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褻瀆

    車向著宋家大宅方向走，不一會兒便到了家，一到家，宋之梓便把自己困在了房間里，等到吃晚飯時間，宋煜和宋之梓被叫了下來，今天是小年，宋承宗和楊麗琴也早早就回了家。

    宋之梓隨意打了個招呼：爸，阿姨。

    她至今稱那個人為阿姨，不是一家人偏要進一家門，和氣表面深處又能欺騙得了誰？

    宋承宗應了聲。

    楊麗琴親切問候宋子梓：嗯，之梓學習還好嗎？

    還好。

    宋煜在旁邊，也出聲打招呼：爸，媽。

    宋承東：嗯，都坐下吧，飯菜都涼了。

    宋之梓無言坐了下去，沉默地開吃，身旁一如既往坐了那個人，那人每次吃飯都吃得比她快，仿佛像餓鬼投胎般。

    飯吃到一半時，宋承宗打斷眾人：忘了跟你們說了，麗琴現在懷孕了，你們以后注意一點。

    宋煜扒拉著飯，這會來不及吞咽下去，開心地抬頭：啊，幾個月了？

    楊麗琴溫柔地笑著說：三個月，以后煜兒就有小meimei或者小弟弟了。

    宋之梓眼光掃過楊麗琴笑瞇瞇的眼，不合時宜說了句：這是高齡懷孕啊

    如果沒記錯，宋煜都有十八歲了，比她大一歲，楊里琴生他時即使是早育，那也三十幾歲了。

    氛圍一度陷入尷尬。

    宋承宗咳了兩聲：醫生說多注意點沒大問題，現在醫術也發達。

    宋煜若有所思拿眼瞄了她兩下，也不說話，繼續低下頭扒拉飯菜。

    少女拿筷子直戳飯，倒也不敢弄太大動作，過了會尋個當便離席，反正也沒胃口了，只覺心煩，看書看不下去，做作業，草稿紙也被自己劃破了。

    宋之梓干脆放棄做作業，離開書房回到臥室里，她枕在枕頭上，無聲仰望天花板。

    困意襲來，宋之梓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恍惚聽到敲門聲響起，外面的人敲第二次時，宋之梓醒來了，她邊揉搓著眼，邊往門走。

    開門，卻是宋煜，他手交叉抱在胸前，臉色是少見的嚴肅。

    宋之梓怔了一下：是你？

    我可以跟你談一談嗎？

    宋之梓一聲嗤笑：我和你有什么好談的？

    宋煜沒理她的嗤笑，徑直走到了房間里面，他不經常進這里，這里的房間對他有種致命的氣息，而且他在這里做過出格的事情。

    他還記得，一個昏沉的午睡過后，身旁的少女在書房埋頭復習，微開的門縫猶如深淵的入口吸引著他，為什么踏進里面，又為什么深深趴在粉色的被套上？身體的動作似乎讓他失去了思考，他只能深吸了一口她的氣息。

    如果被發現，一番羞辱自是不說，還會一輩子在她面前抬不起頭?？墒?，他急促的呼吸聲過大，完全冷靜不下來。

    然后他的手緩緩解開了他的褲帶，他知道這遠不是自慰，更多是對那人的肖想和褻瀆。

    他想：那自己就先在幻想中羞辱她吧。

    幻想里，宋之梓不再是少女模樣，短發也變成了長發，柔順地隨著身肢搖擺，偶爾低頭與他輕吻，頭發還會擦過他身軀，她咯吱咯吱笑著，最后時刻，他翻身下壓，身體緊緊抱著軟玉溫香，進行了最后的沖刺。

    結束了，他也累了，躺在床上，懷里抱著的是被子。

    還好沒被發現。

    宋煜回過神來，說：你也知道我媽懷孕了，不要求你關心她，但是可以不要說話難聽嗎？

    宋之梓覺得好笑，剛才的疲倦現在已然消失殆盡：高齡產婦就是難聽的話了嗎？她去做產檢我相信醫生也會說這個詞吧。

    你

    少女小鹿般的眼睛直盯著他，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宋煜的火氣直直往上撞：我說的是詞嗎？我說的是語氣！

    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里的語氣都是這樣的。宋之梓毫不在意地說，她對家里的這三人的不滿毫不掩飾。

    又是一番無用的對話，宋煜深呼吸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想來找她聊：你這樣子，老師也想不到他們的好學生在家里是這番樣子吧。

    那你媽我爸也不知道你會偷溜到我房間里自慰吧。

    宋之梓一聲冷笑隨著語落，在兩人心間響起不少驚雷，她自己也怔住了，那天她只是懷疑，并沒有實質證據，可是她向來都是以最大惡意揣測他的。

    房間里遺留輕微的異味，隨著時間的流逝，沒有消失干凈，反而在她心里愈發濃重了起來。

    宋煜心里一陣慌亂，考試作弊也沒能讓他這么不淡定過。

    不過他想了想，這種事他做過是沒錯，但處理得很干凈，連紙巾都帶走了，她有什么證據？

    許久，宋煜才緩緩張開嘴：你胡亂說什么？

    我說你在我房間干腌臜的事。

    證據呢？

    兩人兩兩相對，在無聲較量著。

    你們這些人臉皮真厚。宋之梓只能憤憤說道：偷過腥的貓會忍不住的。

    這么一說，宋煜越發肯定了她沒有證據，她只是揣測。

    宋煜慢慢逼近她，笑得一臉jian邪：忍不住什么？是忍不住干你嗎？

    宋之梓只能往后退，臉色終于泄露出一絲恐懼，她一邊退一邊勒令他：流氓，你給我出去。

    有些人就是這樣，扯破了最后的遮羞布，反而愈發放肆了起來，面前的宋煜看起來就是這樣。

    宋煜沒有聽她的話，他步步緊逼，最后到了墻壁那邊，他本來沒打算做什么，可是看到她被擋在墻壁上，臉色惶恐無助時，他想都不想，直接封住了她的唇，手上把持著她的細腰，把女孩按向自己。

    宋之梓瞪大眼睛，直拍著他的肩膀，她絲毫沒想到他會這么放肆：給我住手

    唇間溢出的話音悉數被吞落，宋煜像著迷了一樣，甚至忍不住上下起手。

    女孩喉鼻溢出的哭聲才堪堪讓他停住了手，他松開手，氣惱自己如何把持不住。

    宋之梓的眼淚滾下臉頰，經此一事，她才真真切切體會到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差別，無論如何她怎么推他，都推不動，最后她只能哭泣，換來他的松動。

    我宋煜有點語無倫次道：我不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