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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分手!”靳九歸挑了挑眉。拿起了旁邊鹵過的雞胗,掐了一塊兒扔進嘴里。強烈的辛辣之感刺激著味蕾,終于將方才那雞屁股的味道給壓了下去。分手,分什么手?靳九歸抬手,將細長的五指伸到溫情面前:“喏,分吧。”看著眼前精致的大手,月牙白的指甲蓋兒,不做手模可惜了!溫情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了下去,轉過身繼續鹵雞屁股。但是臉上的紅暈,分明洋溢著幸福。靳九歸沒有接她回靳家,卻時不時出現在她面前,帶著禮物和他自己,有間小吃關門后,他卻有驟然消失,等她回宅子,又死皮賴臉的出現在她的房間,其余時候就陪著她看著她。待在這有間小吃里面,不曾出去一步。不過這也讓溫情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他們這算是在談戀愛吧。當然,靳九歸不明白這詞匯。他只是靜靜的倚著墻,偏著頭看著溫情的動作,勾了勾唇。感受的到,她是真心喜歡做菜。看著看著,某人又不自覺的粘了上去,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貼著,再貼著,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粘在一起。拓昀已經感覺眼睛都快瞎了。自家公子什么時候變成了奶娃!被強行喂了一波又一波的狗糧,這樣的日子,幾時能結束。相視一眼,紛紛決定,不如去外面吹風吧。外面有些冷,玉寶打包好了鹵好的雞胗,交給了來買的客人,“路上小心,拿回去若是冷了,就蒸熱了在用。”阿正看著拓昀出來,開口道,“拓昀哥,里頭暖些,怎么出來了。”拓昀扯了扯脖子,咳了咳,“就是太熱了。”瞇著眼睛看了看,卻瞥見一頂轎子,正朝著這邊而來。轎子的樣式顏色獨一無二,拓昀跟在靳九歸身邊久了,自然識得,是七皇子的轎攆。連忙弓著腰去了后頭匯報。“主子,人來了。”溫情回過頭,問道:“誰來了?”剛問完,不等靳九歸回答,就聽到外頭玉寶熱情的聲音。“今日七皇子想要些什么呢?”那與玉寶都熟悉了的小廝開口道,“今日我家主子親自來看看。”只見小廝身后站著一名淺衣男子,眉眼含笑,溫潤如風,一番氣魄卻是不小,玉寶和阿正相視一看,二人連忙齊齊跪下。“玉寶恭候七皇子大駕。”“阿正恭候七皇子大駕。”“起來吧。”云澈倒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沒什么架子。遂玉寶和阿正連忙起身,但是話里都帶著一絲拘謹。“七皇子親自降臨,不知可是有什么特別的要求。”玉寶開口。外頭路過的人都被這別致的轎攆給吸引了,在聽到話,七皇子竟親自降屈來了這小店。七皇子笑了笑,“有間小吃重新開了之后,品種多了不少,同樣是鹵味,卻有別家都沒有的味道,我很好奇,所以今日未請自到,想請問東家。可方便與我解惑。”玉寶和阿正自然不敢怠慢七皇子。別聽人說的如此有禮貌,但皇子就是皇子,到了你這里就已經是蓬蓽生輝。“請七皇子稍等一下。”玉寶福神,連忙進了里頭。阿正也抬出了凳子,請七皇子就坐。云澈坐在這小店旁,周身的氣派模樣,硬生生像是這小店請了尊大佛坐鎮,他還笑的云淡風輕,寒風一吹,臉脖子都沒縮一下,只是身上的汗毛在看不見的地方生生立了起來。溫情只覺得古怪,看了看門口屹立不倒的云澈,又看了看瞇著眼睛的靳九歸,莫不是,這二人靳九歸頷首,示意溫情快去。溫情回過神,怎么找皇子都頂著名頭來了,自然不能讓他干等著。于是親自出門迎接。這鋪子里頭也不算小。云澈一進來,自然是看見了里頭的靳九歸,先是一愣,后才是緩緩的勾唇。靳九歸也同樣報以一笑,畫面好不和諧,卻讓人感覺,似乎有兩種極為相似的氣場,碰撞到了一起。“看來傳聞是真。”云澈輕輕道,朝著靳九歸頷首。這幾日,傳聞靳二少與夫人和好,即將會將夫人接回靳家。只是此時靳九歸怎會還在這里。所以云澈看了看溫情,她望向靳九歸的眼神和看他的分明不同,眸中沉了沉,帶著些失落道,“看來我今日來,是多此一舉了,告辭。”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七皇子,既來了,何不一起說說話。”靳九歸盛情邀請。云澈笑了笑,“靳二少是父皇跟前的紅人,若是被發現了云澈與靳二少單獨相處,只怕對你我都不利。”“這幾日‘我’正在江州,所以七皇子不必擔心。”靳九歸笑了笑。他已讓拓輝帶著正義,冒充他去了江州。所以這幾日‘他’都不在汴京,至今他都未曾出去露過面。溫情也算聽出來了,感情靳九歸這丫的只是順便陪她,他其實就是在等七皇子過來找他的是吧。忍住想找茬的沖動,看在現在有外人在的份上,一會兒再算賬。“七皇子來既有事,不如直接與我談罷。”靳九歸開口,微微弓腰,邀云澈進到隔間的庫房中。庫房里充滿了一股特別的味道,云澈僵了一僵。靳九歸似無察覺的邀云澈坐下,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七皇子別來無恙。”云澈接過茶,笑道,“靳二少,可是有事與我相商。”聰明人,從來都不想說暗話,何況,七皇子可比三皇子聰明多了。“七皇子費勁心思打聽到的消息,不知可是揣摩出了什么。”前些日子,七皇子的人竟潛入北衾打探關于他的消息,雖然被知曉了,但是卻沒能抓住,那消息最后還是落入了七皇子手中。云澈目光一沉,后緩緩道,“靳二爺消息靈通,云澈也不隱瞞。云澈的人無意間得知,北衾的一位大人物,行蹤神秘,卻和二爺每次巡查的時日恰好補上,不知這是否是巧合。”有些事,不挑明。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云澈將消息告知云帝,所有安排,都會提前曝光,到時候,他難以離開云升,所以,他此番來,是與七皇子合作的。從懷中掏出一物,白玉令牌,七團鬼火,紅纓珠玉。云澈頓時面色一變,下意識了摸了摸自己的懷中,東西還在。這玉牌正是云澈的信物。將東西遞到了云澈面前,“七皇子可識得真假。”云澈沉眸,手中物品無論是質地,還是重量,亦或外觀紋樣細節以及瓔珞編制手法,一模一樣,若是他自己也難以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