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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篇(15.紅痣)

    讓我感謝你,贈我空歡喜。

那三年的和睦和疼愛。

碧荷看了看他陰下來的臉,又挪開了眼睛,看著窗外的小區景色。

她從年少走來,也經歷過不少現實。

她知道他現在是什么身份——光天盛這個名頭就已經足夠。所以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拒絕的是什么。她羨慕過辦公室王姐優越的物質生活,也會對新聞

上數億的鉆石嘖嘖驚嘆。她還有著少女的心,是某知名豪門公子的花癡粉——現在還是。

可什么都好,誰都無所謂,可這個人不能是他。

就算她也曾有過上進的心,幻想要攀龍附鳳,這個人也不能是他。

因為她曾經真的,那么熱烈的愛過他。

突如其來的走,又突如其來的來。一切不過只是一時興起,她的人生不再想要任何的風險。

默了一會兒,碧荷又扭回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男人,他還是陰著臉,一直沒有說話。

她抿了抿嘴。

“要是沒別的事,”

他的陰沉和沉默讓她很有壓力,她伸手去拿旁邊的排骨和青菜,又低著頭低聲說,“我就先回去了。”

可惜了這499的茶葉,才剛喝了幾口。

這次是真的分別了吧。

碧荷一手抓著塑料袋,一邊又抬頭看了看對面的男人。

他的襯衫雪白,臉還是那么好看。哪怕陰著臉在生氣,也還是那個好看的樣子。

恐怕以后都再不會見面了。

這真的是最后一次想見。

眼睛又有點熱。

碧荷眨了眨眼,忍住了淚。

她以后,連新聞都不要看他的。

更不要聽他和誰結婚的消息。

心還是會痛的。

要徹徹底底的斷干凈,什么信息都不要有才好。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碧荷當他默認了,按鈴換來了服務員。

“你好一共499,現金還是刷卡?”

這才坐了不到十分鐘,這對男女就要走。

服務員又看了看對面的男人,他坐在座位上,眉目俊美,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沒有要買單的意思。

“現金吧,”

對面穿著藕荷色連衣裙的女人開始低頭翻錢包,聲音清脆好聽。

沒有管林致遠,碧荷微微側過了頭,面對著旁邊的服務員回答。紅色的錢包被拿了出來,帶出了一枚硬幣。硬幣落在了地面上,往她身后滾了一段,落

在了地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我來,”女人阻止了要幫她撿硬幣的服務員,自己側身彎腰撿起。

夾在耳后的頭發散落下來,落在了臉頰,女人直起腰的時候,隨手捋了一下左耳邊的發。

一顆紅痣在她耳后露出。

如同朱砂,鮮艷欲滴。

“500——”

她打開錢包正在數錢,男人的手卻突然伸了過來,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耳朵!

他眉目英俊,好看的眉頭卻微微顰起,他的手隔著桌子伸了過來,拽住了女人的耳朵,又微微側頭,去看她的耳背。

側臉完美。

“啊!”

女人尖叫。她的耳朵被人拽住,一手去抓他的手腕,一手遞了錢給服務員,“林致遠你松手,你干嘛抓我耳朵!”

服務員收了現金,看了看這對鬧別扭的情侶,轉身出去了。

“你放手!”

耳朵被人捏住,力度還不小,碧荷呲牙咧嘴,打發了服務員,又伸手去掐他的手背打他的手。男人卻沒有放手,他緊緊拽著她的耳朵,手指抖動劇烈,

慢慢的撫過了那處殷紅。

這顆紅痣。

那個誰也有。

還有那天。

他慢慢的撩起某個女人的栗色長發,遮住了她的臉。只留下了那對圓圓的眼睛。

重疊。

一模一樣。

火石電光間仿佛有一道閃電從腦里劈過。

男人手一抖,心里砰砰直跳,全身涌出了汗。

他突然想起來了。

他想起來他剛來哈佛第一年。他走到路上,聽見有女孩聲音清脆在后面說中文——那音色象極了梁碧荷——他循聲而去,找到了她,然后她做了他美

國的第一任女朋友。

他想起來不久后他又遇到一個野雞學校的留學生,背影和她神似,是他的第二任。他想起來了第三個有著和她一樣的側臉,第四個,第五個——

越來越多的女人,他記得住記不住的,都在他腦里飛速閃過。她們身上總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的目光。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眼前這顆耳后的紅痣,還有她那對圓圓的眼睛上。

他捏著手里的耳朵,如同看見了什么不可能發生之事,俊美的面容上一片驚駭。

“啊我的耳朵——痛——你松手,”

女人的尖叫就在耳邊,抖動的手被她掐著,男人卻依然死死的捏著手里的耳朵,那處殷紅如血,在他眼里晃蕩。

猶如刻在心上。

心臟跳動劇烈,全身體溫急劇升高,似乎馬上就要原地蒸發。

怎么可能?

女人還在他手下掙扎,可是他卻覺得有什么已經失控。

“放手放手——”

林致遠發瘋了,差點沒把她耳朵給揪了下來。

碧荷掙扎了半天終于掙脫。她捂著被擰紅的耳朵,瞪了他兩眼,也沒告別,氣呼呼的提著排骨飛快的跑掉了。

男人沒有追。他愣愣的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這才全身發抖的出了茶室。等勉強把車開回到自己住所,他整個人已經魂不守舍,神游天外,仿佛受了巨

大的打擊。

如行尸走rou般,他拿來了一堆酒,紅的白的黃的,躺在沙發上開始一瓶一瓶的灌。

醉意朦朧的時候,他坐到了沙發上,抱住了自己的頭,開始無聲的流淚。

平行篇(16.高攀)

16.

碧荷站在洗手間,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耳朵。

右邊白白嫩嫩,一切正常。左邊被人擰得太久,已經變紅,好像還比右邊大了一圈。

還有些疼痛。

她又伸手摸了摸耳朵,還有些發燙。

“唉。”

洗手間響起了一聲輕嘆。

這幾天的心情大起大落,就像是坐了過山車。

這個男人還有擾動她情緒的能力。

他說他為了她專門為美國回來——碧荷又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有這么做過,那就行了。碧荷又想。

至少她的那十年看起來沒有那么白費。

本來想燉西紅柿排骨湯,可是現在又食欲全無。剛剛喝了那半杯茶,又花了五百塊——心疼。碧荷想了想,還是去了廚房把

湯煲上了,又回了臥室拿起了手機。

下午和陳子謙聊了一會兒,他說他晚上有飯局。對話框的最后句話是碧荷發的“好的”。他沒有再回。

碧荷沒有找他,而是自己又看了下新聞,改了下學生作業。時間到了八點,湯也燉好了。碧荷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了朋

友圈,沒一會兒就有了好多點贊和夸贊,全是學生家長。

夸她心靈手巧。

這就是她的人生。

端著碗小口小口喝湯的時候碧荷想,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她的愛燃燒過,又漸漸冷卻,只有余

燼。

他曾經有沒有愛過她,那十年她想過了太多太多次,現在什么都不想再想了。

陳子謙在九點鐘的時候給她打了電話。有些酒意。

“散了?”碧荷正在改學生作業,笑著問。

“還沒。快了。”背景聲也有幾許人聲,他在那邊說話,聲音溫和,“我看見你朋友圈了——看起來很好吃。有沒有煲我的

那份?”

要好好和他相處。

碧荷笑了起來,卻是沒有回答。她說不出那個“有”字,可也不想說“沒有。”

“今天你喝不到啦——以后吧。”她只是笑,“喝酒了就不要開車了。小心抓酒駕啊。”

那邊笑了起來,“好。”

“你明天幾點下課?要不要我來接你?”他又問。

是在說明天一起去吃粵菜的事。

“不用,我三點就放學了,”碧荷一邊看著學生的作業一邊說,“我直接去飯店門口等你。”

男人從沙發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頭痛欲裂。

身上還有一床薄毯,茶幾上立著的倒著的,喝空的裝滿的,各種形狀的酒瓶胡亂擺了一堆。

桌子旁邊還坐著正在打著電話的母親。

“阿遠你醒了?”

母親見他醒來,掛了電話,又笑,“昨天Kevin和我說你又回國了,我還以為他記錯了,明明才剛走——等你回家,結果人沒

到,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我就想著今早過來看看。”

男人一言不發,只是坐了起來,靠在沙發上,皺眉不語。

“怎么喝那么多酒?”母親還在說,“你這突然又回來,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我先去洗個澡。”

男人開口說話,聲音沙啞。他聞到了自己身上濃郁的酒味兒。

浴室響起了水聲,慢慢騰起了薄霧。

男人脫到全身赤裸,站到了花灑下方。他身材修長,全身線條流暢,是常年健身的功勞。小腹六塊腹肌畢現,黑色的草叢下垂

著長條條的粗物——哪怕軟著,也尺寸驚人。

他閉著眼站在水流下,眉目俊美,面無表情。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裹上了一條浴巾。他慢條斯理的穿上了襯衫和西褲,又開始戴手表。他看了一眼鏡子,里面

那個眉目英俊衣冠楚楚的男人,也正做著戴手表的姿勢,也在看著他。

眉目冷峻,眼神冰冷。

他和里面的那個男人對視了很久。

等他再次到了客廳的時候,茶幾的一切都已經被傭人清掃干凈,桌上還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過來喝點小米粥,”母親笑,“養胃。以后你要少喝酒——對身體不好。”

男人嗯了一聲,走過去端起了碗。

“對了你這老回來,那個coco——”

母親坐在側面的位置,不知道想笑著說什么。

“分了。”

男人直接開口打斷她,喝了一口粥,皺眉。

宿醉中很多記憶在腦里翻騰踴躍,無數雜亂的片段在他腦里閃過又消失。就算是如此,他也想起來了很多東西。

比如以前有個人也會煮粥。

“怎么分了?”母親頓了頓,又笑,“上個月不還好好的?”

這倒是奇怪。雖然她一向是不喜歡這個職業的女子,但是兒子以前分明是喜歡她喜歡得緊——她都準備要讓步了。

看著兒子眉目不動,沒有解釋的意思,母親又笑道,“分了就分了吧。只是阿遠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安定下來——”

“我想起來上次秦書記,”她又笑,“還和你爸爸夸你不錯,說他有個小女兒。可惜你那時候又沒回國。”

“哪個秦書記?”男人問道,聲音平穩。

林母說了名字。

大吏啊。

“這種官家貴女我們高攀不起,”男人又喝了一口粥,微微皺眉,“娶進門是我伺候她還是她伺候我?”

“我就是說看你的意思,”母親又笑,“別人性格倒不一定會壞——”

男人皺眉不語。

“我也說是我們高攀。”看看兒子的神色,林母又笑,“就看你是怎么打算,家里的產業到底在這邊,要是你以后想回國發展——”

兒子不接話,母親又頓了頓,“這些不用我說你都懂。”

“圈子不同,不用強融。這事也沒有那么簡單。”

男人又喝了兩口粥,神色不動,也沒回答回不回國的問題,“我們和秦書記這系一向沒有太親近,而且靠岳家總歸不好聽。何

況我們只是商人,何必非要搭這條線,強行去擠大國的權貴圈——”

說到這里,男人嘴角微勾,眼里卻是沒有笑意,“一是資格不夠。想擠也擠不進去,想靠著姻親關系,那更是自討沒趣。二是

站錯隊比不站還慘。”

這邊和彼岸完全不一樣。

這邊資本還需要向權力臣服,連媾和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為所欲為。

別說林家還不是種花的名義首富了——就算是首富,那也根本靠不上那個圈的。

這根本不是靠姻親就能解決的問題。

“不靠近不行,靠太近也不行,”男人又說,“我看保持原樣就挺好。”

派系林立,各自占山為王。平靜的海面下面都是詭譎的漩渦。政治人物從來都是來自于數代深耕或者幾十年的環境浸yin,沒有

半路出家的一說。只有深諳平衡之術并且兼濟時運背景的高手,才能在殘酷的斗爭里脫穎而出。

林家只在漩渦最邊緣微微晃蕩。

他的重心也根本不在這邊——

他在華爾街風生水起,更喜歡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和你爸爸也是這么想的。”母親笑著嘆了一口氣,“這么多年看起來是在弄潮,其實也算是如履薄冰。家里的一切早晚都

是要交給你的,你自己拿主意。依我看,找個身家清白溫柔賢惠的那種就挺好——”

男人低頭喝粥,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