襯得玉玢公主氣色不錯,看起來精神也好的樣子。曹順容心里怎么能安生得下來,一雙眼恨不得粘在玉玢公主身上才好。等到乳母尚宮們著皇子公主們出去了,曹順容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心里恨得直癢癢。要不是有人使壞,玉玢公主這會兒早該住到了她的雅蘭軒才是。而她既然要照料公主,那這會兒肯定是挨著皇上、貴妃那席坐,何至于象現在一樣被不冷不熱的撂在一邊?更不要說今年的晉封,倘若她沒受算計,這會兒沒準兒她已經是曹妃娘娘了!曹順容越想臉色越是難看,看著自己左右的目光越發不善。陳婕妤今天也來了,她依舊從頭到腳裹得厚厚的,除了兩盅熱茶之外,旁的什么也沒有吃。高婕妤注意到了,輕聲問她:“你這是身子不舒坦?那就早點兒回去吧。”“這些天調養得好多了?!?/br>那又是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上回年宴的時候中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