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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指認王青,上前剛要搭話,就被衙差的鏈子鎖了,直接押去了青州府。到了堂上才知,翻了案底,待要狡辯,被堂吏一頓板子打得慘叫連連,加上柳兒當堂對證,曹大貴立時就蔫了,定罪,畫押,拖下去,待來日杖刑。只兩日光景,王青便從jian,夫變成了苦主,當堂開釋,從前到后,也不過才過去了四天,這四天對王青來說,卻比半輩子還長,他還為自己這輩子都會冤死在牢里了,不想還能重見天日。王青一出了衙門口,就見那邊李大牛套了牛車正等著他呢,王青往旁邊尋了尋,不禁暗道自己好傻,想宛娘那日來探監已是不易,如今卻又怎會在這里。見他出來,李大牛上前來小心的扶著他上了牛車,王青道:“李叔,怎知今兒我要出來?宛娘在家可好”李大牛卻不敢再這里答他,趕著牛車奔著城門走,待出了城走了一段才道:“大侄子,能洗清冤枉脫身出來已是運氣,聽叔一句話,另尋個婆娘好生過日子吧,宛娘你就不要惦記了。”王青一聽不禁急起來:“李叔你與我說清楚,這話從何而來?宛娘呢?”李大牛道:“那日我送了宛娘來青州府探你,她便沒回去了,昨兒忽來了兩個婆子送東西,讓交還與你。”說著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遞與他。王青顫著手打開,見正是自己贈與宛娘的那兩只舊銀鐲子,半晌兒才道:“宛娘,如今……”說了個頭,竟有些問不下去。李大牛嘆口氣道:“那兩個婆子穿著打扮極體面,一瞧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下人,卻肯給宛娘跑腿兒遞東西,可見宛娘即便不是主子也差不多少,你嬸子也問了幾句,兩個婆子規矩極大,半點口風不露,我跟你嬸子先開頭還疑惑,難不成是宛娘在青州還有什么親眷不成,后來猜著是不是她賣了自己,給哪個大戶人家當了侍妾,好得了銀子幫你疏通了這官司。”王青忽想起宛娘探監那日來說的話,只覺兜頭一盆冷水澆下,拽住李大牛道:“李叔,我不回清河縣,掉回去,我要去尋宛娘……”李大牛道:“你如今這個樣兒,哪里有力氣尋她,聽李叔一句話,便你要尋她,也先回家將養幾日。”王青也知李大牛說的是正理兒,他如今自身都難保,哪里尋的了宛娘,只得跟著李大牛先回了清河縣。到了家,這身心折磨,又懼又怕,躺在炕上可就起不來了,李家婆娘瞧王青這一身傷,都沒一塊好皮rou了,真有些腌心的慌,忙去請了郎中來給他瞧了,開了方子,熬藥治病。惦記著宛娘的下落,王青恨不得立時好了去尋宛娘,無奈身子不爭氣,四五日才勉強能下炕來。趕上這日正是九月九,一早李家婆娘剛開門沒一會兒呢,就見明珠院的徐婆子來了,不禁愣了一愣,自打王婆子死了,明珠院好久不來走動做衣裳,今兒怎的來了。宛娘走了,丟下這攤子買賣,李家婆娘索性拾了起來,有兩個侄女兒幫扶著也容易些,想著宛娘若能回來,便仍還給她,若回不來,以后也是自家的一條生計,主顧上門,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忙打起笑臉迎上去道:“徐mama,這一向少見,怎的今兒想起過這邊來了?”徐婆子隔著簾子往里頭瞧了瞧道:“那王青如今還在這兒呢?”李家婆娘嘆口氣道:“宛娘不知去向,王青這病也總不見好,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行船偏遇頂頭風,怎的都讓他攤上了呢。”徐婆子卻嗤一聲樂了,道:“怎么?他還惦記著人家宛娘呢?”李家婆娘道:“可不是,宛娘那么個齊整伶俐的媳婦,哪個漢子不想著?”徐婆子道:“可不正是生的齊整才是禍,要我說,咱們這女人還不如生的丑怪些,卻省得害人害己。”李家婆娘一聽她這話里有話啊!忙把他拽到一邊小聲掃聽:“mama這話可怎么說?難不成您老知道宛娘的下落?”徐婆子道:“旁事不知,若說這事兒從頭至尾我卻是個最知情的,你道那宛娘如今在哪兒,卻得聽我從頭說起……”拉著李家婆娘,把宛娘替她婆婆去明珠院里送花,如何巧遇梅鶴鳴,如何被梅鶴鳴收成了外室,等等一總全告訴了李家婆娘。李家婆娘聽了,這才恍然大悟,竟是這么回事,忽然想起什么?忙道:“那宛娘婆婆那幾口……”徐婆子道:“這可不能瞎說,只梅公子那個霸王性子,他瞧上了誰,還不變著法兒的弄到手,宛娘倒是有福的,偏不樂意,非掛上了老是漢子王青,瞧瞧今兒這番下場,還惦記她作甚?”李家婆娘不覺心驚膽寒,忙道:“依著您老說,如今宛娘正在梅府?”徐婆子道:“雖不在梅府,卻在梅公子青州外的莊子上,你道今日我為何來的,還不是是梅公子要在莊上宴客,請的正是青州知府大人。幾個陪客也都是府衙里的官老爺正,趕上今兒重陽節,說要好生樂一樂,尋了幾個院里的頭牌姑娘過去唱曲湊趣,我們姑娘也被邀了過去,想著你們這兒舊年那紗堆的菊花式樣好,姑娘一大早遣我來你這邊尋……”話音剛落。就聽里面咚響了一聲,簾子掀開,王青晃晃蕩蕩的走了出來,扶著門框,惡狠狠瞪著徐婆子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徐婆子被他那樣嚇住,磕磕巴巴的道:“怎,怎不是真的,你瞪作甚?不信,今兒你去青州外的莊子上瞧瞧去,你那宛娘如今可是梅公子心尖子上的人兒,綾羅綢緞穿著,山珍海味供著,讓下人們都稱呼一聲主子奶奶呢……”作者有話要說:對于親們說的穿越設定,后面女主會大反攻的,所以有這個設定,光腳不怕穿鞋,最后女主豁出去了,跟梅渣攪合了天翻地覆嘿嘿!!☆、35王青張張嘴,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臉色又青又白異常難看,李家婆娘一瞧,忙扯著徐婆子出去才道:“mama今兒來的不巧,這些日子家里事兒多,便忘了堆扎些菊花應節氣,縣前巷口賣胭脂水粉的劉家,慣常也堆些花賣給姑娘們,mama不如去哪里尋幾支回去,也省得誤了明珠姑娘的正事。”徐mama撇撇嘴道:“可不是我說,回頭你也勸勸,這么個老實漢子跟著那宛娘裹什么亂,這回是他運氣好,勉強脫了身,依著梅公子的手段,小命交代了還云里霧里呢。”李家婆娘應著送她上車,瞅著徐婆子做的驢車出了街口,忙捂了捂胸口,只覺腔子里這顆心咚咚的仿佛要跳出來一般,哪里知道其中竟這樣因果,如今想起,可不是自打宛娘去了一趟明珠院,王家便不太平了,隔三差五的出事,弄的沒上幾月,王婆子娘們三個前后腳趕著見閻王爺去了,這里頭說不準便是哪位梅公子使了什么手腳。宛娘畢竟年輕,又是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