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小說家》-27. 普通的日常
-27. 普通的日常
*R向預警 在向周宇展示過警徽和警號后,終于說服了想去報警的她自己不是意圖不軌的歹人。 秦宿身心疲倦地聽完周宇對跟蹤行為的解釋后發現這原來是一場誤會,口頭教育之后就準備放她離開。 你這樣會給性工作者帶來困擾的,下次不要這樣了。他頗有些無奈地揉著額角,邁著長腿走在川流不止的人群中,一頭藍發格外突出。還以為能找到什么關鍵的線索 周宇背地里翻了個白眼,仗著馬路上人多嘈雜暗罵一聲。 這家伙居然是警察,不但弱,態度還那么差勁,居然敢訓她? 搞什么,人民公仆對待納稅大戶就是這個死爹態度,知不知道她家給這些蠢貨每年提供了多少工資? 所以說保守派的復蘇對社會危害很大啊,真不知道都是哪些腦子出問題的人投票同意男人可以參與行政的。 她雙臂抱胸走在后面,嘴上敷衍答應,想著過會兒就用警號投訴他暴力執法。 交匯的十字路口前方出現一個亮眼的女人,穿著垂至小腿的派客大衣,整個人被包裹在紅色中,風吹起靠近她臉龐的絨毛,像一團火在黑壓壓的人流中十分突兀。 周宇不知怎么想要離開的腳步就停了下來,那個陌生人有著難言的危險氣息,銳利的眼睛在看自己。 她是誰? 再次眨眼后,秦宿距離那個女人不過兩步,本應該和她擦肩而過的高挑男人突然回眸。 在周宇奇怪的注目下,他一臉驚異地和被紅色絨毛圍繞的女人說了什么,因為距離和環境的原因她完全聽不見,只能依稀分辨口型。 秦宿好像在說,怎么在這里? 然后兩人就一起消失了,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周宇,身后的路人對擋道的行為極為不滿,肩頭故意撞上她的背部。 一向脾氣不好的周宇卻沒有回應這種無禮的行徑。 哈哈我這下可以算戴罪立功了! 程年開著車幾乎是要唱起歌,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和通話另一頭的人炫耀著自己的功績。 聲音太大了你,還在運貨吧?不怕吵醒它嗎,再出什么意外老大可不是什么心軟的類型。廉辛倍感無語,壓住被程年嚴重跑調歌聲激起的惱火,補充: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偶然遇到了跟蹤著那個女人和她情人的家伙,偶然來到情人的家附近看到了為了保護他的同事和變態跟蹤狂的對峙,弄清藍毛是和叫月容的男人一個俱樂部的舞男,并且最近才開始做這行。 僵硬的舞姿和面生的新人,一看就是臥底。 警察在脫衣舞俱樂部臥底還不用多費事去除貞潔紋了,她輕笑。 程年絲毫不在意廉辛的指控:運氣也是某種實力,要是沒有出意外怎么能讓我想到這么好的點子呢? 路燈照耀在她眼里,模糊的面容失去平日里開朗的特質,蕩出層層波瀾的詭異。程年壓低聲音,像在和黑暗密謀。 能多賺一點是一點,對吧?。 前幾天就做好萬全準備,在倉庫里無聊地刷著手機等待的崔禾舒終于聽見了期待依舊的聲音。 輪胎碾過石子然后發動機熄滅,她能夠想象出夜幕里出現一個女人,從后車廂拎出一袋成年人大小的東西,扛在肩上。 它或許還在蠕動又或許還沒有醒來,在沉寂中迎來屬于它未知的命運的樣子。如果醒了,一定會很害怕,自己看不見也說不了活,但在移動著,前往這里。 吞咽著口水,崔禾舒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手機上。 程年把它帶來了! 像剛出生就要被壓成飼料的小雄雞,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它們嘰嘰喳喳擠作一團被扔到傳送帶上,在連慘叫都發不出的瞬間被機器壓成rou餅。 而她會陪伴著對方,一起完成這些必然的命運的一環。 門向上抬起。亮堂如白晝的倉庫內在程年腳邊投出一層冷色,她肩上果然扛著一個大家伙,沒有套麻袋。 因此崔禾舒站在燈光充盈的室內看得很清楚,它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密集的睫毛讓下眼瞼灰沉沉的。 程年瞇瞇眼適應宛如兩個世界的對比,點頭作為打招呼:給你拿來了,要我幫忙搬過去嗎? 嗯,麻煩你了。崔禾舒臉上掛著程年自從認識她以來,從沒見過的愉悅笑容,就放在那個床上好了。 程年沒見識地環顧著四周看起來非常專業的布置,發出驚嘆的聲音,腳步都不自覺放輕。 將肩上的重量放到一個金屬制的床上,它占據著中央更像是一個工作臺,邊邊角角閃著硬冷的反光。她看向旁邊的鐵立架,怎么也想不通那些是做什么的,感覺像開放式衣柜。 啊,那個是把它們掛起來的,這樣方便些。 崔禾舒對于程年下意識問出的話并沒有覺得冒犯,她歪頭好心提議:想要看過程嗎? 可以待在這里嗎?程年好奇極了,雙眼亮起來。 不行,崔禾舒連廉辛都沒讓來,她不習慣工作的時候有人在場,這是寶貴的私人鄰域,但有現場直播,你忘了? 手腳都被綁住的顧謙終于轉醒,完全沒有危機意識地睜開眼,頭疼欲裂,后頸像是被車撞過一樣痛。 他在哪里?為什么會暈到? 記得好像有個女人阻止了自己自殺,她為什么要多管閑事。讓他去死啊,已經沒有活下去的資格了。 我綁的時候它想跳江來著,不知道待會兒什么反應,說不定會很開心?聽到鎖鏈被拉扯的聲音,程年不知輕重地拍拍崔禾舒的肩膀,引得對方眉頭抽搐,那我先走了,你玩得開心。 嗚嗚!顧謙滿腹的疑問在看到那個制止自己自殺的女人離去時,膨脹到了巔峰。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他的四肢被綁起來了嘴里還塞著口球,這里又是哪里?她是誰?那個和她講話的女人又是誰? 崔禾舒腳步輕快地走到顧謙面前,低頭俯視著他,她撫上男人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將它們細心別到耳后。 他想要避開她的手,眼里是驚恐。 李子瓊被一些看起來很可疑的人半強制控制住了,半強制是指她們嘴上的態度很恭敬,肢體上的行為卻稱不上合適。 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著裝,拉上褲鏈扣起腰帶,身邊每個能離開的角度都被人占據。 她們看起來不是有著正常工作的人。雖然李子瓊在這方面沒有什么認識的朋友,但也能憑借一些細節判斷。 是游走在灰色地帶的家伙們。 稍微串聯一下就有了結果,昏迷狀態的火香被拖了出去,渾身不堪痕跡臉色卻沒有任何不適的煙蔓和她們站在一起。 直接說吧,要錢還是什么。 風月場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很正常,再如何正規的地方都會有勾連和關系戶,越暴利的產業里越渾濁腐敗,哪怕甘樂街是最老牌的字號,她一點不懷疑現在喊人被捉的反而會是自己。 清理完儀容的李子瓊面對危機一點也不緊張,可能是剛才發泄得非常爽快,現下每個肌rou和骨頭縫都透出松弛和從容。 包圍的人被女人沉靜的狀態弄得一愣,很快意識到對方是將狀況誤會成了仙人跳,把她們當作打手了。 李女士,我們只是希望您能夠配合觀看一些東西,結束后就能離開,絕不會要求您做什么。當然也不會對您的人身安全造成任何威脅,不用擔心。 她挑眉,試圖從那個發言代表人誠懇的臉上看出什么。 在一群高大女人中間的煙蔓幾乎是不著寸縷,驕小的身體十分亮眼,對拉著他的一人抱怨:為什么不讓我去老師那里!我想和老師在一起! 胡鬧,任性也要有個限度!一手拿住煙蔓交疊手腕背在他身后的女人呵斥道。 如果不是這小俵子為了和喜歡的人zuoai,故意看著火香錯失和李子瓊接吻的機會,沒讓藏在后牙槽的藥順利傳過去,還不知道怎么被搞得自己昏過去了,浪費了那么多時間。 本來打算將被迷暈的李子瓊綁在椅子上強迫她看視頻,現在她們只好轉而采取更溫和的手段。 好在這女人沒有激烈的反抗,是個明白事理的,不然還是免不了一場肢體沖突。 看什么? 那個發言的人揮手示意身后的人,她們架來投影打開開關,頓時一整面墻上都變成了屏幕,加載之后亮起來的畫面里是 李子瓊無比熟悉的人。 是被蒙上眼睛,被封住嘴,一條腿正在被鋸下的顧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