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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問他:“可疼的厲害嗎?”梅鶴鳴哼一聲道:“你且記著爺今日對你的好,莫總記著舊日的壞處,爺縱然疼死也甘愿了。”宛娘咬著唇,讓吳婆子取了薄棉布來,跪在他身后,給他包扎傷處,又怕如今暑熱,傷口感染,只薄薄的裹了一層,以免外頭的衣裳蹭到傷口。梅鶴鳴只覺心里那種滋味,難說難言的,低頭瞧她一雙小臂,因環(huán)到自己胸前,從紗袖中露出,膩白圓潤,接著一雙春蔥般的芊芊玉手,說不出得勾人,瞧了一會兒,不覺yin心驟起,伸手握住宛娘手腕,把她拽到懷中來,摟著便要親嘴。宛娘略掙扎一下,梅鶴鳴便到她耳朵邊上道:“宛娘再動,可不是要疼死爺嗎。”宛娘遂不敢動,屋里伺候的下人早讓吳婆子給遣了出去,這會兒卻只他兩個。梅鶴鳴本是個夜夜不空的,從揚州北上到京,因慮著宛娘的身子,也未敢怎樣折騰,如今老太太那里落了譜,心下大定,又兼佳人在懷,哪里能忍的住,七手八腳便扯了宛娘身上的白紗衫兒下去,見里頭穿著一件草綠兒的肚兜,卻沒繡花在上頭,只繡了一叢蘭草,兩只鳴蟲,映著宛娘一身細白肌膚,說不出的鮮活好看,腰間一條同色汗巾子,也是如此。梅鶴鳴抽了汗巾子掖在自己袖中,解了她下頭的茜紅挑線裙,不禁失笑,想是嫌熱,里頭連絹褲也未穿,裙一卸下,便露出白生生兩條*,腳下鮮紅的綾襪兒,把個梅鶴鳴愛的不知怎樣。欲,念升騰,哪里還顧得自己什么傷不傷的,三兩下腿下自己的褲子,丟在一旁,令宛娘對著坐在自己身上。大青白日的,宛娘哪會依他,只若稍有違逆,梅鶴鳴便叫背疼,腿疼,宛娘無法兒,也著實被他所感,便勉強從他行事。梅鶴鳴腿斷了,手卻好好的,把宛娘兩只腿兒叉開,搭在自己臂彎之上,身下物,事插入花,徑之中,干起事來……起先緩之又緩,怕宛娘叫疼,貼上去親嘴兒哄她,真不知說了多少好話兒,才漸入佳境,越性入,搗了百十來回,終是腿腳兒不得使喚,只得草草完事,事畢,略整理衣衫,叫人備湯沐浴。宛娘昨個夜里一宿沒怎樣睡,這會兒被他折騰一場,哪里還有力氣,沐浴過后,被梅鶴鳴摟著躺下,不大會兒功夫,便熟睡過去。梅鶴鳴怕她熱,吩咐人去取了冰來擱在那邊案頭,他昨夜睡的多,這會兒尚無睡意,便低頭端詳他懷里頭的宛娘。剛洗了頭,滿頭青絲散開,拖與枕上,玉白一張小臉上,細眉秀目,只如今閉著眼,瞧不見眼里閃動的神采罷了,瓊鼻下一張菱口,粉嫩紅潤,嘗起來仿似有蘭麝之香,一雙耳朵生的小巧,耳后一顆鮮紅的朱砂痣,映著透白肌膚,真真能勾了男人的魂兒。梅鶴鳴湊過去親了半晌兒,見她秀眉微蹙,才放開她,繼續(xù)往下,只見玉頸修長,肩膀微消,薄紗衫兒內(nèi),一雙玉臂渾圓白皙,梅鶴鳴忽想起一事,從自己腰間的荷包里尋出一物,正是在青州府時被自己一氣之下弄成兩截的暖玉鐲,特尋了巧手匠人,用赤金拘在一起,成了個金鑲玉鐲,執(zhí)起她的手來緩緩套與腕上,端詳了端詳,才復(fù)放下。目光不由落在宛娘小腹上,已到四月頭上,穿著衣裳腰身瞧不大出,脫了衣裳,卻能看出端倪,梅鶴鳴的手放在她小腹上半日不動,心里也不知是怎樣一番滋味,想著這里是他的子嗣,趕明兒生下來管他喊爹的,為著它,便是再受些罪也值得,怎生快些娶了宛娘才好,想著想著不覺困意上來,也睡了過去。兩人這一覺至掌燈時分才醒轉(zhuǎn),梳洗畢,吃了晚上飯,兩人哪里還有睡意,只坐在外間說話兒。梅鶴鳴頗有些郁悶的道:“如今連酒都吃不得了,爺這罪可受大了,宛娘你若再生離心,爺可真要冤屈死了。”宛娘聽了這話,不禁白了他一眼,一句話翻來覆去的白說,這時候的梅鶴鳴真不想個男子漢,比個婦人還嘮叨,卻又想他自來是個無人拘管的性子,平日在家吃酒聽曲兒,哪一日素凈過,自己既要嫁他,雖不至諂媚,卻也要學(xué)的聰明些,記得現(xiàn)代時,□專家們總是高唱婚姻需要經(jīng)營,不管將來如何,至少這會兒,梅鶴鳴對自己真心實意,她便以誠心待他也應(yīng)該。見他著實百無聊賴,便提議道:“你若煩悶,不若喚兩個會彈唱的丫頭進來解悶。”梅鶴鳴定定望了她許久,忽的笑道:“我的宛娘一如此曉事,爺反倒不自在了,這莊子里平日少有人來,哪有什么家樂閑在此處,便是有,爺真喚了來,回頭我的宛娘醋將上來,與爺別扭一場,爺著實消受不得,還是免了吧!”宛娘聽了,倒不禁笑了一聲:“你說的我成了什么樣的人了,既無家樂,可有什么絲竹樂器?”梅鶴鳴愕然望著她道:“難不成你會?”宛娘眨眨眼道:“雖不大精,卻也會些。”梅鶴鳴哪里想到會有如此驚喜,忙問:“會些什么?”宛娘道:“會幾曲琵琶。”梅鶴鳴忙讓人去取琵琶來。吳婆子在外聽說要琵琶,心里暗道,巴巴的要這個作甚,卻也親自去取了來,宛娘接過抱在懷中,起身坐與那邊繡墩之上,略撥弄幾下,低頭思想半天。真是好久不彈,都快忘了自己還會這個,上學(xué)時,別人都學(xué)才藝,宛娘也未曾幸免,本來她喜歡的樂器是烏克麗麗,她喜歡那種音色,她父母卻喜歡國樂,最終選了琵琶,一學(xué)便是幾年,雖沒成什么大器,一些簡單曲子卻也彈的出。想來想去,梅鶴鳴喜歡的那些小曲唱詞,她不會,便彈了一曲飛花點翠,梅鶴鳴驚異不定的望著他的宛娘,只見她玉指捻挑,甚為熟練,一曲飛花點翠彈得快而不亂,慢而不斷,哪里是那些院中唱曲的粉頭能比的,這還是他的宛娘嗎?原來他的宛娘除了會做針指堆花,還會彈琵琶,梅鶴鳴仿佛今兒重新識得了她一般。宛娘一曲彈畢,見梅鶴鳴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不禁有些羞澀道:“許久不彈,生疏的多了。”梅鶴鳴沖她招招手,待宛娘坐到炕邊上來,梅鶴鳴才執(zhí)起她的手端詳個半日,才抬起臉來問她:“怎會這個?”宛娘眸光略閃了閃,道:“在青州府時就曾說過得,被賣到王家之前的許多事兒,我也記不得了。”梅鶴鳴這才想起,她連自己的生辰都不知的,為此,他還曾問過青州府的孫郎中,那孫郎中言道,或大病,或傷了頭,都可忘了過去之事,想來宛娘在人牙子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定受了多少罪,能保的清白身子,已是不易。思及此,憐意大起,摟她在懷道:“想是以前得過什么機緣,還會些什么?”宛娘瞧了他一眼道:“還識得些字。”梅鶴鳴這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