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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被旁人知曉,不定要怎樣笑爺了,宛娘,這里也沒旁人,你便跟爺撂句實話兒,要怎樣,你才安安穩穩待在爺身邊。”梅鶴鳴這些話說的頗有幾分無奈,他著實也是沒法兒了,打,舍不得,打一下,他心疼到這會兒還沒過去,罵,也舍不得,只一個宛娘,倒把他堂堂梅公子給難住了,他也不知自己這是怎么了,可就是丟不開,放不下,入了眼,鉆了心,這輩子恐都出不去了,真真一個前世的孽障,今生的活冤家。宛娘定定看了他很久,自己是不是把這個古代男人給折騰傻了,他是梅鶴鳴啊!紅顏知己遍天下,風流倜儻的梅公子,這會兒說出的話兒,卻真有幾分凡夫俗子的味道。宛娘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一開始她就像擺脫梅鶴鳴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從未想過要留在梅鶴鳴身邊,現在梅鶴鳴用這種低姿態詢她的時候,宛娘也開始想,怎樣才愿意留下,她能留下嗎,她要的東西,梅鶴鳴永遠不可能給她,正是清楚這些,她才想逃。當初選擇王青,細究起來,也不是因為愛上了王青,是她自私的想找個依靠,因為她很清楚,在這里沒有男人不行,而王青簡單質樸,老實憨厚,又沒錢沒勢,他不會想什么三妻四妾,不會在外頭胡亂應酬,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而梅鶴鳴不是王青,這里是男權社會,權錢梅鶴鳴攥在手里,他可以為所欲為,女人不過是他生活中的點綴,三妻四妾,粉頭ji子,他想找多少女人都被認為是應該的,是正常的,反而他若不這樣,倒成了特立獨行的一個,他的女人都應該理所當然的接受他找女人,甚至還會幫他找,就如陳府的吳氏,吳氏還是陳子豐三媒六聘娶回家都正頭夫人,自己算什么?宛娘忽然想明白了,她跟梅鶴鳴之間,永遠也不可能和諧相處,如果要和諧,除非她放棄了自己的底線,或是把梅鶴鳴掰直,讓她放棄尊嚴,當梅府里一個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她不甘心,讓梅鶴鳴放棄三妻四妾,只守著她一個人過,簡直就是做夢說胡話都不可能的事,所以,她跟梅鶴鳴之間的矛盾永遠不可調和。宛娘垂眸下去,咬著唇不說話,梅鶴鳴瞧了她半晌兒,微微嘆口氣道:“宛娘你若不說,爺哪會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見她仍默默不語,梅鶴鳴也不想再逼她,既舍不得打罵懲罰,就對她好吧!一日日的好過來,總有一日,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心里有她,她跟府里外頭那些女人不一樣,究竟怎么個不一樣法兒,梅鶴鳴這會兒也沒想清楚呢。宛娘還病著呢,總這樣勞神不好,記掛著吃藥的時辰到了,讓人端了藥來,親自伺候她吃了,便讓鋪床整被,脫衣上榻。宛娘一見他脫衣裳,就不免有些發怵,心想這廝不是又起了色心吧!遂有些防備的瞧著梅鶴鳴,這一副小心翼翼又怕又懼的模樣兒,真真可憐又可愛。梅鶴鳴不禁暗暗思量,自己在宛娘眼里就如此不知輕重嗎,上了榻就想那事兒,雖心里確想了宛娘這一月余,可如今她都病著呢,他還能如何,遂有些哭笑不得,上榻摟了她在懷里小聲道:“爺是那等不知惜香憐玉之輩嗎,便是心里著實想著宛娘的身子,這會兒也不會行禽獸之事,安心睡吧!”宛娘這才放松了,或許是藥里有安神的成分,在梅鶴鳴懷里不大會兒功夫,便沉沉睡去了,至次日早起,身上紅疹已盡數褪去。躺了足足一日夜,宛娘覺得身上骨頭都跟銹住了一般,梅鶴鳴見她有了精神,便讓在外間擺了早飯,兩人剛吃了,前頭就傳過話來,說陳大人和陳夫人過這邊來了,暖轎已停在大門首。鶴鳴道:“這兩口子倒耳目快,今兒就巴巴過來了。“立起來,打點了外頭的衣裳帽子,回頭對宛娘道:“有個人跟你說說話兒也好,只別太過勞神。”又囑咐了吳婆子幾句,便去了前頭。一時吳氏來了,坐下吃茶,說了會兒話,倒一句也沒提前兒晚上的事兒,只當沒耳會一般,待吳氏去了,吳婆子還道:“這位陳夫人別瞧著面上憨厚好性兒,倒是個心里有計較的,聽說要給陳大人納了明月樓的伴香呢,不是我說,奶奶總還不知足,咱們家爺以前什么樣兒的脾性,沾花惹草,勾女挑婦的,也干下了不少荒唐事,可自打有了奶奶,倒跟換了個人似的,便是應酬應酬,也沒旁的歪斜,一心只在奶奶身上,奶奶便軟乎些,圈住爺的心還不容易,女人家這輩子不就求牢靠的結果,有了結果,還怕什么,奶奶多想想爺的好,把過去那些不是且放一放,又不是對頭的仇敵,哪有解不開的疙瘩呢。”宛娘這回兒沒跑成,雖挨了梅鶴鳴一鞭子,仔細想來卻沒真把她怎樣,反倒打疊起耐心做小伏低的來哄她,宛娘縱然是個鐵石的心腸,心里也難免有些變化,若她就在梅鶴鳴身邊這么過下去,如何呢?作者有話要說:今兒盡量碼,如果碼不出,就明兒一塊兒更!!☆、58章梅鶴鳴到前頭見了陳子豐笑道:“你倒有個耳報神,下了這樣大的雪,也沒絆住你的腳兒。”陳子豐呵呵一笑道:“內子說這幾日不見小嬸子,很有些惦念,又聽說昨兒病了,今兒便要跟過來探病,瞧叔叔的顏色歡喜,想來小嬸子的病好轉了。”梅鶴鳴微微嘆口氣道:“她原就身子弱,又鬧出這場事,著風寒起了癥候,可喜吃了幾劑藥下去,今兒精神好了些,你媳婦倒是跟她好,來瞧她,說說話兒,說不得明兒就更好了。”陳子豐一聽這聲氣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合著前兒晚上喊打喊殺的鬧了那么一場,到末了別說罰了,瞧意思反而更上心了,卻哪還是過去那個浪蕩不羈的梅公子,竟生生變了個人似的。伴香還悄悄跟他說:“爺瞧了機會,再詢詢梅公子的意思,上次過后,老鴇兒也另尋了個南邊的客商梳攏我妹子,只她要死要活的不樂意,這是心里還想著梅公子呢,好歹的,奴是她親jiejie,爺瞧著奴的面兒上,再去探探,也沒說非要個結果,只讓梅公子梳攏了她,也好了了她一樁癡念。”枕邊上千萬拜托了他幾遍,陳子豐只得應了。瞧今兒這勢頭,他若是再說什么,可不是自討沒趣兒,想著回頭沒法兒跟伴香交代,心思一轉,卻有了個主意,開口道:“好叫叔叔知道,二月里便要進京述職,想來便離了這青州府,倒是很舍不得叔叔跟平日一起吃酒耍子的朋友們,這一別還不知何日再聚了。”梅鶴鳴道:“這有什么,橫豎都是朝廷制下,隔上幾年再見,說不得更親近了,年時我進京,把你的事兒跟我大哥找補了找補,□不離十你這次要外放揚州知府了,既高升又是個肥差事,還愁什么,好生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