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啟程(二)
胡五娘在這里不過也就待了一個月,御衙門的人就找上門了。聶涼一身白色錦袍腰間別著大刀出現在大殿里,面色不豫,身邊還帶著幾個小捕快,只見其他人風塵仆仆,而聶涼還是一塵不染。一眾仙娥看到聶涼立即像是蜜蜂見到了花兒一般,蜂擁而至,將他團團圍住,而聶涼只是微微一笑朝他們略微頷首便將眾人分開,朝著胡五娘走去。岳晨坐在胡五娘旁邊,看著眼前那個英氣十足的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胡五娘,臉上明明噙著笑,卻又帶著些許嘲諷和憤怒,他一把抓過胡五娘,眾女明明和胡五娘關系極好,可是見到聶涼如此,竟也沒有一個人來插手。眾人就這么地看著胡五娘被男人這么地抓了回去。不過臨走時,他帶來了一個消息,歐陽醉昨日已經回京復命了,來豫州一月的時間里,豫州匪患被鏟除的干凈不說,聽說又抓到了個妖言惑眾的賊頭。“圣上對這種邪教最是深惡痛絕,我想圣上可能是想將武林門派管理起來,所以你們今日也不要太過出風頭,謹慎一些,在下告辭?!甭櫅龀堦魄逭f道。說完也扔了個眼神給到藍致,藍致嘆了口氣,說道:“明日我自會回京?!?/br>風一樣的來,風一樣的去。岳晨這才想起,歐陽醉來豫州也有這么些日子了,仿佛真的不知道岳晨在這里。是不知道還是不愿意,岳晨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頭略微垂了下來,臉色也微微暗了下來。藍致看到岳晨的變化,連忙伸過手來,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輕聲細語道:“莫怕,我們會保護你的?!?/br>岳晨猛地抬頭,看到了她的臉,明明英氣逼人的眼睛此時也帶著溫柔的安慰,仿佛在告訴她,一切都好。“嗯。”岳晨臉色微霽,牽起嘴角笑了笑。清晨,出生的太陽自東而出,穿破皇宮中彌漫的薄霧,透過太極殿的大門,在實木地板上落下了一道道靚麗的光斑。此時,太極殿內,文武百官席地而坐,聽著正得寵的新貴說著最近豫州之行的收獲。“天下苦綠林已久,前朝戰爭混亂,綠林大盜可不必在意,可如今天下太平,武林人士不交稅不服徭役不務農,終成隱患!”歐陽醉站在中間慷慨陳詞,“如今雖有御衙門從中斡旋,但就臣來看,收效甚微?!?/br>皇帝坐在上位,十二旒珠簾下看不清他的面貌神情,只見他微微頷首,問道:“那依你所見,又該如何?”歐陽醉微微一笑,拱手鞠躬道:“分而管之……”坐在一旁的太子一黨,聽到刺此言,眸色一深,似有議論,可直到歐陽醉陳述結束,終是沒有人反駁。朝廷和武林,自然是兩個無法相容的團體“文成,對于朝堂上,歐陽醉提出的那件事,你怎么看。”太子府里,年輕的太子與聶涼相視而坐,神色雖不至于嚴肅緊張,但是平日里悠閑淡定的太子,此時也有些緊張,“聽你說的,江湖自有一套不成文的體系規矩,收歸朝廷自然是好的,但是……我總覺得歐陽醉是另有圖謀。”潑潑qun1`1`2,1,4,8`2,5,8`5聶涼品了品茶,道:“他恐怕確實是有圖謀,不過若是被他完成了,利國利民,也無傷大計?!?/br>太子神情一變,問道:“他有何圖謀?哼,他們歐陽家的人大多都是一身反骨,難道還想著像前幾朝那般,飄然于仙人,左右逢源?”聶涼聽到此,倒是失笑出聲,嘴里噙著笑說道:“那倒不是,我想,估計是為了一個女人?!?/br>經群里的小伙伴的意見,今晚加更兩章回憶篇。回憶篇虐心(可能虐身),慎入慎入,心臟承受能力不好的真的慎入!番外回憶篇一:相遇(一)(黑暗,三觀不正,慎入慎入?。?/br>大乾朝立觀七年,天下才剛剛平定不過8年。數百年的戰亂,禮崩樂壞,既有外族入侵,屠戮中原,又有皇室內亂,農民起義,在這樣的環境下,天下群雄并起,綠林好漢盤踞各方,形成群雄割據的殘酷場面。直到天下雄主秦民橫空出世,縱橫于內,橫掃四方,只用數年時間,竟將處于長達數百年的分崩離析的萬里河山給統一起來。而這年,秦民也才23歲。只是創業容易,守業更難,內有各地門閥把控資源,外有外族虎視眈眈,僅他登基二年,天下就鬧了場百年蝗災,幸而圣上勵精圖治,帶頭勤勉,總算將時局穩定,一時間傳為佳話。只是真是這樣的嗎?“啊,爺,嗚嗚……”京城歐陽侯府,十三的歐陽醉剛食完早餐,收到了來自王府的名帖,原來是邀請他去圍獵,這等好事自然是要去的。走道父親的寢居玉金苑,不出意外地聽到女人痛苦哀嚎又裝作興奮嬌羞的聲音。這人也就這點出息了。歐陽醉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走到了大門口,一腳踹開了門,原本緊鎖的門轟然大開。“啊——”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歐陽醉換上了儒雅恭敬地微笑,仿佛是個謙恭上進的學童。歐陽醉的面色是如沐春風的,甚至看起來還帶著欣喜之色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里面的主角正是自己的父親歐陽春,說道:“父親。”只見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英俊青年正赤身裸體地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女人的身子被五花大綁了起來,雙腿被迫分開露出鮮血淋漓地xue口,一個紅黑色棍狀的玩意直直地插在其中,看到有外人,那根丑陋的玩意也不過是停了那么一瞬,然后便不再理會地繼續搗弄著。而整間屋子,左右各站了五個裸女,端著純金打造的碟器,放著食物和調教虐待用的器具,恭恭敬敬地等著。而屋子中間,男人的嘴里叼著一個剛生產完還在哺乳期的產婦,此時她的身子也是赤裸的,顫巍巍地托著飽滿的rufang供主人品嘗??吹酵饷嬲局目∶郎倌?,不由得臉一紅,側過頭不敢直視對方。“醉兒啊,你來作甚,想要女人直接去璋牙樓要去,若是有事,先讓爹爹享受一番再與你說事啊?!蹦腥吮е说难莺莸負v弄著,只差沒下逐客令了。“無事,就是王瑜邀我去外面的園子里打獵?!睔W陽醉面帶微笑,面不改色地看著一點父親威嚴的男人,等待著他的發落。“王家啊,去吧去吧。”歐陽春揮了揮手,將他趕走,看著身下的女子似乎停止哀嚎了,立即又朝著她的奶子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怒道,“老子還在這里,你竟然看兒子?賤婢!”無趣。歐陽醉聽著里面哀嚎的聲音,并沒有覺得心疼或者憤怒,只有生出一種名為吵鬧的聲音。離開金玉苑,他依舊噙著和善儒雅的笑意,所有的奴仆看到他,都會隔得遠遠地問候請安,然后隔得遠遠地饒他而行,而他也含笑回禮,只要不靠近他,他就是個溫柔和善的主人。不行至大門口,幾個侍衛看到他,自然也是恭敬行禮,問候道:“主人,王家公子的車馬,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小的這就替您開門?!?/br>大門打開,一輛金燦燦的馬車就停放在門口,歐陽醉走了過去,高聲笑道:“你竟然這么無聊,用金子做漆包木裝飾馬車?”聽到外面的人發言,馬車的門簾整個掀開來,露出王瑜秀氣稚嫩的臉,他說道:“怎么樣,帥氣吧!”歐陽醉冷笑一聲,道:“這個時候好像是大旱吧,餓殍遍野,你這般高調,小心被那些流民給掀了車!”.王瑜哈哈大笑道:“怎么會,那些流民知道什么是金子嗎,說不定對馬比較感興趣才是?!?/br>歐陽醉哧地一聲笑了笑,也沒有多言語,便上了車。車內的裝飾更為奢華,車頂鑲了大大小小各色夜明珠,即時關了車簾,里面依舊明亮,而車廂里更是放滿了各式書籍中間的案幾上擺放著各色瓜果甜點,看起來誘人至極。“你今日竟然沒有帶女人?!闭f完,歐陽醉靠著一角,拿起一本地理志細細地看了起來。“和你同車,我哪敢帶其他人啊,被你劈了,我上哪說理去。在后面那輛車呢,等我們圍獵完,帶著她們好好玩樂一番?!?/br>歐陽醉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隨即便看著書并沒有理會他。真的有很多黑暗情節,所以真的慎入慎入!番外回憶篇二:相遇(二)(黑暗,三觀不正,慎入慎入!)離開了京城,原本安靜的接到便變得嘈雜了起來,離得越遠就越是嘈雜,聽的人是心煩意亂。“哇,這里這么吵,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蓖蹊の嬷浒欀?,不停地掀開車簾,看看外面的面若菜色的難民,王瑜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放下車簾,幾次想要說什么,卻開不了口。“我說了,京畿道大旱,外面肯定是流離失所的難民跑過來等著發放救濟的。”這等聲音在歐陽醉的耳朵里聽來倒是稀奇的緊,他也不覺得嘈雜,更不覺得難受心疼,只是覺得有些意思。“聽說是聽說,誰知道這么慘?!蓖蹊ひ桓毙挠衅萜菅傻臉幼樱f道,“還好我沒生在那樣的人家?!?/br>“京畿道,五年一小旱,十年一大旱,這種事不過是見怪不怪罷了?!睔W陽醉面色如常,收起書來看著王瑜,倒是打著趣道,“若是同情他們,賣掉你幾個女仆,換些米糧救濟給他們不就得了。”“那可不行?!蓖蹊ぜ泵u頭,“女人如糧食,女人如衣服,沒有她們,我就沒有廉恥了!”歐陽醉聳聳肩,神色未變,只是語調更加輕松道:“那就收起你那可笑的憐憫心,是生是死本就是他們的天命,我們干涉不了?!?/br>車馬行駛得很順利,雖然官道上總有饑民流民路過,但是看到這樣金燦燦壯麗的車馬,也沒有誰敢上前觸碰,誰都怕死。到了獵場,樹木雖然還是茂盛如常,只是多日未下雨,還是顯得比以往枯萎了些。圍場由門閥世家的私人衛隊把手,驅趕了流民,顯得格外的安靜。兩人紛紛騎上吃得人高馬大的駿馬,王瑜接過侍衛遞過來的輕弓面容含笑說道:“今天我一定要比你捕得多!”而實際上。捕獵結束,王瑜垂頭喪氣地看著歐陽醉收集起來的滿滿一堆動物尸體而唉聲嘆氣。竟然還射殺了一只猛虎!比不了比不了。王瑜哀嚎。晚膳是在園林場的中心的華麗庭院里吃的。整間屋子都是香氣撲鼻,既能身心愉悅,更有防止野獸侵襲的功效,侍衛站在屋子四周,看著兩個貴客細細地品嘗著美食。歐陽醉一人品嘗著膾制的生rou片,神情淡然,而他對面,王瑜左擁右抱著兩個嬌嫩的丫頭,讓她們喂自己品嘗。“好玩好玩,待會你們兩個陪我去外面快活,在天生的星辰的祝福下共享極樂!”王瑜笑著對兩個丫頭說道,眼睛里閃著光,“說不定還有野獸圍觀我們的表演呢,刺激不刺激啊?!?/br>“討厭。”一個丫頭嬌笑地將一個山葵咬在嘴里,然后又喂給王瑜,笑瞇瞇地說道,“都依爺的。”另一個丫頭眼睛時不時地瞟向對面那個清貴俊美的少年,眼神妖嬈勾纏,似乎想要和男人一起共舞。只是男人偶爾微笑著掃過她的身子,卻又漫不經心地掃走了。吃完飯后,傭人遞來漱口的水和擦手的水,歐陽醉洗漱完畢,對著已經迫不及待的王瑜說道:“你先玩吧,我回屋沐浴睡覺了?!?/br>沐浴完畢,一身清爽的歐陽醉躺在不熟悉的榻上,原本儒雅溫柔的面容,立即免得冷酷,腦海里想著那些個散發著惡臭的人們,那味道并不比剛死沒多久的畜生好聞多少,不由得嗤笑一聲,幻想著耳邊能夠傳來他們哀嚎絕望的聲音,仿佛這樣才能入睡。可惜在京城殺人要被管著,不知道去了江南,殺人會不會簡單些。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把地形都記得清晰,騎著馬拿著劍說不定就能仗劍殺人,看誰不爽就殺誰,天高皇帝遠,也自然是沒人能管的。唉,沒意思。番外下一章會相見~大家晚安第二百二十六章:啟程(三)歐陽醉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拿到了他想要的權力。未來,江湖各大門派,統歸朝廷管理,而他則是總執行人。呵,就這?歐陽醉并沒有覺得有什么成就感,只是淡然地領了命,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此時他有了勛爵,有了封地,但是心底還是空落落的。因為缺少了夫人。歐陽醉坐在他們的新房里,面無表情地看著曾經擺放著龍鳳雙喜燭的地方。已經離開一月有余,屋子里小奴兒的味道幾乎淡的感知不到了,歐陽醉嗅了嗅,一無所獲。曾經這里每一處角落都是小奴兒失禁噴灑著yin液的地方,就算開著門,她的愛液的氣味都久久無法散去。閉上眼睛都是小奴兒隱隱藏著復雜情意的模樣。但是不管他怎么欺騙自己,呆在那座破山上,小奴兒確實比在自己身邊開心。她真的愛過自己嗎。歐陽醉想到此,心跳仿佛停止一般,眼睛直直地直視著沒有任何意義的一處,腦海里只想著剛剛想要問的地方。她真的愛自己嗎。他在小奴兒的心里真的比得上那個蠢貨meimei嗎?驟然停止的心跳突然又猛烈的跳動了起來,像是密集的鼓點演奏者破陣樂一般,他急忙地穿過他的庭院來到收納著她的嫁妝的地方,層層疊疊的箱子,唯有一處他確實沒有見過的箱子——那是小奴兒自己放置東西的箱子。他抬起手,五指收縮,那個被壓在角落的箱子頓時因為吸力而被狠狠地擒在手里,歐陽醉心跳開始跳動起來,心里想著,小奴兒到底會放什么在這個箱子里。他死死地凝在箱子的鎖扣處,輕輕一扯,那個小鎖斷然崩開,小巧的盒子轟然大開。里面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當然小奴兒本身也沒有什么物件,所以那座箱子里,只有一沓繡得層次不齊的秀帕。他隨意取出一方秀帕,上面繡著的看不清是什么的物件,但是落款卻是——容二——還有歐陽醉。他愣了一下,眼前的秀帕肯定不是她后來繡的,因為上面的繡工實在是太粗糙了,著很有可能就是她初學的作品。看來第二條,名為在地連理枝,也不過是幾道繡的不夠筆直的斜杠罷了,但是她還是繡了兩個人的名字。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歐陽醉像是發瘋似的看著箱子里積塵已久的玩意,眸子里的神色也越發癲狂了起來。最后一條,她竟然繡了一首小詩: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呵……呵呵……歐陽醉突然失去重心似的跌倒在地上,眼前繡著絹花小楷的字,仿佛催命符一般剜著他的心。如若當初他沒有比這小奴兒去見識外面的世界,小奴兒現在怕是已經在自己的懷里婉轉承歡罷了。可是已經遲了……想到小奴兒對著那些其貌不揚性格怪癖的女子笑的如此艷麗,他就知道自己輸了。手里的一塊白帕化作一個美人,食指勾纏,只為了讓他沉淪。歐陽醉拿著那塊仿佛還殘留著小奴兒體香的方帕狠狠得包裹著已經饑渴多日的下體,柔軟的方帕像是小奴兒嬌嫩的肌膚,反復摩擦,只為了讓自己快樂。呵……歐陽醉精關失控的那一剎那,深邃的眼角擠出一滴晶瑩的淚水,他呆呆地呢喃著,只為了讓那可看可聞卻不可見的小奴兒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等一切安置好,他就迎接小奴兒回來。只是這布局并不是一天兩天才能完成的。他,能等。三月后,仙音山上。“什么?”龍昶清失控地將一張大手拍在琴弦上,頓時發出刺耳又低沉的混響。“京城要統轄武林中明里的門派?還要收稅?”龍昶清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岳晨此時剛從密洞里修習回來,此時的她已經洗清一身低潮難耐的苦痛,眉眼里都是自信和悲憫。“龍教主,發生何事?!痹莱克曅姆ㄖ泻土怂八鶎W的陰暗武功,反而更有所長進,重劍無鋒,此時的她看起來更加鋒芒內斂,她站在龍昶清的身后,一字一句地念讀了起來。“原來,御衙門也收歸歐陽醉所管啊。”岳晨念及歐陽醉,不喜不悲,語氣平緩仿佛在念叨一個陌生人一般,“其實也好,教主,我想出門修行?!?/br>“修行?”龍昶清將手里的卷軸狠狠地摔在案幾上,慌張地抬起頭,看著一臉淡然的岳晨,問道,“為什么?”“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罷了。”岳晨微微一笑,“我現在空有一身武藝,卻無處施展,與廢人無異?!?/br>“可是——”龍昶清想說,在山上好歹是世外桃源,與世隔絕,沒有人所打擾,可是看著她清明的眼神,話在嘴里卻說不出口了,“那我教你最后一套,再送你離開吧?!?/br>聽過小晨晨父親宗族的故事,知道了小晨晨并不是安于室的人,強行讓她留在這里,無疑是在壓抑她的本心,那和那個她曾經的主人又有何異?提及那個主人,龍昶清還是艱難地開口道:“世人皆傳,歐陽醉愛戀他的夫人岳晨十年有余,為了她,連歐陽前年積累的產業也愿意拱手相讓,連他自己都甘愿成為朝廷的鷹犬,你心底會不會有那么些觸動?”岳晨一愣,這些話,她在仙音教從來沒有聽說過,此刻突然聽到,心底突然也不知道如何回應,她開口說道:“寵也好,愛也好,尊也好,賤也好。我在這里的日子,確實,確實比在暗閣那十年開心許多……”雖然直到現在,她午夜夢里,還是懷念那個溫柔以待的主人——歐陽醉。可是夢里歸夢里,回到現實里,她心里只有一件事。踐行仁者之道。一章頂兩章!小晨兒想要行俠仗義下山是也~第二百二十六章:再遇(一)天氣日漸轉冷,山上也早早地下起了雪。原本起床的時間,外面的天還沒亮,岳晨拿著掃帚將一片雪地清掃干凈后,便開始了習武。而當她差不多暖了身子活動開了時,其他屋子里的仙娥們才款款從屋子里出來活動。“小晨兒這么早?!笨粗谄脚_上上躥下跳的岳晨,眾仙娥見到時恨不得都鼓起掌。習武之人一般都不怕冷,所以即使在寒冬,他們穿的也不會太多,薄薄的紗衣在雪地里更顯仙風道骨。太陽終于爬出了山脈,撒在一片雪白的山峰上,岳晨也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太常殿,等一切事物準備就緒,她就準備下山了。太陽出來后,地上的雪變得更加濕滑,不過反而更有助于練習輕功,岳晨一時間玩心大起,以鞋底為冰刀,便在這山坡之中滑起冰來。“哈哈哈……”岳晨悅耳如銀鈴般的笑聲仿佛是仙人下凡一般,宛如仙樂。而此時,更低一處的山道上,浩浩蕩蕩的行人正托著一處轎子,緩緩地向上挪動。只見轎上之人,一手撐在轎子扶手上,用來托著側臉,另一手隨意地放在一邊的扶手上,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打著節拍。男人頭蓋高帽,將烏黑秀麗的長發盡數塞進帽子里,帽子下面是張俊美絕世的臉,冰天雪地也不能將他的面容傷及分毫,反而襯得更加像是用冰雕刻成的,而他身披白狐大氅,舒適地坐在轎子上,而前前后后竟有4人托著他,朝著山上進發。而轎邊上一個捕快打扮的男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旁轎上的男人自然是歐陽醉,而跟在他旁邊的則是雪一,此時他也穿上御衙門的吏袍。“主人,是夫人?!毖┮徽f著話時,白霜在他的嘴里吐出。“本官自然是分辨得出。”歐陽醉的薄唇吐出幾個字,竟沒有吐出白霜,“夫人見到您定是很開心的?!毖┮徽f道。“呵?!睔W陽醉的神情淡淡的,“今日來仙音教是為了正事。”今日,是要告知龍昶清進京授銜,從此按時納糧,聽從京城指揮,當然若是不去,像上洛郡的金沙幫,滅門才是這些門派的歸宿。“是。”雪一回道,“是屬下多嘴了。”歐陽醉收起打著節拍的手指,藏在大氅里,手指篡得很緊,只為了抑制住發抖的手臂。終于要相見了。歐陽醉的呼吸頓時就重了起來,只是他似乎已經壓抑得很好,只是那一瞬,他便將眼底的興奮化成了淡淡的笑容,眼眸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仿佛穿過層層疊疊的山脈就能看到她的樣子。一定是笑的很甜很美的樣子。不知道這山還要爬多久,怎么這么慢。要是現在下轎飛過去找她,說不定還能將她拖走,好好享樂一番……算了,也就只能想想。歐陽醉似是不滿地哼了一聲,嚇得轎夫都忍不住抖了一下。“我養你們,是讓你們嚇我的嗎?!彪m然歐陽醉并沒有被轎夫這一抖而失去平衡,只是無處發泄的怒火讓他忍不住地冷嗤了一聲,“哼,快些走,本官不想多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