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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小說家》-16. 違反規定就要被懲罰

    

-16. 違反規定就要被懲罰



    月容嘴唇干燥起皮,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他披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寬大外套,除此之外不著寸縷,屬于少男還未完全發育開的身體蒼白而纖細,沒有人給他送衣服,身上這件是剛出酒店,跟在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后面一個年輕助手于心不忍給他披上的。

    室內的溫度不高,在幾乎裸體的情況下他一開始還能感覺到冷,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得麻木,踩在粗糲水泥地上的腳凍得通紅,細嫩的肌膚又痛又刺。

    粉嫩的性器軟趴趴地躺在大腿之間的凹陷處,可惜的是睪丸隱沒在一片陰影中。

    月容面前沒有桌子,他能夠被完整地看見,一點遮掩的余地都沒有。

    對面的女人一手放在椅子扶手帶著的桌板上,握著筆記錄著什么,她雙腿分得很開,褲子的褶皺都被繃得緊緊的,微凸的下腹部因為放松的坐姿往皮帶上堆疊。

    所以你承認自己收了錢,對嗎?

    冷冰冰、帶著不屑掩飾的輕蔑的從不止一處表現出來,她微動的嘴角皺紋,頻繁看表的動作,不停拍打地面的腳底。

    通通默認了他是一個確認無疑的倡伎。

    被上下掃動的目光包圍中,月容的感覺系統也凍住了似的,不能同以往一樣運作。一部分的作為人的尊嚴被用鑿子暴力地敲碎一角,那部分掉在地上化成細碎的粉末和石塊。

    我收了,但是那只是生日紅包而已。

    沒錯,本該只是生日紅包而已。

    年長了一歲,自以為能夠把控生活節奏,所以同意和女朋友上床了。

    月容嚅動著嘴唇,聲線是無數次重復臺詞的沙啞,他低垂著宛若植物根莖的雪白脖子,看著地面。這里的燈光大而敞亮,照得少男的眼睛酸澀,里面的藍色完全不見蹤影,只有平常難能一見的,純粹的薰衣草紫。

    真是可笑。

    裝那么久為了陷害他的張展很可笑,相信著她的自己很可笑,不分青紅皂白抓人,不聽他解釋的警察很可笑。

    一開始他還堅持著用手扯著外套一角,盡可能多遮住自己的身體,但后來,審問的節湊停滯不前,月容和女人之間重復著過來一遍又一遍的對白,雙方都期待在下次聽到不同的回應。

    抓著外套的手關節泛白,過于用力而血液不暢通,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是什么時候從上面滑落的。

    失去制約的衣領松了口氣似地打開,露出男孩胸前一大片通透的細膩,淺紅的橢圓形乳暈時隱時現。

    但是你先是收了錢再和對方zuoai的,這點沒有異議吧?

    月容僵直的脊背發出咔嚓的響動,他疲憊無比,已經進入了撐不下去的邊緣,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是沒錯,但這說明不了什么。

    他到底是不愿意說出口那兩個骯臟的字眼,哪怕是否認。

    女人清了清嗓子,動靜蓋過了對面赤裸著的少男出口的后半句,手頭在本子上重重地劃下幾筆。

    行了。她留下這句話就帶著本子離開了,門重重地砸上。月容被這響聲從不太清醒的思續中拖出來,下意識嚇得聳肩。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他都覺得自己是被忘在了一邊時終于等來了一個人。那人就是借給他衣服的年輕人,她換了一套風格奇怪的衣服,仿佛剛從廚房出來。

    她什么也沒有說明,就讓月容跟著走。

    出于對她人品的信任,哪怕月容覺得她支支吾吾的樣子有點不對勁,也沒有多作懷疑。

    穿過幾層樓梯,助手樣的年輕人停在了一扇狹窄的門前,鐵制的門上布滿了抽芯鉚釘,不像普通只做固定作用的布局,看著瘆人又惡心。上面是一層又一層的不同顏色的銹斑,遮住了門的原貌。

    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太好,助手還體貼地回頭向月容解釋了一句:抱歉,這里常年沒有維護了。

    男孩搖搖頭,表示并不在意。比起這些無足輕重的細節,他現在更加想要知道來這里是要做什么。

    助手用鑰匙打開了門。

    瞬間,一股極其令人不安的奇怪味道從房間里沖出來,月容自認不算淺薄的生活經歷下也想不出到底什么東西才會這樣難聞,混合著發霉和鐵銹的味道,像是腐敗的罐頭爛在了停電生蛆的冰箱,有著rou的腥味和難以描述的、讓人反胃的臭味。

    之中帶著一點仿佛廉價香精的甜味,不但沒有緩解,效果還適得其反,惡心的程度翻倍。

    助手帶著歉意的微笑道:本來應該讓你去的房間現在好像空不出來,只能來處刑室了。

    她在說什么,處刑室?月容因為被腥臭味沖擊而無法維持思考的腦子,在聽到這個詞后出現了一時的卡頓。

    是他理解的那個字面上的意思嗎?

    來處刑室,是要做什么?

    月容到底還是個剛成年的小伙子,面對前所未有的情況,嗓子帶著變調的顫抖:為什么,來這里?,可能是因為很久沒有說話聲帶不適應,也可能是本能的危機感嗡鳴作響。

    不用緊張,我們進去再說。

    助手好像嗅覺失靈了一樣對濃密的氣味沒有任何反應,笑瞇瞇地引導著他,踏進了那個詭異的房間。

    她的鞋跟敲擊著地面,男孩的神經也奇異地隨著這樣的節奏跳動。在看清楚里面的樣子時,月容干枯的意識層面重新開始活躍,從墻上蔓延而下的暗紅色物質,和掛在置物架上的刀具、鞭子、錘子、鋸子,還有無數他不知道名稱的形狀奇怪的金屬工具,一下子想起了之前種種古怪的跡象和隱約的不安感。

    他的身體與瘋狂運轉的大腦正好相反,一動也不能動,準確來說是只能走在女人的身后,按照既定程序行動。

    她穿著類似雨鞋的靴子,膠質在扭曲下摩擦,發出刺耳的音符。

    月容不敢眨眼,為了抑制打顫的牙齒用力咬著腮rou。

    年輕的女人走到墻角轉動把手,滾輪順滑地工作著。一道筆直的橫桿從天花板上降下,停在離地面距離超過兩米的地方。

    那我們就開始吧。她心情不錯地說道,眉眼間是與這一屋子刑具毫不相關的歡快。

    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月容嘗試保持冷靜的外在狀態,沒有鏡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如何,是開始什么?

    被問到的人沒有對男孩的提問表示不耐煩,整理著手頭的道具,頭也不抬地回答

    當然是鞭刑啊!

    猜猜為什么會有香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