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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弟妹莫要涼了身子。”然后一杯茶便被丫鬟放到了溫情手中,長樂見了,又滿意的坐了下去。姚氏看溫情站著半晌沒動,連忙開口,“情兒,按照禮儀是該如此,老爺沒回來,娘便在這里做個見證。”溫情轉過頭,姚氏一臉擔憂,才突然想到靳九歸的話,她若不敬,只怕才是大不敬,在這里估計會受重罰,這么想連忙閉眼說服自己,再睜眼時看了看地上的軟墊,緩緩的跪了下去。膝蓋剛碰著墊子,便傳來劇痛,溫情發出痛苦的嘶聲。嘩啦一聲,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落。☆、11.最毒婦人心……可怕…疼,一種刺骨的疼從膝蓋直沖腦門,疼的溫情整個額頭都冒著冷汗,一動,則全身痛。姚氏一看就不對勁,連忙要起身,卻被公主的人又生生的按了下去。公主只朝她笑的大方道,“婆婆莫要心疼弟妹,當初本宮也是走過這一遭的。”添香在門外看到不對勁,要沖進去,被趕過來的紅袖連忙拉住,扭過頭,紅袖正對她搖頭。“許是這茶太燙,所以meimei才端不穩,珂兒,重新放一杯,涼些了再端給弟妹。”長樂這才收起了笑臉,居高臨下的看著供著身子半趴在地上的溫情,狠色畢露。溫情疼,疼的腮幫子都打顫,但她不敢叫疼了。這公主怕是為了昨日的事,打定了主意要教訓她,靳九歸是少說了幾個形容詞,何止是刁蠻,簡直是陰險毒辣。不敢輕舉妄動,痛楚麻木了些,過了好一會兒,那丫鬟又端來了一杯茶。溫情咬牙撐起了脊背,牽強的扯起了一抹笑,她不信,等這公主喝了茶還有借口讓她這么跪著。伸手接過丫鬟手中的茶盞。一股guntang的灼熱頓時傳來,溫情下意識的縮回手,丫鬟手中的茶杯再次落在地上,而她的指尖竟被燙出了白色的水泡,膝下隨著溫情的動作是一陣一陣的生疼,更有血跡緩緩的蔓延出來,姚氏看在眼里,卻已是不能夠開口,只是手心緊攥,不經為溫情捏了一把汗。那丫鬟不著痕跡的將手中的絹帕收回袖中,連忙彎腰,“這是奴婢的失誤,奴婢以為這溫度已經差不多了,定是我們這些為婢的皮糙rou厚感覺不大,二少奶奶手嫩,才受不得,請二少奶奶贖罪。”長樂看也未看溫情一眼,只盯著自己指尖鮮艷的蔻丹,“多大點事兒,聽修儀說我這弟妹自小心善,必不會怪罪于你,你且再去泡一杯就行了,你說是吧,弟妹。”弟妹二字,咬的頗為重。溫情只得強撐著笑顏,答一聲,“是。”眼神深處卻是隱忍著一絲不甘。但再不甘也得受著,身份有別,她如砧上之rou,任人宰割。隨著時間流逝,溫情面上的血色漸漸褪去,額頭冷汗潺潺而出,膝下血跡與墊子紅色的綢布融為一體,浸染著她淺色的裙擺,逐漸而上。窩囊!當真窩囊!這公主心思如此歹毒,照她這樣,怕是再泡個十杯茶,她也不見得喝一口,而她竟然無法反抗。她是靳九歸的夫人,靳家好歹是云升第一商賈世家,長樂再囂張也不敢鬧出人命。如今她也只能等著這公主何時鬧夠了,放過她,或者她兩眼一抹黑,干脆裝死,但是現在只有姚氏一人在,周遭都是長樂的人,她裝死想必也沒有好果子吃,這個念頭只得打消。隨著丫鬟的第三杯茶、第四杯茶,就算她有心堅持,卻又都在長樂手中以不同的借口而摔了下去。溫情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想倒下去,卻腦子里卻又異常的清醒。再一次摔了茶杯后,絕望的幾乎無力,突然的生出了一絲想法,這個時候,靳九歸會不會看在他和原主畢竟夫妻一場,來救她一命。念頭剛萌生,又被她自己打消,那個冷漠男,怎么可能這么善良,不幫著公主掐死她已經算是好的了。好像是在夢中,又好像不是在夢中。身后傳來輕淺的腳步聲,溫情疲憊的抬起頭看著長樂,卻看她的眼神投向她的身后,面色一變,變得頗為忌憚。冷然而熟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引起溫情心頭一陣驚濤駭浪。“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公主恕罪。”☆、12.世道難!一切靠自己…說是恕罪,但語氣一點也沒有請罪的意思。溫情暗道,這靳九歸看起來雖冷,但興許還不壞,艱難的回過頭,靳九歸身著暗色常服,更顯得身形挺拔。抬頭望去,他正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四目相對,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彎了一彎,煞是漂亮。看的溫情也是出了個神。高挺的鼻梁下,是性感的薄唇輕抿,朝著溫情勾起唇角,但那眼中的嘲弄分明在說,求我,求我我就救你。生生又將溫情從遐想中拉了回來。像他這樣的人怎會不知道這客廳里出了什么事兒,怎會到現在才出現,說不定他壓根兒就是在等著她求饒呢!強撐著力氣,朝著靳九歸強顏一笑,硬生生的別過頭,看向長樂咬牙挑釁道,“嫂嫂的丫鬟泡茶的速度有些慢了,照這個速度,嫂嫂怕是趕不上回府用膳,倒是會餓著。”話一出,幾人的臉色均是變了一番。桃花眼的細眸輕瞇,盯著溫情膝下被浸染的不知是血色還是綢色的墊子,瞳孔轉深,難辨其中情緒。姚氏更是忍不住攥緊了椅把,“情兒…你…”“呵…”長樂被溫情的話逗的不怒反笑,“弟妹的心擔的遠了些,本宮不回府,府中不敢開膳。”再抬頭看了看靳九歸,眼中充滿了嘲意,他有意救場,某人卻不領情,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斂斂袖子,“二弟也坐著,嫂嫂不會難為弟妹,只要喝了這口茶嫂嫂便走,不影響你夫妻二人培養感情。”靳九歸面上始終含笑,移步至側對著溫情的座椅上,眼底卻斂著別人所不見及的寒意。恰好此時,丫鬟遞來了茶,這是第幾杯溫情已數不清了。但見丫鬟輕輕壓在掌心的絹帕,就知道還是原來的套路,不就是想要她疼的嗎,要疼一起疼!她溫情在這里做不了什么主,但也不能白白就這么吃了虧。強忍著端過丫鬟手中guntang的茶杯,手輕輕的顫了顫,斜眼瞥了靳九歸一眼,等著長樂接過茶盞。在長樂結果茶盞的一瞬,靳九歸看見溫情蒼白的唇瓣輕輕一勾,像是在回應他的嘲弄。隨后便看見那茶杯在溫情手中,輕輕一翻,guntang的茶水悉數朝著長樂的裙上潑去,極快的滲過紗裙,細嫩的肌膚體會過燙人的刺痛,長樂立時從椅上跳了起來,手高抬眼看著就要朝著溫情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