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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裸著胴體的秦越。他的身上換上了T恤衫牛仔褲,更加深了幾分學(xué)生氣。南彥囁嚅了半天,“對……對不起。”聲音低到幾不可聞。“干嘛道歉?”秦越用指梳捋了一下長發(fā),存了心逗他,“怕我告你家暴啊?”其實她自己的皮膚比較白,是屬于偏敏感的類型,平時洗澡手勁大了一點還可能留下紅痕。昨天晚上“受的傷”,也不都怪他。站在門口的南越微微低著頭,前額上已經(jīng)憋出了汗,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秦越用手拍了拍床邊,示意他過來坐。南彥很聽話的便走過來,欠著身子,只坐了半個屁股。他伸手遞過來一件卷成圓筒的白T恤,“干凈的,我在樓下休息室存的。你換上吧。”秦越全身上下,不著一縷。南彥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干脆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秦越看著他好笑:昨天晚上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了,現(xiàn)在倒嚇成這樣!接過他手里的衣服,看了一下,是男款的大號。只在身上比劃了一下,就感覺的出來,套在自己身上會大得像個斗篷。秦越低頭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自己的內(nèi)褲,已經(jīng)脫線裂開,無奈的笑了一下。她把那件T恤從頭上套了進去,下擺都到了她的膝蓋,大得像條連衣裙。她翻身起來,站在床上,雙手叉著腰,臉上還是戲謔的笑容。陽光透進來,把里面沒有內(nèi)衣褲遮擋的誘人嬌軀透了個一清二楚。南彥的臉漲得通紅,使勁吞了下口水。牛仔褲的襠部突然又緊得難受。“你穿多大號的……內(nèi)衣?我……我去買。”說完,南彥便急急忙忙地往門口走。秦越在晨光中微瞇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少年:很難相信這個手足無措的大個子,和昨天夜里按著她把她cao暈的是同一個人。“不用了。我叫人來送。”秦越下了床,身上還是那件招搖的大T恤。松散的布料罩在她身上,沒有緊身的衣裙那樣把曲線勾勒得明顯,卻模糊得恰到好處,引人遐想。隨著她的一舉一動,前凸后撅的身體仿佛在衣服里游弋,看得人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她撥了林芯的手機,對方接通的時候卻顯得一通手忙腳亂,好半天才傳出一聲故作鎮(zhèn)靜的“喂?”秦越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地問了句,“你,跟江與同在一塊兒?”林芯立刻反駁,“你少胡說,誰跟他在一塊呢!”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又問道,“倒是你,在哪呢?”“金櫚。”秦越答得有些懶洋洋的。此時的她正走到南彥的身邊,攔住他不許他去開門,故意隔著T恤衫用胸脯蹭了蹭他的手臂。看著南彥的脖子一點點變紅,整個早晨都在她眼里慵懶地美好起來。“哈?越越你——”林芯突然停了一下,腳步匆匆,似乎換到了另一個房間,“你不會真和那個從楊啟德手里搶來的小鴨子睡了吧?!”“你猜。”秦越漫不經(jīng)心地扒拉著南彥的頭發(fā)玩兒,忽然微微一皺眉,想起來了什么,“你那邊是誰?還用得著背著他說話?”林芯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你這事兒,我替你圓著,就說你昨天晚上睡我這兒了。你別自己說漏了啊!”秦家的大小姐,酒后亂性睡了金櫚的一個少爺,這事說起來,可大可小。就怕被秦爸那些對頭知道,拿去媒體爆料,給整個華源找別扭。“嗯,知道了。你把我留你家的衣服給我拿一套來,內(nèi)衣內(nèi)褲也要。還有,我餓了,帶點早飯過來。”秦越突然湊到南彥耳邊,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氣,“你早餐想吃什么?”“隨……隨便……”南彥全身繃緊,僵得像塊木頭樁子。“我還是老樣子,然后加一份法式吐司和牛奶。”秦越自己拿了主意,跟林芯說完,就掛了電話。————小劇場————(一個月前)秦越:早飯吃什么?南彥:面包、牛奶、包子、粥秦越(怒):那你餓著吧!(一個月后)秦越:早飯吃什么?南彥:你!秦越(笑):乖!十三.禽獸林芯來的時候,秦越去開門。門口的林芯把衣服和早飯遞給她,目不斜視地拿手指了指外面,“我在樓下咖啡廳等你。”一直在樓上的南彥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才走出來,看見秦越正坐在桌子前,拿小勺挖著一盒低脂酸奶吃,旁邊還有一杯黑咖啡,一個橙子。秦越的標(biāo)配早餐。另一邊的盒子里是煎得金黃的幾片法式土司,和一盒無菌磚的鮮牛奶。好像兒童套餐……“你說的,隨便。”秦越看見南彥過來,用手里的勺子指了指擺在對面的早飯。她還穿著他的T恤,盤腿坐在椅子上,只有一截潤玉一樣的小腿和精巧的腳踝露在布料的外面。里面,上下都是真空。南彥道了聲謝,坐下很安靜地開始吃早餐。秦越突然舀了一滿勺酸奶,遞到南彥面前,“啊——”南彥先是尷尬地躲了一下,很快便乖乖地張嘴,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嘴角沾上一點兒,并沒發(fā)覺。秦越抿嘴笑了,伸手把他嘴角上的酸奶抹掉,又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南彥臉紅,把一旁的牛奶抓過來,一口氣喝完,“我,得回學(xué)校上課了。”“哦,你哪個學(xué)校的呀?幾年級了?”秦越抬頭看他。“燕大的,今年大三。”燕大的?原來是學(xué)弟。看來還是個高材生。秦越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道,“你傻呀!別人問你,你就實話實說?!”南彥沒有吭聲。“這么缺錢?”秦越再次開口,問得直截了當(dāng),“白天在拳館,晚上在這里,總不會是當(dāng)志愿者,積累社會經(jīng)驗吧?”“在金櫚這兒掙得多,你也知道都是為什么。少不了楊啟德那樣的混蛋。來這兒的沒幾個好人。”秦越接著自顧自說著。“你不是壞人。”南彥忽然抬頭,看進秦越眼里。“誰告訴你的?”秦越哼笑了一聲,“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個女流氓?!”“你,不是!”南彥在這點上顯得格外執(zhí)拗,認真得脖子上都起了青筋。秦越懶得跟他爭執(zhí):一個小屁孩,白長個大個子,天真成這樣!昨晚上被人下藥,差點兒強上,還這么容易相信人。不過說實話,自己是不是也趁機占了他便宜?這么一來,秦越啊秦越,你他么還真是個女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