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追夫
七 追夫
想了想,我又去偷了劉徹一把折扇,捏在手中。 一切都很順利,畢竟這幾年沒少在外面混過。我和香兒成功踏入金頂山佛寺的大門。 掃地的小沙彌一手豎起,放在胸前,對我們宣了聲佛號,施主是來上香么? 我搖了搖扇子,不是,我們來找人。今日清晨七皇子入住貴寺,小師傅可知他在那一間廂房? 公子是鳳傾施主的朋友么?小沙彌睜著一雙純真的眼睛望著我。 是,是很親很親的朋友。 似乎是思量了一下很親很親的朋友是什么朋友,小沙彌沉默半響,還是帶我們去了鳳傾的住處。 雖說金頂山在京城,但京城也是很大的,金頂地處東北角偏遠的灤縣,我和香兒車馬勞頓了一天,傍晚才趕到這里。 金頂山漫山遍野的種滿楓樹,天邊一抹夕陽的殘紅,將楓葉也染成金紅色,明明滅滅的,煞是好看。山中空氣清新,寺廟里不時又有鳥雀鳴叫,果真是個靜修的好地方。 我走在木質的通道上,神思有些飄渺。前面帶路的小沙彌停了步,指著前方的一處院落,說:就是那里了,鳳傾施主就住在那里,小僧送到這里即可,施主們自己過去吧。 我點了點頭,朝他道謝,和香兒一起朝那處院落走去。 院子里靜悄悄的,有伶仃的琴音從舍里傳出。我聽了聽,唇邊勾出笑容。 你在這里等我,沒我吩咐不許進來哦。我對香兒抬了抬眉。 也許是被我臉上的表情嚇到了,香兒悲戚道:小姐,你,你要對七皇子做什么?太過了的話,是會辱沒家門的。 我老臉一紅,小丫頭整日想些什么有的沒的,怎么把你家小姐想的這么齷齪,我是這么卑鄙無恥,趁人之危的人么!(香兒小小聲:好像是的某師:咳咳) 不要亂想,我只是和他敘敘舊,別無它意。我清了清喉嚨,轉身抬步,在這等我啊。 走進第二重院落,我捉摸著正對面的應該就是主臥,聽聽琴音,果真更清晰了。于是走過去,推門。 門內的人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來。用一秒鐘的時間吃驚,下一秒恢復面無表情冰山臉。 我走進來,想著總該說點什么,我聽說你跟皇上請示來跟普陀大士請教琴藝,就過來看看你。 不勞費心。無喜無怒的一句。 我湊過去,拖過一個蒲團,在他身旁坐下。他皺了皺眉,努力將我忽視。 這里住的還順心么?吃的呢,習慣么?料著廟里清湯寡水的飯食他肯定不喜歡,本來就不圓潤的身子怎么禁得住,忙道:你喜歡吃什么?我讓相府里做了,每天給你送過來可好?說完就巴巴的瞅著他。 他好看的眼睛垂著,修長的手指撫著琴,好像已經入定,將我所有的話都屏蔽在外。 我并不氣餒,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 你不告訴我,我明日就去你府上問,總會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以后還要一起生活呢,這點小喜歡還是要弄清楚的。 帶了洗漱用的器皿了么?那些老和尚用的東西可不干凈,用自己的才好。 你自己一個人會不會悶,要不明日我從街上買幾樣小玩意給你帶來,晚上你看著它們就會想起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話,終于見他抬起頭,黑曜石似的眸子望向我,說了我們見面后的第二句話。 你嫌不嫌煩?眼中的鄙夷和抵觸不再掩飾,毫無保留的呈現給我。 見他開口我滿腔子的興奮,聽到他吐出口的這句話,那滿腔子的興奮就迅速冷卻,變成了冰渣子。 我的臉冷下來,唇邊的笑也變了味道。 沒有人會愿意車馬勞頓行駛一天,吃喝都顧不上,帶著笑臉趕著來貼一個人的冷屁股的。即便我是先喜歡上的,寧愿自己跌到塵土里乞求他垂憐的那方,也不會心甘情愿的。 我笑了笑,你不必這么待我的,我是你的正妃,以后一起生活的日子還有很多,你真的打算一直這樣? 我不會娶你的。若是父皇逼我,我便留在這金頂山,再也不回皇城了。他冷冷說著,仿佛娶我是世間最慘絕人寰的事。 你就這么討厭我?我睜圓了眼睛,手里的折扇捏的啪啪響,我哪里不好?為什么你每次看到我都像看到一只蒼蠅那樣,我讓你感到惡心么?慕容鳳傾,今天你一定要把話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