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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兒子的消息,所以任勞任怨的替公主做事,不得不說,金姨是個好母親,若是金姨的兒子知道了,必然會感動。”金姨面色一變,目光咄咄的射向靳九歸。他怎么會知道?靳九歸笑的優雅,猶如一只笑面虎。得知閑玉閣的幕后主使是長樂后,他便開始調查金姨的身份以及軟肋,可惜,一無所獲,金姨的歷史干干凈凈猶如白紙無從調查。但若說長樂能夠掌控的人,那就只能是來自那里的人。☆、76.機關算盡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宮。金姨有一瞬的色變,后反應過來,立馬鎮定了下來。“這回我倒是聽不懂二爺的話,我是有個兒子,可是兒子早死了,否則我也不回來當這青樓的老鴇。”話說的鎮定,只是額頭仍舊是止不住的冷汗,連帶著脊骨都有些彎曲。知道她不會承認,靳九歸倒也不著急。應著舒兒的心思,先讓她與金姨見一面。舒兒身上還有閑玉閣的毒,怎么著,也得解了。側過身子,靳九歸開口道,“出來吧。”屏風后的舒兒,端著茶走了出來,怯怯的走到金姨面前,帶著歉意道,“金姨,對不起。”舒兒是真心的,金姨對她的心軟,她感覺得到。看到舒兒,金姨卻是一怔。但下一刻反手就拍掉了舒兒手中的茶盞,冷冷道,“不必,各為其主罷了。”如果不是她,她只要再堅持幾年,就可以離開閑玉閣,看到自己的兒子了。舒兒低著頭,“我知曉金姨在閑玉閣對我不薄,閑玉閣出事,萬幸沒有牽連到金姨,否則舒兒心頭難安,希望金姨能諒解,舒兒有家人,有愛人,有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的未婚夫。舒兒不想死,也不想成為青樓中的女人,所以舒兒只能跟麻姑合作,離開閑玉閣。”金姨臉一僵,目光移開。她自然知曉,這不是什么道德的事情,舒兒有她想離開的理由,這樣做也是于情于理,只是活該她自己信錯了人。“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的。”金姨冷冷一笑,朝著靳九歸道,“靳二爺若是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舒兒心頭也是一涼,靳九歸示意,讓她先出去。舒兒點點頭,先離開。靳九歸這才看著金姨道:“二十五前,云帝剛登基不久,太后便安排了一場大秀,同時,也招入了一批宮女。”金姨的面色終于有些變化,略帶緊張道,“靳二爺與我講這些皇宮秘事如何,我不過是個普通百姓,這些可聽不得。”“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十五年來年不曾見過的兒子被長樂安置在何處?”靳九歸開口。金姨終于不再說話。也虧得是長樂的身份透露的出來,靳九歸往宮里查了查,順著金姨的年齡,二十五年前,金姨正好十七,入宮后,成了伺候伊貴人的貼身丫鬟,戰戰兢兢的伺候著。伊貴人不得皇上寵愛,所以金姨也安然度過了十年,眼看著即將可以離開皇宮,卻發生了一樁意外。云帝醉酒,闖入伊貴人宮中,將當時的金姨給辦了。伊貴人便偷梁換柱,連夜讓人將金姨給送出了皇宮,來了一樁移花接木,以此獲得云帝的寵愛。金姨失了身子,原本出來后想找個清白人家過一輩子的想法也破滅,在兩月后,她卻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一切都在云后的視線下,于是云后便讓年僅十三的長樂來處理此事。云后無子,便讓長樂極近解數討云帝歡心,雖然沒有兒子,但是也以此鞏固地為,最終換來了三皇子養與她膝下。所以長樂雖小,但心機不小。小小年紀,便好心讓人照顧金姨,金姨心生感激,卻不想兒子一生下來,就被人抱走,從此再不得見。她永遠也忘不了。云后讓人傳來的話。皇家血脈,怎能隨賤民出宮。金姨懂了,不管怎么樣,生是皇宮的人,死也得是皇宮里的鬼。所以這些年來,心心念念的,就是她沒見過兩面的兒子,那個小小的,尚且在襁褓里,耳朵后面有顆紅痣的小團子。如今,也該有十五歲了。皇宮里的消息她得不到,公主答應她,只要在這閑玉閣做夠二十年,她就讓她見小團子一面。現在,閑玉閣毀于一旦,她可能就此失去了見兒子的唯一機會,所以靳九歸提及此事,像是驟然給了金姨一抹光明。“你交出解藥。我便告訴你,你兒子的下落。但是能否見他一面,則還要看你是否配合于我。”靳九歸開口。金姨頓時提起了心。遲遲不肯落下,她怕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兒子,如今閑玉閣已經毀于一旦,不過一顆無用解藥,換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定了定神,金姨咬咬牙,“好。”哪怕是假的,她也要試一試。從懷中掏出一物,“這就是解藥。”靳九歸接過打開一看,又看了金姨一眼,與如姻的那一枚不一樣,這枚像是毒藥。金姨只得拿過藥碗,沾了沾桌上的茶水,用絹帕一點一點的將外面的一層擦掉,藥丸漸漸的從黑色變為白色,直到黑色全無。金姨才擱回匣子里。解藥就是毒藥,每月一顆,不過是在時限之前,讓之解了毒,再繼續中毒罷了。靳九歸勾勾唇,將盒子收下。“這倒是個好主意。”“我交出了解藥,你說。”金姨開口,毒藥不會是假的,這枚解藥想也知道是給舒兒的,她還沒那么狠心。“十四年前,皇上的貼身太監,安海公公從宮外,抱進了一個小嬰孩當做義子撫養,名為安祿。安海公公原本是太后身邊的老人,如今年紀大了,是時候退休了,也就讓安祿伺候皇上。”靳九歸一頓,“這安祿倒是長得討喜,被安海養的很好,白白胖胖的,耳朵后有一顆紅痣。”聽到最后一句話,金姨睜大了眼睛。“你你說什么?”自然不是喜。下意識的攥住靳九歸的袖子,顫抖著聲音,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你再說一遍”“皇上如今的貼身太監,耳朵后面有一顆紅痣,名為安祿。”靳九歸簡短的重復了一遍。像是一陣晴天霹靂,直直抨擊金姨的腦海。血液在一瞬間凍結。金姨怎么都想不到。她的兒子!竟然做了太監!她的兒子身上,流著皇家的血脈,別人都是尊貴的皇子,就算是邑公子,娼妓所生也能掛個宰相幺子的名字,可是她的兒子,竟成了個沒根兒的太監!她設想過無數的畫面,云后會用她的兒子,戳穿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