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2
憶往2
兩周后。 啊裳小姐。 司機著黑色西服正裝,白手套,在門外侯她,傭人阿媽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她握在手里的書接過,陪她出門,扶她上車。近日宅子氣氛上下多壓抑,男主人不在,年輕女主人陰晴不定,她們小心候著準沒錯。 走吧。 今日日頭挺大,上車后簾子一拉,腦袋沉入皮椅。她讀的是私立中學,升學考試后,成績統(tǒng)分一般于一月后公示,然后就是志愿填報,調(diào)劑補錄等等事額,今日便是取成績?nèi)チ恕?/br>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回到學校取成績,教育系統(tǒng)網(wǎng)站一查便好。可這往往也是私立中學通病。有財力支撐,有資本撐腰,有教育部門重視,什么事情都安排得盡善盡美,即使最后的環(huán)節(jié),也精心完成。 這不,此刻她手里捏著輕飄飄一張白紙,白紙上有黑字,是成績。也有她中學三年來點滴記錄,教師評語,冊錄,同學寄語別人A8方正一張紙,她是一張A4紙,相當于她手上有四張A8紙,皆為男同學長一串的寄語。 成績估分在考后已經(jīng)估過了。這個估分環(huán)節(jié)在私立中學也好常見,開一個會,專業(yè)老師指導,依照各項題目考點大綱進行得分點估算。所以現(xiàn)在看到這個成績她一點都不意外,能上港大。那時候的喜悅已經(jīng)和那人一道分享過了,如今亂糟事一堆,實在沒什么可喜。 尚裳 回頭看,是面帶笑意的班長。班長身高體狀面容硬朗,看起來像個體育生,可卻是個藝術(shù)生,學畫畫的。頭發(fā)挺長,喜歡扎個小啾啾在額頭,不羈又隨意。 班長好。 哎! 有事么? 面前的男孩兒手指撓撓頭,眉眼挑了挑看看四周,似鼓足了膽子,望向她。 我們班的同學們,有一個畢業(yè)旅行,在在內(nèi)陸,京都那兒,你知嗎?我們大伙兒想去看故宮,看升旗,爬長城啦,你去嗎? 在群里討論過啦,只有你沒有投票 是嗎? 她挑挑眉,漫不經(jīng)心揪下榆樹葉兩指揉搓,很快,清新濃郁青葉汁香飄揚鼻息間。 其實考完試以后,她白天黏著那人。他在哪兒就跟到哪兒,陪他在書房看文件。他看文件,她便在他書房里找書,然后拿了書屁顛屁顛到他懷里找個位置窩著看。 也不知看著看著就被抵上書桌,他的身子跟著擠上來,硬邦邦的東西抵住她。她書還拿在手里,身下已經(jīng)失守,這人扶著拿東西就刺進來了,又脹又酸。這人還一臉正經(jīng)訓她書都拿反了,胯下頂?shù)糜种赜稚睢?/br> 書房沒有套,所以每次這人快射了就死命磨她,他自己不爽也要別人不爽快。她到了以后本來就哭得不行,他又壞得很,偏偏繼續(xù)撞,撞得那一點軟的不行了,才悶哼撥出來,射到她背后。 也有例外之時。在書房這人比較不敏感,比在床上弄得久,有時一連好幾個姿勢他都沒出來,只能求他快點。雙腿夾他腰,腳背蹭他腰眼,手伸下去揉他yinnang勾他,很快這人就紅著眸射出來了,射到里面了。 她是沒所謂,這人低喘回神,睜開閡閉的眸子,抿唇抽出來,拿來紙巾給自己擦了擦拉上拉鏈,冷聲叫她抬腿。她沒動,就來掰她的腿,她乖乖給他掰開踩到他肩膀上。 這人頭顱在她雙腿間,黑眸靜靜,手掰開紅腫柔嫩的xue口,看到被他弄過插出的紅色小圓洞閉了閉眼,輕嘆。手指循著那沒閉攏的圓洞插進去,她忍不住輕哼哼嗯~,還很敏感,他的手指比女孩子的手指粗長,有點薄繭,刮得她輕顫,忍不住抬起小屁股往后躲。 別動。想懷孕是嗎嗯? 不想。 提到懷孕她就有些腿打顫了,乖乖沒再動了,忍住那股又麻又癢又酥的感覺。偷偷望他冷肅面容,低聲問。 那,要不要去買藥吃? 不用。 哦。他說不用自是不用害怕了。 晚上自然兩個人一塊睡啰,他作息很規(guī)律,九點上床,九點半在看書,十點入睡。每次她十點鐘還拿著手機看電視,這人就對她說,不想睡就去客臥。她立馬窩進他懷里閉眼。 跟他睡就是神清氣爽,早睡早起身體好。漸漸的手機對她來說好像不再是必需用品,書才是。他書房的書千奇百怪,從前覺得枯寂,如今覺得很有趣。不懂的知識或術(shù)語,屁顛屁顛跑去問他,愛看他捏著眉,取下眼鏡細心嚴謹為她解答的樣子。 扔開手里打皺的碎葉片,歪頭輕笑,好啊,去唄。大家何時出發(fā)? 七月份。 哦。可我沒有辦回鄉(xiāng)證。去不了內(nèi)陸。 這個我爸爸在里邊工作,我可以,讓他給你辦,你把身份證給我,兩天后應該就好了。 好。謝謝你。 不用謝啦。男孩兒開心的笑起來,眼底是藏不住的情意。 尚裳從包里拿出身份證,隨意勾唇笑笑,當沒看到。那天她都聽到了,她有個舅舅在京都,本想偷偷去的,可這個回鄉(xiāng)證要她去辦了那人必定會知,所以,這里不就有個現(xiàn)成的好幫手了嗎。港大錄取通知書應該還有半個月才到,先到京都看看,再做打算。 啊裳小姐。 梁叔? 啊裳小姐,上車吧,先生也在。他頭向灌木花叢旁的黑色轎車偏了偏。尚裳望過去,車窗全升起,暗褐色又反光,什么也瞅不見,她舔舔干燥的唇上起的死皮,問,陳叔呢?陳叔是今早送她來校的司機。 那人兩周前出差了,她是在新聞臺采訪里看到才知的,這人跟特首到泰國交流去了。黑衣長衫,頭發(fā)全梳上去了,露出方正額頭,面容嚴肅。在一眾人里,他最惹眼,又高又帥,記者追著他采訪,燈光亮閃打在他鬢角眉間,這人從容不迫,回答二三句后點頭離開。可她分明瞧見他微繃的下頜,是不愉了。 現(xiàn)下梁叔在這里,說明他也回來了。思及此,頭突突發(fā)疼,她并不想和他坐一輛車。 陳叔小仔今日升學禮,先生特意給他放了假。 好生無語。她向身后欲言又止的班長揮手示意再見,又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示意他辦好回鄉(xiāng)證后聯(lián)絡她,他點點頭,也向她揮手。 那人透過車窗,落在眼里的便是兩人難舍難分的動作,眉眼漸冷。收回眸,片刻又望去。她今日來校穿了校服,藏藍色百褶裙,白襯衫,襯衫掩扎裙擺里,腰身細細顯露出來,腿又白又細,及膝襪,黑色小皮鞋,長發(fā),好嫩。 她旁邊男孩兒同色系校服,藏藍色褲子,黑色皮鞋,白襯衣,兩人一高一矮,不知道說什么,她笑得頗和煦燦爛。不知道她從包里拿了什么給他,靠得好近,她的長發(fā)被風揚起飄蕩掠過男孩兒的衣裳,看起來蠻登對。梁叔走過去,她的笑收起來,冷冷的往這里望一眼,然后不情愿告別朝這里來。 尚裳跟著梁叔走,要開副駕駛的門。梁叔訕訕輕笑,望眼后座男人冷厲側(cè)顏,手壓上車門,低聲勸。 啊裳小姐,司長知你今日回校拿成績,結(jié)束行程今早從泰國回來,直接從機場來這邊的,累著呢。你坐后面去吧。 她點頭到后座上車。不是別的什么原因,大街上爭執(zhí)沒有用,梁叔即已發(fā)話,想必這個前座她是坐不上了。 上后座,他在閉目養(yǎng)神,沒甚么動靜。她也沒理,拿起手機查帳,她有兩張銀行卡,是她從小到大以來收的壓歲錢。八歲之前的卡一張,八歲之后的卡一張。八歲之前的卡里有十萬塊,八歲之后的卡里有五百萬。 對,這就是差距,跟在他身邊,他身邊的人給的壓歲零錢給好多,要不是這人開腔不必給太多,她想那些奉承他的人會一窩蜂涌給。畢竟這也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節(jié)日氣氛,而是拉攏示好的一種手段。 看著銀行卡里的數(shù)額發(fā)呆,他轉(zhuǎn)頭盯著她都沒注意到。幽幽黑眸,暗得很,一會兒轉(zhuǎn)瞬即逝,收回目光,閉目養(yǎng)神,手指放于膝,有節(jié)奏的輕點敲擊。 一路無話,一車室沉寂。 車子停下,她要勾書包下車,沒勾動,反倒被縛在書包上那股力回拉傾倒。閉目養(yǎng)神的人已經(jīng)提了她精致小巧的藍黃色雙肩包下車了,兩根細帶,他用一根長指勾著,書包落在他腳邊,隨他走動晃蕩碰上他西褲中縫線。 一身正裝,身高體長,勾那小書包談不上的違和。 她輕輕皺眉,從后座爬起來跟進去,到內(nèi)廳,那人不見蹤影,小書包靜悄悄呆在沙發(fā)上,露出一角。傭人過來幫她換鞋,低聲細語對她言,啊裳小姐,先生上了二樓。 哦, 勾起書包往客臥去。近來她都在客臥歇息,房間沒有二樓的臥室大,但對于她這個落魄的山雞,還是一只以后要被槍打的山雞來說,真的是太奢侈。 寶們,從遲暮開始,都是在回憶過往的點點滴滴啦,憶往3結(jié)束后會回到現(xiàn)實噠 看不懂的寶們,真的太抱歉啦,太太文筆有限,五一假期一直在薅頭發(fā)構(gòu)思趕字哈,各位寶們投個珠吧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