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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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的時候,倫敦剛到晚上十點。任唯在飛機上睡了太久,一點也不困,她只是對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感覺到厭煩,中途飛機停下修整的時候她困得要死,只能錯過了下飛機放風的機會。快落地之前,令夷讓于笙給她重新找了一套衣服,有些厚的長襪和風衣讓任唯不免多看了兩眼,她回B城的時候最多就穿了一個開衫而已。令夷拿著一條薄薄的圍巾給她系上,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才說道:“倫敦現在只有7、8度,別感冒了。”裴元征也拿著一雙手套遞給她,親昵地揉著她的頭發,“今晚還能睡著嗎?”任唯遲疑著點了點頭,這兩個人昨天把她折騰得夠嗆,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醒來之后就一直在聽課和練習,現在的狀態感覺比較像是平時的下午,要睡也可以。“下飛機之后,先去令夷的莊園,那里安保和隱私做得比較好。”裴元征帶著她坐到了座位上,系上了安全帶,“我們的重心其實在歐洲會更多一些,倫敦是我們經常待的地方。”任唯感受著飛機下降的失重感,有些眩暈,她抓住了令夷的手,問道:“他們也在這里嗎?”“亓衍在北美掃尾,原桀過兩天就到。”令夷的語氣恢復了正常的溫和,“彭在機場。”“papa來接我們嗎?”任唯眨眼問了一句。“來接你。”裴元征語氣中帶著幾分醋意,“你還是少在外人面前叫他papa。”令夷這時也接了一句,“叫他名字就可以。”任唯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故意說道:“你們吃醋了嗎?”令夷抬手用拇指揉著她的唇,色氣的動作他做起來意外有種貼切感,但是他的語氣依舊很溫和地說道:“所以今晚陪我嗎?”任唯轉了轉眼珠,親了一下他的手心,卻沒有答應。飛機停穩了,任唯迫不及待地解下安全帶,不管后面兩個男人,連蹦帶跳地走向艙門。她剛剛出機艙的一瞬間,就看到等在樓梯口的彭非善,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全套西裝,外邊套了一件沒扣上的黑色風衣,風吹過他的頭發和衣角,站在烈烈風中的男人酷帥得讓任唯一瞬間有些失神。那雙墨綠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飽含了不知多少喜悅和思念,他的唇角似乎都因為重逢帶上了淡淡地笑意,沖淡了他仿佛與生俱來的冷峻。“彭!”任唯大聲地叫著他的名字,本來差點脫口而出的papa被她強行咽了下去,她急急忙忙地踩著臺階往彭非善跑去,沒發現彭非善一瞬間擰起的眉頭,顯然是不贊同她這樣冒失的舉動。所謂樂極生悲大抵如此,任唯沒注意被飄揚的小雨弄得濕滑的臺階,在剩下最后五六臺臺階的時候,直接踩空了。身體的失重感讓任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臉色發白地想起小時候被推下樓梯的經歷,那種劇烈的疼痛……然而這次,迎接她的并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高大沉默地男人在周圍一圈人驚愕的眼神中,動作迅速地上前接住了往前傾倒的女孩。他堅實的臂膀牢牢地抱著嬌小的女孩,原本帶上了焦急的神色在看著懷中女孩的卻變得無比溫柔,墨綠色的雙眸宛如夏日樹蔭下的湖水,深深淺淺的綠色最終都化成如水一般的柔和。他甚至舍不得放下她,直接抱著轉身就向著旁邊的車走去。這個變故發生得太快,等彭非善接住人轉身時,于笙才吐了一口氣,看著前方的兩個老板同時收回伸出去的手,她不是沒有注意到兩個人近乎一致地往下跑的姿勢和同時帶上了幾分著急的臉色,還有彭非善抱住了任唯時,裴元征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和令夷握緊了扶手的動作。作為一名合格的助理,于笙默默在調高了對于任唯的評價,她可不想這份高薪工作出什么問題。任唯倒是沒感覺什么后怕,這樣的小意外卻讓她更加歡喜,她的唇角都彎出了純粹的喜悅的弧度,深灰色的眼睛在車燈的襯托下變得更加閃亮,像是陽光下的玻璃一般剔透晶瑩,她毫不在意地坐在了彭非善身上,雙手摟著彭非善的脖頸,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親了一下他的有著冷峻線條的薄唇,笑著說道:“你想我了嗎?”彭非善的回應是按著她的后腦勺,直接來了個悠長而濕熱的吻,讓她親身體驗一下他的思念之情。熟悉的氣息,沉香和煙草,還有淡淡的酒味,任唯在親吻中也嘗到了那個味道,她氣喘吁吁地離開彭非善的唇,卻還是用自己的唇去摩挲著他的,問了一句:“喝酒了嗎?”“喝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啞,不忘說道:“下次小心。”彭非善自然說的是她冒失的行為,任唯眼睛湊得極近與他對視著,看著那墨綠色雙眼中的瞳仁微微放大,她像個小動物一般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聲音嬌軟清甜:“我要學意大利語,你要當我的老師嗎?”彭非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撫摸著她的脊背,問道:“學費?”任唯湊上去又親了他兩口,往后退了點,微微歪著頭問道:“夠了嗎?”“不夠。”彭非善語氣倒是挺平和的,他拉起任唯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喉嚨上,“先教你一句話,學會了就可以支付所有學費。”喉結在手心下起伏,他說話的時候,任唯還能感覺到聲音的震動,他的目光平靜而深邃,與他對視的時候,就像是陷入了湖水中的旋渦一樣,猝不及防地就落入了激流,卻心甘情愿地不愿意再離開。“Ti?amo.”似乎是意料之中的老土的梗,但是任唯卻不知怎么地紅了眼圈。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像是放了蜂蜜的溫水,指尖一直暖到了心里。她用力眨眼讓眼中的霧氣散去,手指撫摸著上下移動的喉結,下一刻卻被彭非善再一次親了上來。他的體溫比她似乎要高一些,帶著暖意的吐息吹拂在耳邊,那句話再次被他說出口,“Ti?amo.”舌尖輕點上齒發出短促的音,尾音卻帶著清淺的鼻音裊裊,像是訴不盡的深情和眷戀。他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音,唇落在眼睫、鼻尖、額頭時,都伴隨著一句又一句的告白短語。冷硬的男人在她面前時,從來不會在意自己的形象,沉默寡言的品質似乎也失去了作用,他不停地說著她要求教導的語句,試圖換來她的一點垂憐。任唯張口,聲音到嘴邊時卻消失無蹤,她努力了好一會兒,不免沮喪地垂下頭,卻被彭非善抬起了頭,他平靜地看著她,嘴巴一開一合,再次說道:“Ti?amo,很簡單。”“愛情……真的會是那么簡單嗎?”心中默念的語句不知不覺說出了口,任唯蹙著眉看著他。“只要你想。Amore。”彭非善再次輕吻著她的唇,“一切都會簡單。”“……如果,有困難呢?”任唯也回吻著他,話語里卻始終帶著幾分散不盡的哀愁,“papa,你會一直愛我嗎?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有我們在,Amore。”彭非善牢牢地望著她的眼睛,像是看到了她的心里,“我會一直愛你,并且允許你的貪心。”她似乎又想哭了,任唯吻住了他的唇,抵著他的額頭,終于說出了那句話:“Ti?amo.”不是母語的話對于她而言似乎少了幾分莊重,但是也足夠讓此時此刻的她顯露了幾分情意,她并不是對他們毫無感覺,只是需要更多的愛和支撐,才能讓習慣龜縮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膽小貓兒,悄悄試探探出爪子,去確定安全。她害怕的是那些如影隨形的傷害,所以需要他們更加耐心,更加溫柔。彭非善與她擁抱親吻,讓車廂里似乎都多了幾分情愛的焦灼,他的愛語也一刻不停,一句一句的Ti?amo到最后聽得任唯似乎都快要無感了,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無非就是想要緩解她緊張的情緒。唇和舌尖落在臉和脖子上有些酥癢,任唯卻感覺到了他無聲的安撫,她只覺得心里像是吃了一大個甜甜的舒芙蕾一樣,輕飄飄又甜蜜蜜的,她的臉上都充滿了愉快的笑意,和他一起在車廂里親昵擁抱親吻著,他們此時像極了一對喁喁私語的鳥兒,在深夜的車廂里,構建著完全屬于他們的環境,吐露著那些平日里或被隱藏或無法說出口的愛語。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任唯才意識到已經和彭非善親熱了那么久,她的唇角還有無法消散的微笑,再次被彭非善親了一下,聽到他說:“我們到了。”他打開車門,伸出一只手遞到她身前,一只手擋在了車門上,任唯紅著臉放上了自己的手,順著他的力道離開的車廂,她始終注視著彭非善的眼睛,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纏了好一會兒,直到聽到旁邊裴元征的聲音:“這地方挺大的。”同時,令夷的稍顯冷淡的聲音也一起傳來,“沒讓你住。”任唯宛如從夢中驚醒,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前方的——嗯,怎么形容好呢……像是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建筑。莊園里聳立的帶著巴洛克風格的高大歐式宮殿式四三層府邸,雖然比起鼎鼎有名的那些宮殿要小,但是白色的外表已經足夠醒目,更別說上面無處不在的裝飾。任唯還來不及看更多,就被令夷拉著另一只手走到了立柱后的門口,厚重的大門打開,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典型的管家打扮的男士,身后站著兩排穿著黑白制服的傭人。任唯腳步一頓,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令夷,吐了口氣,才踏下進門的腳步。第八十八章臥室任唯聽著令夷給她介紹這座宅邸,坐北朝南,整體呈回字形。主棟有三層,而且整體面積也比較大。其余三面都只有兩層。東側是兩層連通的圖書館;西側是休閑區,有極大的浴池、桑拿房和spa室,二樓是健身區。主棟的東側是會客廳和舞廳,西側是餐廳和廚房,從餐廳出去有露天泳池。從橢圓形大廳的左側樓梯拾階而上,來到的先是一個小型起居室,往里走是主臥,而右側則是另外四間臥室。主棟的三樓是娛樂區,影廳、酒吧、花房都有。北面主要是傭人居住的地方。整個宅邸坐落在大型花園之間,可以欣賞不同的風景。這只是大概的介紹,令夷還說宅子里還有一些秘密通道,安全屋和保險柜以及酒窖之類的在地下,任唯沒怎么關注這些,她眼睛在不斷地看著屋子里的裝飾。海島上的別墅整體風格偏向簡約現代,這里的裝飾風格更加奢華,充滿了歷史感,那些現代的智能設備都被很好的隱藏在了裝潢之中。主臥是雙主臥,共用浴室和衣帽間,臥室里的裝修看起來就低調沉穩很多。北面的那間比較小,眼熟的寶石藍和銀白的配色,應該是令夷的臥室。南面的那間更大,房間都是清新柔和的淺色調,整體看起來秀雅精致、輕盈甜膩,沒有宏大厚重的感覺。“喜歡嗎?”令夷領著她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如此問道。任唯瞟了一眼那個快三米寬的圓形大床,努力不讓自己想歪,這個地方估計以后就要常住了,整體而言,她很喜歡。彭非善手里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放在了房子一側的茶幾上,問道:“餓了嗎?”任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有些猶豫,“可是現在都快到十二點了……”“低熱量的蔬菜雞rou丸湯。”彭非善坐在了沙發上,抬眼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令夷,“你要一起?”任唯雙腿抖了抖,其實距離上次大概已經十來個小時了……她身體倒是不難受,那些藥膏還是很管用的,但是令夷和彭非善兩個人之間那種緊張的氣氛讓她有些慌,從下飛機到現在,他們兩個還是第一次對話吧?裴元征剛才就說先去休息,所以已經離開了。現在只有他們三個人,任唯很擔心自己能不能搞得定。令夷根本沒打算搭理彭非善,牽著任唯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上,端起那碗湯,舀起一勺喂到任唯嘴邊,哄道:“吃一點東西,看看合不合口味。”其實是西餐中做的菜肴,味道很不錯,蔬菜的清爽和雞rou的細嫩交織在口腔里,溫熱的溫度剛剛好能夠安撫腸胃。任唯喝了兩口,也伸手握著那把勺子遞到令夷嘴邊,“你也吃一點東西吧。”彭非善手指動了動,還是沒拿出煙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的老師明天來。”任唯拿著面包咬了一口,再次看到了兩個人之間僵硬的氣氛,她在心里嘆了口氣,“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在郵輪上的時候,明明沒有那么奇怪的。彭非善瞥了一眼令夷,“一些未來發展的矛盾。”“是關于我的?”任唯往彭非善的方向蹭了蹭,覆上他放在扶手上的大手,轉頭去沒有任何異常的令夷,眼睫垂下,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地說道:“是不是我太貪心了?”明明知道她在故意示弱,但是兩個男人看著她這個模樣,心都軟了下來。令夷靠近了她,摸了摸她的頭發才說道:“這是我的問題,對不起,唯。”彭非善也緊接著開了口,“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令夷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威脅的神色,彭非善無動于衷,繼續說道:“不用擔心,我們是成年人。”令夷見他沒有說出他不愿意讓任唯知道的陰暗面,沒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依舊厭惡著任何一個企圖占據任唯的心的人,但是,這是她的愿望,他或許可以繼續忍下去,這樣的一點點痛苦,比起失去她的地獄而言,已經好得太多了。他不能冒險,也不敢冒險,心中的苦澀讓他清醒,也讓他進一步沉淪,過去的無所不能在面對和她相關的一件件事時,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無力。任唯被令夷喂完了簡單的餐食,她靠在令夷的懷里,抬手摸著令夷的臉,看到了他眼中不斷翻涌的陰霾,微涼的觸感讓她有些心驚膽戰,但是還是笑著說道:“令夷,我剛剛學了一句意大利語,你知道是什么嗎?”令夷飛快斂去自己異常的神色,配合地反問:“是什么?”“Ti?amo。”任唯的眼睛有著無比明亮的光芒,讓令夷覺得自己似乎都快被灼燒,“我不會離開你的,令夷,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愛你,所以你可以對我多一點信心,還有——”不要難過好不好?她的眼神和動作,補完了沒有說出口半句話。令夷側臉親吻著她的手心,另一只手卻摸著她放下的左手,從手腕上的鐲子,一直摸到了她的無名指上,傳說中無名指的血脈通往心臟,所以這里會帶著婚戒。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喑啞,“唯,和我結婚好不好?”任唯聽到他的話語,心中一頓,下意識想去看一邊的彭非善,卻被他難得強硬地扣住了下頜,不讓她轉頭。任唯抿唇想了一會兒,嘆息著說道:“我沒辦法宣誓的……”“我知道。”令夷的吻從額頭落了下來,“我只需要一個名分就可以了,不用宣誓。”“我……”任唯想著其他幾個人,還是在猶豫,不得不說道,“能讓我……考慮一段時間嗎?”“可以。”令夷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聲音在她的耳邊縈繞,“不要讓我等太久。”夜色已深,十六世紀佇立至今的大宅二樓卻充滿了濃烈潮熱的情愛氣氛。極大的浴室分成和淋浴區和圓形浴缸和洗漱區,甚至還有一間按摩房。淋浴區的水流宛如雨水一般從天花板上傾斜而下,淅瀝淅瀝的水聲和熱流氤氳的霧氣組成了曖昧的環境,任唯伸手解開自己的長發,云鬢散落之間,鴉青色的頭發和雪白的肌膚達成了強烈的對比,讓她看起來妖嬈極了,像是刻意散發誘惑的妖精。小巧的蓮足輕盈地落在鋪滿了地暖的深灰色石磚地板上,踏入了已經被水流打濕的區域,雨幕之下的她,因為水汽更加顯得色彩分明,讓身后的兩個男人不知覺統一地吞咽了一下。溫熱的水流很好地安撫了被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注視著的緊張,任唯等水流差不多打濕了頭發,伸手攏起長發,才微微側過身去看兩個男人,眉梢眼角都著一點點宛若被揉碎了花瓣暈染上的紅暈,“你們不來嗎?”令夷瞟了一眼旁邊的彭非善,卻看到他已經脫下了衣服,根本就沒給他一個眼神,直接走上前去了。令夷吐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壓下心中的煩悶,拉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脫去自己的衣服,同樣也走到了水幕下。瑩白如玉的女體秾纖合度,腰細如束,只要微微湊近就似乎能夠聞到從肌理之間透出的芬芳,在水汽的清冽之中,讓他只覺得心中平靜了很多,稍等一會兒,卻涌上了一種更加難以忍耐的躁動。只要看著她,無法控制的欲望就悄然涌上心頭,讓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她精細纖巧的蝴蝶骨。脊背上的酥癢讓任唯轉頭去看令夷,他的指腹帶著一點點薄繭,讓觸感更加深刻,她眨眨眼,按下水流的關閉鍵之后,擠壓出一堆泡沫直接糊上了令夷的身體。泡沫帶來了滑溜溜的手感,摸著他胸前的肌rou只覺得起伏之間充滿了力量和溫熱的觸感。令夷微微低著頭看著任唯的動作,他能感覺到她的手指似乎格外喜歡他的肌rou,在上面流連不去,還調皮的用指尖去揉捏著已經緊實起來的微微深色的乳珠。令夷單手撐在她背后的墻上,讓她被困在自己構建的小小空間里,無視旁邊若有似無的視線,在任唯抬起頭的一瞬間,附身親了下去。她的唇比起花瓣更加柔嫩,像是某種滑嫩的布丁,含在嘴里似乎都有要咽下去的沖動,羞澀的香舌被他粗魯地勾住時,她往后退了一點,卻直接靠在了已經被熱氣蒸騰得沒有任何涼意的墻壁上。已經退無可退的她,只得仰著頭,承受著他給予的愛憐。手臂不知不覺已經攬住了她的腰,身體都有自己的意識,想要拼命貼近她,她的身體似乎被過于強烈的親吻刺激得更加嬌軟,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胳膊,撐著墻壁上的手臂也收了回來,抬著她的屁股把她抱得更高,讓自己的親吻更加容易。手臂越收越緊,令夷在水霧中睜開了眼睛,看著任唯迷醉的表情,她的開心都已經傳遞到了他的心里,讓他散去了些許煩悶的同時,卻加重了無法獨享的妒忌。妥協帶來的痛苦被她心甘情愿的甜蜜放大,明明他之前要求的不過是這樣,可是為什么他卻……更加貪心了?第八十九章浴室(h)令夷抵著任唯的額頭,唇剛剛松開她已經被含弄得有些紅色的朱唇,兩人的唇間藕斷絲連的連著一點點銀絲,很快因為水流的傾瀉消失不見,他單手托舉著任唯的屁股,身下的兇器已經威脅一般地頂在了她的大腿上。“到我了。”彭非善的聲音透過水霧帶著微微的低啞,卻已經接近了他們。令夷一愣,微微皺起眉,卻還是抱著任唯微微轉身,讓任唯側對著彭非善,就見彭非善伸手捏著任唯的后頸,干脆地親了上去。令夷抱著任唯讓她轉了身,背靠在自己胸膛上,更加舒服地被彭非善親吻著。兩個人唇齒相接的時候,嘖嘖的水聲連頭頂不斷流下的水簾的聲音似乎都完全無法遮掩。懷里的女孩渾身上下都因為接連不斷的親吻和熱水的溫度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粉紅色,讓她看起來更加嬌媚誘人。身下的兇器更加昂揚,他換了單手抱著她,想要去觸碰她腿間的花xue。彭非善再此時也親了夠本,同樣也伸出了手臂,他稍稍變換位置,并肩和令夷站在了一起,而兩人之間的任唯,被他們倆一人架住了一條大腿,坐在了兩個人緊挨著的手臂上。任唯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人搞成了雙腿大開坐在兩人手臂上的樣子,她下意識地伸出胳膊一左一右勾住兩個男人的脖頸,腳趾踩在了面前的墻上。令夷其實也很高,一米九不到一點點,她被兩人合力舉起,左看右看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享受著男寵服侍的女皇。令夷首次覺得這樣也不錯,他輕松地用另一只手揉捏著已經濕滑的花瓣,水流之下還有另一種更加粘稠濕滑的液體沾在了他的指尖,他捻了捻那不同的液體,輕笑著問道:“已經想要了嗎?”任唯飛眼看他一眼,勾著他的脖頸的手飛快地放了下來,卻觸碰了一下他昂揚挺胸的yinjing頂端,她微微挑著眉,“你似乎更加有精神。”“幫我們摸一下?”彭非善也開了口,他的手指揉捏著任唯的奶子,看著那軟嫩的豐盈像是奶油一樣微微溢出指縫,這樣的姿勢玩玩可以,但是似乎還是不太方便。任唯另一只手也放了下來,微微彈了一下暗紅的guitou,抬眼看著彭非善深濃的眼眸,微微嘟起嘴,“那你們先放我下來。”兩人很有默契地放下任唯,任唯腳剛踩在地面上,兩根不同的rou莖就已經懟在了她的胳膊邊,任唯臉上燒得緋紅,她根本不敢低頭去看,只得左看右看兩人似乎同出一轍的忍耐的神色,伸手一邊一根地握住了粗長的rou莖。“唔……”令夷被她摸著微微仰起頭,發出了一聲性感至極的輕哼,他的喉結被水流打濕,水珠在燈光下閃著亮晶晶的光芒,任唯被這樣的誘惑弄得腿更加濕了,沒留神被彭非善抬起來一只腿兒,被隱藏在腿間的rouxue就暴露在了兩個男人的目光之下。彭非善接替了令夷剛才的動作,甚至做得更多,他的食指直接就著濕滑的液體鉆入了濕熱緊致的甬道里,只要往里面移動,就能摸到稍深的位置處yingying地頂著的凸點,指尖微微按下,本就緊致的甬道里充滿了褶皺的xuerou更加絞緊了手指,她的腿上的肌rou都在瞬間繃緊,訴說著她身體里的快感。任唯的手指尖都因為彭非善的動作收緊,兩個男人同時被握緊的手指刺激得更加硬挺,他們條件反射一般地向前挺腰,讓yinjing在任唯掌心里滑動,帶給自己更多的快感。任唯被兩個人突然加快的動作弄得招架不住,軟綿綿地靠著墻壁,雙手還維持著握著的動作,前后移動試圖安撫兩根看起來更加興奮的roubang。令夷也伸手向著那已經紅腫的rouxue而去,他的手指在微微凸起的珍珠上揉捏碾壓,指腹摩擦著嬌滴滴的珍珠,讓任唯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一陣一陣地繃緊,包括握著他的yinjing的手指,讓酥麻的感覺從尾椎骨一直流竄到了大腦里。被抬起的腿上傳來陣陣酸麻,大腦卻先處理了被兩個男人玩弄的rouxue傳遞上去的快感,瘙癢、空虛和酥麻和頭頂流下的水流一起包裹著整個身體,她的身體都自己把rouxue張得更開,往前送到了兩人的手下,請求著他們進一步的安撫和能夠緩解空虛的快慰。掌心掬起了一些她流下的液體,彭非善的手指從那處已經被玩弄得微微張開口的xue口里退出,卻觸碰上了洗得干干凈凈、緊閉著的后xue口。后xue被觸碰的第一反應反應是收得更緊,讓他的指尖突破困難。彭非善低頭親了親任唯迷茫的眼眸,低笑著問道:“后面不要嗎?”“……你總喜歡玩那里。”任唯無力地瞪了他一眼,卻放松了自己的身體,感受到指尖已經鉆了進去,微微的漲感讓她只覺得更加羞恥。“我喜歡你的每一個地方。”彭非善這時難得地說著情話,“都有papa的jingye不好嗎?”“討厭——唔……令夷,令夷,輕一點……”任唯還沒來得及指責彭非善的yin言穢語,就被令夷的指尖大力地在甬道里抽插著,快感瞬間爆發,讓她顧不得其他的話語,只能敞著腿兒,被手指就弄得不斷噴出水來。雖然那些水很快就被天花板上流下的水流沖走,但是那些快感卻在身體里徘徊不去。無論更他們做了多少次,她還是承受不住那些過于強烈的快感,讓她整個人的身體和心都變得軟噠噠的,想要他們的擁抱,也更加想要他們猛烈的填充和撞擊。任唯喘著氣,好不容易才組織好自己的語言,她放開了兩個人被她越摸越硬的rou莖,咬了咬唇,下身似乎都坐在了他們的手掌上,在上面輕輕磨蹭著說道:“不要玩了,進來好不好嘛……”“要我,還是要他?”令夷彎下腰咬著她的耳尖,如此問道,他的語氣這時候倒是沒有什么醋意,只是帶著微微的笑意,更像是調情的話語。任唯扭頭去追逐他的唇,在上面親了一下,才說道:“要你,也要他。”“貪心的女孩。”令夷眉梢眼角的顏色在水霧下變得更加深濃,他抬眼看了彭非善一眼,在彭非善放下手之后,從后方抱起任唯,雙手摟住她的雙腿,讓她打開雙腿面向彭非善張開,他低頭親吻著任唯的臉頰,語氣里卻多了幾分像是承諾一樣的東西,“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彭非善看著任唯的腿間,目光落在令夷垂下的臉上,微微停留一秒,接下來就不再猶豫,那根被任唯揉捏了半天沒有消去任何精神的yinjing懟在了張開的花xue口,他緩慢地在上面蹭著,從guitou到莖身都在花xue上移動,讓自己的溫度通過那根兇器熨燙著她敏感嬌嫩的花瓣,在成功地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之后,才在她對視著他的目光中,一寸一寸緩慢地進入,一直到插到了底。“嗯……”任唯嘴里溢出了止不住的呻吟,是被填滿之后的嘆息。令夷看著她的腳趾都被刺激得卷起,像是五個晶瑩可愛的小珍珠一般,他的心臟似乎都被這樣的美麗所震顫,只能飛快地轉移目光,落在了她如同乳酪一般的雙乳上。彭非善的撞擊中,那對柔嫩豐盈的椒乳不斷晃出令人眼花繚亂的波濤,他的目光再也不能移開,盯著頂上被水流澆得紅潤的乳珠,上面還帶著一點點水珠,像是剛摘下的櫻桃一般甜美可人。身下的yinjing自己頂著她的后xue,微微張開的小口在前方的動作下不斷輕輕含住guitou頂端然后放開,給了他似有似無的撫慰。被cao弄得雙眼霧蒙蒙的女孩明顯不能再主動,他只能自力更生。令夷在下一次沖擊來臨之時,向前一挺身,整根rou莖就順著她往后移動的力道頂了進去。彭非善接過了任唯的雙腿,讓她的腿兒盤著自己勁瘦有力的腰身,重復著雖然僅僅是單調的前后移動但是卻能給兩人帶來無限快慰的動作。粗長的yinjing碾壓磨蹭過多汁的xuerou,不時搗出一些白色的泡沫又被水流沖走。水流平等地包裹著三人的身體,本應該帶來溫度的熱水,現在卻似乎因為三人過高的體溫變成了降溫冷卻的存在。前有狼后有虎……任唯迷惘的大腦似乎只剩下了這句話,往前會讓彭非善搗入得更深,時不時還強行撐開宮頸,讓她被刺激得只想往后躲。但是后面卻是更加狂熱的令夷,他的rou莖更加深刻地插進后xue深處,內臟都似乎要被他頂住,腸道被撐得都有些害怕。他們倆在這種事上有著不用明說的默契,合力讓夾在中間的她被cao弄得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只能依憑著他們的力道稍微維持住自己不癱軟下去。一個人就已經足夠讓她受的,現在是兩個人,讓任唯都有些后悔自己的貪心,但是,下一刻雙倍的快感卻讓她瞬間丟棄前面的想法。她的確是個貪婪的人,這樣令她渾身上下都被填滿的快感,和整個靈魂都仿佛飄上天空的愉悅讓她像是上癮一般無法放棄,他們在釋放著自己的熱情,而她被這樣的熱情所包裹,讓她的身心都滿足得像是吃飽了一般。這樣肢體的交纏,rou與rou之間的貼緊,讓她擁有了無上的安全感,她無法拒絕這樣的感覺,只能隨著他們一同在欲望的深淵里不斷沉淪。她會愛他們的。任唯在高潮來臨時如此想到,他們值得她付出一切去接納。第九十章進退任唯被令夷抱出浴室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昏昏欲睡,她都快數不清自己高潮了幾次,只覺得這兩個男人像是較勁一般地越來越猛,還好他們也不是沒數的小年輕,在她瀕臨崩潰前終于結束了。下身的液體被他們沖洗干凈,柔軟的毛巾擦去身上殘留的水珠,然后包裹著干爽的寬大浴巾才算是完成初步工作。任唯坐在床邊,努力去看梳妝臺上自己的保養品,令夷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微笑著說道:“要我幫你嗎?”“你還會這個?”任唯累得眼睛都快閉上了,不明白為什么令夷連這個都懂。令夷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看過兩次就知道了。”以他的智商,記不住只是不用心而已。兩人說話間,彭非善卻先拿了一瓶身體乳走了過來,半跪著任唯身前,托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默默地涂上玫瑰香味的身體乳。身體乳微微的涼意被手掌的灼熱所驅趕,任唯半瞇著眼睛看著他的動作,往前傾著身體,摸了摸他的側臉,小聲說了一句:“謝謝papa。”任唯覺得這樣的日子也太過于奢靡了,她像是一個醉生夢死的女皇,被侍候著,連手指都不用抬,令夷就把水杯送到她的嘴邊喂了她一口水。都怪他們,任唯在腦海中默默給自己找了理由,下次還是自己動好了,不然像是個小廢物……她的思維雖然想盡力保持清醒,但是身體已經不允許,等令夷和彭非善處理好一切,任唯早就已經閉上了眼睛睡著了。無論外面是什么樣子的天氣,屋子里始終保持著最合適的溫度,暖意融融的感覺讓兩個男人不由得也沉醉在了溫柔鄉之中,他們倆微微對視一眼,總算沒有嫌棄對方的存在,在任唯身邊一左一右躺下。彭非善按下床頭柜上的按鈕,關閉室內的燈光時,猛然意識到什么似的,目光在閉上眼的令夷臉上掃過,他微微擰起眉,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天接近蒙蒙亮的時候,令夷卻突然從夢中驚醒,他的眼中有著可怕的血絲,像是在夢里受到了什么驚嚇。他渾身籠罩著陰沉無法散去的黑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身邊的任唯。她的睡姿很乖巧,微微蜷縮著身體,手像是小孩一樣放在臉側,呼吸清淺平緩,整個人似乎在黎明前黑暗中散發著溫暖純白的光芒。她是那么的美好,像是他永遠無法觸碰的一個夢境。令夷的眼中逐漸染上了血色的兇光,他的手顫抖著撫摸著毫無防備的女孩的喉嚨,她是那么的信賴他,卻忘了,她的枕邊人是一個永遠無法擺脫夢魘的惡魔。“別逼我揍你。”彭非善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突然響起,他的聲音頓時打破了迷惑著令夷的夢境,讓他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令夷飛快地收回手,眼中有完全無法掩飾的酸澀,他動作很輕地往后退,慢慢地離開他最愛的人的溫度,站在了床邊。“談談?”彭非善的聲音再度傳來,令夷抬起干澀的雙眼看了他一眼,才發現他也站在了床邊。令夷沉默地點了頭,拿起床邊的睡袍穿上,跟著同樣穿好睡袍的彭非善來到了臥室外面的起居室。起居室比起臥室而言稍顯寒冷,不過這樣的冷意對于令夷而言是種很好的清醒藥劑,他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手,半響沒說話。彭非善從桌子上拿起煙和火柴,給自己點燃一根之后,抬手把兩樣東西丟給了令夷。令夷條件反射一般地接住,看了一會兒,才給自己也點燃了一根。他并沒有抽煙,只是把點燃的煙夾在雙指之間,靠在門上微微仰著頭去看天花板上的彩繪。天花板上畫著的是阿佛洛狄忒的誕生,站立在泡沫之間的女神微微合著雙眼,眾神圍繞在她的周圍,目光無法離開她。令夷有些出神地看著那副畫,聽到彭非善在身邊問了一句:“后悔?”令夷目光落在了站在窗邊的彭非善身上,他看著窗外,仿佛剛才根本就沒說話,他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又聽到了彭非善平淡的聲音,“剛剛的情況,你還會后悔?”這個問句雖然語氣平靜無波,但是聽在令夷的耳中格外刺耳,他抬手抖了抖煙灰,說道:“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來陰陽怪氣。”“斯卡瑞亞(Scalria)家族的格言e?ipsum(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看來你也無法做到。”彭非善吐了一個煙圈,“你看起來還不明白自己應該去追求的東西,你想要重復你父親的一生?”令夷沉默半響,才慢慢地說道:“波爾金的男人能容忍自己愛人的不忠誠,我也很意外。”“呵。”彭非善發出了一聲笑,語氣依舊沒有什么波動,“波爾金的女人自由放縱,而波爾金的男人才需要獻上忠誠。她是我宣誓忠誠的對象,我不會干涉她的行為。”“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不想要獨占?”令夷的語氣終于有了一點波動,他冷笑著開了口,“只有她才會相信你那個神話傳說的謊言,說到底,你還不是用看似寬容的舉動在欺騙她心甘情愿吃下你的石榴籽。”“我的承諾,在外界沒有改變前,會一直生效。”彭非善并沒有否定,而是說道:“你,會想要滿足她嗎?”令夷沉默不言,獨占的欲望和妥協的想法不斷在他腦海中斗爭著,讓他始終無法做出一個決定。“你可以和她結婚,她問我的時候,我會同意。”彭非善繼續說道:“條件是,你不要再我面前耍小動作,沒有意義。”令夷因為他的這句話,終于開了口,“你是為了他們三個?真是難得。”“我的目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滿足她。”彭非善看著天邊微微的亮光,零零星星的星子散落在半明半暗的天空上,讓天空看起來多了幾分清冷。他在窗臺上按滅了煙頭,轉頭看向令夷,“原和亓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數。他們不可能再退出,就算是亓,也不可能。”令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皺著眉強行壓住心里的不耐,“你在教我做事?”“我不希望她為難。”彭非善走到了門前,“你不需要我教你做事,那就自己做得好看一點。利用恩情讓他們退縮,你覺得她會喜歡?”“你哪里看出來原桀像是感恩的人。”令夷隨手把煙丟到了煙灰缸里,“過兩天他們就會去紋身了。”“我說的是,亓。”彭非善按住了門把手,動作很輕地壓下,語氣卻是完全相反的毫不客氣,“到現在為止,多一個和少一個,已經沒有差別。亓的存在,對于你和她,都會是好事。”他側臉看著令夷,墨綠色的眼眸如同森林中的惡狼一般閃著幽幽的寒光,像是隨時可以咬斷敵人的喉嚨一般的兇惡,“沒有人會是你的工具。你如果改不了這個惡習,最后只會讓她哭泣。”“我倒是不知道你會這么寬宏大量。”令夷語氣恢復了正常,帶著幾分冷漠,他一瞬間想到了很多,最后卻開口說道:“自己獨占不了就飛快尋找盟友,你的那一套,我很清楚。說白了,還不是擔心唯哪天真的被我哄得放棄你們,才想讓其他人在你無法顧及的時候分散她的注意力和情感。彭,有時間來這里教訓我,你的那些麻煩處理干凈了?”“不用你擔心。”彭非善已經輕輕地打開了門,聲音也已經刻意壓低,“我并不否認,而你需要的是轉變心態,來維持我們之間脆弱的平衡。”這句話說完,彭非善已經側身從開了一道縫的門之間走了進去。令夷依舊靠著另一扇門,站了好一會兒,天邊都隱約有著光的時候,他才同樣動作輕柔地推開門,走了進去。特意定做的大床上,任唯背靠在彭非善的懷里,像是感受到了他帶進來的寒氣,往彭非善的懷里縮了縮,被彭非善伸手撫摸著頭頂,好一會兒才安靜地繼續睡著。她是個貪心的小姑娘,這一切是他造成的,所以他沒有資格去指責她的貪心。他無數次的后悔,也無數次地縱容她的貪心,因為他自己也很清楚,那些貪心是她能夠留下來的唯一選擇。依戀和感恩真的能夠變成愛意嗎?令夷并不能肯定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的心也在逐漸變得更加貪心。從一開始的觸碰到現在想要徹底的獨占,但是他自己的情況無法允許,被他拉入的另外四個人也不允許,而已經開始接納他們的任唯恐怕也……不會允許。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滿足她縱容她,讓她再也無法離開他,即使不得不要與其他人分享。她的體溫傳遞過來,溫暖著他的身體,令夷在被子下,握著任唯的手指,纖細嬌嫩的手指卻是唯一能夠撫慰他的神奇魔法,人性本自私,他卻必須要去違反這條鐵律。就這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