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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聲音溫潤,在這夜風中,竟有一絲涼意。到時候若是兩敗俱傷,他就能無聲無息坐收漁翁之利,如今靳九歸在父皇眼里地位不低,三哥的人對他下手就是對父皇不敬。至于若他當真失敗,那對云升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不久,卻也是收到了來自城外的飛鴿傳書。靳九歸身中劇毒,其屬下手持金牌夜闖城門,已有人回宮稟告。云澈稍稍一想,隨后便緩緩的咧開了嘴。他果真不是善茬。夜闖汴京城,靖康王肯定會知曉,父皇就算有意護著三哥,想將此事壓住都壓不下來,而他又有極為正當的理由。現在,是他該推波助瀾的時候了。“傳話出去,天一亮就讓人放話,靳家二爺捉到了當年陷害望湘樓的兇手,為靳家洗清冤屈,且身重劇毒,昏迷不醒?!?/br>這樣,就算父皇想要傳召,靳九歸也能懂他的意思。要么父皇承認這其中有他的意思,要么父皇,就得推出三哥去平息靖康王的怒氣,握著手中那塊假白玉,心中對靳九歸的話。卻是多了那么幾分信任。“是!”心腹回道。將將白玉放到桌上,人,都想活,為了換一個更好的結局,有時候,他也不能一直沉默。*拓昀扶著靳九歸回了靳府就連忙讓人備水備藥材。“公子,前面是門檻。”拓昀小心翼翼的開口。倚在桌子上打了個盹的溫情頓時驚醒,聽到聲音連忙就站了起來,看著門口的二人,“你回來了!”拓昀一聽聲音,暗道不好。靳九歸也是抬頭,但是眼睛模糊,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皺了皺眉頭,“你先出去?!?/br>靳九歸的眼神沒有聚焦,嘴唇發紫。臉色發青,脖子上原本幾乎不見的傷口,現在也勾勒出一條紫色的線,像是被人勒住了一般。溫情像是被驟然扼住了喉嚨一般,想要上前碰他,“你,你到底怎么了?”語氣擔憂。“現在還請少奶奶先出去。”因著耽誤不得,拓昀的語氣有些冷了,“稍后屬下再向少奶奶解釋?!?/br>溫情一頓,再不敢動,眼睛落在靳九歸身上,而門外的人很快就備了水,抬過來。“乖!你先出去。”靳九歸啞著聲音重復。努力睜大了眼,卻仍舊模糊。溫情不得不出去,看著里面的人忙忙碌碌。拓昀為靳九歸解開衣服,浴桶中放的是涼水。將藥材按照順序一一放了下去,才扶著靳九歸進桶。后才讓所有人都退下,拓昀悄悄的關上門,轉頭朝著溫情頷首,“少奶奶,抱歉?!?/br>“你們去了哪里,為什么他回來會變成這樣!”溫情眼眶微紅,聽著里頭傳來靳九歸的咳嗽聲。拓昀低下頭,一臉愧疚,是他忘了公子受了些許的皮外傷,也沒料想到,那侏儒牙子的毒這么厲害。“此次是拓昀的失誤,害的公子中了毒,公子現在需要運功逼毒?!?/br>“為什么會中毒,你們是去了什么地方?”溫情問道,才驟然發現。自己知曉的實在是太少。靳九歸有太多的秘密。溫情也沒空著,一夜未眠,但卻一點也不困,腦海中的神經緊繃了起來。中毒了,她能幫他什么嗎?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去廚房熬些綠豆,綠豆清毒,只是不知道對這里的毒有沒有效。但是有做的總比沒做的好吧。遂溫情去了廚房,熬制綠豆,想著等靳九歸出來了,還能用上一點。拓輝安置好了那群侏儒人,城門正混亂著,他也趁亂回來,質問拓昀。“公子身上怎會有傷口?”那脖子上長長一條,誰能傷的了公子!拓昀扣了扣頭皮,“下午公子和少奶奶鬧著玩,不小心劃的,小傷,公子用了藥,那傷口也幾乎不見,所以我給忘了,沒想到這毒性這樣強,不過一條細細的傷口,都能讓公子中毒?!?/br>“你!”拓輝恨鐵不成鋼,“我就不該把公子交給你一個人!”拓昀身手不錯,就是有些大大咧咧的,老是在關鍵時刻忘記一些細節。“似水公子配了藥留下防身,以公子的功力,毒應當可以逼出來?!蓖仃辣е鴥e幸。似水公子的醫術是放心的,他既說這藥能逼出百毒,那自然是有效的。至少目前,還未曾聽說過誰的醫術毒術是比似水公子高明的。“但似水公子也說了,有可能會留下后遺癥,你又怎知是怎樣的!”拓輝壓抑著怒氣。端著綠豆粥過來的溫情,恰好聽到二人的對話,手一頓。皺了皺眉頭,心中頓時生出了一抹愧疚。她與靳九歸鬧著玩的那一番,竟導致這樣的禍事。不行,這次靳九歸再不能打馬虎眼。他們既然已經在一起了,那么這些風險算計,她又怎能讓靳九歸一個人來承擔。說到底,這些日子,她過的也太過安逸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其實沒有了靳九歸,她什么都做不了。“進來吧。”里頭的靳九歸終于出聲。大家才松了一口氣,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是至少無恙。拓輝第一個進去,溫情想了想,卻還是走到了院子中。將湯放到了桌上,這凌晨五六點的,還是有那么一些涼意,下意識的用手搓了搓手臂。拓輝看著浴桶中閉著眼睛的靳九歸,扶著他起身。浴桶中的水已經成了黑色。披上衣衫,扶著靳九歸坐到床邊,靳九歸動了動,問道,“她呢?”二人才反應過來,轉過身看了看。“我去叫少奶奶!”拓昀連忙出去,亭子中看到那抹身影,喚了一聲,“少奶奶。”溫情回過神,連忙擦了擦眼角,端起了綠豆粥。跟在拓昀身后進了房間,看著面色蒼白的靳九歸,心中一酸。拓昀拓輝連忙關上了門。靳九歸側過頭,朝著溫情的方向,鼻子動了動,勾了勾唇,淺聲道,“夫人等了我一夜,如今還給為夫熬粥,辛苦夫人了?!?/br>語氣中,恍若無事。“綠豆粥,解毒。”溫情啞著聲音,紅著眼睛,遞到靳九歸面前,“喏,喝了粥我再好好盤問你?!?/br>緊閉的眸子動了動,細密的羽睫顫了顫,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為夫是傷患,夫人難道不應該貼心的親自喂為夫嗎?”溫情頓時心頭一暖。用勺子舀了粥,吹了吹,遞到靳九歸唇邊,靳九歸感受到熱意,隨著溫情的動作,一點一點的用完一碗綠豆粥。將碗剛放到桌子上,轉過身要問靳九歸,卻先聽靳九歸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