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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擁。 董哲宇拽了一把呆愣的蔣遙,直到把人拉到另一邊走廊,他才開口道:“現在信我的話了吧?他們倆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老同學。” 蔣遙苦笑著嘆息一聲:“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是不愿相信罷了。” 頓了頓,他才又喃喃道:“可她有男朋友。” “明顯男朋友比不過初戀唄。”董哲宇好笑地瞅著他,“說不準拿衛凝然跟你那初戀比,也比不過啊,這么一想,是不是覺得心里平衡點了?” 蔣遙瞪他一眼,懶得跟他多說,目光卻又忍不住朝走廊另一邊看去。 當然,從他現在的角度,是看不到那邊的情況的。 “走吧,你根本就沒戲,就你那點小心思,我不信衛凝然看不出來,人家從來沒回應你,還經常故意當你面給男朋友打電話,那就說明,對你沒意思,你還是趁早死心的好。”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見董哲宇已轉身要走,蔣遙才又突然開口道:“你上次說,咱們這位新上司,有什么背景來著?” “那可不是我說的,是吳總說的,好像是說董事長認識的那什么書記,就省政府那個,特意跟董事長提過,希望他多多關照咱們這位新上司。” “所以……”蔣遙忽然輕笑著搖了搖頭,“三年前我就一直好奇,究竟是哪個大人物暗中把衛凝然碰的那個案子擺平了,原來,是他啊。” 逐漸平靜下來,看著褚熤的襯衫已被她的眼淚浸濕了大半,衛凝然一下子又有些懊惱,慢慢站直了身子,離開他的懷抱。 褚熤松了手,看到她臉頰掛著的淚痕,下意識地揚手要去擦,伸到半空忽然想到什么,只能又把手垂下。 “抱歉,弄臟你衣服了。”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沒事。”褚熤頓了頓,道,“我送你回去吧。” 她的狀態不太好,他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 衛凝然想脫口答一句“好”,卻終究沒說出來。 抬起頭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她搖了搖頭:“不必了。” 理智回籠的時候,總是叫人這般無奈和揪心,她倒寧愿時間永遠停留在剛才那一刻。 或許,那也是她這輩子,與他距離最短,最幸福的時刻了。 畢竟這個男人,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剛才的擁抱,其實已然逾矩。 她跟他之間,有分明的界限,無論是道德層面,還是她自己的心理層面,都不該再有那樣的親密。 搭在腿側的手忍不住微微握緊,褚熤沉默片刻,輕笑道:“那你開車當心些,或者,先叫輛車吧,你的車,改天再來開。” 衛凝然點頭,轉過身匆匆離開。 感覺腿還是軟的,全身也沒有半點力氣,這樣的她,倒更像是落荒而逃。 可她不能不逃,她怕今天的這一點點溫暖,又會滋生出無數的奢望來。 那對她而言,只會是另一種無窮無盡的折磨。 十月下旬,余韻的婚禮如約而至。 她是上大學后才和高中時的同班同學鄒洋在一起的,而且兩人還成了班上唯一一對最終走進婚姻殿堂的情侶。 所以這場婚禮,也算是整個三班時隔多年后最大規模的重聚。 兩人的工作都在桉市,婚禮也在桉市舉行,但按照習俗,新娘和姐妹團還得先回桐城,等待新郎前來接親。 衛凝然和徐曉晗,以及其他姐妹團成員,早在前一天晚上就已到了桐城,方便接親這天早早起來,前往余韻在桐城的家里,幫著她忙內忙外布置一切。 “伴郎團可是我親自選的,特意讓鄒洋把他身邊最帥的單身男都叫來了,為的就是讓你們好好挑挑,到時候可別讓我失望啊,姐妹。” 眉飛色舞地說完,余韻還特意指了指衛凝然,“尤其是你,長這么漂亮還不懂得好好利用自身資源去勾搭帥哥,這叫什么?暴殄天物!” 衛凝然笑著搖搖頭:“你別把我還單身的秘密泄露出去就不錯了,什么帥哥,沒興趣。” 沒過多久,低頭看手機的余韻突然一臉遺憾地看著大家:“親愛的姐妹,我對不起你們。” “怎么了?” “就鄒洋那個超帥的大學同學嘍,本來特意叫來給你們認識的,結果那家伙家里出了急事,沒法來當伴郎了,啊啊啊啊……” 余韻夸張地甩了甩頭,要不是化妝師及時拉住,只怕剛弄起來的頭發都得被她搖散了。 “鄒洋說臨時叫了褚熤頂上,可褚熤那種高嶺之花,明顯沒戲啊,不然咱們高中的時候就有人把他拿下了,何必等到現在?” 徐曉晗哀嘆一聲:“所以我的大帥哥就這么飛了?連面都還沒見上呢!換褚熤有什么用?只能遠觀不敢勾搭,沒意思。” 衛凝然聽到褚熤名字時就已愣住,好半晌才疑惑道:“已婚的也可以當伴郎?” 雖然很多地方不講究這些,可她記得桐城是有這種習俗的,伴郎伴娘不一定要單身,但必須未婚。 “誰已婚?”余韻一臉懵逼,“你是說……褚熤?” 衛凝然點頭:“我好像聽說過,他已經結婚了。” “誰說的?這都哪來的謠言?”余韻好笑地看著她,“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褚熤,未婚,且單身,而且是從沒離過婚那種單身,不是離異,不然鄒洋干嘛老早就考慮找他當伴郎?是我覺得伴郎團得叫幾個跟你們有發展前景的人來,才讓鄒洋換個人考慮的,結果,最后居然還是褚熤,難不成這就叫緣分?” 后面余韻又和大家調侃了些什么,衛凝然卻沒再聽進去,她腦海中一直回蕩的,只有“未婚”和“單身”這四個字。 當初在那個陌生的QQ空間里看到的婚紗照,不像合成的,但光憑婚紗照就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已婚,似乎也確實沒那么準確。 畢竟拍完照片就分手的情侶,甚至在婚禮上、在民政局才散了的準夫妻也多得是。 只是,她從來沒想過,褚熤會是這種情況。 而她,甚至從來都沒敢開口認真問一句。 “凝然,把剪刀遞給我一下。” 聽到有人叫她,衛凝然趕緊回神,拿上剪刀去幫忙貼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