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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紀得,怎么叫他放手。他上前一步,將她摟入懷中。“寶寶,在我身邊,不需要藏著什么情緒,你的快樂,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開心不開心都與我說,在我這兒,你做什么都是對的,毋需顧慮其他。”陸禾喚著她的乳名,磁性的男低音在女孩耳畔訴說著。像好聽的大提琴和弦,讓紀得醉到微醺,在他懷里暈了頭。抱了許久,男人將人從懷里撈出來,整理著她被揉亂的發。漂亮的小臉善良柔美,那雙動人的雙眸,此刻正擎著薄淚,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動人。是他說的,想哭便哭,想笑邊笑,好與壞都可以讓他知曉。這一刻,她就是不舍得,難受得想哭。陸禾看著這樣的她,期待歡喜又無奈,片刻猶豫后,以吻緘唇。一別十年,還是同樣的味道,她的味道,清新怡人。紀得沉在難過里不能自己,等她幡然醒悟,感知到的是陸禾顫抖著的薄唇。當年的那個吻,記憶猶新,只是自己的心境有些不一樣了。沒有那么懼怕,沒有那么不知所措,多了絲甜蜜和期待。她感受到男人的小心翼翼,猜著當年的事或許對他,也是一種打擊。小小的紅唇細微蠕動,靈巧的舌頭不經意掃過他的唇瓣。陸禾顫抖著一個機靈,像是受到了鼓舞,又像是遭到了挑釁。本不想嚇著她,被這一激,反倒幼稚地回應她的主動,加重了這個吻。含住她的櫻桃小口,溫柔又不容拒絕地繞著她的舌尖,汲取她口中的芳甜。少女急促的呼吸才換回了他的理智,戀戀不舍地輕啄了幾口,才強迫自己離開了這讓人泥足深陷的香甜。紀得喘著氣,雙眸水潤潤的看著他,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不自覺露著嬌態。看著她這副模樣,實在挪不動步。機場廣播一遍遍催促著乘客登機,時間臨近,陸禾當下恨透了自己。仿佛又回到十年前那個兩難的下午。片刻后不舍地開口,“寶寶,等我。”一模一樣的話,時光荏苒,紀得有一剎那的錯覺,好似兩人之前沒有那錯失的時間。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紀得,給予了回應。“不,我不想等你,這次,換我去找你。”陸禾愕然,心尖上被她的話燙得隱隱發抖。難得情話,竟然如此會哄人,否則他怎么會一陣酥麻難舍。“好,我在Z市等你。”30紀得從機場回到宅子,臨近午飯時分。爺爺奶奶都從書房花房出來,罕見得聚在廳里沙發上坐著閑聊。他們一貫如此,幾十年如一日,即便濃情化為親情,卻仍如當年相遇時一般蜜里調油。紀老夫人率先發現紀得,笑著喊她,“魚兒快過來,正說起你呢。”紀得走近,楠木茶幾上散落著一些介紹,照片,八字比對,紀得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當下有些心里打鼓。秀麗的眉頭微微皺著,一張小臉絲毫不掩飾糾結。爺爺奶奶是不滿意陸禾嗎?為什么呢,他那么好。紀家有女初長成。從前只是聽聞,而這一場生辰宴閃耀亮相,在各大家族中廣為傳播。都說是多少驚為天人的相貌,又配上那樣厚重萬分的家世背景,許多名門老少都尋著中間人遞上名帖,有些著急的甚至連同生辰八字一起配上。這還是走得近的,還有些旁的關系,也想方設法套近乎。紀老爺子料到了,這不開始挑挑揀揀么。怎么看都是配不上自己的掌上明珠,索性眼不見為凈,全權交給夫人作主了。“你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我看著倒是不錯的人。”紀老夫人張羅著給她看照片,她與老爺子看了許久,最后決定,還是以紀得為重。紀得難得不聽話,杵著不入座也不看,眼神堅定地看著一向慈愛的二老。“奶奶,我不要看。”毫無轉圜余地的拒絕。紀元海看著孫女難得無禮的樣子,但對象是自己愛妻,難免不悅,“紀得,不許對奶奶無禮。”紀得低低頷首,略有歉意,語氣中帶著些許委屈。“爺爺,為什么要這樣呢,陸禾很好,你們如此為難他。”女兒家的低眉順眼讓二老有些心疼,一時間也不好強迫她。倒是紀老夫人率先不計較方才的頂撞,打趣著問:“當真認定是他了?”“是。”一字肯定,絕無旁言。看到她如此篤定,紀老夫人還是不死心的問:“當真不再看看?”紀得搖頭,“不看。”兩個當真,雙重表態。紀老爺子聽得心中一怒,冷哼一聲,起身拄著拐就走向窗邊,背對著紀得。自己嬌艷欲滴的寶貝,不爭氣地被那個臭小子給拐走了,怎么叫他不氣。這么想來,陸老頭真是賺翻了,當下更是怒火中燒。紀老夫人遺憾地擺擺手:“真是沒轍了,本想著他日你大婚的時候,總歸有個父親角色牽著你進禮堂,這會兒看來,你還是沒準備好。罷了罷了,你母親也是一萬個不積極。是咱們倆瞎cao心了。”紀老夫人故作可惜,將那些照片攏成一疊,隨意的放在茶幾一角,便不再多言了。什么……父親角色?紀得這才正眼看了照片,確實不是一個輩分的人。原來,是給母親張羅著。父親離開十年有余,這些年母親忙于工作,從未再顧及自身感情,連帶著那個走了的名字,都未曾提及。若不是紀得的存在,紀年琴大概都要忘了自己有那一段荒唐時光。反應過來,輪到紀得不自在了。瞧著奶奶故作喝茶遮遮掩掩地笑,爺爺窗邊背手而站卻因忍笑而隱隱顫抖地背影。一張臉漲得通紅,當真是關心則亂,被兩個老人家取笑至此,又想起方才的無禮頂撞,心下一片抱歉。走過去坐到奶奶身旁,撒嬌著膩著奶奶:“奶奶,我方才不該沒了規矩。”紀老夫人本就沒在意,這會兒她如此親近,哪有什么氣不消。倒是窗邊那個被忽略的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回頭從庫里把那柄青銅劍翻出來,當是回禮,寶劍配英雄,我倒要看看他是當得當不得。”也該殺殺那小子的傲氣,如此張狂,小小年紀到他跟前要人,還順帶著那副毫無畏懼的模樣,真是可氣。紀得一聽便急了,陸家千里送畫,回禮若是溫和相襯的文房四寶多好,劍到底是利器,若送出去,總歸顯得紀家咄咄逼人。可爺爺的話一向沒有轉圜余地,說一便是一,這可如何是好。一時百轉千回不得法,著急的望著奶奶求救。紀老夫人與丈夫相伴多年,他咳嗽一聲,自己就知道是五臟六腑哪個環節出了毛病。這會兒,自然也明白老爺子的用心。那柄青銅劍是老爺子的愛物,從前一個舊時好友相贈,紀老爺子一直視若珍寶,時不時拿出來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