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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費盛言推門而入,病房里卻空蕩蕩的。

他扶了扶眼鏡,有些疑惑,小媛呢?

走到病床前,突然聽到了一些聲音。

嘩啦啦的水聲異常突兀。

他坐在椅子上,眼里笑了笑,原來在洗澡啊。

窗外陰沉沉,好像要下雨,風挾帶著潮氣卷了進來。費盛言信步走到窗前,拉了一下,關窗戶上鎖。

一個奇怪的聲音傳入他耳朵。

好像是……小媛的尖叫聲?

心里涌起不妙的感覺,他快走到衛生間門前,隔著緊閉的玻璃門喊了一聲。

“小媛,你怎么了?沒事吧?”

水汽持續彌漫整個屋子,身上的汗混著水漬,膠合著皮膚的紋理。

阮媛緊緊咬著手指,渾身顫抖。

她想提起腳來踹韓肅,卻連揮舞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伏在自己身下不斷逡巡。

男人往她口腔里伸了伸指節,沾滿唾液的手指在她嘴里進進出出。

阮媛依稀聽到了門外費盛言的聲音,她慌亂的急著牙齒一合,咬了他一口。

“嗚嗚……”阮媛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調,嗓子難受的想吐。

她用力抵了抵舌頭,把韓肅的手指推到唇外。

“外面有人來了,快放開我!”她掙脫了桎梏,喘息著對面前的男人喊道。

“急什么?是費盛言來了吧?!彼朴频恼f,手指收回,沾著女人的唾液徘徊在鮮嫩的xue口四周。

他直起身子,手掌壓在她嬌嬌的乳上,嘬了一口她的紅唇,笑的陰險,說:“別怕,這里隔音還不錯。再者,淋浴的聲音都比你小野貓似的叫聲大。”

“不行,快點你,快放了我!”阮媛不依,才不信他的鬼話。

“那你的毒怎么辦?”他認真問。

“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管我了?!彼φf。

“好?!彼c點頭。

復又矮下身子,迅速湊了過去。

阮媛:……

“混蛋!放開我唔唔唔……”嘴被男人手捂住。

他自她大敞的腿間抬頭,唇上覆著濕淋淋的水漬,不自禁舔了舔,笑的更邪氣。

“媛媛小點聲叫,一會兒把費盛言招來……我是沒什么問題的,就怕你……”他眉毛一挑,極好心的樣子。

她瞪他。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狠得下心放下它,不管了?”

男人委屈巴巴的語氣。

眼里映著昏暗的燈光,黑亮亮的看她。

阮媛偏過頭,不看他。

門外費盛言等了這許久不見動靜,越發疑心。但苦于現今的處境,進去不得,只能又喊了兩聲。

一墻之隔的屋里,女人被男人抱起,定在墻面上,提臀聳腰沖撞著。

不斷晃動的嬌乳,磨蹭著男人溫熱的胸膛。

凸起的尖尖時不時搓著韓肅胸前褐色的兩點。

斷續續的嬌吟斷湮沒在拍擊和水聲中。她有心想說話,卻壓著嗓子怕驚呼逸出。

費盛言附耳在門上,聽得仔細。還是隱隱約約的水聲,混疊著不甚分明的雜亂。

或許,她聽不見?

不知道她洗了多久了,應該沒事吧。

他只能這樣想。

阮媛知道外面人應該還在,扭著身子,急切想擺脫韓肅。

絲毫沒逃脫的空隙,她的身子卻越干越軟。

身子顛簸著酥麻,她悄悄夾緊了自己的xiaoxue。

提氣,收腹,縮緊自己的yindao,想把體內的rou物牢牢吸附,無數的嫩rou推擠著碾壓過棒身。

啪的一聲,她被人打了屁股。

親吻

“真是不乖,敢夾我,嗯?”韓肅低頭咬著她的乳尖,啞聲說道。

手里提著她的細腰,臂彎挽著她的長腿,她被牢牢定在他身前。

細微的啪啪聲再次響起,這次男人放緩了力度,仿若調情般,手撫上阮媛瑩白的臀,掌心按在聳起臀尖的上,極輕的拍了拍。

“你快點!”阮媛受不了他了,紅著一張臉眼汪汪瞪他。

他啜了一口女人嫩軟的脖子,湊上前用凌亂潤濕的頭發扎她臉。

“……別弄,別蹭我……”她側了臉去,卻躲不得他的存心擾亂。

他還是不說話,只閉著眼,摸上她的唇,用濕潤的吻堵住她。

唇齒輾轉著廝磨,他眼底埋下一片陰影,專注于唇上的每一絲紋路。

yin糜的水漬溢出兩人嘴角,像是隔著一層水膜交換著彼此的唾液。

一點一點舔干凈女人下巴上的晶瑩,他終于收回自己的舌頭,安安靜靜的看她。

眼里的光,朦朧而癡纏。

俯身抵上她的額,他顫抖著閉眼,低低笑了。

“狡猾!”她聽見他在說。

“對我這么壞,我還喜歡你?!蹦:磺宓牡驼Z。

“別找別人好不好,恨也只恨我一個人?!?/br>
身體還在躁動,她看著他,肩膀慢慢松下去。仰著頭,唇貼了上去,平靜的親了他臉。

明明他是笑著的,阮媛卻突然心里被捏了一下。

恨他嗎?以前恨的。

現在呢?

……

她從來都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也可以騙過自己的人。

分不清這個吻里到底有幾分真心實意,她慣于埋葬自己的情緒,利用小小的主動,便可以讓自己得到想要的,是明智的選擇。

她告訴自己,可以的,沒關系。

可眼前這個人竟愣住了,然后眼尾慢慢挑起上揚,笑的像個大男孩。

思緒紛雜,恍惚回到了高中,她偶然路過看見他打球時的笑。

那個十八歲的大男孩,身上鍍著光,大手一揚,球入了框。阮媛逆著光遠遠看他,仿佛被別人的快樂感染,騎著腳踏車飄進了風里。

……

xue里的物事又重又急的搗她,她低了頭,模模糊糊呻吟起來。

恍惚間聽到他說:“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好不好?”

……

病床前,費盛言坐了許久。眉心始終皺著,心里焦躁不安。

小媛洗了這么長時間,真的沒問題嗎?

他又探身,耳朵貼在玻璃門上,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慢慢的,他聽到水流聲變小,有人走路的聲音。

他直起身子,若無其事的走了回去。

衛生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阮媛穿戴齊整從里面走了出來。

"咦?費大哥,你來了啊?!彼林^發,裝作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嗯,小媛,我來看看你。”他笑著看她。

“你等久了吧,我好久沒洗澡了,難受。抱歉啊?!彼t著臉笑說。

“沒事,剛來也不久。小媛好好休息,希望你盡快出院啊。”他溫柔的叮囑道。

“嗯,謝謝費大哥。我已經好多了?!?/br>
“對了費大哥,病毒源找到了嗎?”突然想起來這事,阮媛正色道。

“沒有,不過已經有眉目了,初步懷疑是體液傳播。”

“體液傳播?那只猩猩嗎?”她想了想,問道。

“嗯。從它身上提取出了同類的體液,也有病毒?!?/br>
阮媛放下毛巾,陷入了沉思。

突然,浴室里啪的一聲,燈亮了。

失聯

阮媛嚇了一跳,急忙轉了身子回頭去看。

費盛言抬頭,隱在金絲鏡框下的眼陡然變得犀利而危險。

沒等阮媛脫口而出的掩飾,韓肅就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他踩著地上的水,渾身帶出濕潤的潮氣,套上雙塑料拖鞋,顯得隨意而輕快。

“韓先生也在啊,剛洗過澡嗎?”費盛言眼里攢了極烈的光,直直看向他。

“嗯。費教授才來不久嗎?”韓肅笑的慵懶,抱著臂靠在墻上。

“不甚久,看起來小媛恢復的不錯。”

“當然,她身體素質一向挺好?!?/br>
“聽起來韓先生很早就認識小媛了啊?!?/br>
“我和她是高中同學。”

“原來是舊識,能一直有聯系不容易。”

“哪里,緣分罷了?!?/br>
……

窗外風急雨驟,天邊潑了墨的黑。未及的空隙,豁了一個口子般,開始大片倒豆子。

屋內一片祥和,兩個男人你來我往,聽著話很投機。

阮媛一直盯著韓肅,她打了壺水,坐在病床邊心不在焉的淺啜。

自從韓肅出現在費盛言面前,她就時刻擔心韓肅會說些什么不該說的話,此刻聽他們兩人在這里扯皮,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不過……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們兩人怪怪的……明明相談甚歡,氣場卻不甚契合……

當她隱約聽到韓肅輕飄飄說:“我剛才在幫她搓背?!苯K于明白那股別扭的不適感從哪里來的了。

果然,下一秒,費盛言沒了話。

而她,一口水憋在喉中不上不下,突然嗆聲咳嗽起來。

費盛言極快的先行問候,“小媛怎么了?”

韓肅也看向她,眼中一片邪氣。

“……沒事。剛喝水不小心嗆到了?!彼龢O力微笑,勉強鎮定的說。

這狗男人!自己是怎么作孽認識了他!

雖然但是……阮媛沒辦法趕他走,只能狠狠瞪著他,盡量傳達自己的警告之意。

韓肅沖她挑了挑眉頭,略長的頭發軟趴趴耷拉下來貼在額頭,恍然有種……欠揍的感覺。

“小媛,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說,能不能請韓先生回避一下。”

明明這話是對阮媛說的,費盛言扶了扶眼鏡,眸底的暗光卻直直射向韓肅。

出乎阮媛的意料,韓肅只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看了阮媛一眼,然后推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一時只剩下兩人,靜默了一分鐘,費盛言斟酌著開口了。

“小媛,你哥哥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你給他的號碼一直打不通,微信也聯系不上?!?/br>
阮媛聽了這話,原想說這不可能,但心下掠過一絲驚疑,恍若靈光乍閃,便及時止了口,斂著眉目,沉思起來。

“等一下,我看一下手機。”說著,她拿起自己的手機,翻開了消息記錄。

仔細看著每一條,她越看眉頭愈發蹙起,就是這樣平淡的信息記錄,才覺出可疑。

此前她也曾想過,按理說哥哥應該在她抵達岡比亞的第二天晚上就該聯系她了,但她一直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而她忙于疫情工作和父親的事,竟忘了聯系他,直到至今這早有端倪的所有才一一浮現在她眼前。

“費大哥,你看看我的手機,有什么不對嗎?”她遞過手機給費盛言。

費盛言接過手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找到存儲目錄耐心的一列列翻過。

“小媛,這個sda文件夾你之前就有嗎?”

阮媛拿回手機,看了看那個在眾多子文件夾下包裹著的小文件夾。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沒有?!?/br>
說完,兩人看著那個文件夾陷入沉思。

“里面有什么文件嗎?”她問。

“有,但是打不開?!?/br>
房間里一時寂靜下來。

枕頭下,昏暗角落里黑色的手機殼身微微泛出冷光。

ps:謝謝小可愛們的一直鼓勵,我只能盡力用敲出的文字回報你們。

話說,每次寫完rourou,我都會進入一段賢者時間(||28_28)感覺自己仿佛云腎虛??!

陰謀

阮媛和費盛言觀察了良久,對這個sda文件夾起了深深的疑心。

“小媛,你手機里所有的軟件你都清楚嗎?”費盛言溫聲問道。

“有些沒太用過,大致還是清楚的。不過我的常用軟件都有密碼,對別人也有隱私權限?!彼瓜卵酆煟届o的說。

費盛言的意思她清楚,或許手機里疑似莫名多的這個文件夾是一個她不知道的軟件……

她努力回想著,來到岡比亞之后的所有情況。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海中升起。

自己前二十七年的生活都算的上平靜無波,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卻頻頻出現各種奇怪的狀況。

似乎自從那天自己收到的黑色快遞開始,一個不為人知的預謀便漸漸浮現……

手機不知什么時候被別人用過,悄悄安裝了極隱蔽的系統……

而這個系統最大的可能就是用來阻斷自己與親人的聯系……

費盛言沉默良久,說:“我對手機軟件這方面也不是很清楚,等我回去找人幫你問問?!鳖D了頓又說:“小媛,你最好注意一下周圍是否有人在監視你,我懷疑這不是一個偶然事件。你最近小心點,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嗯。謝謝費大哥,我會小心的。對了,你能不能把手機借我一下,我給哥哥打個電話。”阮媛若有所思的隨口應著費盛言,她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的事,更重要的是,怕給別人招來禍事……

經歷了上次追殺的事,她發現她現在就是一個行走的危險體。

越少人知道父親的事,不必要的麻煩也會越少,到時就算自己不能全身而退,也不會害了別的無辜的人。

沒有萬全的準備,誰也不會輕舉妄動。她現在,和暗處的他們對峙著,伺機而動。

而當她踏上這片國土時,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電話接通,阮媛聽到了哥哥的聲音,本平復沉淀的心,突然就密密抽痛起來。

“哥哥……”她輕輕的說,淚卻無知無覺的順著面頰流下來。

“小媛!你沒事吧!”那頭的木于淼,驚聞meimei的聲音,一向沉穩的人按捺不住激動起來。

“我沒事哥哥,你聽我說。你聯系不到我,是我手機出了問題。我們這前線戰事吃緊,前段時間我手機在軍隊那丟了,可能就是那時出了問題。我現在沒事,就受了點皮外傷已經好了,有什么事明天晚上我再細細和你說。你不用擔心,我一切都好?!?/br>
“嗯,好。你沒事就好。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們再說?!?/br>
放下電話,木于淼陷入沉思。從meimei字里行間的話來看,她應該是有事瞞著他?;蛘摺P于她父親的事?大概知道費盛言在場,他有所保留的沒細細盤問。算了,她現在應該是真的無恙,明天沒人在時再問她個清晰好了。

他看向桌子上擺著的相片,關于阮媛的記憶突然縹緲起來……

一向堅強又敏感的她,有什么事,都習慣了自己去抗……

費盛言看著阮媛低垂臉上的淚痕,尖尖的下巴瘦弱的令人心疼。他心里一片柔軟。

輕聲問她,“還有什么想聯系的人嗎?”

“沒有了,謝謝你費大哥?!?/br>
“對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買個新手機,隨便什么樣都行。錢我一會兒微信轉你?!?/br>
“嗯,好,我一會就去買。不過錢就不用給我了,就算你當我助手的報酬?!彼麤]有多問,笑的一片溫柔。

她本想著要不要悄悄用著新手機,拿舊的當幌子,以免打草驚蛇。但轉念又一思索,瞬間明了了。他們本就明目張膽的給自己使絆子,大抵也沒打算隱瞞,早就知道自己遲早會發現,以此來試探自己的動作?,F在,自己買了新的手機,立即就用才是正常人所為……

面頰上的淚還未干,有風吹過,涼涼的催人清醒。

她閉了閉眼,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暗光。

46分13秒8分,黑著屏的手機,記錄了悄悄流逝的時間……

奇妙

“小媛……”費盛言躊躇著,不知怎么開口。

“我想了想還是要說,我覺得韓先生似乎不太……安全。”

阮媛看了他一眼,沒什么表情。

她明白費盛言的意思,他認為韓肅是個危險份子。

心底冷笑,果然韓肅那狗男人的狼尾巴早便露出來了,連費盛言都看出了他不懷好意。

阮媛笑笑,用手輕撫著握在手里的杯子。面上眉梢彎彎,甚至幾乎能看出稱的上愉悅的心情。

費盛言看她這樣,有些摸不準她到底明白了沒有。

他溫聲問:“你知道韓先生怎么會來這里嗎?”

“不是隨探險隊來的嗎?”她放下杯子,奇道。

“是,他是隨巨人探險隊來的。但是聽說探險隊本來的行程并不是到岡比亞……”

費盛言的話還停在耳邊,阮媛已沒心思往下聽了。

原來這樣,她還奇怪怎么碰巧到哪里都遇到他。早就該知道他是個變態,假裝失憶這事他都能干出來,還有什么不能做的……

可是心里既沒有很生氣,也沒有一絲厭惡的感覺。

倒像是吃了臭豆腐一樣,透過那絲絲縷縷的不太美妙的氣味,舌尖是甜的,是辣的,是咸的,是奇妙的,獨獨沒有那個令人討厭的味道。

她想了想,莫非自己習慣了?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搖了搖頭。

“怎么了,小媛?”費盛言俯身為她倒了杯水,轉頭問道。

“沒事沒事?!彼χ舆^水,輕松道。

“費大哥,謝謝你的好意,我明白了。”她沒說什么直接了當的話。畢竟,他和她之間的事,不需要別人插手。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倆的關系和過往。

“好,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把新手機給你帶回來?!?/br>
她看著費盛言走遠了帶上門,自己一人坐在床上,側頭看向窗外突然變晴的天。被微微的光刺到,她抬手遮了遮自己眼,笑出聲,心情出奇的好。

十分鐘后,清晰的腳步聲響起,一來一回極穩重。韓肅推門進來了。他平靜著臉走到阮媛身后。

“不好好休息跑到窗戶邊吹風,是剛才不累嗎,嗯?”

聽到聲音,阮媛甚是淡定的轉頭,“你一直在外面待著多好?!?/br>
“不好,我看不見你,只能在腦子里臆想你?!?/br>
然后身體傾覆下來,胳膊撐在窗臺邊,環著阮媛。

手從身后觸到她的衣角,指尖一點一點游走在腰身四周。

凹陷下去的腰線,翹起來的臀形,微微岔開的縫隙……

他肆意挑起一小塊布料,用指尖攪弄,繞在了女人臀縫間。

沿著裂開的深谷一路反復逡巡,寬松的褲子清晰顯露出臀部的形狀。

中間細細一條曲線,被男人來回挑弄。

待手指狀似不經意摸到底下飽滿的凸起,阮媛側著伸手,按住了他。

“好好管管你的下半身,別像個色中餓鬼?!?/br>
他倒也爽快,聽了這話,乖乖把手從她屁股上拿開,靜默在她身后。

“費盛言沒說我壞話吧?”他隨意的笑問。

“壞人才說壞話,顯而易見費大哥不像你,他是個好人?!?/br>
“嗯,有道理。幾年前你就有這個覺悟了,不錯?!彼c了點頭,默認自己是壞人的事實,倒是不惱她踩一捧一的行為。

“我要上廁所。”她說。

韓肅離開她的身體,慢慢向床邊走去。

聽到衛生間的門咔噠一聲被帶上,他終于瞇了瞇眼,從枕頭下摸出一個泛著黑色光澤的手機。

ps:窩:臭豆腐好臭~

媛媛:真香!

勾銷

費盛言走了不久便回來了。和他一同來的還有一人,小季。

“媛媛我又回來啦!看看我給你帶的什么?!毙〖拘ξf。

“芭蕉?”她臉上揶揄的表情,猜測道。

“不不不,真是的你!竟瞎侃我!不是芭蕉啦!是你喜歡吃的木薯和魚!”

阮媛看著她紅撲撲的臉,笑出聲來。

小季之前給一個受傷的士兵醫治,那個黑皮膚的岡比亞士兵居然喜歡上了她,實在是讓小季匪夷所思。

而且最搞笑的是,那個人還經常送小季一些他們當地特產。尤其以芭蕉最盛,弄的小季自己都快對香蕉PSTD了……

“小媛,給你新手機?!闭f著費盛言把包裝遞給她。

“哎?媛媛你手機壞了???怎么買了新的?!毙〖締?。

阮媛正拆著包裝,聞言點了點頭。

有手機游戲的聲音響起,小季轉頭,這才看到靠墻的韓肅。

他垂著頭靠在那里,誰都不看,修長手指飛快動作,屏幕一閃一閃的發亮。

她又看了看費盛言,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覺。

半個小時后,費盛言走了。

“媛媛,我也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哈,不打擾你了?!痹捳f著,小季轉頭卻瞟過韓肅,笑的一臉曖昧。

“嗯。路上小心?!比铈滦牟辉谘傻亩冢种妇局唤牵稽c點摩挲著面料。

新手機裝了卡,消息一直響個不停。

費盛言拎得清事兒,特地給她買了個老年機。

越簡單越牢固。

隨之還有一張新卡,阮媛倒是沒用,但也琢磨著或許用的著。

手機息屏放在桌子上,黑色的屏幕下默默隱藏了一條短信。

——你父親的事,后天來北岸區。

時間顯示五分鐘前,漢字。

韓肅一直倚在那里玩手機,人都走了他也沒抬起過頭。

阮媛一時忽略了他,現在聲音入了耳,瞅了他一眼,倒是滿意他的安靜。

外面天黑了起來,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我要吃晚飯了?!比铈抡f。

她下床打開小季帶來的餐盒,被久違的魚香勾了點神魂。

“我也餓了。”韓肅放下手機揣進褲兜里,一臉閑適的走過來。

阮媛終于抬起眼正看著他,一臉淡淡的表情。

“別這樣看我,像個死魚眼。”他說。

阮媛喉嚨哽住了,沒成想他還會說笑話,呵呵……

手里被塞了只叉子,她低頭看著鋼齒上插著的魚rou。

一旁的盤子里,整齊堆放著剔好刺的魚rou。

她看他,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奇怪眼神。

他動作不停,看起來頗為流暢。

想必經常做。

“沒給別人做過,你是第一個?!彼曇羝届o說。

“知道你喜歡吃魚,多練了幾次?!?/br>
其實很久之前,他和她一起去店里吃魚,也是他剔的刺。只是那時他一廂情愿,她心中有鬼,偏偏在一起同桌子吃飯,算的上各有心思了。恰恰他不表心意,她又想著別事,才一直沒注意到自己吃的什么。

那時她根本不信他的討好,什么特別的眼神也奉欠給予他。只是仿佛裝出來的正常相處。

他大約知道,卻還是一腳陷了進去,再出不來……

她突然有些難過,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涌上的傷感。

“韓肅,如果我能平安回到中國,我和你,前塵往事,一筆勾銷?!?/br>
他聽見她這樣說,手不自禁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