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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謝家皇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果沒有進宮,謝寧覺得自己開個小小的釀酒的作坊也不錯,賣點自己釀的米酒和果酒什么的,應該也能掙錢養活自己了。

可是現在說那些都沒有什么意義了。

現在,以后,她大概都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了。

青荷所擔憂的事顯然不是如何過節。看了看才人單純的目光,青荷真覺得自己實在是任重而道遠。才人這么不會謀算,將來可怎么辦?

青荷沒聽說過能者多勞這個詞。有的人天生就比別人想的多,想的遠,可這樣的通常過的都挺累,快樂也相應的變的比一般人少很多。

“按往年的慣例,過節的時候說不定會有晉位的機會。”青荷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晉位啊……

謝寧慢了一拍想起來。

以前確實有過。皇上把晉位似乎也當成了一種過節的恩賞,賜與后宮的女子。比如梁美人,她就是入宮第一年的新年時晉位的,而李昭容則是在那一年的中秋晉位美人,過后又晉為昭容。

在非年非節的時候也有過晉位的先例,但那得有例外的情況。外頭的男人掙前程求的也是立功受獎。后宮女人們想晉位也是一樣,立功途徑是固定的。

有孕,給皇帝生下孩子延續血脈,公主或是皇子都可以。

青荷當然希望這個仲秋節時,自家才人可以晉位。

“要是這些日子皇上召才人伴駕,您可一定留心,讓皇上高興些。”

謝寧知道青荷的提醒完全是為了自己考量。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讓皇上高興些啊。要討一般人的喜歡大概投其所好就可以了,皇上呢?皇上富有四海什么也不缺啊。

況且宮里想討皇上喜歡的女子真是太多太多了,能用的招數別人肯定早就都用過一遍了,謝寧真不知道如何在這方面推陳出新,以求能讓皇上龍顏大悅。

難度太大了啊。

隔了約有半個月她才被皇上再度召去伴駕。

已經立秋了,白天的氣候衣舊懊熱如同盛夏,但是早晚的時候吹在臉上的風已經頗為涼爽。清晨如果起的早,可以看見大片的芭蕉葉上凝結的夜霧,潮濕的霧氣又變成了露水。

謝寧今天穿了一件淺杏子紅的宮裝,肩膀上還搭著一條象牙色斕花披帛,頭上沒有過多的珠寶首飾,梳了一個慵云髻,簪著幾朵梔子花。花朵潔白無瑕,還帶著碧綠的葉片。

現在不是梔子花開放的季節,所以皇上的目光在謝寧的發間停留了一刻之后,馬上判斷出這并不是真花。

“是絹布做的?”

謝寧微笑著點頭,輕聲解釋:“裁完衣裳總會剩下一些無用的邊角料,挺零碎的連荷包也做不了,但是還能剪成花瓣大小,再拼起來就行了。”葉子也一樣,是用墨綠色的緞子做的。

“絹布不都是很軟的嗎?”

哪怕是皇帝也有不了解的東西啊。

謝寧解釋:“絹布要上漿,漿子干了之后就會變的硬挺了。”

皇上回憶起在縈香閣書架上看到的草編花籃:“這個也是你自己做的?”

“閑著的時候做的消遣。”

這花和她很相稱。

后宮的美女們喜歡在頭上簪花,首選是那些花形繁復,色澤鮮艷明麗的花朵,比如牡丹、芍藥、芙蓉、茶花等等。梔子花當季的時候,也會有人把它結成手繩佩戴,或是別在襟前充作領扣,那是因為梔子花格外芬芳的緣故。

所以謝寧說,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討好皇上啊。連這種女子頭上戴的花皇上似乎都有興趣,可以就此聊個一盞茶的時間也不嫌絮煩。

但你能說皇上喜好頭花嗎?

那肯定不是啊。

她也陪皇上用過膳,但是也看不出來皇上特別喜歡吃什么。

要說真的有喜歡的,那就皇上似乎喜歡她點的菜色。從一開始那次皇上來縈香閣吃的湯面,到上次在安溪橋亭喝的冬瓜湯,這些都是她點的,皇上看樣子倒蠻喜歡的。

可這是她的喜好啊,哪能以此來斷定皇上的口味就和她一樣呢?再說皇上又不是三歲孩子,就算知道他喜歡吃什么,就能籍此博得皇上歡心了嗎?

真是一籌莫展啊。

謝寧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去煩惱了。她專心致志的品嘗皇上這兒的好茶。

茶葉的顏色碧綠清幽,茶湯淡黃,茶氣馨香,口味甘美。

她那里最近送去的茶葉也不錯的,當然和皇上這里的不能相比。從敞開的長窗望出去,可以看見碧藍如洗的天空。

藍的令人難以直視,初秋的艷陽灑在遠處宮殿的屋脊上,給那些烏瓦涂抹上了一層融融的金光。

“陳婕妤在朕這里告了你一狀呢。”

謝寧已經飛遠的思緒被皇上這一句話給喚了回來,她捧著茶盞,澄澈的目光里帶著一點懵然,好象一時間沒能弄明白皇上的意思。

☆、十八回答

謝寧原來還想著,皇上見了她什么也沒說,也許陳婕妤沒有犯傻去告狀也說不定。

誰想她還就是告了。

皇上突然在這時候問起來,謝寧十分意外,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你知道她是為什么事情告了你吧?”

皇上又這樣一問,謝寧也就跟著點頭。

“那你不想替自己分辯一二?”

謝寧愣了下,低頭想了想:“臣妾不知道怎么說。”

“不要緊,朕等你想,你想好了再說。”

可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啊。

沉默了好一會兒,謝寧開口了。

可是她說的事讓皇上也感到有些意外。

她根本沒提起那天賞茶花,也沒提起陳婕妤一個字。

她說起了進宮前的事。

“臣妾曾經隨舅舅去任上兩年,回鄉的時候在容城附近改走水路。那些船蓬都是涂的黑黑的,說是這樣結實,雨淋也不會透。帆的顏色也舊了。因為下雨,我們在城門西邊的小客棧里滯留了三天。”

皇上問了一句:“那時候你多大?”

“臣妾那年應該是七八歲了吧?”謝寧想了想:“記得不太清楚了。”

皇上雖然不知道謝寧為什么會提起近十年前的往事來,但卻覺得她的話很動聽,吸引他想知道后面的事。

“這三天里頭,舅舅還和人交上了朋友,那是一位告老回鄉的老先生,舅舅和他很說得來,兩人下棋,品茶,還不知從哪兒借了魚竿蓑衣,非要出去垂釣。冒著雨去的,一條魚沒釣著,還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