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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墜子相當,映著耳后一點赤紅朱砂痣,說不出一段天然風情,比之他府里姬妾,多了幾分風情裊娜,比那些院中的姑娘,卻又多了一份良家女子才有的端莊。忽然思及她在自己身下時的情態,竟是生受強忍,仿似上刑一般,不禁好笑,雖自己得了至樂,卻總有些不如意之處,又想宛娘雖是寡婦,自來卻只他一個男人,且,她那xue如此緊窄,雖是難得銷魂奪魄的身子,卻要很受些罪,才會漸得滋味,今后不可如今日般狠弄,需耐心□,慢慢引她識了這風月云雨之歡,到那時,云雨和諧,風月情濃,該是何等暢快淋漓。只可惜宛娘既不識字也通絲竹弦管等物,未免失了些情趣兒,雖是一樁憾事,梅鶴鳴卻又不禁搖頭失笑,自打盤古開天到如今,哪有十全十美處處中意的事兒,便是如今這個宛娘,他也愛的丟不開手去了,宛娘性子雖硬,卻自有一股可愛之處,跟旁的女子一味俯就討好不同,更是生出些旁的趣味兒,讓人恨不得去寵她。梅鶴鳴牽住她的手讓她坐與自己懷重,低頭湊近她耳邊低聲道:“莫怕,爺今兒饒過你,且陪爺吃酒耍子吧!”宛娘暗暗咬唇,有心提醒,讓他快點把王青開釋出監,卻又怕好容易緩了的氣氛,自己又惹他大怒上來,卻不好收藏,這梅鶴鳴喜怒無常,她是真有點怕他了。梅鶴鳴并未再強她吃酒,卻夾了桌上的水晶膾喂在她口中,宛娘吃了一些,忽覺腹中饑餓難忍,方想起,從昨兒到今兒水米未進,可瞧了瞧桌上,竟都是些酒食菜,又不好讓人拿飯來,遂只能盯著眼前的酒菜發呆。梅鶴鳴低頭瞧她一眼不禁笑道:“想是餓了?”這會兒吳婆子親捧了醒酒湯過來,梅鶴鳴道:“且放到一邊吧!去灶房先熬一碗粳米粥來,要糯糯,另先把常日我吃的點心盒子拿過來,你們家奶奶恐等不得了。”吳婆子應了一聲,讓小丫頭去灶房告訴熬粥,自己把一個填金漆的點心盒子捧了來,梅鶴鳴惦了一塊果餡兒酥餅遞到宛娘唇邊:“這個不很甜膩,倒能入口,你先吃些,總歸不是正經飯,已過了晌午,一會兒再吃一碗粥,待晚間我讓灶房做些你愛吃的飯菜。”宛娘哪有他這么講究,也不耐煩他當鳥一樣喂她,從他手里接過酥餅,幾口便吃了下去,梅鶴鳴不禁笑了起來:“既這般餓怎早不說?”又拿了一塊遞給她……宛娘連著吃了五塊下去,梅鶴鳴就忙讓吳婆子收起點心盒子,道:“怎么越發跟個小孩子一樣了,哪就餓成這樣了。”被宛娘這一打攪,梅鶴鳴也去了吃酒的心思,讓人把酒菜撤了下去,忽外頭丫頭傳話進來。吳婆子小聲道:“爺,常福在外頭說,陳大人來了,現在前面廳里候著呢。”梅鶴鳴聽了,不禁瞧了宛娘一眼。宛娘昨兒趕了一晚上夜路,眼睛都沒闔一下,在牢里探了王青,至這莊子上,跟梅鶴鳴斗智斗勇,最好還被他按著做成了事,這會兒吃了幾塊酥餅下去,惦了饑,哪里還有半點兒精神,早困倦的不行了,這會人兒靠自梅鶴鳴懷里,眼皮一個勁兒的打架。梅鶴鳴見她這樣,不禁低笑一聲,知道是是乏的狠了,把她打橫抱著放到床榻里側,扯過一旁錦被蓋在她身上:“你且歇會兒子,待我會了客,回來陪你。”宛娘巴不得他趕緊走呢,最好別回來才好,眼睛闔上,微微點了點頭,翻了身兒,徑自睡去了。梅鶴鳴起身站起,把床帳放了下來,才穿外頭的衣裳,吳婆子一見宛娘沒伺候爺的意思,忙讓兩個小丫頭拿了梅鶴鳴的衣裳過來,服侍著他穿上外頭的袍子,把一頂金銀線結頂,羽緞的瓜皮帽,戴在頭上。吳婆子讓取來隨身戴的荷包扇套等物件,梅鶴鳴揮揮手道:“并不出門,不過去去便回,不戴那些累贅東西。”正巧下頭熬的粳米粥好了,梅鶴鳴回身看了看帳子里睡的正熟的宛娘,道:“先溫著,什么時候醒了,什么時候呈上來。”說著邁步下樓。梅鶴鳴出了逢春閣,回頭瞧了瞧,只覺心滿意足,雖惱了這些時日,如今終是失而復得,吩咐吳婆子好生伺候著,便去了前頭見陳子豐。再說這陳子豐怎來了,還得說牢里的王青,陳子豐得了梅鶴鳴的話兒,王青一進了大牢,就給那些監差下了令,讓幾人輪著番的教訓王青,不想這王青,瞧著一個七尺高五大三粗的漢子,卻如此不禁折騰,這才一天一宿,就扛不住了。今兒一早隨喜兒帶著人剛走沒多一會兒,監差把王青提出來又抽了一頓鞭子,想來是打得狠了些,人暈過去就沒醒過來,探了探鼻息跟快斷了氣似的,監差也怕弄出人命,雖說牢里死個人不算什么,可這個人是陳通判交代下的,說不讓弄死弄殘,要是命沒了,他們幾個可兜不住,忙去報給了陳子豐。陳子豐一聽,也拿不準這事兒如何處置,吩咐監差先給王青慣點兒水下去頂著,打聽的梅鶴鳴如今正在郊外的莊子上,也不及套車做轎,打馬就過來了。在前頭花廳等了會兒,就見梅鶴鳴一臉快意的從后面出來,便知順心如意了,陳子豐忙上前道:“恭喜叔叔,賀喜叔叔,今日終遂了心愿,只是這小嬸子什么時候讓我們幾個見見,也順便行個禮兒。”梅鶴鳴笑著讓他坐下道:“她年輕,臉皮薄兒,又沒見過大世面,哪兒禁得住你們幾個見禮。”陳子豐哈哈一笑:“叔叔莫哄侄兒,侄兒明白的什么似的,是叔叔舍不得,怕我們幾個粗言粗語的嚇著小嬸子。”梅鶴鳴道:“偏你多心,得了,過幾日,我在這莊子上擺下席面,到時讓她收拾齊整出來給你們幾個道福……”說了幾句打頭的閑話,陳子豐才道:“那王青昏死在牢里了,我讓人去瞧了,怕是病了,若再折騰,恐命都要保不住了,叔叔可給個明白話兒,若要他的命,明兒就讓人抬了他的尸首出去。”梅鶴鳴皺皺眉道:“他若死了可不好,即便死,也不能讓他死在咱們這青州府里,更不能是這會兒。”陳子豐一愣:“叔叔,這話究竟何意?”梅鶴鳴陰陰一笑道:“爺不能讓他死,爺還要開釋與他,給他沉冤昭雪……”說著,在陳子豐耳邊嘀咕了幾句:“你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陳子豐聽了,一拍大腿道:“叔叔這計實在高,那侄兒就去照著辦了。”梅鶴鳴道:“你先別忙,前次回京時,聽我大哥說,吏部明年有江南的缺兒,你倒是夠的上,我跟大哥略提了一句,你回京之時,先去梅府拜我大哥,此事可成。”陳子豐一聽不禁大喜,誰人不知江南乃是最肥的官缺,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說的可不是青州,是江南,那里鹽商云集,乃是天下最煙