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灰塵,轉身看見正義一臉擔憂,沉聲道,“其實靖康王自己也有幾分猜測,他只是缺一個人來告訴他,為他埋下懷疑的種子。”正義點點頭,主仆二人在巡查了之后,才離開望湘樓。這一次靖康王的動作很快,眼見靖康王開始查詢幾年前的事,人心各異,暗潮涌動,云帝懷疑自己是否有安撫到靖康王,異世之魂的消息暫時沒有透出去,所以也就松懈了一些。這幾日未出門的姚氏和溫情,也沒有發現圍繞在靳府周圍的人,來了又逐漸散去。十二月上旬,溫情的手幾近痊愈,似水如愿拿著東西快馬加鞭趕回北衾。而靳九歸也終于收到了來自北衾的消息。一本賬本,自云升邊境地帶,快馬加鞭趕至汴京。靳家有許多酒樓,但大多開在云升偏僻之地,除此之外,大城小鎮雖有,卻絕對不爭個高下,只寥寥拼個上籌,不至于太過搶眼,也不至于默默無聞。所以翻閱來自各地的賬本,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看著賬本內的密語,靳九歸的臉色瞬時一沉。兩個字:拋餌。合上賬本后的靳九歸盯著窗外,久不言語、這幾日天氣驟然冷了起來,姚氏特地命人燉了羊rou湯,然后去喚靳九歸與溫情。靳九歸在忙,溫情也很忙。她忙著倒騰她的嫁妝,原來她不曾看在眼里,但是如今她必須算算。俗話說得好,樹倒猢猻散。自原主父母雙亡后,偌大的溫家坊,走的走,散的散,忠厚的老管家夾著大批銀子帶著小姨子跑了,遠方的外戚因怕受牽連而遠離了溫家,至于是受什么牽連,溫情不得而知。這段時日溫情做夢斷斷續續,像是要訴說這原主一生的模樣。可惜夢醒了,她也就記得模模糊糊。只是溫坊,好歹也曾是云升第一坊,卻不想交到原主手中不過一年,便縮水成了這個樣子,除了掛了一個名頭,還有幾個繡娘靠著靳家養著,在郴州還有一處宅子。兩座坊池之外,估計價值,有個七八萬兩銀子左右。若是普通人,也能過上十輩子了,但是溫情可不愿意。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必要遠遠的離開靳九歸,再不靠他一分一毫。姚氏派人來的時候,溫情正好合上賬本,這個天氣是冷,若是來碗熱羊湯簡直是美滋滋啊。但是一聽到靳九歸在,溫情就不去了。自我調節是調節好了,但是心中的氣兒還沒消呢,這個人不尊重她,也不為她著想,更不給她自由選擇的權利,她想起來就是一肚子火。莫名其妙的,就不得不永遠留在這個架空的時代。遂添香去回了姚氏,“夫人,約莫是天氣有些涼,小姐身子有些不妥當,所以便不出來用膳了,奴婢去廚房端些膳食過去就好。”姚氏哪里不曉得,她就覺著自己是這倆夫妻的和事老。事情都聽說了,這幾日情兒忙著鼓搗嫁妝,那是因為她沒了娘家,若是有,早就收拾包袱款款走人了。而九兒呢,忙的不見人影,她都沒找著機會。所以今日二人都在,正好。聽到了添香的話,姚氏連忙站了起來,“身子不妥當?不行不行,這都好幾日了,我讓人去喚大夫來看看。”說著就要吩咐人去找。眼睛余光卻是撇著靳九歸。靳九歸沉著眸子,聽到姚氏說的話,卻許久不見有人動靜,知曉姚氏的意思是讓他退一步,遂起身道,“不必了,娘,我親自去看看。”說完起身,朝著溫情的房間走去。而溫情在方才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事。她突然想起了靳修儀三年來給“她”寫了不少信,“她”每一次都是好好保存。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那她必死無疑啊,勾搭大伯兼駙馬如此不知廉恥,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可夢境里實在是太過模糊,又逐漸忘去,她實在是想不起來這些信被藏在了哪里。但她必須要找到那些信。彼時的溫情還不知曉自己乃異世之魂的消息已經泄露,一心只想著隱瞞自己的真實情況。她唯一慶幸的便是那一天,她沒有告訴靳修儀真相。從夢中可見。他與原主乃是兩情相悅,若是說了,又讓他空抱希望,豈不是更加頹廢。眼一沉又想到,那天靳九歸為她開口,怕就做了阻止她回去的打算。緊了緊,想到原主既然在妝奩后挖有暗格,那會不會在其他地方也有,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看是看不出所以然。于是親自動手翻箱倒柜,不一會兒整個房間就被刨的稀巴爛,如同狗窩一般。狗窩都比這整齊。衣柜被推開,屏風也換了個地方,妝奩桌子皆不在原地,就差沒有敲打每一塊兒磚挨個聽了。望了望四周,赫然發現,還有床!這床底下可是有縫兒的,可是縫兒太細了,看不到什么貓膩,需要移開。于是蹲下了身子,卯足了勁兒在找用力點。靳九歸走得急慢,走到溫情的房門前,敲了敲。溫情以為是端了熱湯回來的添香,頭也沒回就道,“進來。”靳九歸推開門,就看到了狗窩似的房間,而溫情還蹲在地上,準備把最后一個還在原位的床給移了。她在找什么?靳九歸垂著眸子看著她,只見她將臉撇過了一旁,卯足了吃奶的勁兒,用力往外面拖,弓著腰背,整個屁股朝著他一個勁兒的扭。床架子意料之中的紋絲不動。溫情卻已經累出了一身汗,這床丫的是實木做的吧,半點沒動,草!朝著身后揮了揮手,“把湯放下,來幫我一把。”她今天還就跟這床干上了,不把它給移了,她就不信溫!說著再次蹲下,摸著床邊緣拍了拍下方的邊沿,“添香,你拖這邊。”身后的陰影逐漸朝她靠近,卻沒有開口。溫情等了半晌,也沒聽到身后有動靜,抬頭,才發現是靳九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頓時起身朝后退,警惕的看著他,眉頭擰成了一團。靳九歸實在是不喜她這個模樣,單手撫上那床沿的柱子,“你想移開它?”溫情翻了個白眼。她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不僅如此,她還嫌這里的空氣多呆一秒都會悶死人。轉身毫無留戀的離開,哪兒知還沒走出房門的坎子,就聽身后傳來轟隆的聲音,說是震耳欲聾也不過。溫情連忙回過頭去。只見方才還完好的床,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堆模板,覆著粉白色的床套。而罪歸禍首還將手扶在那柱子上,一本正經道,“這床是檀木拼接,由里面兩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