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手指不自覺地摳拽著書包帶。

男孩放下手機，看著周蕊的背影，舔了舔后槽牙，笑容猥瑣，“孫科個老東西他媽的艷福不淺啊！”

他聲音很大，眼瞧著往暗處走的女孩步子頓了頓，卻還是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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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兒挺好的，真的，你試試就知道了

孫科給自己弄了間辦公室，像模像樣的。

跟電視上大老板一樣，辦公室里也擺著奇形怪狀的石頭，滿滿一架子從沒開封過的書，還有巨大的實木茶桌。

“為你爸的事兒來的吧？”孫科正在泡茶，功夫茶。

他示意周蕊坐，然后倒了杯茶。

周蕊不喜歡喝茶，她不喜歡苦澀的滋味，她早就嘗夠了。

“嘗嘗，鳳凰單叢，好東西，好幾千塊錢一斤呢，你來了我才舍得拿出來。”

他把半個巴掌大的紫砂茶盅推到周蕊面前。

周蕊知道自己得識抬舉。

她默默地端起小盅喝了一口，燙熱的茶水滾過舌面、喉嚨，比她以為的還要苦。

“是……孫叔你能借我點錢嗎？”

“你爸在我這兒鬧騰了這么一場，警察也把我盯上了，你也看到了，這場子以后怎么樣還不知道呢。”

周蕊來的時候就知道這10萬錢不好借。

她書包隔層里裝著避孕套，是剛從路邊的自動售貨機買的。

一小盒，里頭有三個，她知道不夠。

她家樓上有個做皮rou生意的大姐，長得不好看，可是屁股又大又翹，“活兒是真好”，她常聽到下樓的客人說。

可活兒再好，一回也就300塊錢。

周廣恒饞女人，天天在家里看片子也不是個事兒，不賭錢的時候就跟蒼蠅似的纏著大姐，大姐頂膩歪他。

“沒錢還想來睡老娘？讓你閨女去賣啊，還沒跟男人睡過吧，第一回能賣好幾千呢！

“你爸上次說讓你嫁給我，”孫科聞著空杯的茶香，從杯沿兒上瞄著周蕊。

從耳垂一直劃到手指尖。

“他就是胡說八道，我都跟你爸你一個歲數呢，不能那么不要臉，你別害怕。”

“十萬塊錢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你家的情況我也了解，”他起身走到角落的保險柜錢，滴滴答答地按鍵聲，再轉回身手里掐著一捆錢。

剛好10萬。

沉甸甸地放在周蕊面前。

“臉上這是怎么了？”孫科突然伸手就要去摸。

周蕊往后躲了一下，孫科的手落空了。

尷尬地懸在那里。

周蕊定了定神，低著頭把臉蹭了上去，像一只乖順的小貓咪。

孫科很滿意，他喜歡聰明懂事的女孩子，更何況周蕊還多了個漂亮。

“你是個明白事理的好孩子，這樣吧這10萬你拿走，也不用還了。”

孫科笑得深沉，“蕊蕊，給我生個孩子吧，男孩女孩都行。”

“放心，叔叔不難為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他又把錢拿了起來，“想好了再來找我。”

齊珩沒想到是周蕊找他。

他從射箭館出來，周蕊正站在外頭等著他。

她穿著自己的棉衣，應該是特意洗過，干凈了不少。

臉上的腫也消退了一些，臉看起來格外的圓潤，甚至有點像個小孩子。

“找我有事兒嗎？”

“……你有女朋友嗎？”周蕊一臉認真地問。

齊珩無語地看著她，這算什么問題。

“怎么？想跟我表白啊，”齊珩搖了搖頭，“不行，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知道。”周蕊完全沒有被打擊到，接下來的話更讓齊珩驚訝。

她問，“你要是沒女朋友的話，那你缺炮友嗎？”

“我行嗎？”周蕊怕他不答應，又專門加了一句，“我活兒挺好的，真的，你試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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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大床房。”齊珩用黑色的會員卡敲著大理石的柜臺，一下接著一下，透著一股子迫不及待的模樣。

“……別告訴我爸。”他擠了擠眼睛，壓低了聲音補充了一句

負責che的前臺了然地點了點頭，眼神很規矩，始終都沒往周蕊身上落。

周蕊站在齊珩的身后，有些局促地看著他刷卡付錢。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么貴。”周蕊在電梯里小聲道歉。

她帶了500塊錢，結果也就剛夠一個房間的零頭。

“后街倒是有便宜的鐘點房，打炮專用，兩個小時100塊錢，”齊珩沒看她，痞里痞氣地說，身經百戰似的，“不過我瞧不上，要cao也得在舒服地方cao，你覺得呢？”

周蕊半天沒吭聲，齊珩在想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他借著電梯反光的廂壁偷瞄周蕊，周蕊低頭看著腳尖，耳朵通紅。

齊珩就知道什么“炮友”“活兒好”都是扯淡，周蕊那樣子八成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

他覺得周蕊說那些，八成是輸了“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

至于自己“上套”來開房，當然不過是玩心大起。

“活兒好是吧？”齊珩懶洋洋地往床上一躺，“那讓我見識見識吧。”

周蕊背著雙肩包站在門邊，臉色蒼白。

齊珩又好氣又好笑，搞得跟他“逼良為娼”似的。

“好了，跟你鬧著玩的。”齊珩把外套脫下來，扔在一邊，清了清嗓子。

周蕊跟突然醒過來似的，趕忙給他倒了杯水。

因為太緊張，還差點摔了玻璃杯。

“……對不起，”她把杯子放在旁邊矮幾，“我去一下廁所，你……你喝點水吧。”

兩分鐘后，齊珩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

“周蕊！”他咬牙切齒地念她的名字，其中夾雜著壓抑不住的喘息。

周蕊看著滿臉通紅、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