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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從角門剛走到窗下,忽聽里頭仿似有男聲說話兒,入的宛娘耳里,怎就如此耳熟呢,仿似哪里聽過一般。宛娘不覺停住腳兒,仔細聽了兩句,忽然記起來,可不正是青州城門把她扔下馬的那個男人嗎,因他的聲音頗具磁性,加上他妖孽的長相,宛娘想忘都難,想到他見過自己,宛娘頓時驚的魂銷魄散……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下午寫了三千多字,可是自己看看又覺寫的不好,遂刪了重寫,寫到現在,也覺不大滿意,明明很多情節在腦子里,偏偏寫不出,好痛苦!!!☆、71章宛娘反應過來忙對安嬤嬤道:“既夫人有客,過會兒我再來。”不想屋里安氏夫人聽見了宛娘的聲氣兒,使丫頭出去喚住宛娘,對安鳳宣道:“你姐夫在前頭擺了酒,知府陳大人也在席上,你總在我這里,倒怠慢了他,這就去吧!好在你這些日子都在府里,明兒我們姐倆再說話兒也是一樣。”安氏夫人閨名玉敏是安鳳宣三叔家的長女,比安鳳宣大幾歲,早年嫁與嚴刺史為妻,安鳳宣幼年被扮成女孩兒養著,便極少出門去,只在家里跟這些叔伯姊妹們一處玩耍,因安玉敏大些,性子也溫婉,故此安鳳宣最喜這個大jiejie,姐弟兩人的情分也較旁人親厚些,安鳳宣既到了揚州,若不到刺史府來,情面上也過不去。安氏夫人早得了祖父書信,言說若見了鳳宣,勢必要勸他回京,總在外頭親事哪有著落,說起鳳宣的親事,真是件令人頭疼之事。大伯母乃是圣上欽封的郡主,鳳宣自然比旁人更尊貴些,鳳宣八歲上跟著大伯母進宮給太后請安,正遇上延平侯府的夫人也在哪里,那延平候的夫人已有了六個月的身孕,肚子圓滾滾的。鳳宣大約覺得新奇,伸手摸了摸延平候夫人的肚子問:“是弟弟還是meimei?”旁邊的人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兒笑的不行。太后便逗趣的道:“若是meimei,給你當媳婦如何?”安鳳宣當時瞧了瞧延平侯夫人,這位延平侯夫人當年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自然容色奪人。安鳳宣自小愛美,當時心想這樣的娘親生的meimei自然也是極好看的,便點頭應了,太后也來了興致,便開金口,定下了這門親事,待過后,安鳳宣瞧見延平侯那張黑臉,忽想起若將來自己的媳婦生的像爹可怎好,回轉家來吵著要退親,太后的大媒,自然不能由他,郡主只得哄他說:“延平侯那張黑臉是在戰場打仗時熏黑的,原也是極好看的。”安鳳宣才多大,被他母親哄住,不想這姻緣雖定,卻不大順暢,延平侯夫人十月分娩果產下一女,取名妱,楚妱生來嬌弱,三歲上便夭折了,延平候夫人自此一病至今未能痊愈,安鳳宣的親事自然也沒了著落。后安鳳宣過了及冠之年,家里又說了幾門親事,都被他推拒了去,不僅如此,身邊也不喜用丫頭服侍,只幾個小廝跟著,到如今都二十六了,也未娶親,把個國公爺急的不行,如意郡主更是挑了姿色俏麗,身段婀娜的丫頭往兒子院子里送,安鳳宣不勝其擾,終以游歷天下為由出了國公府,一年也只會去一兩次,更不要提親事了,面兒都見不得。安玉敏得了祖父的囑托,勸鳳宣回京,可這個堂弟的性子出了名兒的固執,哪是她能勸的,只好歹留他在揚州幾日,也探探他的心思,到底如何。安鳳宣自然知道大jiejie留他,又要提娶親之事,想那些閨秀女子,一個個生的蠢笨丑陋,娶了家來反倒堵心,哪如自己一個人自在,只不好拂逆了堂姐,便暫安置在刺史府里。安鳳宣辭了安氏邁出門來,安嬤嬤忙上前道:“老奴給大爺請安。”安鳳宣站住腳道:“有幾年不見嬤嬤,身子骨還硬朗嗎?”安嬤嬤道:“勞大爺惦記,還能活上幾年。”安鳳宣的目光落在她身后垂著頭的婦人身上,略轉了轉,這婦人打扮的跟他堂姐院里旁的下人卻迥異,穿的一身半舊藍布衫兒裙兒,不免多瞧了她幾眼。安嬤嬤見他瞧著宛娘便道:“這是教我們姑娘針線的,秋娘,這著我們安府里的大爺。”宛娘躲也躲不過,只得硬著頭皮一福,刻意壓低嗓子道:“大爺萬福。”安鳳宣目光略閃,抬抬手,下臺階去了,宛娘余光瞧著他的身影消失,才暗暗松了口氣,安嬤嬤卻道:“我們這位大爺,性子雖有些古怪,卻不是個會為難下人的主子,你莫怕。”宛娘心道還不是個為難人的,上回在青州城門,直接把她扔了出去,簡直不是人,這樣的男人估摸比梅鶴鳴還要呃惡劣,躲他越遠越好,跟著安嬤嬤走了進去。安鳳宣出了后宅還在想,這婦人的聲音雖有些低沉,怎就聽著如此耳熟呢,忽又搖頭失笑,自己想這些作甚?再說宛娘,謝了賞,從刺史府出來,只覺連脊背的衣裳都汗濕了,被風一搜,渾身都有些寒意,抬頭瞧瞧天上的日頭,如今可都快進五月了,又是南邊,怎會冷,只怕是驚嚇過度,怕的渾身發冷才是。哪會想到,在這揚州城里還會遇上那個混蛋,安氏夫人娘家的兄弟,宛娘聽安嬤嬤提過,安氏乃是安國公府的孫小姐,那么這混蛋男就是安國公府的少爺了,想起他跟梅鶴鳴相熟,那梅鶴鳴的出身定然也不差吧,萬一他認出自己,宛娘想到此愈加后怕起來。回了蓮福寺來坐在炕上,思前想后,這刺史府的差事都不能做下去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知道了梅鶴鳴的出身,她更該死心了才是,想到此,不禁暗暗苦笑,不死心難道真想嫁給他當正頭娘子不成,至今她都還記起梅鶴鳴當時問她的神情,大約梅鶴鳴都覺得她瘋了,異想天開,況且,便是梅鶴鳴的正頭娘子,那些妻妾,他風流浪蕩的秉性,宛娘搖搖頭,怎么又想起他來……老陳氏回來便見宛娘枯坐在炕上發呆,臉色瞧著有些不好,便問:“可是身上不好?”宛娘搖搖頭道:“娘,刺史府的差事我想辭了去。”老陳氏點點頭道:“辭了也好,那些大家宅門里規矩大,如今咱們有堆花這個營生,也攢下了些幾個錢,我正想跟你說,不如尋個房子吝下,咱娘倆也好安身,我前兒掃聽過了,那邊沿河巷弄里的房子,不用幾個錢便能吝下,離著河邊不遠,賣花也近便,只哪里多畫舫私妓之所,來往人雜,我一個老婆子自然不怕,恐你不便。”宛娘道:“我只不出門便了,管他什么人,與我什么相干,有處地方落腳,比咱們剛到揚州的時節,不知好上多少去了。”娘倆商議好了,第二日老陳氏便去尋人吝房子,宛娘去了刺史府里,跟安夫人說,想辭了差事,安夫人便問:“可是府里有下人慢待了你?”宛娘忙道:“哪里的話,自打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