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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餓,想吃蓮子粥,你去做一碗來好不好?”懷玉猶豫片刻,見她面色不佳,又想起來她今日未曾進食,只好應(yīng)下趕緊去小廚房準(zhǔn)備了。待人走后,池央這才看向溫御醫(yī),道:“不知大人貴姓?”溫御醫(yī)老老實實道:“敝姓溫。”“溫大人,我有一事要拜托你。”池央開門見山道。溫御醫(yī)吞了口唾沫,忐忑道:“寶林請說。”池央注視著他,道:“我想讓大人為我開一副避子藥方。”在安王朝,妃嬪避子那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更何況今早御醫(yī)院才接到陛下密令,說未央宮的一切吃食藥方都不得含避孕成分。縱使他有十個腦袋,那也萬萬不敢違抗圣令。溫御醫(yī)當(dāng)即跪地求饒:“寶林使不得啊!歷朝只有陛下讓罪妃避孕的案例,如今您要反著來,豈不是拿你我的人頭開玩笑?”池央早料到他不會輕易答應(yīng),自枕頭下方掏出方才從懷玉頭上悄悄取下的頭釵抵住脖頸,她冷冷道:“溫大人今日若不答應(yīng)我,世上便再無池寶林了。”溫御醫(yī)驚出一身冷汗,雙手發(fā)顫,眼見那尖銳的頭釵已劃破玉頸處白嫩的肌膚,他趕忙出聲道:“微臣出藥方!出藥方”池央強忍刺痛,逼迫道:“你現(xiàn)在就把藥方寫出來!”溫御醫(yī)抹了把冷汗,正要從地上爬起來去拿紙筆,只見眼前掠過一個模糊的影子,緊接著便傳來物體相碰的清脆聲。池央捂著手腕悶哼一聲,染了血的頭釵掉落在地。溫御醫(yī)手疾眼快趕忙奪過了頭釵,卻見地上還躺著塊翡翠玉扳指,看成色模樣,似乎是——“好!既然你這么想死,朕倒不如成全了你!來人,拿白綾毒酒來!”魏珩咬牙暴怒著,一襲玄色常服也壓不住周身的怒氣。他不知何時已走至榻邊,一手掐著少女脆弱的脖頸,一手緊握成拳。池央放棄了掙扎,絕望地閉上眼,道:“你殺了我吧”宮人們嚇壞了,福公公拼命地給溫御醫(yī)使眼色。溫御醫(yī)急忙道:“陛下息怒,寶林來了葵水,氣弱體虛,一時疼痛難忍,神志不清,這才——”“住口!”魏珩冷聲打斷,看向身后滿臉焦急的福公公,吼道:“都聾了嗎!沒聽見朕說讓拿白綾毒酒來!”福公公嚇得跪地,生怕觸及圣怒,抬頭時卻是無意看到池央愈發(fā)蒼白的臉色,趕忙出聲道:“陛下,寶林她”魏珩扭頭一看,只見少女秀眉緊蹙,臉色蒼白得不像話,雙唇更是哆嗦個不停。他嚇壞了,趕忙撒了手將人攬到懷里,“御醫(yī)!御醫(yī)死哪兒去了!”溫御醫(yī)哆哆嗦嗦地上前把脈,仔細(xì)檢查了半晌,這才道:“啟稟陛下,寶林體寒身子弱,如今受了刺激,只怕是加劇了腹痛”“庸醫(yī)!還不趕緊滾去開藥!”魏珩怒,若非懷里摟著小家伙,早一腳踹了上去。溫御醫(yī)嚇得雙腿發(fā)軟,若非有宮人攙扶,早就摔倒在地了。一時間,整個未央宮可謂是亂成一團。一直到了子時,池央的情況才稍稍好轉(zhuǎn)一些。魏珩親自給她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又給她強喂了好些藥,這才抱著人在榻上歇下了。夢中,池央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時正值冬日,冷宮的飯菜日日不見葷,她特地挑了個天晴的日子去冷宮的湖邊抓魚吃,卻不想腳下冰面太薄,她一個不慎,竟直接掉進了刺骨的湖水中。奈何先前跌下去的地方冰面太滑,她穿的棉襖浸了水如鐵塊般,怎么都爬不上去,硬是在水里泡好一會兒。后來,還是母親不放心她四處出來看看,這才將她解救了出來。?好巧不巧,那日夜里她便來了人生中第一次葵水,先是冷得直打顫,后是疼得生不如死。母親心疼她,給她喂了好些熱水,夜里也一直用雙手給她暖著小腹,還時不時給她揉揉冰涼的小腳。這個夢太過真實,她幾乎能感受那雙溫?zé)岬拇笳普o貼著她的小腹,為她驅(qū)散走絲絲寒意,就連腳丫子也暖和無比。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沒見到回憶中的母親,而是那張熟悉可怕的睡顏。男人溫暖的大掌緊貼著自己的小腹,哪怕在睡夢中也不忘時不時輕揉一下。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魏珩。從前,他只知曉欺凌她,羞辱她,無論是精神還是rou體,他甚至連一點尊嚴(yán)都不肯施舍給她。可如今,他安靜,體貼,仿佛她熟知的那個他都不過是假象。小腹又是一陣脹痛,她疼得蜷縮起來,明明動作不大,卻還是驚醒了男人。魏珩以為她尚在熟睡,吻了吻她的額頭以表安慰,大掌運氣暖著她的小腹。好一會兒,待她身子稍稍舒展些了,魏珩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腳,察覺到有些冰涼,干脆鉆進被窩里,捧著一雙小腳丫不停地呵著氣。池央只覺得心頭一暖,呼吸一窒,心底仿佛有什么在噴涌而出。她咬著手指拼命地抑制住眼淚,仿佛那不是簡單的淚水,而是罪惡的行徑。魏珩探出頭來時,只聽到少女吸鼻子的輕微響聲,低頭仔細(xì)一看,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雙眼通紅,滿臉淚痕。他忙將人摟到懷里,急切道:“怎么了?還疼么?”池央只是伸手抱住他,抿著唇并不說話。第十章要求【蛋:小珠子當(dāng)眾掉出來了怎么辦以往她來葵水時,總是疼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在府里養(yǎng)好了些,如今倒好,出逃的三個月硬是害她身子白養(yǎng)了。魏珩輕嘆口氣,知曉她這時心理脆弱,不再多問,只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屋里燈火搖曳,靜謐無比,二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以前,聽嬤嬤說母親做的糯米糕特別好吃,只可惜冷宮里食材稀缺,母親便不曾做過。后來,我在安縣養(yǎng)傷,縣令夫人聽我說起此事,特地做了好幾種口味的糯米糕,那時我就在想,母親做的糯米糕究竟會是什么味道”她低聲說著,敏銳地察覺到小腹上的大掌動作一頓。吸了吸鼻子,她繼續(xù)道:“后來縣令夫人親自教我做糯米糕,可我太笨了,怎么都學(xué)不好。有一日我錯把做粥的蓮子放了進去,那味道實在苦極了,誰知縣令夫人吃了竟一個勁兒地說好吃。我納悶極了,卻聽丫鬟說,縣令夫人早年懷有身孕,險些滑胎又遇上難產(chǎn),好容易生出個俏千金來,結(jié)果被人販子虜了去。好巧不巧,那位千金生平最愛吃蓮子,”魏珩靜靜地聽著,盡管這些事情早在不久前他便得知了。他知道安縣縣令一家待她極好,更清楚她此番的用意,可偏偏事情的真相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收起思緒,卻見池央倏然抬頭,看著他認(rèn)真道:“自古帝王多薄情,皇叔于我不過是一時興起,況且luanlun之子多病殘,到那時皇叔若不要我了,我跟這個孩子怎么在深宮活下去?”魏珩愕然。原先,他以為她不過是在試探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