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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笑嘻嘻的開著玩笑。姚氏這才釋然。繼續(xù)道,“修儀死了娘之后,周遭的小孩兒都對他有了偏見,在九兒生下來之后更是疏遠了他。成遠對不住修儀的娘親,為了修儀便將九兒送走去拜師學藝,我便將修儀當做親生兒子對待。”所以姚氏對靳九歸有著一份愧疚,恰好姚氏又是個失去了丈夫沒個主見的小女人,所以之后靳家的事情也就全權交給了靳九歸打理。姚氏繼續(xù)道,“可到底不是親生的,修儀對我很是疏遠。而九兒因為成遠將他送走的事,也和成遠有了隔閡,后來因為成遠朋友的幫忙,我們又將生意做回了汴京,兩年前修儀認識了公主,并不顧成遠的阻攔答應了公主的招贅,成遠因此氣壞了身子,沒過多久就走了。”說到這里,姚氏還是欣慰一笑,“九兒便在此時回來了,接下了成遠的擔子,雖然多在外奔波,但是卻將家業(yè)做的越來越大,后來便有了如今的日子。”說著拍了拍溫情的手,“咱們家原來院子沒這么大,九兒不喜人打擾,所以買下了周圍的宅子,打成了一片。”溫情聽得詫異,后又點點頭。因為有錢就該任性!“待十一月過后,九兒大概又會離開。”說著,姚氏一嘆。“情兒你可不要怪九兒。”啥?靳九歸要走?溫情一聽激動了,趕快走趕快走,她好慶祝一番。臉上溫情卻是皺了皺眉頭一臉擔憂道,“夫君怎得沒跟我說過。”姚氏想了想,幫著自己的兒子說話道,“他該是不想讓你擔心,或者是行程有變。”“我暫時不打算離開。”靳九歸冷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嚇了溫情一跳。連忙轉(zhuǎn)過身,某人臉色偏冷,眉頭微蹙,看起來心情不慎好。溫情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見靳九歸目光轉(zhuǎn)向她,“夫人若是有什么疑惑,不如直接問為夫吧。”勾了勾唇角,眼睛微瞇,展現(xiàn)給姚氏看的可不是她方才轉(zhuǎn)過頭瞅的模樣。心中頓時一冷。感覺靳九歸有事兒!該不會跟剛才那個老和尚有關吧,心中總有種毛毛的感覺,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姚氏,笑了笑,“要不咱們一家人一起走走罷,娘想必也許久沒有和夫君說說話了。”可偏偏這個救世主這次還就不救了。姚氏一揚眉,“哎,娘跟他有什么好說的。娘是過來人,小兩口情到濃時才需說說體己話,娘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動作麻溜的把溫情的手從自己的袖子上擼了下來。朝著靳九歸笑了笑,“娘去佛堂聽聽經(jīng)文。”“娘慢走。”靳九歸半攙著姚氏送了些路程,轉(zhuǎn)過頭,看著某人踮著腳尖正準備偷偷溜掉。輕哼了一聲,抬腳向前,凌空一翻,身輕如燕,呼吸之間便已追上了某人,就著某人頸脖后的衣領將她像提小雞兒似的把她提了起來,順手就抱在了懷中。溫情只感覺眼睛有沙吹過便再睜不開。風好大,好涼,臉刮的好疼,腰上的手箍的好緊,身后的人好冷。她是不是快要死無全尸了。思緒間人已經(jīng)落下,腰間頓時一松,溫情感覺到自己緩緩下滑。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腳下所踩之物傾斜,鞋底本就打滑,所以在以一種可察覺的速度緩緩下滑。連忙尖叫著轉(zhuǎn)身,抱著靳九歸的腰身帶著哭腔道,“靳九歸快讓我下去!”她溫情除了怕死,還怕高。如今站在一涼亭頂上,面對著大半個山腰,一眼望去下面就是一望無際的深谷,而她的鞋肩離涼亭邊緣僅有半米,還在下滑。所以趕緊的抱住了靳九歸。遠遠望去,涼亭頂上站著一個長發(fā)如墨頭戴玉冠的翩翩公子,而他的小腿部掛著一個毫無形象眼淚鼻涕蒙飆的女子。“知道怕了?”冷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溫情毫無形象的抬起頭,只看到靳九歸面無表情的眺望著遠方,而他身后還是寺院后山的土地,心中定了定。盯著可見的地面,十分沒有骨氣的抱著靳九歸的小腿往上挪,抱到大腿處,她就能穩(wěn)穩(wěn)的坐在涼亭上方,而不下滑。這才喘了口氣兒,哪里還記得方才靳九歸說了什么,只帶著鼻音糯糯的道了一句,“你別踹我啊。”靳九歸皺了皺眉眉頭,只能看到她腦袋上的朱釵。而她一只手緊緊的攥住他的衣衫,另一只手還知道形象的擦著臉,擦完連忙緊緊抱住他的大腿,生怕他一腳把她踹下去。動作滑稽可笑,原本心中的怒氣竟然消下去了些。溫情剛才就知道他肯定有賬要算,但是具體是什么賬不知道。只是看他這副模樣,按照往常的尿性,肯定是得弄她一番。低下頭,好家伙,靳九歸這雙大腳就占了這涼亭頂上唯一的平物,陰陰的想,她若是一手把他給推下去,這地方就是她了!“知不知曉我為何帶你來此。”靳九歸語氣柔了一些。溫情吸了吸鼻子,“夫君覺著這里風景好想帶妾身欣賞…”語氣答的心不甘情不愿,一聽就是作怪。脖子后又是一緊,某人再度提起了她的衣領將她拎起來,然后將她的身子一掰,攬住她的腰身抱在自己懷中,順勢在頂端的方木上坐下,將她箍在自己懷里,逼迫她面朝夕陽,眺望深谷。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一如方才他背她時的模樣,傾吐氣息至耳畔后,“夫人看看罷,在為夫懷中。掉不下去。”語氣沉沉,但實在比方才好些了。溫情緊緊閉著眼睛,感覺到耳邊越來越近的呼吸,迫不得已只得睜眼,直直平視前方,一點也不敢往下看。看著夕陽染紅的半邊云彩,看著落日圓。頭頂閃過低飛的雀鳥,遠方有大雁繞著余暉并排而行,伴隨著寺院的一聲鐘響,如同晨鐘暮鼓般平靜。好像不是那么怕了。準確來說,比起高,好像身后的人更可怕。干巴巴的笑了笑,“風景…很好…”靳九歸摟抱著溫情,感覺到她身子微微的顫抖,桃花眼輕輕的瞇了一瞇。“不知夫人可還記得在郴州的日子。”溫情回過神,她哪里記得!靳九歸莫不是睡糊涂了吧。靳九歸仿若不知一般繼續(xù)道,“娘本想讓我與夫人定親,卻不曾想當時的夫人已喜歡上了大哥,我回來之時只對我視而不見。”而后便礙于溫家對靳家的兩次恩情,不得不照拂父母雙亡的溫情,娶她為妻,予她正妻之位不得辜負。大婚之夜,卻是她低眉垂眼,訴說心中摯愛需與他保持距離。他以為,此生再不能得一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