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金頂
六 金頂
跟那武師學了三個月后已經掌握了基本的武學技能,我對劉敞說想學些高深的武功,劉敞卻死活不愿意了。 相府不需要你稱霸武林,學那么高深的武功做什么?之前同意讓你學武,是覺得你體質太弱,學些強身健體的基本功大有益處,再多就不成了。我親愛的哥哥如是說,一臉斬釘截鐵。 我無法,只好求助不太怎么靠譜的二哥。 啥?你們問三哥劉是非怎么沒有戲份?那是因為那小子雖然只比我大一歲,但是整個兒的一個風流胚子啊,整日搖著金折扇往女人堆里鉆,毛都沒長齊呢,就想著偷腥了。和這樣的人比,還是二哥哥稍微靠譜些,嗯! 話說我使盡萬般手段,磨爛三寸不爛之舌,青樓門口堵著,茶館酒樓埋伏,終于將劉徹煩的舉白旗投降。 你為什么非要學武功呢?劉徹眼里冒著火,將我從青樓里拎出來,不解的問。 我咽了口唾沫,將思緒從剛才很黃很暴力的場景中收回,回答:你不覺得如果一個人的武學天賦達到一定高度,就有一種不斷追求武學至高點的渴望在鞭笞著他前行么?我就是被這種動力鞭笞著,想要尋求武學最終極的秘密啊!我手臂張開,做抒情狀,睜開眼,發現劉同學已經很不給面子的走了。 那之后,劉徹果真給我找了一個很強很厲害的武林人士做師傅。半年之后,我家師傅就說我的功夫放眼整個武林已經算是一等的高手了,雖然離最頂尖的劍客還有些距離,想要成名已經不難。 這日,我在湘平苑里練習摧花十八式,長劍卷著劍花,攜著劍氣,掃向園中的一片薔薇。花瓣微微抖動,劍尖在觸及之前停住,收回。我吸了口氣,抬手擦去額上的汗珠。 哈哈,什么摧花十八式,這花還不是好好的在枝頭開著。某人搖著扇子走過來,路過薔薇時身形微微一滯。 花朵從花蕊裂開,是一種生生被揉碎的支離破碎的美,令人窒息。嘭的一聲,空中散開漫天的花瓣,也是美到極致,又殘酷到極致。落紅紛紛,仿佛下了一場血色的雨,滴在地上。 劉徹愣了愣,生生打了個哆嗦,伸手摸摸脖子,嘆道:好吧,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將流霜劍扔到桌上,喝了口香兒倒的涼茶,問:怎么有心情來看我練劍? 劉徹坐到我對面,折扇擋住半邊臉,拿眼睛將我瞅著,閃啊閃的,不懷好意。 哥哥給你帶好消息來了。 哦?什么消息?就你這表情,分明就是來看我笑話的,我要保持淡定,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不過他第一句話就讓我淡定不了。 是關于你那親親相公七皇子的,你要不要聽?桃花眼笑的更歡快了。 要聽要聽,他怎么了?不許笑,你快告訴我!我也顧不上被他嘲笑,急著想要知道那人的消息。 唉,沒想到我家meimei竟是這么癡情。某人嘆了口氣,可惜人家卻不領情呢。砸了砸嘴,一副惋惜神情。 劉徹,你能不能把話說完!我拍案而起,對他怒目而視。 他一把捉住我,道:好好好,我告訴你,別動怒。你家相公跟皇上請示去金頂山修行,跟普陀大士學習琴藝,皇上已經準許,今日早上就動身了。 哦。我坐了下來,這也沒有什么不好,他本來就愛琴,學習琴藝也在情理之中。 折扇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劉徹悠悠道:學琴藝在情理之中,去金頂山卻大大的超出了情理。那里都是和尚,皇家貴族只有參佛還愿或是聽高僧講佛法的時候才會去那里。你家相公在賜婚后興沖沖的往那里跑,真相就只有一個了。 什么真相只有一個,你當你是柯南啊! 我心情突然不美麗起來。這么說,鳳傾他是準備常住金頂山?竟然寧愿當和尚,也不愿跟我成婚?! 我突然站起身。劉徹嚇了一跳,忙按住我,道:meimei你別沖動,沖動是魔鬼。 啥?大哥,你才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吧! 我一把揮開他的爪子。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我要去金頂山,而且,現在就去! 準備出門的裝備是很快的,我和香兒換上男裝,她扮作書童,我就是出門尋花探柳的公子哥兒。 一襲青衫,腰間一枚玉玦,墨發高高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