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一名
16、第一名
(1) 其實從年齡上來說,她的年齡要比他大上一些。 莫滿這樣想,每個放課后,他都會等在校門口,伙同一群朋友,等她從人群中走向自己。 然后她會揚起笑臉,牽住他的手,喚她哥哥。 這就像每個夜晚,她在他身下那樣,一遍遍喚哥哥,呼喚他的進入,他的律動,他的沖鋒。 握著她柔軟的手,莫滿不自覺吞咽口水,身邊幾個好友向他擠眉弄眼。 他從他們的眼神里解讀出了你小子晚上又有福了的意味,于是身下更加脹痛。 (2) 如他所愿,吃過晚飯,同好友分別后,錦繡柔順的同他回了家。 一刻都等不了,他粗魯地脫她的校服,啃她的唇,揉她的雙乳,急不可耐將堅硬塞進她緊致的幽深處。錦繡還不夠濕潤,微蹙眉頭輕輕推他,這便更激發出他的氣概來,更加急迫且用力。 錦繡微微紅了眼,臉上卻已然浮現出動情。 (3) 他們怎么會在一起? 莫滿抽著事后煙,在煙霧繚繞中看著錦繡白皙的皮膚上,刻印著他的啃咬痕跡,泛紅。 是一次意外,在網吧通宵了一夜后,他在通往他家的小巷里,遇到被幾個女混混圍著的她,他饒有興趣地駐足在一個合適的距離,聽那些女混混叫囂著要揍她一頓。 從她們的對話中,他理出被她們包圍著的是一中的學生,風評不太好,在校里校外勾三搭四,招惹到了她們其中一人的男友,于是便有了要給她點教訓的一幕。 恰好被他撞見,莫滿原來也并不想多事,只是看著。 直到一個響亮的巴掌落下,他從包圍圈的縫隙里,瞧見她像瓷娃娃一樣白皙的臉上,泛起紅色的掌印。 網吧下機前,他下載了幾部色情片到手機里,瀏覽預告時,看到一個男優抓著女優的頭發,甩她耳光,朝她臉上吐口水,然后cao她。 大概是因為同樣的掌印,莫滿決定發一回好心,充當一次救美的英雄。 (4) 莫滿抽完一支煙,又點上一支。 打火的聲音或許吵到錦繡,她迷糊地睜開眼,含混地問他:還不睡嗎? 莫滿嗯了一聲,她便又酣睡過去。 他一開始應該是獵奇心理,好奇一個看上去就是好學生乖寶寶模樣的一中生,是怎么勾三搭四的,于是每天都蹲守在一中門口,見她出來,便尾隨其后。 她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回家,她家在距離學校步行十多分鐘的老舊小區,如果他們這種十八線小縣城也有學區房的話,那個破舊小區可能勉強能算是學區房,從樓體到配套都呈現出破敗,莫滿看她一步步走向樓棟,爬上三樓,拿鑰匙開門。 像個變態跟蹤狂一樣,莫滿欲罷不能。 (5) 某天,他照例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后,她停下腳步,他便也不由停下,她加快速度,他便也快走幾步。 在一個轉彎處,他擔心跟丟了,急走了幾步,誰知她猛然停下,轉身,泫然欲泣地望向幾步之外的他。 她說:那些人已經不來找我麻煩了。 哦,原來她以為他的尾隨跟蹤是對她的保護? 哥哥你還要跟著我嗎? 望著她因哭泣而漲紅的臉,莫滿仿佛回到她被找麻煩的那天,他趕走了那群女混混,錦繡卻還呆立在原地,微微低著頭,用手抹眼淚。 不,應該是再往前一點,他下身的反應讓他的回憶往前再倒推了一點,她被甩了一耳光,她在女混混們的口里,是一個在學校風評很差,以身體勾三搭四的不要臉的小婊子。 他想,那么為什么他不可以? 他還救過她。 (6) 那天的回憶到后半截,變得很混亂。 他的父母長期在外地打工,家里只留他一人,他的學校是縣城里最差的那所,沒人在意他是否逃課,是否在外混,是否把女孩帶回家。 莫滿不是第一次帶女孩回家,但應該是第一次帶一個穿著校服的,在縣城一中讀書的看上去乖巧的女孩回家。 他很輕易脫掉她的衣服,胸罩,內褲,很隨意將她推倒在床上,很容易分開她的大腿,然后插入。 (7) 是他忽略了她臉上的痛苦神情么?還是他過于炙熱,以至于沒有察覺出身下的律動頗為費勁? 總之,他是在將jingye灌進她的身體后,才發覺床單上的紅色印記,那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莫滿有些慌張,卻故作鎮定,問她:你是來大姨媽了嗎? 于是女孩的淚水便從眼睛里一點點流滿臉頰,她搖頭,嗚咽著回答沒有。 他把她從床上抱到浴室,內心明明慌亂,但卻仍有一片慌亂情緒到達不了的空白處,參雜著不可思議和怡然自得,隨后這片空白處的復雜情緒頂替了慌亂,在他的心口跳動,噴涌,令他忍不住一次次回味那抹紅,獨屬于他的紅。 他狀似漫不經心,又故意帶著幾分嫌棄,隨口問:你居然還是處女? 她的神情立刻惶恐起來,她說:對不起床單臟了。 莫滿心里那股即將噴涌而出的滿足,更加洶涌,他刻意粗魯地摳她的xue,將里面的jingye沖洗出來,然后輕車熟路下樓買藥,喂她吃下。 是他的人,一個乖巧可愛的被他開了苞的女孩,理應烙滿他的印記。 (8) 變故是寒假前出現的,南方冬天陰冷,他的好友們寧愿窩在網吧,也不愿陪他到一中門口等他的小女友。 放學的人群里卻沒有她,莫滿等到人群變得稀疏,仍然不見錦繡的身影。 他撥她的手機號,兩個未接聽后,她才接起電話。 哭泣的聲音,她斷斷續續喚哥哥,說:哥哥,你能不能進來學校,教學樓的三樓女廁,我來接我,哥哥。 他的心像被揪起,聽著她的哭腔和語氣中的害怕,他想,是不是那群混混又找她麻煩了。他摸了摸腰后別著的彈簧刀,大步向教學樓走去。 (9) 與他想象的不一樣,即便他接她回到家,思緒卻混亂得抓不住主線。 她被強jian了,眼睛哭到通紅,身上被掐出青紫的淤青,大腿根部有牙印,甚至于,那個膽大包天的強jian犯,還在她的yindao里留下證據。 哥哥,我要報警嗎?她無助地問他。 是你認識的人?莫滿點煙,或許應該報警,可她要怎么證明?他仿佛變成了道德的法官,她要怎么向他,或者向別人證明,她是被強jian,而非自愿? 是她回答。 怎么發生的?他聲音里有他自己都隱約察覺出的冷酷。 錦繡更是瑟縮,模模糊糊將事情說了一遍。 所以是你讓他到自習室給你講題?你們學校老師也不在放課后看自習室?恰好自習室又只有你們兩個人?于是你就被他cao了?莫滿一連串的發問,他甚至沒發現他沒用上強jian這兩個字,錦繡流著淚點頭,臉上又是惶恐。 (10) 那你要怎么證明?莫滿咬著牙,嘶啞著聲音問,你要怎么證明是他強jian了你,而不是你勾引他cao你? 錦繡瞪大眼睛,慌亂地搖頭,又惶恐地否認。 (11) 當晚是怎么結束的? 很荒唐。 他脫了她的衣服,讓她在浴室跪著,他把花灑握在手上,用聚集的水柱沖洗她的身體。 他在沖洗她的xue時,甚至更加羞辱,手指摳弄出里面的東西,jingye或者是她的體液,抹到她的臉上,塞進她的嘴里。 是他強jian你,還是你勾引了他?嗯?莫滿又問。 她在逼問中發抖,然后抬頭望他,眼睛里是一片慘淡的虛無。 哥哥,是我勾引了他。她麻木地回答,對不起,哥哥。 (12) 莫滿心想,如果報警,這個小城里誰都會知道她被強jian了。當然,更有可能是變為一場鬧劇,無數自認是道德法官的人,會發出質疑,問她這怎么能算是強jian?怎么不算是自愿?她開口邀請別人為她講題,在一個空無一人的自習室,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身上那些聊勝于無的印記,若說是激情后的留痕也并無不可。 是無聊的英雄主義。 莫滿又一次挺進她的身體,在汗水與汗水的交織中,他一次又一次問她:愛不愛哥哥? 她一次又一次回答:愛哥哥。 她或許會恨他,因為他全然是個混蛋。 (13) 一中的第一名就是這個縣城里的第一,是個清秀的男生,長相又好,讀書又好,自然深受女孩們的喜歡。 錦繡去一中看過他,確實是好看的,可她討厭他。 因為他搶了她的第一名,從高中開始,每一次全縣模考,她的成績總是第二,無論試卷難度如何,無論她發揮得如何好,她就是超不過他。 她執拗的想,為什么他總是壓她一頭? 每次宣布成績,班主任總會露出驕傲又遺憾的神情,說:我們班的錦繡這次發揮得不錯,是全縣第二名,加把勁,下次超過一中的那個臭小子。 其實在他們班,除了班主任和錦繡自己,并沒有人在意錦繡是全縣第一還是第二。 她在這所縣城最差的那個學校,班主任是教語文的年輕男老師,從入職的第一年就帶她們班,一直帶到高三。 (14) 老師很好看,同那個第一名相比也不遑多讓,何況他還是老師,那就更是超過了那個第一名。 錦繡在寒假前的??汲煽兂鰜砗?,又溜進老師的單間宿舍,以足夠魅惑的眼神,濕漉漉盯著老師的臉,問他:老師,是我還不夠努力嗎? 一語雙關,她這次又是第二名。 她口中努力吞吐著老師的陽具,可憐兮兮問他。 老師發出滿意的嘆息,撫摸著她的頭,將她更深的壓下。 要更努力一點,錦繡,老師相信你可以的。 她當然知道她可以,于是賣力吞吐,手也撫上老師的yinnang。 老師的另一只手伸進她的校服里,伸進她的胸罩里,揉捏著。她的xue同她的眼神一般濕漉漉,可惜老師是個足夠君子的男人,這三年只肯與她做一些邊緣性行為,卻遲遲不愿邁出最后一步。 也許是這樣能維持他最后一點道德感?也許是他擔心玩得太大,要為她負責? 錦繡早已經知道他有一個正在談婚論嫁的女友,他不想實質性的沾染上她,卻抵擋不住到送到嘴邊的小肥羊。 老師,第一名可以上什么大學?她佯裝天真,緩緩吞下口中的jingye,問著與性愛毫不相關的話題。 唔,上個985總歸不是問題。老師回答。 那大學學費要多少呀?她又問。 年輕但經歷比錦繡更為豐富的老師,似乎覺得他自己看透了錦繡,權衡一番,便笑著將錦繡往懷里摟。 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他說:學費不用擔心,老師知道你家的情況,老師會替你想辦法。 他又硬了,這一回他把這三年對錦繡的遐想都付諸于行動,要了她不止一次。 (15) 要裝作是一中的學生只需要翹掉下午的最后一節課,換乘一次公交,穿上借來的校服,等待放課鈴響后,隨著人群向外走。 她在人群里尋覓著第一名的身影,第一名從來不自己回家,他的身邊總有三三兩兩問問題的女生,或者是假裝問問題。 跟蹤狂的行徑沒讓第一名發現,倒是被幾個明明蠢得要死,卻拿第一名當男神的混混們發現了。 錦繡就是在那時撿到了一把刀。 跟蹤狂被跟蹤以后,放棄了她慣用的手段,如果第一名不上鉤呢?這很有可能,第一名身邊不缺女孩子。 她轉而想要大冒險。 錦繡認識莫滿,那個比她低一級的混混,典型的差學校里的差生,逃課逃到班里同學都認不到幾個,更不會認識比他高一級的她。 (17) 于是一切順理成章。 她趴在桌上,閉著眼睛像是在休息,耳朵聽著班上幾個大喇叭討論八卦的聲音。 她聽他們說,學校高二的一個學生不知發了什么瘋,跑到一中把那個第一名捅傷了。 她聽他們說,那個學生被抓進去了。 她聽他們說,第一名好像被捅到內臟了,還在醫院救著呢。 那肯定是參加不了她和他最后一次的比拼考試了。 (18) 她終于躋身第一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