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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姨應了。迷糊中的舒兒穿錯了鞋子,去尿了一轉,一路走著卻覺得右腳心異常的烙腳。舒兒是平足,只要有一點不舒服,那就全是不舒服。回了房間卻見金姨定定的看著她,眼神發冷,嚇了舒兒一跳。她還沒做什么呢!“金…姨……”舒兒怯生生的喚了一聲。金姨低下頭看著她的腳,舒兒才低下頭,“啊喲,不小心穿錯了,金姨對不起對不起!”連忙跳了出來,滾回床上,朝著金姨賠禮笑道,“金姨我不是故意的,知道你的鞋子精貴,下回我賺了銀子,賠您一雙。”躺到了床上。金姨的神色依舊不是很好看,許久才松了下來。嘆道,“舒兒,過兩日就要開苞了,可再不能像個孩子似的賴在我這里了,明日,回去睡吧。”舒兒頓時一臉委屈,很久才努努嘴,“是。”像個委屈的小孩,一蹭一蹭的又蹭到金姨身邊抱著她睡。金姨又給她斂了斂被子。舒兒一顫。“嚇著了?”金姨問了一句。舒兒埋著頭,使勁的搖了搖頭。金姨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睡吧,乖。”舒兒突然升出了一股罪惡感,若是她將消息帶出去,會不會害了金姨。但是一想到了某個人,舒兒又沒有辦法,只能死死的往金姨懷里鉆,她是一定要離開的。金姨只是個mama,就算這閑玉閣出了什么事,和金姨一定沒什么關系。舒兒這么安慰自己。第二日,靳九歸就收到了舒兒傳來的消息,麻姑也戰戰兢兢的問,“公子,這第一件事已經完成了,那這第二件事…”靳九歸轉過身,“你可以脫身,但是你要給我找一個,像你一樣販賣人口,送往閑玉閣的人,你入這一行的時候,一定是有人帶你的吧。”麻姑一顫。最終還是應下,“好。”她已經走上了這條路自然回不了頭,送舒兒進去就已經背叛金姨,如今只能走下去了。*十四日的上午,溫情留玉了寶和紅袖照看著有間小吃里的泡著的幾壇子泡椒和鹵水。讓添香陪著自己上集市看看,臨近年關,不少人拿了藏貨出來,想要賣個好價錢,回去過個好年,而她的鹵水還缺幾個香料,所以想上街找找,雖然現在鹵水味道已經足了八分,但是還是想盡善盡美,補全剩下的兩分。這幾日雖然沒有與靳九歸見面,但溫情倒也忙的充實。對于找東西溫情也算是熟門熟路了,這個時代對于香料也是所現不多,她便往藥材的那一邊鉆去,許多人拿著寶貝而不自知,這一回她說不定還能收個漏呢。熙熙攘攘的集市上絡繹不絕,溫情眼睛間,一眼就瞥見了其中一個,雖然不成形,但是也能將就著用。“老板,這個怎么賣!”溫情拉著添香,徑直走到一攤位前蹲下,指著地上淺紅色帶灰色外皮的香料,正是桂皮無疑。在現代,桂皮乃是常用香料,多為人工培養,香料味重,在這里,這必然是野生的無疑。“這玉桂我從南北之地尋來,擺了一早上也無人問津,姑娘剛來就問價格,姑娘也懂藥理不成?”買藥材的是個中年男子,常年便野尋珍奇藥材。溫情直接道,“開價吧!”她當然不知道這桂皮有什么藥用價值,但是她知道這桂皮有什么食用價值。“百兩銀子一斤!”中年男子開口,這價格嚇了溫情一跳,就是上次發現花椒,都沒這么貴啊!以為溫情被價格嚇住了。中年男子也緊張道,“姑娘,我走南闖北爬遍了荒山野嶺,最后在南北邊地,接近漠荒邊緣才得來這玉桂,俗人不知曉它的價值,但是我曾見過漠荒的一位神醫用過這味藥材,乃是通脈止痛,主治命門火衰的不二之選,除此之外也有補元陽,暖脾胃的功效,為了它我耗費了大半年的心血,也不過得來不到三斤,百兩銀子一斤,已是實惠。”因為尋常人根本買不到。但是百兩銀子,也是虛說了,三斤買下來,夠普通人家過個七八年了,即便是難得,那也不過是遠一些的桂樹,萬萬賣不到百兩銀子一斤。溫情想要壓一壓價格,遂道,“四十兩銀子一斤,玉桂雖然難得,但也不過是樹皮,只是離的遠些了,采取制作的麻煩了些,若是往來就要百兩銀子一斤,那豈不是人人都能靠采藥發家致富了,你這里不足三斤,我按照三斤的價格收,一百二十兩銀子,如何?”這價格生生壓下了六成。那中年男子面色猶豫,半年奔波只換的一百二十兩銀子,有點心不甘情不愿,“姑娘,您的留些銀子讓我下一回再前往南北之地采取呀。這往返奔波,耗時長,耗費的精力多,我也想多留些銀子補貼家里,又能讓我路上過的好些。”聽到他這樣說,溫情也覺著自己把價格壓的太死,想了想松了口,“一百八十兩如何,六十兩銀子一斤。”中年男子仔細私聊,正準備應下,一道冷漠的聲音驟然傳來,“一百二十兩銀子一斤,我全收,如何?”倆人愣了愣,那中年男子頓時面上一喜,也不管溫情,連忙就起身應下,“好好好……”溫情起身一看。這人唇紅齒白,面色發青,眼神中帶著毒辣冷漠的人,可不正是邑安。那一日的痛楚頓時爬上了脊背,對邑安的痛恨,更是充滿了心中,溫情咬咬牙,朝那中年男子道,“一百四十兩一斤,我全收!”邑安轉過頭,斜睨了溫情一眼,才發現是她。但沒有把溫情多放在眼睛里兩秒,而是不屑的勾了勾唇,目中無人道,“方才還說人家的東西不值這個價,如今又自己抬價,莫不是故意讓這位大哥白辛苦大半年不成。”那中年男子哪里不知這個情況,二人斗爭起來抬價,這價格自然是會漲的,他歡喜還來不及,兩邊都是財神爺,自然是閉口不言,免得得罪。“一百六十兩。”邑安垂眸,看著攤子上的玉桂,眸中是志在必得。溫情不肯相讓,“一百八十兩。”邑安看也不看,“兩百兩。”“二百二十兩。”溫情二十兩銀子的往上加。周遭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這人賣的不起眼的東西,竟然值幾百兩銀子?當溫情將價格抬到五百兩銀子的時候,邑安臉色難看了些,周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著他指指點點,胸口也越來越悶,那賣藥材的中年男子還一臉服務周到的表情看著他們,巴不得他們講價格越抬越高。邑安一步向前,靠近那中年男子,一只手捂住胸口,將咳嗽狠狠的咽了下去,從懷中掏出一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