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單篇 同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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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自轉永不停止,交易就永不停歇。全球的韭菜們郁郁蔥蔥,就如美女,熟了一茬收割一茬,收割一茬又接著長下一茬。資本市場更是一場無情的廝殺,大資本吃小資本,小資本吃散戶——占著信息優勢資金優勢和政策優勢的財團們,拿著某些渠道泄露出來的政治真料,做局數月,坐莊挖坑,拉爆全球警報,左邊吃了吃右邊,最后壓左壓右的都一個不剩,通通整個囫圇被人一口吃了個干凈。專業財團們幾百年玩弄金融市場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又豈是幾個事后的財經新聞和所謂的市場判斷的散戶可以取勝的?結果通通都是送了菜。專業的金融手段,已經不止是要順勢,而是已經可以發展為自己造勢做局了。正所謂沒有基本面,就要自己創造基本面嘛。碧荷上了飛機,看見了已經坐在座椅上的兩個黑發碧眼西裝革履的沒人性。他們也在看著她。碧荷早知他們也在,微微一笑,和他們打了招呼。David不可置否的樣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說話。Sam對她笑了笑。這是年度業績報告會之后,林致遠帶她去夏威夷度假——同行的還有兩個合伙人。顯然今年的KJ的業績讓大家都很是滿意,又不知道有多少金幣在這次做局里落袋為安,金幣上又沾染了多少韭菜的血淚?飛機很快進入了平流層,漂亮的金發空姐笑吟吟的端上了指定的紅酒艾酒和水果。私人飛機呢,平日里都是托給專門的飛機托管公司打理,一年不過花費五百萬美金,就可以完美解決一堆瑣碎的問題——就連這么經驗豐富的機長和漂亮的跟機服務人員,都全由托管公司安排。聽起來這樣安全隱患很大,但是如果考慮到這個托管公司其實也是羅斯家自己的產業之一,就會發現這又是一個左口袋和右口袋的問題而已。“謝謝。”碧荷看著面前的水果,輕聲答謝。果籃里是她想吃的葡萄和蓮霧——一般主人的乘機需求都會跟著用機需求一起到達托管公司,頂級財團的私家服務團隊,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何況這是長達十小時的飛行。幾個男人都紛紛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好吃嗎?”碧荷拿了一顆葡萄放在嘴里,林致遠笑吟吟的用英語問她。“挺甜的,好吃。”有朋友在這里,碧荷也選擇了用英文回答,“你嘗嘗。”林致遠笑了笑,沒動。“這葡萄不錯,”兩個沒人性還在看自己,碧荷對他們笑,“你們也嘗嘗。”“我不喜歡吃甜食,”Sam回答,卻是拿了一顆放在了嘴里。“還行。”評價和表情一樣,沒什么趣味的樣子。“David?”他側頭喊自己的兄弟,“你要吃嗎?”“謝謝不要。”另外一個更是意簡言賅,直接拒絕。其實這兩個家伙,認真看看,還是長的很帥的。小插曲過去,三個男人開始聊天,碧荷坐在旁邊百無聊賴,開始暗暗的觀察對面的兩個家伙。嗯,西裝革履。黑色西裝貼身剪裁,面料舒挺,是私人訂制貼身剪裁。白色的襯衫衣領,雪亮。典型的正裝精英范兒。一看就很有錢。服裝滿分。黑色的頭發。碧綠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湖泊。鼻子很挺——嘴巴也挺漂亮。中西結合的混血。哪怕東方的基因展現得不是很明顯,但是依然十分的英俊,英俊中又帶了一點神秘的氣息。做模特都夠了,身高也夠的。氣質嘛——大概是她偷偷打量他倆的目光沒有收斂及時,不止Sam,就連David也微微側頭,碧綠色的眼眸看向了她。“碧荷,”林致遠側頭過來,嘴角含笑,“你去臥室看看孩子們醒沒有?”“哦。”碧荷順從的站起了身,明白林致遠這是在趕她走。她還沒觀察完呢。這兩個家伙也挺帥的,她要給他們打9.8分!碧荷突然想起來以前某次他們給她看的打分冊。為什么要扣0.2呢,因為他們好像長得太高了一點。太高了,又說英語,平日里態度又很傲慢,不太好相處的樣子。碧荷走到臥室,看了看床上睡著的大大小小三個孩子,挨個親了一通。這是她的寶貝呀。——嗯,所以要扣分。親完了孩子,又學著沒人性的樣子在心里偷偷打完了分,碧荷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玩手機。不多會兒林致遠回來了。男人一進了房間,馬上反鎖上了門。“聊完了?”碧荷抬眼看他。“我上洗手間。”男人轉身去了洗手間,一會兒刷刷的放水聲響起。碧荷抬眼看看,從她的位置望去,還可以看見他穿著白色襯衫漂亮背影。這個家伙現在上洗手間都不關門了。男神形象坍塌一地。過了一會兒,他沖完水,洗完手,又走了過來。碧荷看了他一眼,男人臉色平靜——她又側頭去看窗外的云。男人低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怎么了?”過了一會兒,他還一直在旁邊看她,也不出去,碧荷收回視線看他。“沒什么。”他欲言又止。“哦。”碧荷哦了一聲,又側頭看向窗外。“其實David和Sam呢,和你想的不一樣。”過了一會兒,他開始斟酌著說話,仿佛背后說好哥們的壞話讓他極為為難。男人小心翼翼的挑選著用詞,“他們呢,價值觀和你又不一樣——你是不了解他們。”“看人呢,不能只看外表——”他們干的壞事好像他也有一份,不能說太多。免得把自己也扯進去。梁碧荷又好像一直都有那么點花癡。極易上當受騙的樣子。雖然東西方文化差異,這兩個家伙的東方撩妹術技能點為0,但是她這樣老盯著別人看,也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讓他心里極為不爽。梁碧荷只能看他。“怎么了?”碧荷睜大了眼睛看他。林致遠干嘛突然和她說這些?兩個沒人性天天神神叨叨。她自然是知道的。男人仔細看著她的臉。沒有說話。“我剛剛就是隨便看看,”碧荷又說。雖然神神叨叨,但是他們倆真的長得挺帥的。阿姨真會生孩子。男人還是沒有說話。“其實我覺得還是你最帥啊林致遠。”碧荷突然笑了起來。她站起來,抬起胳膊攬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又墊著腳在他耳邊說話,她說話的熱氣撩過他的耳朵,“我剛看了看,覺得他們倆還是沒你帥。”男人一下子笑了起來,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太膚淺了,”他笑,“剛剛才說了看人不要只看外表的。”他的優點又何止是帥?梁碧荷不能只看到他這一個優點。“你又聰明又顧家,”碧荷又說,“工作那么忙,每天都按時回家——”男人微微一笑。的確。做到他這個樣子的華爾街男士屈指可數。那兩個家伙更是和他比不起。他們頭天晚上都不知道第二天晚上睡哪里。“對婚姻也很忠誠。關心家庭,照顧孩子——”沒錯。梁碧荷說的可不就是他本人?一點都沒夸張。他可是有家有口有小鳥兒的人。“你還——”臥室的門突然響起。是助理bayon的聲音,“會議時間到了,先生。”“馬上。”男人側頭回答。“我去開個會。”他扭回頭又說,然后看著太太點了點頭。他微微一笑。他先去開會,等開完會再回來聽梁碧荷夸他。夫妻之間也要多挖掘對方優點的嘛。小單篇同行中(333)中(雖然沒到還是先放文哦)過了一會兒,碧荷又看看三個孩子,起身出了房間。兩個沒人性還在廳里低聲聊天。林致遠倒是不在,應該是還在開會。她的出現引起了兩個沒人性的注意,兩個男人的交談頓了一下,然后看了她一眼——沒有招呼她的意思,依舊自己聊天。什么慈善基金,什么演講,什么農產品協會。碧荷也沒有過去的意思,而是自己就近,在客廳靠后,離他們大約四米遠的地方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了。旅途漫漫,有點無聊,作為一個有身份的上流社會太太,碧荷自然也不可能去找空乘玩,她摸出了手機。慈善基金的公眾號又開始例行項目公示。碧荷點了進去,大約翻了翻,基金的陸續募捐加理財,減成本和支出,還結余了七個多億。碧荷看了看,又點開了“捐助清單”一欄,翻起了上面公示的一些案例。受捐對象A,家庭貧困,丈夫患病過世,一個人帶著幾個月孩子打零工,居無定所。經審查符合扶助標準,基金決定捐助奶粉和衣物至孩子兩歲,并支付培訓費對其進行駕駛培訓。受捐對象B。丈夫出軌家暴離異拒付贍養費,一人帶兩孩,一十歲一六歲。由基金聘請律師進行訴訟并申請強制執行。碧荷挨著一個個的往下看,看得有些入迷。這些女性的遭遇合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部種花女性血淚史。她也是捐了五百萬的。錯了。是天盛也是捐了五百萬的。手指往上一點點的拉一點點的看,頭頂上方突然有一聲輕哼聲響起,又有溫熱的氣息拂過。“Belle?”帶著微微矜持和傲慢音調的男音從她的頭頂很近的地方響起,“你在看什么?”碧荷抬頭,嘴唇差點沒擦過Sam那張英俊的臉。男人俯身和她說話,離得極近,嘴唇差點貼在了她的臉上。黑發碧眼,鼻梁高挺,從這個角度看去,漂亮得像是個天使。這個家伙為什么老是喜歡在別人背后說話啊,還偷偷靠那么近!碧荷心里默默吐槽,不著痕跡的把身體往另一側挪挪,拉開了和他的距離。“嗯,我在看一些慈善項目。”難得難得,碧荷在回答的時候,心里萬分的慶幸,還有微微的得意和體面。慈善話題是上流社會的安全話題,極具B格,十分長面,還能體現自己的財力愛心和普世價值觀——在說出“慈善”這個詞的一瞬間,碧荷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在一瞬間達到升華,似乎自己已經能和他們倆平起平坐——主要是和這兩個家伙的共同話題太難找了,交談一次被嫌棄一次。這次他們總找不到理由來嫌棄自己了吧?“慈善?”男人說話的尾音微微上調,帶著矜持的腔調,他挑眉,“棒極了Belle,能讓我們了解一下是什么慈善項目嗎?”“當然。”碧荷點點頭,突然想到這兩個家伙那么有錢,說不定還能幫連月jiejie拉多一筆捐贈呢。難得。林致遠顯然還在會議中,碧荷坐到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前,拿著手機開始講解。還好她這幾年口語還是不錯——公眾號上的介紹資料,她慢慢的翻譯,也能翻譯個八九不離十。David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Sam倒是端著一杯紅酒,一邊搖晃一邊時而在David耳邊低語,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聽。“就是這樣,”碧荷點了點頭,“這就是為了幫助種花的單親mama,而設立的。在幫助她們改善生活條件,提高職業技能,提供法律援助,子女生活入學方面,新生基金都做了很多的工作。”這是季家和中華慈善基金聯合成立的基金,碧荷突然想到,面前這兩個家伙,其實和小季總是親兄弟——好魔幻的事實——他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個基金?嗯,碧荷看看對面兩個人那碧綠色的眼眸,還有一個嚴肅一個微笑的表情,看樣子是不知道。“結束了?”Sam輕笑,抿了一口紅酒。紅色的酒液微微熏染了他好看的唇,他氣質卓越,面容英俊如同天神。“嗯。”碧荷點點頭,一臉期待。他們是不是要考慮捐錢了?要是這回拉捐贈旗開得勝,那是不是說明自己有什么天賦,以后自己是不是考慮做點公共事務工作——“然后呢?這個基金成立,能給我們帶來什么實實在在的好處嗎?”對面的男人微笑著晃蕩著酒杯,在“好處”上咬重了音,他咬著腔調,開始慢慢引導,“比如抵稅?規避遺產稅?擴大政治影響力?爭取某些團體的支持?影響政策制定?還是改善形象爭取選票——哦抱歉,”他含笑看著她,又抿了一口酒,“有嗎?”“有。”碧荷的爭辯有點弱。“嗯哼~”回應她的是男人無所謂的輕哼。“可以抵稅。”碧荷想了想,又說。其它他說的啥,她為什么記不得了?“嗯哼~”男人哼了一聲,含笑的眼眸看著她,“只是這樣?那可真是不劃算的買賣——”“但是我們可以幫助更多的單親mama呀,”碧荷又睜大了眼睛,“幫助她們改善生活條件,幫助弱勢群體,不是很美好嗎?只需要一點點錢——”做慈善的目的不就是這樣嗎?可以幫助很多需要幫助的人。幫助弱勢群體。幫助下一代——這兩個家伙的私人飛機就這么飛一趟夏威夷,成本也要十幾萬美金。還只是他們全球飛行的普通一次罷了。夠幫助好幾百個單親家庭了一年的開銷了。“一點點錢?”男人哼笑了一聲,“可惜。在沒有價值的事務上,我們連一點點錢都不肯花。”“窮人的死活,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Sam扭頭看向自己的哥哥,“是不是David?”“除非他們能證明他們有值得拯救的價值。”另外一個終于開始說話,聲音傲慢又冷淡。他的視線落在碧荷身上,又無趣的挪開了。好像在幾次和她無法溝通之后,他已經不愿再和她多費口舌。小單篇同行(下)666下。“無可否認,也許有些人,比如你——”Sam含笑的眼睛看著臉色又開始脹紅的碧荷,“能夠在窮人毫無價值的感謝和報紙毫無意義的吹捧中獲得精神的滿足。”“你們把這叫“實現自我價值”?”“可能也是一種自我感動。”“可是我們不需要。”男人又抿了一口酒,放下紅酒杯,翹著二郎腿,含笑上下打量碧荷,“我們足夠清醒。羊羔們的贊美和歌頌對我們毫無意義——連一點點快感都提供不了。”碧荷漲紅了臉,感覺眼淚又要掉下來了。為什么這個安全話題都能被他們嘲諷?難道是她的打開方式有問題?明明上次他們在慈善晚會上的演講十分激勵人心,仿佛離世界大同就一步之遙。“他們的死活我們也毫不關心。”Sam聳了聳肩膀,又抿了一口酒,“Belle,顯而易見,你在進行一些無效的支出。”“可是身而為人,我們應該善良啊。”碧荷難得的很是堅持己見,“我們都是人類,大家應該守望互助——”“互助?都是人類?我們和他們?”像聽見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男人笑了起來,他姿態優雅的放下了酒杯,上上下下打量她。“我真的很好奇,An平日里是怎么忍受你的愚蠢的?”“算了。”他的視線瞄過她漲紅的臉,又說。“什么階級,分層,人生來就不平等,”男人修長的手指敲敲扶手,“這些都是老生常談的問題,我就不說了。”“我就說說智力差異帶來的物種差異問題吧。”“你,Belle。”男人翹著二郎腿,嘴角輕笑,“你作為智力平平的人類——”碧荷嘟起了嘴。“不幸有一天,被丟到了某個地方,和一群猴子生活在一起。雖然作為人類的時候,你的智力并不突出,很是平庸。”碧荷嘴角抽搐,男人的輕笑又響起,“但是顯而易見,在猴子們看來,你就是他們之中智力奇跡。他們贊嘆你,歌頌你,崇拜你。因為你總是對的,他們對你言聽計從。”“可是belle,你會因為猴子對你的贊美和崇拜,就對他們產生物種認同嗎?會因為他們對你的歌頌,就洋洋得意嗎?”男人輕笑,“即使他們的外形,和你一模一樣?”在對面兩個男人,一個笑吟吟一個面無表情的目光下,碧荷抿著嘴,慢慢搖了搖頭。“很顯然,”男人哼了一聲,俯視著她,“即使如你這樣的智力,也能清晰的意識到,大家根本不是一個物種。”“可是——”碧荷又說。她覺得哪里不對。他們說這么多,是不是就是不想捐錢?不捐就不捐,為什么還要嘲諷她是猴子?“世界,是我的意志。”男人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輕聲詠嘆,“人生又如同鐘擺,總是擺動在痛苦和倦怠之間。Belle,你仔細思考下,你人生的意義又在哪里?你又要用什么,來證明你存在?”“抱歉。”Sam說完這句話。丟下紅酒杯,理了理西裝,“容我失陪一下。”碧荷張著嘴,看著他走向機艙后面的姿態瀟灑的身影,直到消失。她的目光從空無一人的過道收回,又落在對面的David身上。David還坐在對面,一對碧綠色的眼眸看著他,面無表情。碧荷眨了眨眼睛,正準備張嘴——他的電話進來了。男人站起了身,走到一邊開始接電話。碧荷好松了一口氣,她正不知道要和他說什么。嘆了一口氣,碧荷摸出了手機。她和兩個沒人性果然聊不到一起,但是他們的飛機倒是高級又奢華,干脆來幾張自拍吧。女人坐在位置上,鏡頭微側,“貌似無意的”露出了后面私人飛機的一角——要的就是這種不經意間炫富的感覺——點開美顏,碧荷學著現在流行的樣子,對著攝像頭來了一個溫柔無害又知性的表情。“卡擦”。一張照片定格。完美。看了看效果,碧荷又舉著手機,嘴巴微微嘟著,兩腮微微鼓氣,放松了臉上的肌rou,控制著自己的眼神,做出了一種可愛的表情。在修圖軟件的加持下,女人成功減齡十歲,還感覺自己有種可愛網紅風。“你嘴腫了?”男人毫無感情的聲音從旁邊響起。碧荷抬眼,David站在一邊瞇眼看著她,眉頭緊緊皺著。“沒有啊。”碧荷放下了手機,把表情恢復正常,眨了眨眼。“那你是很喜歡拍照的時候做鬼臉?”男人聲音冷漠。“不是啊。”這不是鬼臉。碧荷鼻子一酸,感覺有點悲從中來,她忍著眼淚,“這是可以顯年輕的照片姿勢——”明明種花家好像還挺流行的。“那是你喜歡扮演嬰兒?”男人皺起了眉頭,直接打斷她,“你是不是心理有疾病?”林致遠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客廳里依然只有自己的兩個鐵哥們坐在一起竊竊私語。和他開會之前一樣。他沒有過去,而是隨手推開了臥室的門。碧荷還坐在窗邊,側頭看著窗外的層層疊疊的云朵。和他開會之前也一樣。男人笑了起來。剛剛碧荷夸他才夸了一半,現在他開完會,可以接著夸了——繩子一號剛在床上翻了個身,又揉了幾下眼睛,看起來馬上要醒了,得抓緊時間。“碧荷,”他走了過去,笑吟吟的,“你一直在這里?怎么不出去玩?”快繼續夸他,不要停。“嗯。”碧荷看著窗外嗯了一聲,胸膛起伏,似乎還帶著一絲鼻音。“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不對,男人俯身低頭,看見她微紅的眼,“怎么哭了?”“林致遠,”碧荷起身一把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他胸膛,“我覺得還是你最好——”那兩個沒人性,只要林致遠不在就一個勁打擊嘲諷欺負她,讓她畫圈圈詛咒他們兩個注孤生好了。她這輩子都不會給他們介紹女朋友。那可不是?男人伸手抱住了小鳥兒,嘴角微勾,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