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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上京宮情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又努力沖她翻了個白眼,完顏綽挑眉道:“和儀大約在惦記陛下吧?聽說今日陛下在北院商議軍國大事,連晚膳都吩咐宮里不用準備,在北院吃了。和儀還是別等了……等不到了。”

荊條在朵月的身上“噗噗”地肆虐著,先還照著各個地方均衡著打,這會兒只是毒辣地不斷抽在腰上。朵月的裙子上突然綻開一朵大大的血花,她的面目猙獰,仿佛疼痛也不覺得了,只是雙手用力的握緊拳頭,喉嚨里嘶嘶有聲。

完顏綽不忍再看,提著裙子往丹墀上走。背后突然傳來朵月變了調的銳聲:“完顏綽,我詛咒你孤獨終老!完顏珮,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咔啦”一響,大約是椎骨斷裂。朵月已經疼到極致,三個月胎兒流產出的血浸透了裙子,又順著凳面淅淅瀝瀝滴落到地上,凝聚了一灘。而她,瞪著無望的眼睛,眸子里的光已經像燭火般一點點熄滅了。

完顏綽上臺階的步伐未停,只是挑眉輕輕地“哼”了一聲。

☆、回顧

王藥昏昏沉沉在夢中醒來,夢里的千般旖旎、萬種繾綣,宛如契丹人最喜歡的織金彩錦,美麗耀眼得都不真實。

而睜開眼睛之后,他好一會兒才從夢中的落差里適應:他的面前,只有一方小小的窗,高高地、孤零零地掛在頭頂上遙不可及的地方,清晨的鳥鳴婉轉動聽,窗口透出魚肚白色,和灰蒙蒙一片的監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逐漸聞到身上的酸臭味,感覺到被毆打的傷處的疼痛和肚子里饑餓得百爪撓心的滋味。

對于苦難,王藥一直能夠淡漠視之、安然處之。他換了個姿勢,曲肱枕著頭,避開青紫一片的臉頰和隱隱作痛的肋骨。猶記得并州苦守了一個多月的時候,城中百姓已經人人面上有了菜色,饑饉和恐慌滿布在并州城的天空和大地,不時有人傳來消息:城中某坊某巷,百姓易子而食;城中某坊某巷,餓殍突然消失不見;城中某坊某巷,一家人餓斃而無人發現,滿屋蛆蟲……

那是地獄!

刺史章望終于痛哭流涕,瘦得簡直骷髏一樣的臉上,眼睛睜得格外大。王藥勸他:“刺史,府中還有存糧,但是杯水車薪,不足以救民。唯今之計,開城門投降吧,契丹人不怎么殺降,城里的百姓還有活路。”

章望眼眶發紅,推開窗看著街巷,恰好見到一個骨瘦如柴而偏偏肚皮滾圓的人一步一拖地走在街上,身子被風吹得搖了搖,便倒地不起了。他急急扭頭吩咐隨從帶些粥湯去瞧瞧能不能救活,而后頹然地坐在窗前垂首垂淚。好半天才抬起頭來,說:“王別駕,你剛來并州時,人人都說你是個浪蕩風流兒郎,說出的話聽來也是歪理邪說。但同是讀書人,其實我并不迂,相處日久,懂你心里的煩悶。你剛剛說得對,‘民貴君輕’,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他茫茫地望著看不見邊際的街巷,搖頭嘆息著:“只是我心里放不下陛下的知遇之恩,放不下朝廷的顏面。并州投降,我必不茍活;不僅我不能茍活,我全家四十多口人,也不能活。我心里最痛惜的,無非八十多的老母和才三歲的小孫……未能盡孝,先害母親不能善終,罪人啊!”

王藥心酸,踏上一步稽首道:“刺史!若是刺史信得過王藥的本事,王藥愿意在城破之后,帶刺史的家人盡力南歸!”

章望含著微笑搖搖頭:“我不在了,他們不會愿意以敗軍之將的名分南歸的——朝廷正缺這場敗仗的替罪羊,朝里趙王和太后爭權,誰都不愿意在輿論上落下風。”

王藥道:“那,我與刺史同生共死!”

章望又是搖頭:“王別駕,恕老夫自私,把‘死節’這樣容易的事自己揀去做了,卻留給別駕難題。”

他太息著:“‘勇者不必死節,怯夫慕義,何處不勉焉。’太史令說得對,死容易,活著難。我顢頇無能,只能一死來號召其他臣子時刻記得國家與名節;而王別駕聰慧謀略,非一般文士,倘若肯自污,尚有為國效力的時候。別駕投降后,或盡力斡旋以保兩國和平,或借機設伏,重創夏國兵力。我已經飛鴿傳書給其他幾處刺史,但知別駕從軍,便可早作打算。”

王藥含淚應下了,章望枯瘦的雙手握著王藥的手,淚如雨下:“國家遭逢這樣的大難,我卻要王別駕犧牲名節,是對不起別駕!后府還有珍藏的美酒,反正酒也不抵飽,留給家人,不如留給別駕……”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顧王藥的扶掖,認認真真給他磕了三個頭:“王別駕,我從前迂闊,有對別駕不好的地方,如今不敢求得別駕諒解。這是為我大晉,為我并州的子民,拜謝別駕的!”

…………

回憶往昔,王藥鼻子發酸,心里卻很沉靜。求仁得仁,是讀書人讀圣賢書的目的,他能夠安然就死——隨便是怎樣殘酷的手段。

突然,他聞到一陣酒香,這香味在充滿惡臭的牢房里顯得格外突出,在餓了幾天的人鼻子里,更使得他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香味越來越濃郁,遠遠看見一個人,提著小燈,拎著酒壺,到得了王藥的牢房前。

王藥詫異地看著,最后挑眉棱笑道:“是給我的?斷頭酒?”他露出牙齒笑了,毫不客氣地從木柵欄的縫隙中接過那人捧來的酒壺,也不用杯子,對著壺嘴就灌了一口,臉上的笑意卻漸漸凝固了。

這是女人家愛喝的酒,甘州甜醴,是夏國的名酒,它帶著清芬的酒香,但入口太過綿稠香甜,不覺就要過量,不覺就要醉倒。他上次喝這酒,不過三壺,便沉溺了——也不知是為酒,還是為那侍酒的美人,還是兩者皆有。此刻再次喝到這個味道,回憶滿滿地勾了上來——他知道她是先帝的嬪妃,知道她表面人畜無害,實則是條美女蛇,知道她美麗的面容和誘人的身體的每一個細節,知道她刻意做出來的迎合里也有真實的顫抖和迷醉。

王藥握著酒壺怔怔地沒有再喝第二口。隔著柵欄的那個送酒人卻提了提燈,低聲道:“我家主人說,王郎中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主人還未能開悟,要請郎中指教。”

王藥不言語,那人更加低聲:“我笨,言語指教不來,今日請郎中示范吧。”不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晨鐘響起時,王藥被拖出了牢房,他被粗魯地打散頭發,重新梳髻,又被剝去帶血酸臭的衣衫,簡單擦洗身子之后,換了一身干凈的囚服。王藥渾身是傷,頭皮又被扯得疼痛,不過,今日要面臨怎么樣的命運,只怕比現在的苦楚要難捱數百倍。他撣了撣肩頭的灰塵,又撫了撫雜亂的鬢角,最后正了衣領,對虎視眈眈的來人說:“走吧。”渾然不似去赴死的人。

夏日早晨的宣德殿,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