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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叛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咱們還等嗎?”朋友縮著脖子小聲問。

莫伊根本沒心思搭理她了,臉色難看地用屏幕打著字,很快她的電話就響了。

“楠哥,最近怎么都不聯(lián)系人家了!”她惡狠狠地瞪著齊珩他們離開的方向,聲音卻跟在蜜糖里腌漬了半年似的。

甜得齁人。

“謝謝你。”周蕊有點笨拙地從車后座跳下來。

她穿的有點太多了,齊珩說她的外套不抗風,讓她把那件白棉衣又裹在了外頭。

他甚至還給她扣上了帽子,帽檐直接蓋到了下巴,粗糙的邊緣蹭過腫脹的臉頰。

很疼。

齊珩被逗笑了,周蕊看不見,不過她聽見了。

她也跟著笑了笑,躲在帽子里,臉上的痛也不算什么了。

“你今天跟我說了好多次‘謝謝’。”齊珩邊說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低矮局促的樓房,像是小孩子隨意捏造的。

有的甚至已經(jīng)拆掉了一半,露出殘破的灰磚。

過分的喧鬧,像是蜂房,他似乎還聽到了女人跟孩子哭嚎的聲音。

周蕊梗在那兒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幸好齊珩沒再說什么,沖她擺了擺手,就開車走了。

周蕊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久到腿都快凍僵了,才想起往家走。

家里還是沒有人,周蕊上學前做好的菜還扣在盤子里。

算起來,周廣恒快兩天沒回家了。

這是常事兒,周廣恒賭贏了錢就在外頭快活,錢花光了才會回來。

最長的一回差不多有兩個月,周蕊那段時間睡得最好。

周蕊正小心地擦拭著棉衣上的腳印,門被敲響了。

不是父親,也不是上門要債的,他們恨不得把防盜門踹爛,絕對不會這么溫柔。

“周蕊在家嗎?”是街道辦的孫姨,后面還跟著幾個個子高大的男人。

“你是周廣恒的親屬?”為首的一個遞給周蕊自己的證件,周蕊手上都是水,沒敢接。

“我是。”她緊張地胃都攪成了一團。

“周廣恒涉嫌賭博,還尋釁滋事打傷了人,”警察看了看周蕊身后,“家里沒別人的話,你跟我們?nèi)ヒ惶税伞!?/br>
周廣恒是昨晚上輸急眼,把人給打啦。

前半夜他的手氣很旺,再爛的牌面都能贏,可到了后半夜就不行了,棋牌室新來的一個小子不到兩個鐘頭就贏光了他所有的錢。

“你他媽出老千!”周廣恒眼看著自己要輸一把大的,直接掀了牌桌,抄起凳子砸向?qū)Ψ健?/br>
那人沒防備,直接被砸斷了兩根手指頭。

“去去去,我不跟小丫頭扯淡,你做得了主嗎?”苦主是個綠頭發(fā)的小年輕,大冬天還穿著破洞牛仔褲,打好了石膏的右手吊在胸前,翻毛皮衣半披著,一點都不怕冷。

“做得了,您想要多少錢?”

“小丫頭怎么說話的,說的跟我訛?zāi)沐X似的,”他翻著眼皮看向周蕊,看清她腫脹的臉之后,話風卻陡然一轉(zhuǎn),“行了行了,看你可憐,我也不要多了,10萬塊錢這事兒就了。”

“你看看我這手,‘傷筋動骨一百天’,別說干活了,我他媽擦屁股都費勁!”

旁邊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甭跟我討價還價,就10萬,最晚下個禮拜五。要是沒有,就讓你爹在里頭呆著就得了。”

綠頭發(fā)的小年輕叼著煙打量周蕊,他呲牙一樂,“就當哥哥幫你‘脫離苦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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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東西艷福不淺啊!<叛逃(1VS1,H)(芝芝莓莓)|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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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東西艷福不淺啊!

“聽說……你讓周蕊坐了你的車?”

課間休息,齊珩幾個靠在教學樓的廊橋上閑聊天,一直沉默的彭沖突然開口。

“是啊,怎么了?”齊珩沒想遮掩。

周蕊坐上車后座的時候有點慌。

她甚至不知道該抓那里,齊珩拽過她一只胳膊環(huán)過自己的腰,“抱緊點,掉下去的話我可不撿你。”

周蕊應(yīng)了一聲,卻還是虛虛地環(huán)著。

齊珩故意加了點速,拐彎的幅度也特意加了不少,周蕊總算抱緊了點。

只是為了安全,齊珩覺得自己的出發(fā)點很單純。

“你跟她……”彭沖有點猶豫,話只說了一半。

齊珩看著他,彭沖沒一會就心虛地調(diào)開眼。

幾個人都不傻,立馬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哎喲喲地開始起哄。

齊珩也很著笑。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

周蕊掛斷電話,又按下了重播鍵,她必須要打通這個電話。

仿佛沒有盡頭的等待音突然停了。

“周蕊啊,”是姑父的聲音,聽起來無奈也很疲憊。

“是我,姑父。”周蕊攥著話筒的手掌都在出汗,被人厭惡的滋味并不好受,“姑姑在嗎?”

“你姑姑休息呢。”

周蕊知道這其實就是拒絕的意思了,可她卻只能假裝沒聽出來,硬著頭皮繼續(xù)說,

“姑父我爸……”

“周蕊啊,你今年高三了是吧?”姑父突然問。

“嗯。”

“你姑姑前兩天還跟我說,家里的小孩子就數(shù)你最有出息,一定能考個好大學。”

“她還背著我攢了5000塊錢,前兩天讓我給發(fā)現(xiàn)了,她說是留給你上大學繳學費的。”

姑父在那頭嘆著氣,“周蕊,我跟你姑都是沒本事的,掙得錢將將夠花,下午我就把這5000給你打過去,可再多我們也沒有了。”

周蕊在棋牌室的對街徘徊了很久,還是進去了。

她來過很多次了,特別是母親還活著的時候,每次來都是為了喊父親回去。

棋牌室外間不大,有個暗門,進去之后就是向下的臺階,18階,推開向里開的門,就到地方了。

每次不少,趕得上五六個教室那么大,可里頭總是人滿為患、煙霧繚繞,比菜市場里頭還是熱鬧。

明亮到幾乎刺眼的燈光下,所有人都是亢奮的、激動的,眼睛里血絲橫布,臉更是通紅。

他們大聲吆喝著,像騾馬一樣追逐著被繩吊在眼前的紅燦燦鈔票。

可今天里頭卻是空的,一個人都沒有,牌桌椅子卻還是亂的,像是所有的人在一瞬間蒸發(fā)掉一樣。

燈只開了兩盞,周蕊看不清腳下,踢到玻璃酒瓶,幾聲令人心驚的脆響。

“孫哥在后頭等你。”前臺窩著個男孩,正在低頭打游戲,頭發(fā)很短,聽聲音年紀不大。

周蕊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